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少年军人绝大部分都擅使短刀匕首,这是非常不多见的,而他们这诡异的干法也使得日本军官多加了小心。他没有像前面两名同胞一般高举长刀扑上来,而是将身子一弓,一边小步趋前接近对方,一边慢慢的往外拔刀,这一快一慢,竟然有一种别样的韵律!
对方不肯猛扑,少年却虎吼一声,爆发出跟他身板绝不相称的巨大声响,闪身冲了上来!
日本军官心中一喜,右手一紧,出鞘七寸的刀锋陡然间如同灵蛇出洞似的整个抽出来,漾起一片雪亮的刀光,横斩少年的腰肋!拔刀术!
一寸短一寸险!少年手中的匕首刀锋不过二十多厘米,如何能跟将近一米长的武士刀相对抗?照他前扑的速度,弹指之间便要死于非命!
便在电光火石般的刹那时光,少年的手却猛然一抖,短刀“嗤”的一声突然投射出去,直奔日本军官的咽喉!
日本军官看的真切,暴喝一声:“卑鄙!”拖刀上扬“当”一下格飞匕首。
少年手中一翻又是一柄同样的短刃,大鹏展翅一般合身扑上去,全然不管那犀利的刀锋斩在自己的胸膛上,手中匕首反握“噗”的一刀从对方锁骨上边斜着戳进去,刀尖分开脊椎骨切断神经束,急闪身退开一步,日本军官力尽栽倒!
少年的胸前被割开一层外服,尽管武士刀锋利,但终究因为没有切割的速度,所以没有斩开他的防弹衣,思然也不可能伤的了他。
脊髓神经被斩断,整个人马上就瘫了。死亡也只是时间问题,但他犹自不心甘的努力说道:“卑鄙地手段!”
少年粲然一笑,嘿嘿笑道:“能杀死敌人的就是好手段!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军人呢!”
第三回合,仍是日本方面输!但是这一场,输得让人信服!
少年还没就此算完,他蔑视一般的看着剩下的三个日本军官,傲然道:“你们的水平实在是让人失望!连输三局!要是我早就抽刀自杀了!不是我小看你们,下面给你们一个机会,看见没?我们这里还有女孩子没上场的,萍妹子。去笑话笑话他们!”
他朝着自己人中间的一个貌似更加瘦弱的孩子说道,但那个孩子真的是个“妹子!”玲珑的体态,连一点都不漂亮地军服都掩饰不住,尽管她仍是一样的黑瘦,但是那眉眼。那鼓鼓的胸脯,却足以表明她的性别。
但是她背后的包不比别人地更小。听到点将,她有些怯怯的从人群中走出来,手中也抓着一把比自己小臂还长的短刀,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看着对面三名满脸涨红浑身颤抖的日本军官。
被女人挑战。在日本社会里,这几乎是最大地耻辱。日本女人的地位是绝对地底下。日本男人对她们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在他们看来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他们的这种思想,也时刻想着“大东亚共荣”到所有亚洲人的头上,当然能“共荣”到米英鬼畜身上就更好了!
但是现在,一个一看都不到结婚年龄的少女居然也提着一把刀出来向他们挑战?这种耻辱,帝**人怎么可能忍得下去?
当先一名日本军官如同中箭的豪猪一般尖利的嚎叫着,反手抽出刀来,双手握定合身扑过来!连规矩都不讲了!
少女的樱唇紧紧地抿着。首发近乎失去了血色,而她那双清澈的让任何人都不忍心伤害的眼睛里,却突然间爆发出一团精光,她一声不吭的猛然一跺脚,细巧的身子倏地窜上去,反握的短刀横在小臂上,“”一声脆响准确无比的架住对方合身劈下来的长刀,她那看似瘦弱的手臂居然也只是略微地往下沉了两寸,武士刀那锋利地刀锋甚至都还没有挨到她的肩膀!
不知道那短刀是什么材质铸造地。=向来以锋利闻名的武士刀居然没有将其斩断分毫。反而被强劲的反弹了回去。
日本军官又是一声尖叫,双手一抖就着反弹的刀势斜着一刀斩出。口里面还习惯性的大吼一声:“袈裟斩!”少女的身子突然间矮了下去,一下缩的如同三岁小儿蹲在地上一般,整个身子几乎只有小腿那么高,前半截几乎匍匐在地上,险之又险的让过刀锋,而后又猛地往上弹起,反握的刀刃如同铡刀一般从下往上一划!
“嗷呜!”还不及变招的日本军官只觉得自己裤裆里一股子彻骨的凉气闪电般的升起,紧接着刺骨揪心的疼痛袭上脑门,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身连同肚子都给这一刀竖着切开一尺多长的口子,满挂的小肠大肠还有膀胱肾囊从中截断!血水夹杂着下水“稀里哗啦”的往外流!
