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自然不是这么用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要用的药!”程水若知道被众人拆穿已是不可抗拒的事实,淡淡的道,“这只不过是……”
话说到一半,厅内的大夫们个个皆是眼巴巴的望着程水若,却是突然听见外面一阵乱哄哄的响动。
十多个兵丁从外面涌了进来,领头进来的赫然就是那豫州府的知府大人。
只见来人一身威严的官服加身,行走仓促,院子里本来监视着他们的那些官兵则是纷纷跑过去迎接知府大人的大驾,那周延进了院子以后见众人竟然抛下自己的任务跑来接他,便又询问了几句,得知那个病人已经死掉,又换了两个新的病人过来,情况却是一点儿都不乐观以后,便一边往里走,一边责备留守的众士兵,众人纷纷乱乱的归位,所以才显得乱糟糟的。
众大夫本来还炽热的看着程水若,希望她能给出答案,这会儿却是显得不慌忙了,许多大夫其实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考了秀才什么的又学医,即便没有功名在身,平日里也是备受尊重,在当地无论是哪个大户请了他们去,无一不是恭恭敬敬的对待,何尝像周延这边对他们疾言厉色还加以恐吓。
因此众人皆冷冷的,也不着急问程水若了,淡淡的或坐或站,冷眼瞧着,甚至相互间说笑。
周延走进来看见的便是这样的情况,人人都闲着,地上的病人却是没有人处理,周遭虽然摆满了药箱,厅内也充斥着药草的味道,躺在地上的两个病人却是越发的严重了。
他的脸色越发的阴沉,将楚怀沙拿下以后,他要面对的压力很大,一个知府竟然将钦差拿下了,若非事出有因,在皇帝面前他很难解释,即便解释清了道理,也难免给皇帝留下一个,你连代表我的人都敢抓,摆明就是不给我面子的印象。
因此,这会儿周延迫切的需要政绩,需要戴罪立功,需要讨皇帝的欢心。
大灾面前,唯一能让皇帝龙颜大展的怕也就只有眼前这瘟疫一事了。
想到这里,未免将眼前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这群大夫恨的牙痒痒,可惜的是如今他要求着别人,除了利诱就只剩下威逼了。
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了几度声音道,“看来,诸位是没把本官昨日说的话当一回事了!”话毕,只在让人不及喘息的刹那间,咚的一声将地上一个小炉踹翻,厉声喝道,“既然你们不把我当回事儿,就休要怪本官无情了!千万百姓在等着,你们几个大夫竟然在这儿喝茶聊天,不做一事,要你们何用?”
众人闻言没有人稍稍挑挑眉毛,个个依旧是老神在在的该喝茶喝茶,该聊天聊天,唯有程水若被那踹翻的小火炉吓的够呛,那里面的鲜红的火炭差点儿就砸到她脚上。
一股火气冒了上来,不过她倒也不是全然的傻的,这时候自然不会去做那出头鸟,憋着去看那周延阴晴不定的脸色。
“我说过,若是救不活,咱们就都要跟这些人陪葬!”周延几近暴怒的叫道。
众人依旧不语,方白芨突然呵呵笑了两声,这会儿除了周延周围人人都气定神闲,这笑声听来尤为刺耳,“小的可从来没听说过大夫治不好病便要给病人陪葬的说法。”
“非常时期,诸位既然不肯卖力,本官也只有不留情面了。”周延道。
方白芨道,“自古以来这瘟疫不知几许,治不好的大夫多了去,治不好,不代表不会出力,大人这是在否认我们为此次瘟疫出的力么?”摊摊手道,“药材我们出了,人力也出了,学艺不精也没办法,可即便学艺不精,到底我们也能给人治治伤风感冒,我们大老远的敢来,却是得到大人如此对待,日后也不知谁还会来帮国家渡过难关!”
“本官说了!”周延也心知自己没什么道理,可这时候就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他非常乃至必须要一个能治好瘟疫的结果,不由得看向程水若,“有人要藏着掖着,明明会治病,却是不肯卖力,这事儿我说不好,反正到了这局面,灾民已经死了三千,你们还没有拿出办法来,就与他们陪葬吧!”
他这是要杀鸡给猴子看,其他的大夫他不敢保证,也没耐心跟程水若继续磨蹭下去,如今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过程并不重要。
冲着身边一个士兵使了个眼色,也不管会不会得罪其他的大医学世家了,一不做二不休,大不了这儿的人皆报一个病疫,这天灾面前,谁也说不出他一个不是来。
旁边那士兵见状啪的一下将刀拔出鞘,便要挑最近的一个下手。
最近那个大夫见状一个激灵,猛然向后躲了一步,只觉得那刀锋险险的在脖子前划过,他几乎能感觉到刀尖划过皮肤的那股劲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周延!你敢!”
