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的意思是,沈诚这次是把所有的人都给算计了进去?”白衣青年小心翼翼的陪在一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子身边问道。
中年男子瞥了自家儿子一眼,“马家的根基未动,你凭什么以为沈诚就大伤元气了?就凭他要撤出广州城?”
“那您还让我去跟他们参合?”白衣青年有些郁闷的道,“咱们一直坐山观虎斗不是挺好的么?”
中年男子闻言摇了摇头,白衣青年终究还是太年轻了些,“有些时候并不是你想中立便能中立的,”中年男子淡淡的道,“马家先出昏招,狠狠的打了沈诚的脸,沈诚怒极之下便端了马家广州城所有的买卖,看似气急之下胡来,只是你想想,沈诚跟马家的大仇,他能隐忍这么多年,又怎么会为了个女人做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儿?”
“唯一的解释便是沈诚有了更重要的事儿,没时间跟马家斗下去了。近来,咱们下面的人汇报上来的消息你也该听说了,可有什么结论?”
白衣青年闻言想了想,道,“沈诚的人在大肆的收购一些东西,像是要打造出一只大船队来。”顿了顿道,“没道理啊?他若能吃下马家,自然能接手马家的船队,这么大的动作,投入许多的人力物力,怎么看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中年男子闻言笑着赞许的点点头,“你能想到这里已经不错了。不过,你漏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大肆的寻找一些船工,所以,我知道了一件事儿,他打造的船队艘艘皆是海船,比咱们的海船最少还要大上一倍!”
白衣青年闻言眼睛一亮,愕然道,“莫非……”
中年男子颔首,“没错,他合该是找到了一条更能发财的海路了,所以才不愿跟马家人继续纠缠下去,这条海路能发大财,却是需要他全心全意的经营。”
“沈诚此人,看似粗狂,实则心细如发,老夫敢断言,即便马家人不先动手,他也会找个借口动手的。这些以为沈诚元气大伤的人一个个的跳将出来,怕的便是沈诚日后一家独大,却是没想过马家人还没退出呢,这些人便迫不及待的要出来瓜分马家人留下的东西了,马家人会如何对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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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青年道,“马家肯定不会服气的,沈诚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是将别人送到了风口浪尖上,势必没人顾得上跟他斗了,等这些人内耗毕了,他再出手便是水到渠成的事儿。”
中年男子点点头,“所以,咱们这时候不能参合进去。沈诚这一招看似吃亏,却是以逸待劳的法子,将马家人的地盘给打下来再丢出来给一群饿狼抢夺,这时候,谁能不动心,便占据了大赢面,至少,不会输!”
白衣男子闻言点了点头,“爹,孩儿还有一事不解,那咱们就这么瞧着?”
中年男子看见白衣青年一副心痒难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起来,“我胡家自来不会打没把握的仗,这么多年的家业,都是跟别人骤然发家或者靠祖宗基业不一样,咱们是稳扎稳打一步步积累起来的,靠的便是能抓住每一次机会。你瞧着,这次的事情,哪里咱们有机会插手赚一笔,且是稳赚不赔的?”
白衣男子想了想道,“广州城这一趟浑水也没多大油水,不知道那条海路沈诚有没有兴趣找人合作?”
中年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却是叹息了一声道,“可惜带来消息的人来的有些迟了,如今却是不知道该上哪儿去找沈诚了,这事儿怕是只有等他回来再说了。”
白衣青年闻言道,“就不能派人去岛上找他么?我去,成不成总是可以一谈的,咱们这时候雪中送炭,总是好过日后再去,少了几分诚意。”
中年男子闻言笑道,“这时候去岛上你若是能找到沈诚,他就不是沈诚了,是你会在这满世界都是敌人的时候回到自己的老巢里等人来捉么?”
