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水若的办法是将那打谷机做的跟车轮子一样,外面加一个木箱,下面有个斜斜的出口可以出粮食,虽然没有现代的那般好使,却是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生产力大大的提高。
把这个想法跟何敏儿与小环一说,两人都是极感兴趣的,立马将楚怀沙给抛在了脑后,连逛街的事儿也给忘记了,高高兴兴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唤来了木匠,将整体的思路一说,在地上划拉出一个大概的样子来,那木匠便道是若是程水若要的急,第二天就能做出来。
程水若自然是着急的,恨不得立马就能做出来试试效果,奈何有些东西急也急不来,唯有撇开来,领着失望的何敏儿去新开的小饭馆儿瞧瞧。
新开的这小饭馆儿在码头上,这码头在城外,就需要坐马车过去了,其实这饭馆儿并没有装修好,不过这些日子家里的管事领了命,对前来的顾客都要做宣传,此举倒是让许多特地跑远路的人纷纷表示希望新饭馆儿能早日开张。
张扬与程水若一商量,倒是觉得新来的人培训其实主要是要干活,这边饭馆儿也容不下那么许多的人,索性就让老人带着新人,在实践中进步。
议定了以后,便将店铺分开成了两边,一半先装修者,另一边则是开门营业,反正么,码头上忙活的人也不在乎这么个吃饭的环境,大多大海碗饭菜一装,便随便找个地方蹲着扒拉就行了。
却是没想到这边码头的饭馆儿刚开张生意便好的出奇,老的那边生意是被影响了些,这边却是客人一波一波的络绎不绝,家里准备的碗不够了,竟然有许多人干脆自己带碗甚至盆子来装回家去的。
程水若初时听着还有些不信,走到码头的时候不是饭点儿,却是瞧见一大堆人围坐在自家那个小饭馆儿前面的空地上,一人一个海碗捧着扒拉的正香,许多人吃毕了以后便走到江边把碗洗干净了又还回来。
小饭馆儿门口放了一口大锅,里面是烧开的水,还回来的碗便扔到锅里煮着,有人来便从锅里捞一副碗筷,有专门的人守着几锅荤素菜给他们盛。
后面则是好几口锅,有的烧菜,有的炖菜,还有两口锅专门蒸饭,旁边则有一口锅一刻不停歇的炒菜,炒好了便端过来到进相应的盆子里。
“是小环姑娘来啦!”门口替人盛饭的那妇人程水若没见过,想必是个新来的,一边跟小环打招呼,一边手脚利落的从锅里拿出一个碗,两大勺饭,四个荤菜四个素材可以选择两荤两素,一碗饭菜五文钱,旁边锅里还有一大桶野菜骨头汤,汤水淡了些,却也飘着些油腥,则是任人取用。
小环闻声笑着道,“周嫂你忙,我陪小姐四处看看。”
旁边站着那收钱的管事正忙活着收钱,闻声才抬起头来,瞧见程水若,忙道,“小姐怎么得空过来?”
收钱的则是一个管事,这人是张扬挑出来的,加上家里做了这么久的小饭馆儿生意,那盛饭菜的勺子都是有数的,一锅能出多少碗,约莫也能估计出来,只要他别捣鬼的太过,程水若倒是不太担心。
笑着道,“你忙吧,我是过来瞧瞧隔壁装修的如何了。却没想到你们过了饭点儿还这么忙,得,晚上加菜吧,不过得你们自己做。”
那管事闻言连忙大声道,“大家可听见了,小姐说了,晚上给大家加菜!”