不管是另外两名日军军官,还是后面观战的那些少年们,竟是齐齐的打了个冷战,有些人还下意识的**双腿,如同那一刀正斩在自己的命根子上一般,太恐怖了!这样的女人!
名叫萍妹子的少女仿佛什么都没做似的,只是细细的娇喘着,提着刀反身退回本阵,身上竟是一点血都没沾上,做得干净利索!
摇摇头,近卫军发言人叹道:“行了,我们也大略知道所谓无敌的日本军人是什么德行了!你们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我们也就不好意思再欺负你们了!把屋里的人都叫出来吧!我们的宗旨是,缴枪不杀!优待俘虏!”
死剩的两名日本军官相互对视一眼,再看还站在边缘的萍妹子时,居然有一种见了鬼似的感觉。\他们低声简短的商量两句,其中一人开口道:“你们能信守武士的诺言?真的投降了就不杀么?大日本帝国地武士,是绝对不容许任何的侮辱的!我们可以让那些中国人投降!但是请允许我们自尽!”
发言人满脸诚挚的笑道:“当然没有问题!你们是军人!我们也是军人,军人应该有体面的死法!你们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我是非常佩服赞赏的!”
他胸脯拍的梆梆响。好像铁板钉钉一般的口气,的确有种令人信服地感觉。
机枪与狙击手监视之下,被堵在屋子里和掩体中的日方士兵连露头的机会都没有,而正面这三十多人手中大部分是冲锋枪,身上还穿着防弹衣,不管怎么看,他们都没有翻本的可能性,希望只能寄托在闻讯赶来的土匪军身上,时间能拖一点是一点!
日本军官大声吆喝一声,从两边屋子里渐渐地走出来一群群拿枪拿刀甚至空手的士兵。他们的士气已经给连番的折腾消磨殆尽。更何况这些人在被训练之前,大部分不过是些能打顺风仗的土匪刁民而已。
刀枪被放在一边,汇集起来地人还有近一百人,整队之后,看起来似乎不算太多。但是这么多人都拿着武器反抗的话,要搞死他们地确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那得付出一定的牺牲,耗费太长的时间。
缴械整队完毕,速度非常快。不愧是经过日本人训练后的“精兵”,动作绝没有这时代中国土匪们的拖拉散漫。即使投降站在那里,也是队形整齐动作严谨,很有职业军人的架势。
两名死剩的日本军官要自裁,他们双腿盘坐在地上,大冬天的把自己地膀子扒光露出白布包裹的肚皮来,然后准备用清水洗刀,在自己的肚皮上拉一个标准的十字。
自始至终跟他们说话打交道的少年冷冷的看着他们一本正经的在那里忙活,他们刚刚把刀竖过来,张开嘴准备大喊一声“天皇半载”的时候。少年却猛地一挥手,大喝一声:“开枪!”
“哒哒哒!突突突!”“砰砰!”步枪、冲锋枪、轻机枪乃至手枪突然之间齐齐喷射出炽热的火光,无数子弹如同炸了马蜂窝一般劈头盖脸地朝着这些已经缴械地人扫了过去!
投降的军人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喊一声“卑鄙”,便被数不清地子弹打得如同马蜂窝一般,惨叫着栽倒在地抽搐不休,顷刻间失去生命。
足足扫射了三十秒钟,前面再没有一个站立的人。盘坐在地上的两名日本军官靠的最前,但是他们却受伤最轻,这时候仍然没有彻底死去。在枪声停止之后。其中一人挣扎着,翻着白眼对依然带着微笑的那少年嘶吼道:“你们不讲信用!你们不是武士!”
少年冷笑道:“跟侵略者和汉奸讲信用!以为老子有毛病啊!”抬手一枪将其脑袋打爆。
他回头冲着其他人大声喝道:“清场!一个活口不准留下!”
徐元带着他那一小队将几间屋子全部扫荡一遍。除了些许无关紧要的文件之外,没发现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而其他人则将几条通道全部清理一空,却也不过是击毙一些负隅顽抗者,除了在几间较大的、看起来专门为日本军官使用的起居室中,起出来一些文件和贵重物品外,仍然没有很多的发现。*
没多久,外面的战事已经结束了,该杀的杀该清理的清理,但是当两方面情况汇总起来的时候,他发现这其中有些不对头了。
他问手下一名负责情报的人员道:“按照上面给我们的情报,这里应该有多少人才对?”