方才也许还有人当这知府不过威胁,这会儿却是明白起来,这形势,也不知道为何周延竟然甘于得罪他们身后的那些不弱的势力,要知道当场的大夫个个都是有些名气的,这辈子的病人也不知几许,至少有身份有地位的就不少,非常的不少!
抬抬手,制止了那士兵下一步的动作,周延定定的看着那大夫冷笑,“你站在那儿不动试试,看看你的脖子硬还是这刀硬!”
“你若杀了他我们绝不会为那些人治病的!”那白须白发的老头子叫道。
“有一个人肯就行!何况,你们不是不会么?我留着你们也没什么意思!”周延疾色道,手一挥,那士兵又要上前。
谁也没胆子去挡那刀,只有那老者叫道,“且慢!”
那士兵没有得到周延的允许,却是根本不搭理他,拿着那刀便是那大夫身后追杀,那大夫没辙唯有围着柱子转圈圈。
谁也能瞧出那士兵没有尽全力,可即便是这样,时不时的那大夫也要挨上那么一两刀,皮肉的伤口鲜血淋漓,看起来却是格外的恐怖,不消说,即便那士兵没有下杀手,在鲜血长流的情况下,没人能多支持几分钟的。
“说话!”方白芨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的走到程水若的身后,低声叫道。
“说什么?”程水若皱眉看着场中的场景,一时没反应过来。
“随便说什么!”方白芨有些咬牙切齿的道,“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打算,若是在场的人少了任何一个,我都不会放过你!”
程水若闻言本该生气的,却是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瞥了方白芨一眼,他这会儿倒是会紧张了,感情是别人的命就是命,她的性命不值钱,那边那大夫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程水若抿抿嘴,压低声音道,
“你这是在求我吗?”
方白芨被这句话给噎了一下,定定的看着程水若,“你根本就不会医术,我可以替你保守这个秘密!”
程水若轻轻的摇摇头,“求人不是这么求的。”顿了顿补充道,“他死了,你没机会放过我,因为你也活不了!”
她已是看明白如今的情形了,扯着嘴角笑的很惬意,周延时不时的来看她的表情,却又担心她看见,原来这场戏的主角是她呀!
方白芨被程水若这句话震的身子一抖,又急又快的道,“你以为我逃不出去?”
程水若反问,“你以为我会让你跑掉?我有今天可是拜你所赐!”
方白芨闻言眼中露出一抹失望,程水若逞了口舌之快之后却也没有将所有人害死的心思,虽然眼前这人她也不待见,破坏了她诸多的好事,却是依旧低低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帮忙?救了他,我可没脱身之计!你明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还要我去救他,我的命就不是命么?”
这是程水若一直以来的执念,至从来到这个世界便是处处的低人一等,无论什么人,什么身份,总是显得比她来的值钱一般,凭什么?
就因为她爹爹不疼,姥姥不爱吗?
也不知道为何方白芨的失望让她想要解释,兴许是遇上这么多人,他是唯一与她交流的比较多的吧,其他的人都是看见的蒙着一层外纱的她,他如今是唯一一个相信她不会医术的人,这事儿,真的很不容易!
“你救他!我帮你逃出去!”方白芨突然道。
程水若闻言一愣,随即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
厅中那大夫身上已是伤痕累累,气喘吁吁,早就脱力了,只剩下最后一丝精神在坚持。余下的人等个个只是看着,也不敢上去跟明晃晃的刀锋对峙,程水若见状瘪瘪嘴,大老爷们儿还要靠她一个女人救么?平日里瞧不起女人,这时候就别想躲在女人身后。
“你跑什么跑?站在那里让他杀就是了!不光你站那里,咱们排着队等他杀!十多号人呢,看他的刀先崩口,还是我们的脖子先被砍完!”方白芨恼的急了,却是发现好像这事儿怪不得程水若,只冲着那大夫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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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悲剧性的一天,昨天晚上十点半的飞机,在青岛机场滞留到早上五点过飞机才来,一宿没给我们安排食宿,今天一天就跟航空公司PK着玩了,妈的,还想用两百块钱打发我们这帮叫花子,哎,不得不说,中国人很多都是得过且过的,还真有一百多个人拿着两百块钱就走了……
昨天晚上机场关了空调,让我们闷在机场里一晚上,没吃的,没住宿,连口热水都没有,一人发了条毯子让我们滚在地上凑合,,,太了,坐了这么多次飞机就属这次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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