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吕布走后,张辽的日子过得也不轻松。
受降城地处偏僻,少有商旅不假,但是却挡不住地方上支送给养的队伍进门。虽然之前他已经下过禁口令,但边陲荒芜,士兵们除了训练和吃睡,也只有嚼嚼舌头作为娱乐。法不责众,因此就连张辽也不好在明面上太计较,只能通过增加训练的方法,暗中压制流言的传播力度,倒也取得了一定效果。至少,就他所知,吕布说的那些事儿暂时还只限在屯长、队率一级的军官中流传,什伍间尚不得闻。
不过,这种控制随着给受降城押送补给的队伍到来变得毫无意义,找不出合适理由把补给队伍拒之门外的张辽知道,他必须在押运补给的人马离城之前,先给顶头上司丁原一个交代,否则在吕布倒霉之前自己就要过不了关啦!
我已经尽力了。
这样想着的张辽把自己关进屋子里捉笔写起了报告,刚写了几行字,忽然听到屋外喧哗声大做,心脏顿时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难道,是那个人回来了?
撞开身前案几,张辽飞奔上城头,只见士兵们都在往城外拼命探头张望,口中交相问着同一个问题:“那是真的吗?”
“你们这样成何体统,都给我让开!”张辽一声大喝,赶开士兵往城下一望,只见吕布拿长枪挑着一个人头正在招摇,张嘴想问,却觉得口中枯涩,一时竟不出声音,连忙清了清嗓子,然后再挤出几个颤音。“吕兄弟,这人头是……”
吕布见他露面,也露出大白牙笑了个灿烂:“张军侯,在下不虚此行,已经成功取了须卜骨都侯那叛逆的人头回来。”
张辽只觉头顶上的阳光骤然明亮了一倍,眼中再无它物,只是盯着那人头仔细端详。作为受降城的主将,他常与那来打秋风的匈奴贵族照面,其中便有须卜骨都侯,现在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都看不出那人头破绽,无论五官相貌还是头饰的规制,确实与他记忆中丝丝吻合。在确认事实后,他一时间惊喜得连呼吸都忘记了,如果不是附近的士兵手快抓住,差点就直接摔下城去。
“好好好,吕兄弟……吕兄弟真乃天人!”
张辽扬眉大笑,尽吐数日郁结心头的垒块,环视左右令道:“开城!鸣炮!列队!让我们共同迎接大汉的再世班定远!”
这一天,受降城上下皆狂醉,一直到深夜时分依然热闹无比。
吕布几乎和城里每一个人都干过了杯,每逢支撑不住时便以内功做弊,最后硬是把阖城的人马都给放倒在地,才算脱身。
“哈哈哈,吕兄弟可是喝痛快了?”
“痛快痛快,痛并快乐着啊!”
吕布抖了抖湿漉漉的衣袍,苦笑道:“今日一饮,往后三月不识酒味。”
张辽挥挥手赶散鼻端的酒气,笑容不减:“吕兄弟且随我去沐浴更衣。”
两人自去厨房烧起大锅热水,灌入两只大木桶,张辽不知从哪里掏出两大把药材洒进去,和吕布一起脱得赤条条地跳将进去,浑身的紧绷筋肉一下松开,两个爷们爽得立刻叫出了声。
水气氤氲,两人都闭着眼睛不说话,只是专心享受泡浴的乐趣。过了好半天,水温稍降,张辽才先开口:“吕兄弟,你在席上示意我学你一般以内功逼酒,保持清醒,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吕布掬起一捧水淋在脸上,擦了几把,觉得头脑更加清醒才道:“不错,我想请张军侯代我将须卜骨都侯的级呈送丁刺史。”
张辽一蹙眉:“吕兄弟这是何意?莫非怕我见利忘义,才想让我过手沾些便宜?”
吕布摇头:“张军侯、不,张兄弟勿怒。你既不是小鸡肚肠的愚夫,我也不是那等有眼无珠之辈,请你代呈级,不是为分功劳,却是为了让这份大功能确确实实地落到我的头上。”
张辽不是笨人,听吕布一说,脑子立刻转过弯来,悟道:“你是担心汝南袁氏利用他们在士子间的影响力颠倒黑白,抹煞真相?”
