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蝶舞妙刀,吕布先是吃惊,随即释然,这路刀法既然袁氏家将会使,袁基这个当主子也能使出来实在不值得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这路刀法能与修罗刀迫出的怒焰刀气配合的如此亲密无间?朵朵怒焰随着刀势化作红蝶,完全补上了之前那武将因功力不足而暴露的破绽,武器与招式、力量与意境四者结合的太过完美,让吕布不由生出一丝怀疑。但眼前的情势不容他多想,只能先见招拆招,还要避免与修罗刀锋芒直接碰触,一时间应付的颇为吃力。
“久守必失,后面还有个敌我立场不明的于夫罗就要追上来,我可不能一直扮乌龟啊!”
转眼之间,吕布已经与袁基拆了三百来招,对方的刀法竟然无一招重复,吕布惊叹之余,也想到了破解之法。
“既然刀法没有破绽,那么就在你的身体上制造破绽吧!”
吕布忽然不顾头上罩下的重重刀网,双拳空握互击,制造出巨大的雷鼓音波,虽然没能弹开修罗刀,却成功打击到袁基耳中的三规半管,瞬间破坏了身手的协调,使本来连绵无瑕的刀势出现了不应有的滞碍。
眼见“双雷荡魄”取得了预期中的理想效果,吕布哪还有客气的道理,蹬步威,“电龙钻”再次咆哮起来,生生在如蝶群般遮天蔽日的刀网上撕开一个口子,余威不减,把袁基的胸膛搅得血肉横飞,露出了森森白骨。
惨叫声中,袁基打着旋倒飞开去,血花碎肉在空中拉出一道悚目惊心的彩虹,但就是这样,他仍然紧紧抓着修罗刀没有脱手。
吕布眉头一皱,正要上前痛打落水狗,却见对手忽然在空中做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动作,全身蜷缩成球,把修罗刀裹在怀里,触地后爆出滔天烈焰,推动这团肉球流星般弹射向天际,刹那间就化作遥远天际中一个不显眼的小亮点。
“人间大炮啊!”吕布看得目瞪口呆,拔足正要再追上去,这时于夫罗也赶到了现场。他脑子一转,忽然问道:“你想拜我为师?”
于夫罗毫不迟疑地猛点头,吕布一指袁基消失的方向道:“那我先要考验你一下。如果你把人追丢了,就不用再提这个话!”
他这条件苛刻的,连个“我会考虑”的话柄都没留下。于夫罗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好”字,马不停蹄地追了下去。吕布则调头先回到县城,对高顺说了几句话,建议他立刻软禁县官,接管城里的治安,搜捕袁家余孽,务求不留漏网之鱼,对外封锁消息,尤其是不能传回中原。
待到高顺应允后,吕布又抢了匹快马狂奔回吕家庄,见到吕平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用霸王枪!”
修罗刀、霸王枪,二者同为西楚霸王项羽纵横天下的神兵利器,如今袁基有修罗刀在手,若是没有同为阶魔兵的霸王枪压制,吕布担心事情会生难以预测的变化。
吕老汉被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吓了一跳,吕布匆匆几句话交待了县城里生的一切,再次追问:“霸王枪在哪儿?”
