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造这门技艺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奥以前在家的时候看着镇上的大叔拿着锤子在那敲敲打打的总以为打铁是件多么简单的事情直到现在在矮人族里亲身学习我才知道这是一门多么高深的学问是一门需要多少的汗水来提高的技术。
每一天上午就重复着在那些矿石上面不停地敲打不知不觉的两年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被我锤炼出来的高纯度矿石也有不少只是远远还没有达到族长爷爷和我说的那些提纯过的矿髓的标准。这也难怪即使他花了上千年的锤炼提纯还不是一样认为自己的那些宝贝矿石不够满意吗？
不过付出还是有回报的这两年的时间我的锻造手法已经相当娴熟尤其是在族长爷爷的指导下基本上可以领会到那种锤子锤在矿石和砧板上的愉悦感觉了。虽然不能感受到所谓的灵气但是进步是明显的。
其实本来族长爷爷在我练习了一年以后就觉得我可以开始学习打造的只是我沉浸在了自己的练习中锤的手法我没有变化多少每一次都是用心用力地打下去。但是辗与擦配合我在武学上的感悟逐渐地形成了自己的手法利用横向力道微微向上台起在砧板上做着一个又一个的简单弧线运动虽然弧度不大但是经过一年多的体会自己觉得在锤炼的时候更加省力气了。而且每一次锤子滑过矿石的时候那些杂质都更容易地从金属矿中分离出来滚向了边缘。
无名心法经过两年的修炼又进步了一大截已经突破了第二层现在已经开始修炼第三层了。我现在庆幸的就是自己当初为了偷懒已经理解了前面九层的意思只是因为自己的修为不够而做不到纯粹是在纸上谈兵而已。若不是理解了这些我要是不记得那两三万字的东西恐怕一辈子也别指望有更大的进步了。
矮人族在我那一层心法的影响下居然平均提升了三个阶级有天赋的甚至在原来的基础上提高了五个阶级正如族长爷爷开始和我说的那样矮人族多出了无数的斗士和剑士而剑师也不是以前那么稀有了这两年的时间就多了四个甚至其中有一个都已经达到了高级。可惜的就是克鲁了因为开始的时候他并不以为然慢了一个月的修炼虽然也进步很快但是也只是由中级斗士提升到了中级剑士更多的精力还是花在纯力量的修炼上去了。
这一天我正在继续锤炼着那些已经被我提纯了千百次的矿石。族长爷爷过来了看着我的手法和锤炼出的矿石微笑着点了点头：
“小家伙不错啊进步这么快手法越来越熟练了矿石的纯度也相当的高了。只是你现在的武技进展如何了？”
“这个呵呵我也不知道呢爷爷这两年上午光顾着练习下午就是自己修炼去了都没试过自己是什么水准啦。”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呵呵你是咱们族里现在最努力的小家伙了虽然没看到你锻造出来的武器装备但是我估计你现在的水平至少达到了中级了。”族长爷爷的话让我的心里开心不已。
“是吗爷爷？您说我已经有中级的水平了吗？我都没什么感觉呢只知道每一锤子打在砧板和矿石上我的心情都是那么愉快有的时候甚至都觉得这种节奏就象是在伴舞一样。”
“伴舞？”
“恩就是我心里在唱着歌身体就跟着这个节奏在动一样了感觉这样并不费什么力气我都在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能练到臂力了呢呵呵。”
“小鬼你还练什么臂力啊？两年前你就达到了中级剑士的水准而且是没有武器的情况下现在你达到了什么境界我都不知道了呢。”
“武技的提高我现在不是很关心呢即使是在打铁的时候我也可以使自己的心里一片空明身体在随着节奏活动的时候心里的境界也在不断地修炼着虽然没有下午那样盘腿合眼坐着修炼的效果好可是还是有用处的呢。所以武技总是在进步着的至于到了什么水准还是等我锻造出自己的第一把武器的时候再说吧。”
“恩你知道稳打稳扎就好什么事情都急不得的只有打好了基础以后的进步才是扎实的。我看你也练了两年的锤炼了要不爷爷今天就教你怎么打造武器装备吧？”
我想了想觉得也是时候了自己现在已经五岁了——我是说自己的身体年龄身高也有了六七十公分的样子都和族长爷爷差不多一样高了。虽然自己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闯荡一番但是早点做好这个准备还是必要的。于是点了点头说道：
“恩那好吧爷爷请您教我吧！”
“来看爷爷给你示范一下你先只注意看就是了。”只见爷爷就从他自己锤炼的那些矿石里面拿出了一块黝黑的铁矿放到砧板上然后就抡起了锤子一锤一锤地砸在了上面。一会正锤一会直辗一块球形的铁矿慢慢地族长爷爷的一次又一次锤打下越变越长越变越窄逐渐变成了一块长条。