厨房里干活的人个个头上都包着干净的头巾,身上一件像是给小孩子穿的围兜的浅色围裙,将衣裳衣袖全部都遮住了,一眼就能瞧出干净与否,又不怕脏了身上。闻声都抬起头来,笑着谢程水若,神色格外的开心,毕竟么,家里小饭馆儿便是吃剩饭剩菜,这边生意好,这开业几天来就从来没落下过什么东西,都是收工了才随便就着汤吃上两口饭。
程水若笑着接着往里走,这屋子虽然旧了些,却是处处都透露出一股爽利劲儿,灶上的几个妇人其中有两个是程水若很熟悉的,见到她来纷纷打了个招呼便个忙个的,做饭是为了让人吃的放心,所以只是隔了一排格栏,洗菜切菜则是在后面的小院子里。
程水若走了一圈,发现四下都井井有条,众人都是严格按照她的吩咐做到干净,份量要足,价格要公道,加上味道不错,也难怪生意那般好了。
瞧毕了这边,又转到隔壁去看装修的情况,先开的这边是做饭菜的,余下的半边则是专门供人坐着吃饭的地方,自然要打理的谨慎些,但也差不多接近了尾声,估摸着就这几天就能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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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扬最近天天都最少有半日时光泡在这儿,程水若一见到他,便与他提了车马店的事儿,张扬却是有些不赞同,他知道程水若不想有麻烦,皱着眉道,
“车马店?仓库?这儿已是有一家了,那人又是本县县臣的妻舅,行有行规,这般去抢人生意,怕是会将人得罪了。咱们这些日子生意这般好,怕是已经有不少人眼红了,好在没有真正妨碍到别人的生意,小姐在这儿的名头也不小,否则怕是早就有人上门找麻烦了。”
程水若如何不知道这些事情,只不过想要给名头给那些人送钱随口的一提,便将缘故一说,又道,
“这样吧,若是那边谈成了,咱们就将隔壁盘下来,车马店不说,如今码头的船有许多,我瞧这些扛夫吃饭都不在饭点儿,人又这般多,想必货物不少,索性先当成仓库来用着,即便租不出去,咱们家如今的仓库也不够,自己用着也不是不行,她们要的不过是有钱赚罢了,必是不会计较那般多的。等我想到其他赚钱的生意再说吧。”
跟那些人争,她并非争不赢,只不过一场是非下来又要花钱,又要花时间,有那时间还不如回去多看看书,清净的日子难求,程水若如今是最能体会这个道理的。
张扬闻言点头应是,又道,“如今咱们家的这饭馆儿供不应求,人都是连轴转,每天这饭菜也不够卖,小姐,您瞧着是不是干脆把隔壁盘下来也做饭馆儿得了?”
程水若闻言摇摇头道,
“不必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这码头上的人流动是最大的,过些日子天气凉了,人就少了。何况你也说了,已是不少人眼红咱们,这事儿也不难,想必过些日子便会有许多人学着做起来,比如说像是人家自家开个夫妻店,全家人做着,咱们毕竟不比人家,是要雇人帮忙的,到时候价格咱们肯定比不过别人,生意也就会渐渐的差了。到时候咱们装好了店铺,怕是连成本都收不回来,还不如直接就做仓库,等杂货铺子那边的东西运回来,也才好有个地方存放。”
张扬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他是生意人出生,什么都瞧在利字上头,如今程水若的身份其实大可不必理会那些,只要一心将生意做大了就行,到时候再去攀高枝,谁也动不了她,因此对程水若隐忍到这个地步实在有些不解,但是他作为一个下人,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不过心里难免有些不满。
不满归不满,程水若对他还是很不错的,从没将他当成下人对待,交给他的事情则是用人不疑,在家中的钱财上基本上他说话的份量跟程水若一样的重,因此这份不满只是对事,并非对人。
程水若见张扬兴致不高,脸色不太好看,连忙问道,“张管事,你可是身体不舒服?”自从来了豫州城,张扬便不得一天的空闲,还南下进了一次货,家里的大小事务只要是程水若不想管的,尽数都扔给了他,说来倒是她疏忽了。
张扬笑笑摇头道,“没,就是想起了一些事儿,有些出神罢了,既然小姐决定了这么做,那就这么做好了。”