吕平检视过他身上的伤势,知道事情急迫,不管严吕两家有什么宿怨,终究同为霸王一脉,他绝对不能坐视修罗刀失落在外人手中。当即领吕布来到祠堂,上香参拜后,从神像中取出一杆丈六长枪,用枪囊装着,郑重地双手捧给吕布。
吕布也不及细看,接过枪囊便转身出门,上马朝西北方向绝尘而去。
送走了吕布,吕平也没闲着,一连串的命令布下去:召集族中精壮子弟前往县城帮助高顺维持秩序;通知以严家为的四邻八乡组队搜索已经逃出县城的袁氏余孽,封锁回中原的道路;最后才通知严瑛关于吕布的情况。
得知吕布已经前去追敌,严瑛立刻向吕平表示自己也打算前往:“吕郎走的急,钱粮饮水都没有准备。若是不能短时间内追上那贼子,变成长途追捕,进入草原大漠可就麻烦了。”
吕平听了,直把脑袋摇得跟拨郎鼓一般:“你内伤未愈,快马长途颠簸,加重伤势可不得了。钱粮饮水我会别遗他人快马接力送去,就不用你出马操劳了。”
严瑛嘴巴动了动,还是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她可不敢告诉吕平,吕布为了能与她早日圆房,除了每天例行用药和用电极刺穴,私下还传授了无极电罡的功法给她,内外双管齐下,如今她的伤势已经好了八成,不用担心骑马那点颠簸。
另外,严瑛对于自己抢在严珐前面和吕布成亲之事一直怀有歉疚,希望能让堂妹和吕布先圆房,因此连吕布也被她瞒了过去。
此时此刻,当然更不好先让吕平知道。
在没有办法反驳的情况下,严瑛只有退回自家园子,然后和叮呤动手准备了干粮清水,悄悄牵马出庄,闷声去追自家的老公了。
吕平知道后,也只能无奈地拍拍脑门,吩咐准备去给吕布送物资的族人再多带一匹马,多驮一份东西。
吕布打马出了严家庄,忽然想起一事,叫了声糟糕:“忘记和于夫罗约定沿途留下记号了!”不过此时已经无法可想,只能祈祷对方机灵一点,同时他也约束了马,分神留意道路上有无异样痕迹。
侥天之幸,在他追到九原西北县境上时,看见了一杆破破烂烂的旗幡突兀地插在界碑上,心头大喜,上前用力拔起,那旗幡一入他手,上面绣着的黄狗忽然活转过来,跳出幡面,四爪凌虚,在吕布驾前打了个转,狺叫两声,便往一个方向跑去。
“好畜生、好宝贝、好方便!”吕布连赞三声,一颗心放下大半,兴冲冲地纵马跟上。
跟着那黄狗一气跑了半日,马匹渐露疲态,吕布腹中也感饥饿。方才想起出门太急,竟然没带补给。无奈之下,放眼往四下望去,想要找个打尖的场所,可入眼只有荒草乱木,根本看不到人烟。
“那个死猴子大少,怎么尽挑人少的地方钻。”
吕布埋怨一声,摇幡打个唿哨,召回了跑在前面的黄狗。想要它帮忙搜寻野物,却不知道该怎么操作,最后只好把幡面冲着草丛胡乱一晃,那黄狗倒也灵醒,居然真的一头扎进草中,过不多时,便叼了只肥肥的田鼠出来。
“这算不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吕布笑着接过田鼠,拍拍黄狗的的脑袋,寻了处水源,把猎物开膛洗净,内脏扔给那黄狗,它却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但也不问吕布讨要其它血肉。吕布只道这种法力幻化的生物不用进食,后来才知道,黄狗不是不吃,而是在他宰杀猎物时就已经吃过了,吃的正是猎物逸出**的灵魂。
时间紧迫,吕布也没空生一堆火慢慢烧烤田鼠,只把洗净的鼠肉合在双掌之间,默运电劲,转眼间就将肉块焐得烂熟,送到嘴里,口感焦脆,倒是部分弥补了无盐的缺憾。
胡乱垫过肚皮,吕布再次上路,渐渐只见红日西斜,远处隐隐有炊烟升起,正想着晚饭可以吃得正经一点,忽然感觉不对。望山跑死马,自己现在连那村子都还没有望见,怎么炊烟看上去那么黑又那么粗?
“他喵的。这不是炊烟,是有人在放火烧房子!”
吕布狠在马屁股猛抽一鞭,没想到胯下的马儿是撒开四蹄卖力向前冲了,他自己却心头狂跳,手脚软,一个倒栽葱滚落地面。
ps:唔,白天里名次就在第二位和第三位上上下下,好不刺激,不过已经都快到晚上,实在是够了。请大家多帮衬一下,用票票把偶家阿布上面那个家伙砸得再没有翻身机会吧!偶现在回家去挑战三更,同样迫切需要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