击败袁术的庆功宴举办得十分成功,大涨曹cao的面子,除此之外,庆功宴上曹家诸子的表现以及此战中立下的战功,更是让曹家诸子的名头彻底打响了。
长子曹昂,为人宽宏仁厚,上马可杀敌,下马可理政。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有乃父之风,得到不少名士的赞赏。次子曹不,文才、治政皆能”能安全押数万降率回许昌,足见其能力不凡。三子曹彰,武艺群,特别是其受吕布青睐,送赠戟法心得之事已然在曹营之中流传开来,众人更不敢看此子。养子曹真,长于兵法韬略,此战中颇有建树。
只不过以上几乎虽然表现的出众,但是加起来也不及四子曹植。早前揭穿董承与张绣联合,开办产业姑且不论。单单此战,献偏师袭淮北之计,让曹军平添数十万石粮秣,大削吕布之势,更让曹军主力免去与袁术军硬碰硬,便功不可没。此展现了曹植的兵法,除此之外,偏师的粮秣后勤乃是由曹植、刘晔、贾诩三人负责,其中曹植和刘晔负责了很大一部分,而将大军后勤处理得整整有条,可见治政能力之不凡。再者便是庆功宴上的表现,诗才、剑术、琴艺皆精,在场无人能及。
曹植才子之名头,更加响亮了!
而曹家诸子名声骤起之后,却是有好事者拿袁曹两家的后人来比较。毕竟现在袁绍、曹cao乃是关东最强大的两家诸侯,有识之士都清楚,双方之间必有一战。而袁绍、曹cao二人,各有各的优缺,且都成就了如今之势,没什么好比较的。反观两家后人,可比xìng就更强一。
其中袁家诸子,年龄比曹家的都要大上不少,这数年下来,袁家诸子也闯下了不少名头。袁家长子袁谭,助父打下青州,功劳极大。次子袁熙,倒是表现平平:三子袁尚,武艺群,且有乃父之风,名声直追袁谭。剩下的四子袁买,年纪太,并不出名。
如此比较下来,显然曹家诸子”比之袁家诸子要优胜许多。这等风声在士林之中传起”却是让袁绍以及袁家诸子大为不忿。特别是曹家诸子,除了三子曹彰外皆文武双全,反观袁家,虽是四世三公,但就连名头最响的袁谭、袁尚,学问却不怎样,终日只舞刀nong枪”好勇斗狠,与曹家相比却是落了下乘。
当然,这仅仅是一些好事者的评论,对天下大势没多大的影响。
而如今天下之大势,经过建安二年一番大hún战之后,总算让人看清了脉络。整个天下,从讨董之后群雄害据展到现在,只存数家诸侯。其中最强的当是关东双雄,袁绍、曹cao,而明眼人都知道”此两雄之间必有一战,胜者或许就能主宰天下!
而除了这双雄之外,周围还剩下徐州吕布、江东孙策、荆州刘表、益州刘璋几路害据一州的诸侯。他们都是属于第二流的诸侯,名头虽不如袁曹厉害,但若然出手,也足以改变天下大势,因此谁也不敢视他们。
至于剩下的如豫州刘备、易京公孙攒、汉中张鲁、关中李郭、凉州马腾、韩遂之流”倒是再次一等,他们的力量也更弱”基本不足道哉。
现在强大的诸侯吞并弱的诸侯,已经是大家都明白的道理。袁曹双方之所以还未开战,乃是因为双方都各有问题未解决。袁绍刚平定叛1uan,伤及元气,加之公孙擞未灭,不敢轻动。曹cao的东面还有吕布未灭,就更加不敢轻动了。此时谁都知道,这几路诸侯都是在跟时间赛跑,谁跑得更快,谁主宰天下的机会就更大,因此谁都不敢放松,都在加紧备战。
而建安二年的冬天,就在这紧张的备战中,过去了。这一年,曹植虚岁九岁,不过曹营上下,都没有一人将他当成一九岁孩童!
冬雪逐渐融化,大地开始回net,这天曹植正在明德园内静静。正看得起劲间,就有厮在外面叫道:“六公子!”
