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破镜终圆 再发事端
(好友用心促成,当事人胸怀宽厚,一对结怨离异夫妻,
终再破镜重圆。本该皆大欢喜,但却好景不长,刚离开
的津水地,却又传来坏消息:钟景良旧病复发住院,吉凶未卜。)
可当看到餐桌上早已摆满的菜肴时,舒韵当即心一愣怔:怎么桌上这些菜,都是自己往常最爱吃的呢?尽管多次同他两口在一起就餐,他们亦会间接了解自己嗜好,但也不可能了解得如此清啊?
“阿韵哪,为欢迎你回来吃这顿‘团圆饭’,你高姐特从外边请来厨艺高手,专做了这些你往常爱吃的菜肴。”岳哥同妻子交换下目光,便颇有深意说。“你先每盘夹一筷尝尝,看合不合自己口味?”
舒韵闻听,便满腹狐疑地当真每盘夹一筷边尝边品口味。可正当她愈尝愈加重怀疑时,突兀间一个极为熟悉,却亦久违的话声,从厨房传出来说:“好了。做好这个糖醋鱼,整个宴席便宣告完毕!”
于是,那被省委女副书记特邀的“名厨高手”,便端着一盘新出锅的糖醋鱼出来了------
郝舒韵循着话音转脸看时,不由地当即一愣怔:“啊!高姐所请的‘厨艺高手’,怎么竟会是前夫魏亦然呢?唉,真是冤家路窄呀。”随即她便明白了:什么“咱姊妹许久没聚面,有点想你了”;又什么“不是急催你办调动;而是另外一件,关乎你今后生活幸福的大事”啦等,其实全是遁词。其中心目的仍是在尽力创造条件,让自己同魏亦然破镜重圆。唉,老两口真是用心良苦啊!可又怎能怪他们哩?他们自然亦是一片好意嘛。再说面前这个魏亦然吧,其实原来亦是我的最爱;当初两人也是自由恋爱结婚;嗣后之所以毅然分离,他背着俺竟上了系主任女儿床故是*。但当时双方都年轻,爱头脑发热意气用事,草率离异更是主因。
虽然事后都很后悔,但谁又不愿主动道歉妥协,所以便一直这样僵持着。可尔今各自又做何打算呢?仅看他近几年在国外读书时,能经得起西方社会自由开放生活考验;毕业后又甘愿放弃外国理想职业,重回祖国服务;且回来后第一站没回老家,而是去了自己所在的津水;不恰更说明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
有鉴以上情况,作为既是领导,又系亲人知交的岳高两夫妇,自然了如指掌。所以,当他们和自己,都获正式平反恢复工作后,第一件想到又为其操心的,自然是我两人的复婚问题。既如此自己又何必继续自恃清高,别人搬梯子自己却不主动配合,自觉下楼哩?能白白看着再失却一次复合,为铺平自己今后生活幸福道路的良机呢?那将是真正的白痴-----
思虑到此的郝舒韵当即打定主意:决计趁坡下驴。
正当此时,“厨艺高手”魏亦然却主动凑过来,讪讪地问:“请问这位贵客,您刚刚品尝过的菜肴,是否还合口味?还有没有当年原汁原味?”