白衣青年闻言语滞,随即眼前一亮,突然道,“爹,我知道哪里肯定可以找到沈诚!至少,也可以跟沈诚结个善缘,将之前的事情了结了。”
中年男子闻言愣了愣,随即恍然道,“是了,我怎么会没想到呢!你呆会儿就上门去拜访一下这位程姑娘,”顿了顿,却又觉得不妥,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听说那是位还未曾出阁的姑娘,你让夫人替我去一趟好了。”
白衣青年闻言笑了笑道,“爹,这您就不必操心了,前些日子我那媳妇儿参加茶会的时候曾经跟那位程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我寻思着,让她去比较妥当,娘那边还是……”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自家那个儿媳妇办事也是稳妥的,“这样也行,就让她去吧。探探她的口风,我总觉得此事兴许与她脱不了干系,何况她这次可救了沈诚的女人,就凭着那茶夫人有事向她求救这一点儿便不难看出,此女跟沈诚关系密切,何况,此次的货物也是她带来的。必要的话,倒是不妨将尹家藏货的地方向她透露一点儿。”
白衣青年闻言笑了,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匆匆的往自家院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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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知府衙门门口一大早,便出现了个布衣男子,拿起那常年不用满布尘埃的鼓槌,便就着衙门口那面大鼓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大清早的便有人来击鼓鸣冤,这广州衙门多少年没见这样的事儿了?
须知道这广州府一地比起其他的地方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的地方,一样的地方是,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你莫进来。不一样的地方则是,这地界儿上的人有钱打的起官司的都不太喜欢把自家的事儿交给官府来办,毕竟么,这地面上,官府能有他们说话顶用么?何必白白的给人挤兑了一堆银子出来?
因此,这衙门是久久的没人告过状了,搞的刚听见衙门口鸣冤鼓响的尹知府大人闹的在院子里大喝,“大清早的,是谁在外面敲敲打打的,饶人清梦?”
外面的管事还不算糊涂,心头叨咕了几句大人是睡糊涂了,提醒道,“大人,这是有人在击鼓鸣冤呢……”
尹知府闻言翻身便坐了起来,随即一愣,“击鼓鸣冤?这年头?”他也不太相信,唯有摸摸鼻子让人替他穿戴,一边吩咐人去瞧瞧,要说吧,他才上任的时候还有两个不知深浅的外乡人会来告状,这几个月则是完全没有,他都习惯了整日的无所事事,每年上缴的报告里面便是广州城百姓淳朴,政治清明,就差歌舞升平了。
还没穿戴完毕,前面去查看的家人便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大声道,“老爷,老爷!不好了!来告状的是方家那个人。”
“方家哪个?”尹知府皱眉,不悦的道。
尹夫人却是一下子反应过来了,跳将起来叫道,“人呢?还不赶紧将人给拿下来!”
尹知府也反映过来了,却是见那管家苦着脸道,“老爷,不是咱们不动手,实在是……他说尹家不想绝后的话,就别动他一根汗毛,小的也不敢妄自做主啊。”
尹夫人道,“他不是说治好了么?”随即便开始急上火,“来人,赶紧去请少爷过来!”说着又觉得不妥,撇开手边的事,“还是我亲自过去瞧瞧好了,对了,再请位大夫过来!”
“两位之前没替尹少爷请过大夫么?”一道男声笑呵呵的道。
尹知府和尹夫人抬起头来望向院子里,不是那可恶的方白芨还能是谁?
这会儿正被一大堆仆役衙役门拥着走进来,看起来跟他的下人一般。
尹知府喝道,“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擅闯衙门的刺客拿下?”
方白芨也不管尹知府怒极以后的语法错误,笑呵呵的道,“你也别怪他们,是我告诉他们,若是敢沾上我一片衣袖,便让你们尹家断子绝孙的,你可相信我做得到?”
想到之前方白芨下的黑手,他也寻了不少名医来,结果都是大摇其头,显然是没办法的,而方白芨开的药方也是让人瞧过,根本就没问题,至于其治疗他儿子的时候更是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人盯着的,这事儿根本没人知道方白芨是什么时候下的手,是怎么下的手,如何不让人恐惧?
这方白芨简直能杀人于无形,别说让他们尹家断子绝孙,就算是让他们尹家灭门也不在话下,至少,尹知府是心理清楚的,所以,他唯有耐着性子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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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今天生日,正式二十九咧,,,郁闷,好老了啊……
晚上回来再更一章,与大家共同哀悼我逝去的青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