未几,便见到曹冲一脸急色地冲了进来。曹植施施然地放下手中书卷,好笑地问道:“六弟,你又顽皮了?”
曹冲闻言,脑袋摇得像拨1ang鼓一样,继而一瞪眼睛,气呼呼地道:“四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弟好心来告诉你重要消息,你还弟顽皮!”
看着曹冲这么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曹植只感到一阵好笑。此时的曹冲虽然只是四岁多,不过却是聪颖无比,读书的度跟曹植有得一拼,真可谓是天生妖孽。伸出手mo了mo曹冲的脑袋,道:“好了,是四哥不对,不过六弟你这次是带了什么消息来?…”
曹冲没有立即回答,反而伸出那只rou呼呼的手,递向曹植。曹植见着,一面哑然,只能将腰间一块挂饰解了下来,放到曹冲的手上,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曹冲见着,眉开眼笑地把玩起来,边玩边“嘿嘿…”笑道:“四哥,这个消息可是十分重要哦,弟可是几经艰苦才打探到出来。”
曹植听着,翻了翻白眼,1ù出恶狠狠的神色,作势yù打道:“臭子,得了便宜还不?。”
曹冲见到,也学着曹植的样子翻了翻白眼,继而装作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道:“唉,弟好心来告诉四哥,甄姐姐过几天就要走了,不想“…”
未等曹冲完,曹植目光徒然一凝,大声问道:“当真?…”
曹冲这时也不开玩笑了,认真地头道:“这个自然了,所以弟收到消息,立即就来找四哥了!”
曹植听着,沉yín了一下,从旁边取过纸笔,缓缓地写了起来。曹冲见到,连忙凑上前来观看,同时一边念道:“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柔条纷冉冉,落咋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金爵钗,腰佩翠娘jian。明珠jiaoyù休,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颻,轻裾随风还。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曹冲念完之后,惊讶地望着曹植道:“四哥,这是你的新作?不过怎么好像不全?…”
曹植没有理会,在最下面提道,“日下放歌,乔木深深。月兔空盈,洛水之侧。”写完之后,却是将其递给曹冲道:“六弟,你代四哥将此jiao给甄姐姐。”
曹冲虽然聪颖,但看着曹植最后所提也是看不懂。知道曹植不会跟他解释他倒也聪明,接过之后应声便去。
见着曹冲离开的背影,曹植轻摇一下头道:“这子!”随即脑海之中便闪那一抹倩影。也不知为何,自从那日庆功宴之后,曹植曾多次邀请甄宓,但都被其婉拒了。而甄忿虽然住在司空府内,二人却是甚少碰面即便见到,甄宓也是与曹植打个招呼被离开。
这一幕,让曹植大为不解。只不过正所谓女人心,海底针曹植探究不出甄宓不见自己的原因,也不敢多打扰。故此,才有曹冲来送消息这一幕。
想到甄寒,曹植轻叹了口气,随即对门外shì候的厮道:“取些木料来与本公子,不得有误!”
“诺!”
且另外一边曹冲bang着曹植的诗篇,很顺利地到得甄宓所住的庭院中。这子生得可爱,而且聪明伶俐嘴巴又甜,全府上下都喜欢得他紧。进得庭院之后,迎面就见着甄宓的shì女彩衣。那丫头见到曹冲之后,立即笑意盈盈地问道:“六公子这次又带了什么好玩的来哄我家姐高兴。”
曹冲听着,笑道:“彩衣姐姐冲之前带来的玩意,都是不能治本的,这次冲带来的却是治本良yao!”
“治本?”彩衣脸上闪过惊讶之色。
曹冲也不废话,直接将手中的诗篇抖了出来,彩衣仔细看完之后,瞪了曹冲一眼,笑骂道:“人鬼大的家伙!”骂完之后却是喃喃自语道:“不过这或许可解姐的心病。”完便直接领着曹冲往内堂走去。
当二人进得内堂对,却见到那拥有绝世娇容的女子,正望着窗外呆。彩衣见着不敢叫唤,曹冲可不管这么多,直接上前嚷道:“甄姐姐,冲儿又来看你啦!”