“嗯,还好,不错。”郝舒韵随又夹了一筷头,新端上来的糖醋鱼,边细嚼品味边点头说。“实事求是说,真还有些我记忆中当年的滋味呢!谢谢高明的厨师。更谢谢为让我高兴,特帮我请来高手厨师的岳哥高姐的用心良苦。”
“什么‘用心良苦’?又谢什么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高姐边同丈夫交换着诡异目光,边善意批评说。“只要别把我们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比啥都强。”
“好了,好了。既合口胃那咱都快快入席吧。”岳枫主任当即相催着大家说。“不然放凉都失去原味,要辜负小魏师傅一番努力和良苦用心了。”于是,大家便很听话的当即入席------
与此同时。在津水县委机关。钟景良书记办公室。刚复职不久的他,正在“复习”书记岗位工作“旧课”。他先在文件柜中,好不容易找到年余停职前,他主持常委扩大会,群策群立制定的《津水县十年发展规划》(草案),当即坐下来认真激动地看。仿佛间一幅“津水发展远景呈现在眼前-----于是随即离席,走至办公案对面,双手卡腰立于墙上那张《津水县行政规划图》前,似一位临战前,前沿军政指挥员运筹帷幄那样,边用红蓝铅笔在“规划图”上,这里那里指指点点;边在心里默默念叨着。
于是,伴着钟景良心灵的声音,随出现如下情景:钟景良主持召开常委扩大会,研究重新继续贯彻《津水县十年发展规划》,及与会者勇跃发言情景;钟景良及农委人员,在原扶贫时蹲点的太平镇,及孟家凹等村委,走访干群征求对《津水县十年发展规划》实施意见情景;安明贤及政府办相关人员下乡视察情景;叶蓝带组织部人事局领导,在县直相关单位,召开组织人事管理、探讨培养新干部问题情景;娄清廉侯烨主持召开“党风建设暨反腐倡廉”电视会情景;江心诚亲至公检法司系统,安排部属“以法治县”工程情景;陈素芸在相关文教广播系统调研情景------
仍是郝舒韵回省城当天中午。仍在省委家属院,岳高家住宅餐厅。中午饭显然已经用过,魏亦然正相帮岳哥收拾餐桌。舒韵则陪着高姐在客庭喝茶聊天。
“他还好吧,那个祸福相倚的县委书记?在前段将近年来不平遭际中,他该后悔当初认识我了吧?”两人对愣了半天,静逸终找到个共同的话题,便不无关心地问;可当舒韵摇头想予以否定时,她又摇手阻止对方回答地:“你别替他解释掩盖;即便后悔亦属正常嘛。实事求是说,在同我结识交往上,你俩有着共同的命运遭际。也许你们会说:认识我是自己此生的幸运,亦才有了施展政治抱负机遇;所以即受株连遭磨受难也心甘情愿。但我却说,如果到哪一天我们的组织人事制度健全,党风扭转,干部任用完全凭条件,再少人为因素的话,就不会再以人划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唉,那需到共产主义社会。”舒韵哀叹一声说。“可惜连先哲们都说了,‘那不过是人类一个远大理想’罢了。起码在我们这一代是无法看到了。所以还依然是‘党内有党,党外有派’。啥时啥样‘针都没有两头快’。你既想得到派别提拔庇护,你也就别怕有时会受其株连------”
正当舒韵欲向领导高姐继续表达,“无论形势与政情如何变化,自己会始终紧跟高姐不动摇”的决心与信念哩,突兀间她手提袋中手机信号响了------
“喂,是娄姐吗?看,昨天在县里时,陈姐我俩还在争论,我强调还是咱姐儿俩关系亲近。”舒韵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知是娄清廉打来的,便特表亲近地接听说。“你看,俺这离开津水才仅只多半天时间,您可就想俺了不是?可是对不起,我可能要在省城多待些日子,三两天还不能回去。你若真想俺的话,趁现时不忙也来一趟吧。”
“舒韵哪,这一会儿没心情同您逗圈子说戏话。我现时急急给您打电话,说想你那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有件关紧大事要向您报告。”津水县委机关,娄清廉在自己办公室,神情凝重地在电话中说。“就在今上午您刚走后,钟书记一时间心血来潮:决心将被原老K及门徒们,耽误的津水建设时间夺回来;随便当即召开临时紧急常委会,分工大家立即下基层搞调研;在此基础上,要各战线制定出,落实《津水县十年发展规划》方法措施------”
“这个设想和办法好啊!我虽没参加会,更尚未及参与行动;但这决定和措施我深表赞成。”郝舒韵刚听后就深表赞成说。“亦请您转告老钟和叶蓝,我分管的组织人事,定会同常委会决策保持一致;并积极行动。”
“舒韵哪您别打岔,听我把整个情况说完,您再发表意见。”清廉急急地说。“钟书记这个决策虽很英明,亦得到大家拥护赞成;且亦很快已付诸行动。但遗憾的是,也可能行动没选好黄道吉日?却竟然出师不利。行动的第一天便出了捅破天的大事情!”
“啊,那究竟是出了什么捅破天的大事了?”舒韵一听便当即绷紧了神经,急急催问道。“娄姐,您倒是快说呀?到底是涉政方面,哪个单位发生了派性斗争?抑或哪个厂矿哪里乡村发生了严重事故?”
“舒韵哪,告诉您实话吧,这次出的事,别说比哪单位派性,或哪里生产事故了;可以说要比当年津水河洪患时,钟书记突然失踪的事还严重。”娄清廉在电话那端,口气亦更凝重地说。“因为那次虽见不到他本人,但总有个想望:不定何时他就会突然站在大家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