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4章 又来两拨不速之客
“哦,俺明白了。”景良恍然明白地说。“郝顾问,大妈找您。”当舒韵出来后,大妈当即眉开眼笑地将其边往内推边说:“俺的事不想让男人们知道。”
而与此同时,外间里却又来了位50多岁的男客人------
“姑娘,俺给你说心里话,这生活上嘛,俺现时虽还不算小康;可起码也算衣食无忧了。”老大妈倒挺爽快地开门见山说。“可越是这样啊,俺越是愁的慌;心里总是孤单单地无所寄托。不怕你姑娘笑话:总感到浑身精力无处发挥似地。你说俺这究竟是害了啥病?”
在外间里,50多岁男子正在同景良谈心------
“俺不去婚介所,他们都是骗钱的。俺见了几个都不合适。从此也不想再组家了,免得孤独无助的难题没去,却又招来了财产继承或子女问题。”男子亦剖心置腑说。“不怕你年轻人笑话,现时生活好了,偏又觉得精神空虚了。感情上也总感孤寂的慌。看到您挂这个牌子,便想求你们帮个忙。”
“刘先生,您先在这儿登个记。”景良耐心地指导说。“也许与您同命相怜,心灵相通的红颜知己,正在前边不远处等着您哩。”
随即不大一会儿,当景良出门向远处看时,便见刚才造访的两个大叔和大妈,便已走在了一起。景良随向舒韵诡秘一笑,两人便心照不宣地相互点了点头。可当两人刚进屋坐下,又商量着去印刷厂印资料,尚未来及出门哩,突见又一拨造访的几位大叔大妈却又不期而至。舒韵赶紧倒茶招呼,景良猛看到其中一个熟人,便当即心里一紧:“这不是孟家坳村的,‘留守媳妇’,该村著名‘四小名旦’之一的,张凤的公公吗?他们前来干什么?肯定不会亦是来寻求‘精神心理扶贫’的?那么难道是为------”
但尚未等他往下深想,及想好应对之策哩,几人的当面质问,便又让他心头更紧。
“钟领导,对我们几个老家伙,您该不陌生吧?”张凤的公公就首先将其“军”说。“俺是张凤的公公;他们几位分别是俺村‘留守媳妇’,王鸟,李花,赵草的公公婆婆。”
“啊,几位老人家可是稀客。俺这次回咱太阳镇尚未去孟家坳看望乡亲们哩,却劳驾您几位前来看望俺啦?多有慢待。”景良虽心里扑腾,但仍假装镇静地先客气地问。“我想各位定是遇到了啥难题,前来寻求我们扶贫办相助的吧?”
“钟领导猜的没错,我们几家正是遇到了难题,想‘开后门’找您这熟领导相帮哩。”还是张凤的公公先扫了眼几位同伴,见他们点头后,便敞开说道。“俺们知道县领导派你们扶贫队来到咱太阳镇和孟家坳村,的确是给穷苦乡亲们雪中送碳办好事哩。但俺们就是不明白:扶贫队帮大家出点子克服生活贫困就够了,干么还提‘精神感情’的什么‘扶贫’?这不是在搅乱人心吗?不怕您二位领导笑话,俺们几家的媳妇,正是受了你们所谓‘精神感情扶贫’的巧言花言鼓动,从此便也开始‘花心’了;咀上不说,但从举止行动上便可看出,她们每天都期盼着,县或镇子里来个男干部,好给他们搞什么‘精神感情扶贫’哩。什么‘精神感情扶贫’?说白了就是想同人家睡一觉,来解觉自己因丈夫出外打工没在家,暂时的感情贫困问题。这不是挑唆良家妇女移情别恋吗?”