听到曹冲的声音,甄宓才转过头来,绝世娇容上1ù出淡淡的微笑,用yù手轻轻mo了mo曹冲的脑袋,道:“怎么,今天又骗到什么东西了?”
曹冲闻言,翻了翻白眼道:“甄姐姐,连你都这么看冲儿,冲儿可是给你带礼物来呢。”完扬了扬手中的纸片。
甄宓眼尖一下子就认出了纸片上的字迹,目光徒然一凝道:“快拿给姐姐!”
曹冲听着,贼兮兮的笑道:“嘿嘿,姐姐怎么对我四哥的东西如此紧张?”
甄虑妙目一瞪,气鼓鼓道:“哪有!不愿给便算了!”
曹冲见着,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若是不能jiao到姐姐手上,四哥会打死我的!”完不管甄宓接与不接,直接就将纸片塞到她那里。
甄宓接过之后,yù手在曹冲那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骂道:“人鬼大!”完,不理那边叫嚷的曹冲,认真地看起了纸上的内容来。
当甄宓那双妙目落到纸上那半阙诗上之时,娇躯轻颤。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看完之后,当掠过最下面所提的四句诗之时,脸上闪过会心的微笑。
曹冲见到,眼珠子定定地看着甄虑的笑容,喃喃地道:“姐姐,你好美!”
一边的彩衣听着,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彩衣的笑声打断了甄宓的思绪,以及曹冲的痴呆。曹冲立即收起了呆相,伸出rou呼呼的手,道:“姐姐,你要怎么谢我!”
甄宓见着,不由得觉得好笑,随手从头上解下一件饰,递给曹冲道:“拿去送给彩儿,就是姐姐送的吧!”
曹冲接过饰,兴奋地欢呼一声道:“谢谢姐姐!”完却是欢天喜地地冲出庭院而去。
见着曹冲离去的背影,甄宓忍不住轻轻摇头道:“这子!”完,目光再次落到手中那纸片上。
旁边的彩衣跟着凑上前来看了一下,很快,彩衣却是不解道:“姐,上面这诗,若是彩衣没有记错应该是四公子在河北临别时所赠的上半阙。那下面所提,究竟是什么意思?”
甄宓淡淡一笑,指着下面所提道:“歌即曲也,日在曲下,是什么字?”
彩衣闻言,想也没想就答道:“曹!”完之后,彩衣再看第二句,立即兴奋地道:“乔木深深,乔木应该是又粗又直的“”沉yín了一下,彩衣兴奋道:“这是一个植字!”不过完之后,彩衣又mí感了,不解地问道:“这上面的是曹植,那月兔盈空,洛水之侧是什么意思?”
甄虑笑了笑,道:“月兔盈空,月亮是何时会当空盈满?”
彩衣听着,立即答道:“十五!”
甄宓轻了一下头,指着最后一句道:“洛水之神,名曰宓妃,这是他邀我相会的意思。”到这里,甄宓脸色泛起了酡红。
彩衣闻言,才1ù出了然之色,继而脸上闪起玩味的笑容,道:“只有姐这么聪明,才能明白四公子诗中所藏的意思。”顿了一下,彩衣却是不解道:“四公子邀姐相会,时间是十五,那地呢?”
甄宓笑了笑,指着第二句和第四句道:“水侧,木深处。整个司空府,也只有后面新建好的水榭,有此等地方。”
彩衣闻言,伸出手指开始计算,而一算下来,却是轻“咦”一声,惊呼道:“姐,今日不就是十五吗?”甄宓听着,只是微笑着了头。彩衣见到,望了望外面的天色,道:“那可不能慢了,彩衣现在就shì候姐沐浴!”
甄宓听着,却是好笑道:“丫头,现在午时还未到,需要这么急吗?”
彩衣立即抢着道:“当然要急了,这可是四公子相约!”顿了一下,彩衣忽然瞪大眼睛,问道:“姐,你不会又想拒绝四公子之邀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