张扬这么说,程水若却是想成了另外一件事,张扬的家人,一直说是要接过来的,结果一直因为太忙而耽搁着,这会儿想起来便暗自自责,只是,她实在离不开这么个能耐人,
“是想家中父母妻儿了吧?咱们家如今离不得你,我寻思着,能不能托个人去将他们接过来?这天气如今正好,不冷不热,走水路也不用太幸苦,索性咱们回去就找妥当的个人把这事儿办了。你也要注意身体,等这边店铺的事儿一好,其他的事儿都先放着,你歇息两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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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家的下人是有休息的时候的?特别是得力的管事,至多不过是忙里偷闲,有半天时光就不错了。
要是主人家要你联系休息几天,那只能恭喜你,你失业了。
不过,张扬知道程水若绝没有这个意思,而是因为他脸色不太好,所以才会如此说。
说来,他确实是有些累,常常回到家中休息的时候倒上床便迷糊了。
不过,程水若对他的信任,让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不管怎么说,摊上这么一个不拿他当下人,又万分的信任他,且自己也有本事的主人,这辈子就算是天大的福气了。
而且,程水若在这帮忙的时候还想的到他的家人,张扬的眼眶不由得有些红润。
家里他已是托了人带消息回去,不过前段时间正是多事之秋,他自然不敢将家里的人接到豫州城来,本打算等这边的事情忙完了,再给程水若提,深秋时分,虽然冷了点儿,却也不是完全的脱不开身,他就可以亲自回去接人。
程水若既然这么发话,他自然不会反对,连连点头道,“也不必找人去接,我请人带封信回去就行,到时候让我两个兄弟他们一起过来,还要请小姐也赏他们一碗饭吃。”
程水若闻言笑道,“只要品行端正,自然没问题,咱们家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用谁不是用?我还有许多的想法碍于人手不够,没办法实施,就像是庄子上,过了年,便又该添人手了,何小姐和霁风整理出了一份东西,还要挑些会种田会经营的人来管着,这事儿因为忙,又不着急,我便一直没跟你提。”
张扬闻言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也想跟小姐说说,不过一直没机会罢了。咱们家里大多的管事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别的本事没有,种田倒是个个一把好手,既然不用让人去接,咱们索性让他们也将家人叫来,用不上的人,便先放到庄子上去,老是用外人,也不那么放心不是?”
“成!”程水若点头,知道家里人的事儿不光张扬想着,其他的人也想着,如今水患过去,也稳定了一段时间了,大多数的人都会返回乡里,要想寻回自家的亲人,自然是再好不过的时候了,人人都是拖了人回去打听消息,既然他们有心,程水若也不能拦着,这些人都是跟着她经历了许多事,非常可靠的,“让他们带信回去,家里的人,只要是可靠,老实的,便可以叫过来。不过,丑话要说在前面,若是来的人偷奸耍滑,不老实,我是不会留的。”
张扬闻言却是有些担心,“别瞧着家中也不过十多二十个管事,几个媳妇,亲戚怕是不少,真要全部来了,该怎么安顿?”就这样,程水若也是养活的有些艰难。
程水若是这些日子才体会到这时代地主的艰苦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一句话,说起来像是在开玩笑,实际上要养活那么多下人,管事,媳妇,丫头,还有长工短工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时代本来就是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一个壮劳力,一年不停的干活也不过就能让三五个人混口饱饭而已,这还是得在丰年。
不过,家中下人的家人是一定要接的,不接来,那些人就不能安心,何况,她当初也是答应了他们的,自然没有食言的道理。
