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影响收费,我就在这里说说关于修改的问题,大家都说老版的感情怎么有爆力,新版如何,我都理解大家,因为一旦有比较,就有好恶,请大家纵容之之按新思路写下去吧,我觉得这样月筝和oo的反应在后面的情节里会比较顺当。谢谢大家了,尤其是认真看新版的几位童鞋,写文的动力全在于此了……
丝雨起的很早,一夜的缠绵让她身体酸软,她下床的时候不得不扶着雕花的床栏,她动作很轻,凤璘还是轻浅地皱了下眉,睁开眼睛。丝雨羞赧一笑,有些歉意:“扰了你?”
凤璘摇了摇头,却没动,每天早上醒来他都会觉得有些疲惫。
丝雨穿妥了衣物,唤了宫女进来,亲自捧了水盆到榻前服侍凤璘洗漱。
“放着让她们来。”凤璘坐起身,看着一脸认真的丝雨,怜惜地说。
四个宫女进来为丝雨梳妆打扮,起的早了些,凤璘并不急着下榻,斜倚着枕头看丝雨梳妆。各地进献的上好珠宝珍品,他都赏了她,宫女们琳琅满目地摊放了一妆台任丝雨拣择。丝雨用眼睛点了点东晶石耳坠,伶俐的宫女手指轻盈地为她佩戴妥当。
“贵妃,穿这套可好?”另一个宫女捧着一套云锦绣裙给丝雨看。
丝雨侧头看了看,犹豫着摇了摇头,“还是选套乐绣的吧。”
宫女们立刻捧来几套乐绣衣裙让丝雨挑选,送入杜贵妃祥云宫的无一不是上品,凤璘瞧着她们手中光彩璀然的衣饰,想起当初他还是梁王的时候,离开京城的前一晚还连夜为月筝买回嫁妆奔波,岳父岳母来送行,他和月筝遮遮掩掩,生怕他们得知月筝傻兮兮地卖掉了嫁妆。
丝雨顺着他的视线拿起那套他出神时无心凝注的衣裙,误解了他的微笑,“皇上喜欢这套?”她满心喜悦,让宫女服侍她穿起。凤璘怔了下,回过神,随口应付地嗯了一声。丝雨穿戴整齐,在镜前缓慢地转着身,确保自己毫无失仪之处。
“传膳吧。”丝雨吩咐。她出身宰辅之家,钟鸣鼎食,一举一动自有风仪。
凤璘坐起身,与她在桌边悠然对坐,以前因为月筝总是赖床,都是他传了膳,千呼万哄地叫她起来吃。
杜贵妃驭下有方,伺候用饭的宫女太监们恪守本分地垂头站在角落,绝没一个香兰那样没规没矩的异类。
丝雨并没怎么吃,时时观察着他的神色,他连着夹两次什么菜,她立刻会命宫女拿到近处。凤璘默默吃着,糖醋藕做得格外好,他习惯性地夹了一片放在身边人碗中,“尝尝……”他抬眼,看见丝雨惊喜而甜蜜的眼神,后面的话生生咽住,月筝爱撒娇,无论他夹什么给她,她都嘟嘴说不好吃,所以他都会顺口说:“听话,好吃的。”
饭后,丝雨起身双手给他捧了茶。凤璘接过,端在手中没有喝,应该感到满足,他向丝雨笑了笑。
总管太监已经备齐了銮驾仪仗,在殿外恭请皇上上朝,凤璘起身,祥云宫的凤凰花开的正好,早晨清澈的阳光洒下来,红若云霞。
他的江山这么美,他回头看了看奢华的祥云宫,这一切……他都想捧给那个总是缩在他怀里嘟嘴撒娇的她,逗她高兴,逗她展颜而笑。可是,他却让她栖身在不见天日的密室里,形同囚禁!