说起来似乎很快很简单可是光是这点活儿就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间族长爷爷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锤打中一句话也没和我说而我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出声打搅他的专心工作。原来对于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就是要这么专心地投入啊！
想起以前在家的时候看到过的打铁大叔打那些菜刀锄头啊什么的一会把毛坯锤打几下一会又放到碳火里去烧会自己就叼着根烟和旁边的人聊会天过一会又拿出来敲打一会而且边打着边和周围的人说着笑话。现在我才知道那样真的是玷污了一门艺术而只是把它当成了一门混饭吃的技术。
整个一上午我就在一边这么看着族长爷爷不停地敲打着直到中午要吃饭的时候他才停下来而这个时候那长铁条还只是一块条形的铁块。可以想象一块没有经过高温的铁块要打成一块比较规则的长条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小家伙走先去吃点东西吧看了一上午看出些门道了没有？”
“这个我也说不好只知道起码就是要全身心地投入我想您当时脑海里想着的就是那块铁矿就是想着它成为条状会是个什么样子吧？”
“对了！就是这样”族长爷爷很是赞赏地看着我“没想到你只从我的锻造中就看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没错锻造最重要的就是要心要做到心无杂念只想着自己锤子下的那块矿石自己脑海里要有它将来要成的形状。当然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每一锤子下去以后你要飞快地观察那一锤子下去的结果想着下一次该让哪锤用多大的力道要把它锤打成什么样子。”
“恩我明白了。而且刚才好象您并没有用全力去锤打对吗？”我边喝着族长爷爷泡好的木瓜粥边问道。
“那当然只怕那砧板要经得起你全力一击都难吧？呵呵即使它不烂恐怕一下也要栽进地里面去了”族长爷爷大笑了起来“其实每一锤子我们都只是用了自己很小一部分的力量全力地锤打的话很可能一下就把它打变形了这样就容易伤到它自身的纹理和构造以后的坚硬度就要受很大的影响。”我想我是大概明白了族长爷爷这些话的意思了只是还是有点惊讶难道说过大力道的击打会破坏它们的分子结构吗？
“爷爷这个我明白了过大的力道破坏了它自身的结构所以很可能以后就再难以结合得那么紧密了对吗？”
“是的就是这样了”族长爷爷看我的眼神一向是那么赞赏的“所以提纯矿石的时候我们不但要把那些杂质去除在最后自认为满意的时候还要把它们堆起来轻轻地击打。因为我们之前在去除杂质的时候已经很大程度地损伤了原来的结构所以需要用外力让它们紧密地靠在一起然后还要放置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样它们破坏的结构才会复原。但是这样的工序对于已经成形的武器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每天还去锤打着一把已经锻造好的宝剑那样它已经成了形的结构就会给完全破坏简单地说那样做的结果你锻造好的宝剑就只是一堆废铁了只能当作一般去除了杂质的矿石回收再利用。”
我还是有点糊涂也许是因为自己还没有真正锻造过一把武器所以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吧如果说真的达到了高级锻造师的境界可以感受到矿石和武器的灵气的话我想也许是自己错误的一锤都会让自己觉得破坏了那和谐的平衡吧。
午饭过后族长爷爷继续锤打这那一块条形的铁矿到最后只听到叮当的声音了都看不出铁条再怎么变形。
“好了粗坯就是这个样子了不过今天时候也不早啦明天咱们继续吧这只是打造一把品质一般的宝剑所需要的准备工作如果想打造绝世神兵光是这样的工作就要花去几年甚至是几十年上百年的”族长爷爷的话让我张大了嘴巴要是真那样的话我不是别指望打造一把极品的武器了吗？不过后来族长爷爷的话还是让我有了希望“当然如果你有天然的矿髓的话就不用这么多工夫了只需要将它打造成你需要的武器装备的形状再雕琢成型就可以了——这个雕琢还是要靠你的锤子去完成的。”
一边想着族长爷爷的话一边向家里走去一路上自己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我可以在哪里弄到一块矿髓呢？哪怕只是一小块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