看来,又要想办法来生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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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这样!我琢磨着,这个比原来那种刀好使上许多!”程水若左手里拽着一把草,右手拽着镰刀,轻轻一划拉,便割断了下来。
刘夫人眼睛一亮,她虽然没下过地,在娘家的时候,家里收成也是要帮忙的,自然见到过收割的刀子,接过来一瞧,刀是弯弯的,有些地方还带着锯齿状,不由得蹲下来抓住一把颇有些韧性的杂草试了试,用不了多大力气便能将草割断。
站起身来笑道,“你便是个有主意的,这是怎么想出来的?若是用这个收割,那些汉子们怕是要少费不少力气,便是个妇人,割起庄稼来也能利索上许多。”
程水若自然不会说是几千年的智慧经验总结出来的,只是谦虚的笑了笑,又拉着刘夫人的手往旁边一个木箱子走过去,小环立马利索的递过来一把刚收上来的稻子。
小环在背后摇动手柄,程水若将稻子的头部伸进那个中空的空中,里面扇叶状的东西便转动起来,下面的木桶里哗哗的掉出金黄色的稻粒,等程水若收回手,手上的稻草干干净净的,小环从后面钻出来,脸不红,气不粗,笑眯眯的瞧着刘夫人。
刘夫人惊讶的望着程水若,若是说镰刀不过是小小的改进,这个脱粒机器则让她惊为天人了。
不由得弯下腰,伸出手将那稻粒拿起来瞧了瞧,一粒粒的,在桶里铺了一层,又将程水若手上的稻草拿过去细细的看了一遍,往日里需要汉子们卖力的摔上许多次也未必能摔的干净的稻草此刻上面光溜溜的,草和谷子分明的紧。
只抓住程水若的手惊声问道,“这个是怎么做出来的?你可要与我说说,若是这样,便是一个寻常的小孩子,也能干这些农活了!”
程水若笑了笑,开始与刘夫人讲述这件东西的构思,
“里面是车轮状的一片片木板,后面用手柄便能摇动,用箱子装起来是为了防止稻谷四处飞散,下面一个斜的木板装着,谷子脱粒下来以后便可以顺着这个口子掉到口袋里。若说是怎么想出来的,刘夫人也别笑我,我今年去秋收帮忙,几十个汉子收那么点儿地,也花了两三天时间,我瞧着他们那般卖力,却是功效不高,便一直寻思着懒人的法子,后来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便在一直琢磨这事儿,我便是瞧见路边的车轮将田里的稻谷给绞下来了才想出来的,随即回来就叫人做,没想到真的可用,我听夫人说刘大人如今也是个七品的官儿了,可巧,又是管着农事的,因此你一来,我便急急的拉你来看,倒是让刘夫人见笑了。”
刘夫人哪儿听进去程水若那许多的话,此刻已经被迷进去了,只用手摸着那箱子低声道,“宝贝啊!宝贝啊!用上这两样东西,不知道能省下多少的力气,快快,再拿点儿稻子来给我试试!”
小环忙拿了稻子过来,刘夫人只使唤她的丫头在后面搅动,自己拿着稻子伸进去,玩的不亦乐乎,弄了好些个,放才想起自己是在程水若的家中,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过头笑道,“倒是让你见笑了,这玩意儿可真是新奇。”
程水若哪里会在意这些?她给刘夫人看,就是为了要让刘夫人回去让刘师爷将这些东西推广出去的,笑着道,“好用就好,这东西的造价不高,都是用木头做的,只要会木工,自家做一个就行,麻烦点儿的就是这玩意儿怕是没那么经用,木头做的东西么。夫人瞧瞧,若是喜欢,便拿回去,我记得夫人家中也是有几亩地的。”
刘夫人闻言颇有些惊讶,想了想,她也瞧的真切了,这玩意儿完全是木头拼接成的,根本不用花钱,倒也安心的受了,笑着拉着程水若进屋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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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日你说的事儿,我已是替你办好了。几位夫人都说是有些兴趣,又道是过两天有个茶会,让我请你一同过去坐坐,我已是替你应下了。”刘夫人笑着道,“一个人二十两银子,再派个管家过来,钱我给你带过来了,一共是一百二十两,我夫君如今是个官儿,我便不太好插手这个事儿,还是得由你的人来管着才行。”