月筝抱着膝坐在床上,石室里点了很多蜡烛,再明亮也阴气沉沉。香兰带来的书她不想看,摆在桌上的菜馔也没动几筷。香兰从外面摘了把鲜花来替换瓶中已经凋谢的,石室里不见阳光,花朵枯萎得特别快,要一天一换。月筝看被丢弃在桌面的残花,“以后别摘了,真可惜。”她也像这些花,只能慢慢枯萎凋零。
香兰不以为然,“就靠这花添点儿生气了,反正也是他的花,糟蹋了也活该。”
凤璘走进石室的时候,香兰正端着托盘向外走,看见他眼都没眨,脚步匆匆地扬长而去,他还是看清了几乎没少的饭菜。
璀璨烛光中,她抱膝而坐,只有那么纤纤一团,伤口早已痊愈,脸色却还是那么苍白。
“怎么不好好吃饭?”他坐在床沿上,抬手抚摸她披散的长,口气担忧而宠溺。
月筝不答,他明知故问。
靠得她这么近,她身上怡人的香气让他感到莫名安心,他想抬手揽她入怀,却死死忍下。他怕她冷漠而洞悉一切的眼神,更怕她为此而更加讨厌他。
“收拾一下,”他眼睛里闪过痛惜,“我们出。”即使他再不能随时见到她,即使放她远远的离开,他也想让她能生活在阳光里,看到那么美丽的山河。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她走多远……也都是他的天下。
“去哪?”能离开这里的喜悦终于战胜了对他的无动于衷,即便他说“我们”,只要能离开这里!她已经快疯了,但她不打算对他述说,对他提出要求。他永远会有一大堆的理由,永远只会对她说:给我一些时间。
“送你回渡白山。”这是他深思熟虑过的,无论如何谢涵白能保她周全。
月筝点了点头,去哪儿都好。
她的东西不多,其他行李都由香兰在外面准备,凤璘亲自给她梳头穿衣,月筝没有拒绝,让他感到一阵喜悦,她已经开始原谅他了吧?她平时视若珍宝,随身携带的东西不过就那个装慧剑的小盒,他带来了。自从她收了伤,他就把情丝也收入盒中,生怕她在对他最失望最怨恨的时候拿它出气。她的温顺让他有点儿兴奋,忍不住拿出情丝重新缠回她的皓腕,顺势捧住她的手握入掌心,“筝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结满它。”
月筝木然地被他拉着手,她低头看手腕上的那条编结了五个珠子的情丝,每个珠子都是对她的讽刺。到了这种时候,他还说要她结满情丝?他的手,依旧让她感到熟悉,可是,那种执手交握的甜蜜早已荡然无存。她爱过这个男人,因为她相信,总有一天他也会同样爱她,当这个梦醒来后,他说的一切都让她觉得可笑,他是个不该有爱情的人,他爱谁或者谁爱他,只会彼此无奈绝望,因为他是一个帝王。
他含笑看她,俊美黑眸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熠熠闪光,是因为她的不闪避吗?她只是觉得曾经有过肌肤之亲的他们,闪闪缩缩很无谓。她抬眼看他,因为她的注视他眉眼含笑,满是柔情。她叹了一口气,如今在梦中的反而是他了,拥有了一切的皇帝开始希冀爱情。很可惜,他站在原地品啜着过去的甜,而却她已前行。
马车行驶的有些快,大概是皇上不能擅自离开皇城很久。
月筝恋恋地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色,已经到了秋天,她的记忆好像中断在先皇寿诞的夏日,也好,永远中断在那里吧。
转过山坳突然现出一片大湖,今年雨量充沛,湖水泱泱几乎涨平了石堤。“停下。”月筝突然说。
凤璘立刻吩咐车外护驾的卫皓停下队伍,后面车里的香兰也赶来伺候。
月筝的腿因为长时间坐车有些麻,行路缓慢。她扶着香兰向堤上走,秋高气爽,天空格外明晰清朗,湖水浩淼,景色开阔怡神。凤璘快步赶来,一把扯住已到堤边的她,脸色白,眼瞳因而更显幽黑。
月筝没防备,被他扯得一趔趄,有些愕然地抬头看他,却看见他担忧的神色,忍不住一笑:“你担心我寻死?”
凤璘不答,更紧地箍住她的胳膊。香兰还想帮她挣脱,先被卫皓拖走了。
月筝看着烟波濛濛的湖面,笑着摇头,“我已经死过一次,够了,不会再那么傻,松手吧。”
凤璘皱眉,缓缓地松开五指。
月筝一捋腕上的情丝,不等凤璘反应,用力掷向湖里,连个水花都没激起,只泛了一圈涟漪就不见了。月筝看着,她就是他生命里的涟漪,散了就罢了。
“你干什么?”凤璘有些恼怒,因为她的顺服而带来的喜悦此刻全化为无力的失望,因而更加恼火。
“凤璘,忘了我吧,你肯忘记我,放过我,我会感激你的。”她淡淡一笑。
“感激?”他怒极反笑,“不要说这样的话!”她还在怨他吧,故意这样做来气他。“情丝,我会再做一条!”
月筝还是那么平静,“没用了,原月筝……已经成为往事。”
“胡说!”他呼吸加,“你还活着,你永远也不会成为我的往事!”他还要与她分享很多很多,包括这华丽江山!
她一笑打断了他,“我还活着,但爱你的原月筝已经死了。”
他瞪着她,目光凛凛,半晌只说:“不!”
他不信她的意气之语,如果爱能说没了就没了,他还何须如此痛苦!他盯着她傲然一笑,他已经是天下之主,没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不爱了?那也没关系,他可以让一切从头再来!让她重新爱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