“几位大叔大妈,一定是个别乡亲们,其中包括你们几家的媳妇,对我们搞‘精神感情扶贫’的初衷有了错误理解。”怕景良陷入难堪,舒韵适时挺身而出解释说。“打个比方:有人家屋里现放着存粮不吃;余钱不花,却叫苦自己贫困,要求扶助;这不是欺瞒上级吗?你们几家媳妇原本都是有丈夫的人,却去想别的男人;这首先是自己思想行为不端正;吃着碗里的,还望着锅中的;你们和自己儿子,亦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却又咋能埋怨俺扶贫队哩?当然,我们也有宣传不到位的责任;这不,我们这里正好有,刚打出清样的《宣传手册》和《问题答疑》,发给你们每家一本,让你们的儿子媳妇也好看看。若还有疑问,再重新找我们算账不迟。”
说罢便每人发了一本。几老先听了舒韵解释,又低头看看手中书本,相互对看一眼,大家都尴尬地点点头,同向二人抱歉地连说:“对不起,打扰了。”尔后招手一齐走了出去。景良亦向舒韵感激地点点头------
又是若干天后,某日傍晚。在镇机关吃罢晚饭后,钟景良按既往每日习惯,从机关大门外出发,仅步行百十米远,便来到绕太阳镇而过的阳溪河畔。尔后开始漫步,在河坝上踟蹰。闲看河两岸的风景;及倦鸟归林,村民拉牛背犁荷锄,从田野归家的图腾;更见村落上方炊烟四起;小孩子们在村街玩耍戏闹的傍晚图景;耳听村场上人群熙嚷狗吠鸡鸣。这会使他自然忆起小时候在家的情景。这种感觉真好。但今晚虽然场景依旧,却咋也找不回往日感觉。只觉一颗心空空落落,似有种说不出的孤独寂寞-----
开始他还不明缘故,随便恍然大悟:原是没人陪伴的原因!两天前当扶贫队一切工作就续,开始走上正规;尤当“精神感情扶贫”这一新生事物,也已宣传到位,当地干群已开始逐渐接受的情况下,老搭档郝舒韵感到时机成熟,便同钟景良相商,暂且离开几天,返省向高副书记复命汇报。因突兀没人陪伴,故而若有所失------
原本近10年没见旧友,捱一捱也就过去了。而当在自己人生命运转折的关键时刻,对方却出乎意外的突兀现身,的确让钟景良在激动惊喜的同时,禁不住浮想联翩------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从母校县高领取《高校录取通知书》,返回家的路上,因为天黑加上偶遇的狂风暴雨,冷饿疲累中又恰至三叉路口,一时间竟迷失道路;正当其彷徨无奈之际,突见前面不远处路边小楼的灯光;似将溺水者抓住了救生的舢板,便当即连滚带爬躲了进去。亦就是在那个遇难的特殊夜晚,使他得到了有生以来,第一次的贵人相助;且对方还是一位女子;亦就是在躲避风雨,短短的一昼夜间;原本两个陌路男女,竟致一见钟情,成了红颜知己------
多天来两人虽朝夕厮守,但因忙于“精神感情扶贫站”初建的繁琐事务,根本无暇谈及自家感情,而现时对方刚已离开,又加闲下来时,这才深感思念想望之苦。于是,他再无情趣一人独自在河坝上踟蹰,便当即返转身往回走------
但当他推开空落落的“扶贫办公室”正房顶灯,明亮的电灯光下,当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的年轻漂亮女子,突兀间在面前出现时,让他一个自认为彻底的唯物主义者,一时间也不禁既纳罕意外又猛吃一惊。
“你不是那日大会后,随众记者将俺硬堵在宾馆门外,出言不逊,硬性采访俺的市《生活周刊》记者骆旋吗?”经过仔细辨认,钟景良最终还是准确无误辨出对方而惊奇地问。“咋也突然出现在太阳镇了?且还是在我们扶贫站办公室内?”
“哦,俺好感动!堂堂的津水县委驻太阳镇扶贫队长钟景良大人,仅那天采访和两圈交谊舞的一面之交;事隔多天,竟还能想起俺一小小生活杂志,名不见经传的弱小记者?”骆旋咀虽说着,但身却不恭地仰躺在皮沙发上,大翘二郎腿,玩世不恭般地说。“这充分说明我们还是挺有缘份嘛!”
“大记者,你不去县里改革一线,紧抓新鲜事物采访,却来这偏僻乡镇何干,且又是在夜晚?实话说,咱孤男寡女单独在这所空房里,亦多有不便。”景良显出挺认真地说。“我看您还是抓紧去镇里,让他们给您安排好住处为上。要不,我便以地主便利,给他们去电话打声招呼?”
“俺原本今天就专程来找您‘精神感情扶贫站’长,既来落实那天会后尚未完成的采访;又来寻求您大站长帮忙。”骆旋毫无准备就走的意思,干脆站起边以客为主地给自己和对方茶杯续上水边说。“咱重新见面后,话尚未说够一句,茶未喝上两杯,您便要急急赶俺走,这未免太不够朋友味了吧。你这到底啥意思呀?”
“骆记者,不是我要赶您走;是您今天来的的确不是时候。”景良这次倒是挺严肃认真地说。“你想呵,一是夜晚下班之后;二是正好我那位搭档这两天不在家。偏您又是个女士,咱夜晚单独在此相处,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什么影不影响?您忘了自身职务?精神感情扶贫站长嘛!自有您本身职责任务。”骆旋似理由冠冕堂皇地说。“说实在话:俺现在正是个精神生理清贫户,正需您的出手扶助。难道您想躲避推脱吗?您说自己那个搭档不在;这不正是你我相护扶助良机吗?千万别再错过;过了此村没这店。”
边说边忘情地扑向钟景良之身,随即手咀不闲地同时用上:先是口对口地一阵热吻;同时一只手探向对方胸衣,并随即摸向他的胸部,抓起他微微突起的胸乳;另只手又熟练地拉开他的西裤,探手进去便急不可耐抓住他下部-----
景良则一边迎接着对方感情和心理的双重进攻;一边瞅空不由发着内心感叹:这女人年纪不大,手段却挺熟练老辣,明看是她对俺早有所图;却还既要当情人还想立牌坊:更欲挖掘俺手中材料,还想俘获俺的人和感情;却竟说得冠冕堂皇,真不负生活杂志记者名份。但今晚你既然主动奉献,俺是不沾白不沾。虽受之便宜,但却之不恭。那就让咱共同来个“既来之则安之”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