吕布正眼看着张辽道:“不错,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累世专攻孟氏《易》学,门生故吏遍天下。若是没有得力的人物为我张目,莫说只是杀了一个伪单于,便是我建立卫霍之功,也难逃李飞将‘终不能复对刀笔之吏’的下场。”
张辽本来还有三分犹豫,待听到吕布引用了李广那句满怀悲愤的临终名言,顿起敌忾之心,一口揽下为他向丁原表功的事情。
吕布去了这块心事,情绪更加放松,与张辽两人泡在热水里推心置腹,从武功到兵法,从国家大事到男人那点勾当,越聊越是投机,仗着后世网络上泡来的广闻博见,吕布是什么都能说得头头是道,把个张辽忽悠得又是佩服,又是疑惑,想不通以他的年龄为什么能有这般深不可测的见识。
吕布听到张辽的疑问,只是推说曾得海外异人授业。对方问起名字形貌,他便称那异人名号“赢忒王”,形貌么,直接把奇幻大作《龙枪》中的第一人气法师兔子雷拉出来当模特,只把那身象征邪恶的黑袍给换成了鹤氅,至于白、金肤和漏斗眼等特征一样没拉下,全套在那子虚乌有的赢忒王身上,把个张文远听得一愣一愣。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听到最后,张辽也只能用一声感叹作为结语。
吕布也警觉到自己说得有些多了,加上水温已经低到一定程度,便索性借了这个理由起身,结束了这一晚的长谈。
等到辞别张辽往给他安排的屋子里走去的道上,吕布看着一个个东倒西歪鼾声大作的士卒,忽然有一个声音在脑子里怒吼起来:“可算是没人打扰,今个晚上爷要开荤了!纤指弄洞萧……玉树流光照后庭……瑛姐姐,偶来了!”
等到吕布急不可待地推开房门,眼前的一幕让他呆了呆,桂帐锦床,一身小衣的严瑛低鬟敛尽云欹侧,却是已经坐在床边睡着了,却又强撑娇躯不肯倒下,想是知道他今晚必有需求,一直等待到此时。
吕布细看她的脸庞,鼻梁挺直,颧骨微凸,唇略带厚,有一种很大气的性感。只是掩盖不住眼角眉梢的沉重倦意,满腹欲火一时间尽数转为小意怜惜。为了怕惊醒严瑛,吕布先在她的黑甜穴上一拂,然后才扶住身体将她慢慢放倒床上,在唇上轻轻印下一个晚安吻,拉起崭新的锦被盖住两人身体,相拥入梦。
月落无声,晨曦破晓。
睡得正沉的吕布忽然觉得怀中一阵动摇,睁开眼睛现先醒过来的严大小姐正在很努力地想要分开他的胳膊偷溜下床,便把手臂更加收紧了一些。
“亲爱的……媳妇儿,天还没透亮就想抛下为夫独守空床,不觉得太残忍了么?”
严瑛的肩膀一僵,满不好意思地转过脸来,迎着吕布的坏笑软语劝告:“已经不早了,往常这个时间庄子里的人都已经开始练功了。我们纵是身在外地,也不能偷懒坏了规矩。”
“规矩啊~~~”吕布拉长声音,点点头说:“说起来,咱们家也要立个早起的规矩才是。”
听他同意,严瑛连忙加了把力气想要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吕布却毫不放松,只是坏笑着问她:“媳妇儿你上次曾说学会了一门品萧的本事,现在就给为夫演练一番吧!”
严瑛大惊:“你疯了,现在天已经亮了,随时都会有人来叫门的!”
吕布却道:“你仔细听听,现在外面哪有半点人声?昨晚全城的人都喝醉了,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严瑛侧耳聆听,果然听见外面鼻鼾声此起彼伏,却没有人走动说话的声响。再看吕布,眼中满满的都是情焰,被中更有一火热物事紧抵着自己的后臀,心知今早是逃不过去。她也是个果决的性子,当下把肩膀一缩,往下滑出吕布的怀抱,钻入被中,一手把住那根滚烫的萧管,压抑下心中羞意,张口就之。
吕布没想到她的动作如此快法,只打了个愣神,就觉得下边传来一股湿暖的感觉,舒爽和疼痛的感觉混合在一起,如海浪般拍击着神经,哧——就吸了口凉气。
“轻、轻一点,虽然说是早安咬,可你不能真的拿牙咬啊!”
要害落到了美人儿的口中,饶是吕布自诩英雄,这会儿也抖不起威风,涨红了脸,嘴里不住地喘着粗气,随着严瑛唇舌的动作由生涩变得流畅,他感觉那一阵阵冲击着脑海的快感,已经从波浪上升到了海啸的级别。
严瑛也敏锐地查觉到萧管的体积正在急膨胀,把她的口腔撑得满满的,甚至一路抵进了咽喉,让她感觉有些窒息,但是她没有丝毫退缩,反而照着记忆中的教条,把那充满**的根源含得更深。
于是,吕布爆了,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以神经末梢为起点迅融化,只剩一团灵魂升上云端,所谓飘飘欲仙莫过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