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四夜,足足四天四夜,他***,哥哥我就像个野人一样在荒野中徒步而行…饿了偷番薯、偷香蕉等吃,渴了就喝田里的水…
每当累极了,躺下来休息的时候,总不得不感慨世事无常,在几天前哥哥我还是一个几近千万的富翁,而此时除了兜里的三万块现金外,我已一无所有…也不算是一无所有,幸好有赌神老大够义气陪我一起。
等哥哥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进入广州新塘镇时,已是第四天的夜晚了。幸好广州我很熟,所以对林晓冰给的地址也知道怎么去。
而现在,哥哥我仿佛一只丧家之犬般逃窜,拐进了路边的一条黑幽幽的小巷子,这里离我要去的目的地算起来也不算远了,明天晚上应该就能到达。
不过,此时哥哥我再也无力支撑,双腿一软,就靠着墙壁坐倒在地上。
这是一条背光的小胡同,而且是死胡同,估计是常年照不到阳光,地面上些湿漉漉地,墙角还有些可疑的滑腻,也不知道是青苔还是别的什么,胡同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还有一些尿骚地气味,我心里无力的苦笑,一定是有些来不及找厕所人常常在这里方便。
尽管我知道地上肯定很脏,但是我现在真的有些站不起来了,肺部好像在烁伤。人在最紧张的时候,脑子里反而会不自主的蹦出一些最离奇的念头。我悲哀的想:妈的老子现在身体真地不如以前了,才跑这点路就喘成这样,看来要戒烟了。不然肺吃不消…
当然,最大的原因,哥哥我现在估计走上路上也不会有人认得了,因为谁留意一个疯子?对于疯子,大家也只会绕道而行,要不就是扫一眼,皱下眉头,捂住鼻子尽量的离远点走。
揉了揉左手,已经麻掉了,借着一点昏暗的光线看了看那支被铁管咂中的左手,我突然想到了火腿肠…不由得低声咒骂了一句,我忍不住总在想,为什么南哥会这样对我?不午,这个问题哥哥我总有一天一定要当面问他才行。
在这条死胡同里喘息了几分钟,我相信在这地方,郁格和南哥的人再是强大,恐怕也不会追到来这里。
我又足足在胡同里耐心的休息了近一个小时,看到天已微白,扶着墙壁站了起来…这时,赌神老大问道:“陈寒,你真的要去找那人吗?”
我听着一怔,道:“有问题吗?”
赌神老大沉默了一会,道:“我在想,那人既然是林晓冰介绍的,那有可能李天南或郁格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毕竟深圳离广州这么近,而他们的势力可以说是遍布全国各地,乃至世界,要是你去找的那人不肯帮你的话,你可能一现身就难以现身了。”
我听着一下子坐了下来,无奈道:“那现在怎么办?”
赌神老大叹了口气,道:“陈寒,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虽然说你现在的处境是李天南他们造成的,但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你也许永远的不会跟他们有关系。所以我在想,我的仇也别报了,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害我的人可能也已经不在人世。你考虑下林晓冰所说的话,逃得远远的,隐名埋名起来。”
“不!”我一听,马上就拒绝了赌神老大的提议:“老大,你该明白哥哥我是什么人,要是在前几天你劝我不要涉足这***,我倒还有可能同意,但现在我倒是更不会放弃了。”
赌神老大听着一叹:“陈寒…!”
“老大,你也不想你看上的人会是一个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吧!”我在心里笑了笑道。
赌神老大道:“可是他们的势力毕竟不是你一人能抗衡的。本来龙氏家族是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据我从…
五哥口中了解到,因为龙氏家族这些年来,一直也只是以暗中调查为止,所以手下的人追踪高手是很多,但没冲锋陷阵之人,所以你现在还得要靠自已。”
“哈哈哈…老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道理我是懂的。龙氏家族的用处我相信迟早会用上,这么一个强大的情报网,要是哪天哥哥我能站稳脚时,他们的作用可就大了,这可是一笔不菲的财富,这点我得谢谢老大你。好了,我们也别想太多,先找到那人再看情况。不过,我觉得哥哥我不是短命之人,我有个感觉,那人一定会帮我。”
“是因为林晓冰给你有这种感觉?”赌神老大似乎也有点放开了,竟然语气中有了一丝玩笑。
不过他说的倒是没错,正是因为林晓冰,就在分开之时,我感觉到林晓冰对我的心意。一旦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了某种感情,那她给他的就会是世界是最好的。
如果她没有把握,相信她是不会要我来找这个人的,最起码来,就算她没百分百的把握,但起码超过一半的把握。
人生就好像一场赌博,现在哥哥我就是要赌这一局,如果输了,那只能怪命运不公而已。
赌神老大明白了我的心意,倒是支持,而且自豪道:“不错,你就当这是一场赌局来玩。哈哈,陈寒,现在就算你要退缩,哥哥我也不让你退了。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赌,输了你我都得完蛋,赢了…哈哈,哥哥我是赌神,凡是赌局怎么会不赢呢!”
我感觉到了赌神老大的豪气,浑身突然有了一股力量似的,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轻了不少,霍然站了起来,在心里坚定道:“老大,现在就让我们一起去打开所有的障碍。我要这天,遮不住我的眼睛,我要这地,永远的踩在我的脚下,我要天下人从此对我仰视,我要当赌坛霸主,我要当赌坛之王。”
…
银河公墓,不错,哥哥我此行的目地就是广州银河公墓,找一个叫林伯的人。我穿过炉山森林公园,绕过岑村教练场,经过长湴市场,到达上元岗时,所有的时间倒是有点超出了我的估计,可能是我太累了,走路也慢了不少,足足又用了两天的时间。
此时,已是傍晚时刻,夕阳已是没入了天际的一半。我不敢从银河公墓的正门进,而是绕过后面,顺着山势爬到了公墓的最高点。
爬上来时,我整个人都有种虚脱的感觉,这时看到有一座墓前很是干凈,而且地方又大,还铺好了水泥,管不了那么多了,先睡一会再说,反正这地方,除了清明或重阳之外,不会有人来的。
先是对着墓碑拜了几下,人家是主人,哥哥我借人家地方睡觉,总得跟人家打声招呼,不然可是不礼貌的说….眼睛一闭,这几天来第一次放心的睡起来…当然,更多的是到了目的地,人一时松散了下来。
“哇!谁打我?”突然间我从睡梦中感觉到一阵痛传来,不由得翻身跳了起来,眼睛一睁,差点一声“鬼呀!”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