那人道:“最多的时候应该有四百多人,不过他们派出去至少一百人去济南,那么这里应该还有三百人左右,不管他们怎么掩饰,平时采购粮食和其他物资的数量可以计算的出来的,应该不会错。”
“但是我们现在找到的,却还不到二百人!其他一百多人都哪里去了?!”徐元蹙着眉头自言自语道,他从背囊中掏出来一个小本,翻开一页空白的,在上面几笔勾勒出已经探明的洞**中各条分支的分布情况和距离长短,又在旁边标上这座山头的高度和占地方圆,突然一言不发的扭头就往里走。
来到最初探查过地那几间房子前。他语气极为肯定的说:“这几间房子有问题,他们建立在这里单纯做这样的用途实在太浪费了,大家仔细搜寻一下,看看有没有暗道入口!”
顿时有二十多人应一声,分散开来对这几间屋子翻箱倒柜挖地三尺一般的搜寻。其中一个少年将自己的水壶拿出来,清开地面上的杂物后把水细细的泼上,然后仔细的去分辨水沁入的方向和流速,看样子是要找出来地面上隐藏不见的缝隙。
徐元在旁边气笑道:“你要用这法子不是不成,但起码你得弄一大桶水来才行啊,这么大地地面。你那一点水怎么都会被土层给吸干了的!”
那少年讪讪的一笑,懊恼的使劲在地上跺了几脚,算是替自己开解。其他人则更多的是倒转刀柄或者枪把在地上、墙上敲打,听听是不是有什么可疑地不同声音。
张克武大步走了过来,嘿嘿乐道:“这么费事干嘛!反正这房子不是堵着地面就是堵着后墙。放一包**轰一下,牛黄狗宝都出来了!多简单啊他这一句话把所有人都提醒了。可不是么!这么简单的办法这么多聪明人怎么都还不如一个憨货这一口道破的简单啊!
不过毕竟还是有人比较谨慎的说:“要炸可以,但是必须要会定向爆破才行,否则一炮下去整间房子都塌了,那就麻烦大了!另外这里可是山洞!太大的冲击万一造成坍塌怎么办?咱们不能都埋在这里了!”
另一个少年嘿嘿笑道:“不怕!咱们有新玩意儿!塑性**!定向爆破我也会一点点。试试不就知道了?大家让开点,让我来试试手!”
说着那少年分众而出。手里面掂量着两块肥皂模样地方块,却是研究院中根据陈老板的设想研究出来地塑性**,这种如同胶泥一般可以任意搓成各种形状,安全稳定的新型**颇受他们这些特别行动小队的喜欢,却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的必备物品。
一见那少年掂着**走出来,围拢的人群“呼啦”一下跑了个精光,就连徐元也忍不住倒退两步,皱着眉头道:“张栓!你小子悠着点!这里搞不好真的会整个塌了的,你可不要拿所有弟兄的性命开玩笑!”
张栓咧开嘴露出个惫懒的笑容。摆摆手道:“安啦安啦!我知道轻重地!我自己不也在这里的么?大家靠后点啊!很快就完事!”他抽出刀来,很利索的将手中**一切四瓣,而后在那一间房子的背面墙壁上打量一番,随手糊了上去,又摸出一把电雷管分别插上,而后用细细的电线连接起来牵引到房子外面,手中拿着一节专用电池,大声喊道:“fireinthhle!”电极一触!
“轰!”整个山洞地震一般的晃动起来,最顶上那些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坚固石笋石块下雹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吓得外面一帮人抱头鼠窜。生怕一不留神给砸个满脸开花。
一阵浓烈的烟雾蒸腾之后,张栓灰头土脸地从里面走出来。嘿嘿笑道:“**放地还是有点多啊!嘿嘿!不过不要紧!这一炮就轰出来结果了!”
他说的一点没错,猛烈翻腾地烟气接下来便被一股子强大的吸力给牵引着朝着炸碎了的那一面墙涌了过去。没多久便抽的干干净净,在一片狼藉中,墙面上露出来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横贯过去,看样子原本的门户并不在这里,但是整面墙后面却是堵着大洞口的,这一下子就给炸开了!
张克武哈哈乐道:“还真是有这样的地方哎!咱进去瞅瞅看有啥好东**得这么严实!”
他抬腿就要往里冲,徐元一把将他拉住,厉声道:“胡闹!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机关埋伏!站着别动!拿臭鸡蛋来!”
他那小队中,一名少年答应一声走过来,反手放下背囊,从中间小心的捧出来一个暖瓶胆大小的钢瓶,上面用黄色的标识画了个叉,顶端是一个小巧的阀门,如同灭火器一般。
徐元反手从背囊里抽出来一个防毒面罩,朝着众人示意一下,然后麻利的带上。其他人也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了,赶紧的都把自己的戴在头上,看看在场的人都准备妥当,徐元一挥手,那少年将手中钢瓶上的旋转阀门几下子扭到最大,然后对准了那个洞口,用力拉开横插的保险栓,一股子淡淡的烟雾立刻“嘶嘶”的轻啸着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