程水若接过银子,这结果,到是比她所想的好上许多,还以为要白送干股,没想到一个个都拿出那么多银子来,连忙低声问道,“那几位夫人有什么喜好?刘夫人,这事儿您可得提点我一下,第一次见面,我总是要送些见面礼才好。”
刘夫人闻言笑道,“我本打算让你送些其他东西的,不过如今却是不必了,这几位夫人家中都有不少田产,就你做那两样东西,送过去一准儿见好。你也不必担心,这几位夫人都是和善人,甚是好相处的。”
程水若笑了笑,刘夫人对她很不错,介绍给她认识的人想来也该是性情与她相投的,便不再提此事,道是问起了其他的事儿,
“我那天出来,好像在夫人家门口瞧见了楚大人?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刘夫人闻言脸色便有些阴郁,叹息了一声道,“这位楚大人是个清官儿,只是将豫州城的人得罪的死了,如今来当这个知府,偏生又拦了下面人的财路,许多人便拿着这个由头在下面起哄,他想办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便来寻我家老爷给他出主意。我家老爷常说,水至清则无鱼,要是楚大人不改改这性子,要在豫州城呆下去,怕是困难的紧。哎,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豫州城老百姓的福气。”
程水若闻言摸摸鼻子,这种事儿她插不上话,刘夫人却是像没瞧见程水若的表情,径自又道,“豫州城下面各县的亏空不少,经历了这般大的水患,谁都不容易,朝廷又减免了税赋,拨款经由层层克扣,到手上的就剩不了几个,如今秋收了,各县便要想收些钱粮,楚大人心疼百姓,不让,可各县的日子也不好过呐。”
程水若唯有干笑,“是啊,谁都不容易。好在刘大人只是管着农事儿,这事儿夫人也不用太担心了。”
“是啊,谁都不容易!”刘夫人摇摇头,“我倒是不想担心,可我家老爷说,楚大人对他有知遇之恩,如今便整日的替楚大人想法子,这几日都没见笑容,兴许程姑娘这两样东西能让他开心些。”
程水若见她愁眉苦脸,着实的不易,想了想,道,“其实,农民都是苦哈哈的,能有多少钱财可供盘剥?收上来也补不了那天大的窟窿。要想搞好经济,还是得开源节流,节流一事不消说,钱不够花的人哪个不是一文钱掰成两文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开源了。江南之所以富庶,是因为其粮商盐商各种各样的商人不少,官府收税赋就收的手脚抽筋了。要是纯粹靠那些个农民,一府之地有多大?就那么点儿田地,能收上多少银子来?”
“夫人若是实在担心,不妨与刘大人说说,让他去劝劝楚大人,只要楚大人能拿出个好的章程,为官一任,谁也不乐意被百姓说成是扒皮,却是没贪墨多少银子不是?”
刘夫人闻言眼睛一亮,“我便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你与我细细的说说,这个到底该怎么弄?”
程水若苦笑,她哪儿懂得了那么多?不过是托了改革开放的福,看了不少的实例,知道一些东西,真要让她说出个道理来,那还真是为难她了。
想了想,还是道,“我想的不周全,不过,却也想到了一点儿。改革农事是必要的,粮食产量太低了,一个人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多少东西来,这是一切的根本,但是这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最少也得要个三五年。”
刘夫人点点头,程水若继续道,“然后则是怎么去赚别的地方的钱,人离乡贱,物离乡贵。官府的钱都来自税收,咱们就唯有变着方儿的让咱们这儿的优势给体现出来,让许多的人来咱们这儿做生意,做生意的人多了,才有更多的税可以收。只是,眼前确实是个困境,不能收税,上面的拨款又下不来,唯一的办法就是,楚大人自己掏腰包来填窟窿了。”
刘夫人道,“那怎么行?谁都知道楚大人是清官儿!”
程水若眨眨眼道,“那就要官府自己想办法弄些收入了,不抢不偷不收税,还能做什么?莫非要与民争利?”(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