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手退步不少!”方狱双眼紧盯着他,冷冷的回了一句,手中噬魂旋动,再次向他扑了过去。
“哧”
这次受伤的不是祭天,而是方狱,他上身的白衣被划出了五个口子,隐约露出了里面的地狱罗刹图。
伤方狱的是祭天右手上带的一只黝黑爪子,通体一样是深黑色,尖利的指尖闪着冰冷寒光。
“为了对付我,你可是了不少心思!”方狱低头看了一眼划出血迹的胸口,冷冷一笑,慢慢脱去了上衣,身上的的罗刹遇到鲜血像是活了一般,阴冷杀气爆涌而出。
“我说过,我们两个的梁子早就结下了!”祭天看到他身上的刻图,心里一阵惊跳,让他不禁心生寒意。
“锯子,风铃,画皮,去帮善美。”方狱脖子一扭全身出连续的骨响声,目光瞄过酒吧门口怒喝了一句,随即望着祭天邪笑:“我不喜欢结梁子,这样让我会不安,所以你今天必须死!”
“那还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祭天冷哼一声,手上的爪子一扬,诡异步伐快变动,一道黑影扑向了方狱。
两人的度快的让人咋舌,只能看见一黑一白两道影子在快碰撞,每次碰撞都会引起火星闪射,再次分开时,他们两人的身上也都会多出一条伤痕。
“你让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威胁!”两人身影再次分开,祭天低头看了一眼满身的伤痕,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望着对面的方狱冷冷道。
前天和雷士盾的打斗已经让他身受重伤,火烈的搏斗让他身上的伤口裂开,他已经有些无法支撑了。
“你也是,所以你要死!”方狱目光并没在身上伤口处停留,而是望了一眼手中的噬魂,刚才的搏斗,噬魂和祭天手中的黑爪不知相撞了多少次,平日里无坚不破的噬魂竟没能把那黑抓划破。
当方狱目光看到祭天手中的黑爪时,心里多少也得到了一些安慰,对方手中的黑爪已经是伤痕遍布,完全没了刚才时的犀利感。
“哈哈,想杀我的人是不少,等你今天保住自己的小命在说吧,再见!”祭天顺着他的目光望着自己手上的黑爪,脸色变色十分阴沉,接着竟大笑了一声,黑影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撤!”同一时间,死狗望着方狱阴笑一声,怒喝了一声,领着疯狗帮的人快撤退,霎间消失在黑夜。
这突来的状况虽说让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能吐出去,一个刺耳的声音,让他们将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嘟嘟!”应着警笛声,远处闪烁着警灯的十多辆警车快向这边驶来。
“狱,你快跑!”当几人看到这警车时,在看着地上的死尸,每个人的心都是一惊,黄善美更是直接冲上去,推着方狱娇喝道。
这个时候想处理现场已经是来不及了,而且这一切都是设好的圈套,来这么多警车,想都不用想,是想把炼狱成员打的一干二净。
“你们都快走,让后面的兄弟先不要回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方狱的心越来越沉,望着快要过来的警车,刚毅的脸上没有波动,脚步更没有移动半步,转过头望着她们称身道。
这种事一定要有个承担者,赵的目标一定是方狱,如果他跑了,那后果一定是把所有矛头指向炼狱主干成员,所以谁都可以跑,他不能。
“狱…”锯子没有动,他脸上的神色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苦涩,愤怒,担忧,不甘,这一切都化作了无奈。
“我不走,我要和你在一起!”邝念儿这时也已经从酒吧冲了出来,脸上已经是热泪盈眶,摇着脑袋紧抱着方狱的胳膊死活不肯松开。
“我们也都不走,狱哥,我们要和你在一起!”谁说女子不如男,此刻媚堂的女孩子,每人的脸上都是血滴,都是泪水,每个人的态度都是那么坚决。
“你们都走,我叫你们都走啊,黄善美,我现在命令你带着媚堂全体人员撤离!锯子,是兄弟的话,保护好你嫂子!”方狱望着眼前这一群可爱的女孩,心里一阵干涩,怒吼的声音都变得越低沉。
“善美,你们带着嫂子走吧,我要和狱共同生死!”锯子和方狱对视了一眼,拉住了邝念儿的胳膊,无情的将她推给了黄善美。
“我不走,狱…,别让我走,我不走,狱…”邝念儿被满挂泪水的黄善美紧紧拉着,一手伸向方狱,哭着喊着,让人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锯子,去找将军,只有他可能救我和老王!”方狱眼圈泛红别过脑袋忍住不去看邝念儿,双手紧紧抓住锯子的肩膀嘱咐道。
“我不去!”锯子双眼含泪,脑袋一别,太多显得十分坚定。
“我Tmd叫你走啊,你想炼狱就这样破灭吗?!”
见警车马上就要驶来,方狱脸色一寒双眼通红吼了一声,一脚踹在锯子的身上,直接将他踹飞了出去,力道虽然看上去很大,可没有任何杀伤力。
“走!”锯子从地上爬起来,低沉的吼了一声,满是不甘,回头看了一眼方狱,带着媚堂的全体人员,和泪流满面的邝念儿快消失在茫茫黑夜。
“有你这样的兄弟,我方狱没有白活!”见他们身影融入黑夜中,方狱淡淡一笑,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这时的危险,给自己点了根烟,缓缓向酒吧内走去。
仅仅片刻时间,十几辆警车急停在炼狱酒吧门口,从车上下来的第一个人赫然就是赵,看到门口遍地的鲜血和死尸,他脸上不由眉头一皱,这方狱不会跑了吧!
其他警车上的武装警察这时也都手持枪支,快从车上跳了下来,拍照的拍照,拉警戒线的拉线,模样显得十分紧张。
“赵局,酒吧里有个人…”就在赵擦看地上死尸时,一个男警察面色惊慌的跑了过去。
“还有人,进去看看!”赵怔了下,心想难不成是方狱找的替死羔羊,大手一挥,领着几个警察小心翼翼的往里面走了进去。
当他看清坐在吧台处的瘦高男子时,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邪恶的阴笑,有恃无恐的缓缓向他走去。
“赵局,呵呵!”坐在吧台处的正是方狱,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他放下手中酒杯自言一句,缓缓转过身望着赵,邪笑道:“连自己的继父都敢杀的人,只让你当局长真有些屈才了!”
讽刺,*裸的讽刺,方狱之所以这样说,其实完全是猜的,也有一方面,是想刺激下赵的神经。
“你不要血口喷人,门外那些人是你杀的吧!”
可是事情有时候往往就是那么巧,钱多多的死,确实是赵一手谋划的,上次方狱的事情让他受了不少刺激,钱多多从那件事后,对他更是一句不满两句骂,这导致他本来就有些扭曲的心理,做出了弑父的行为。
现在被方狱无意间,歪打正着说中了心事,脸色不由涨红,直接进入正题,指着外面的尸体,一副人间正义使者的模样。
“赵局,我想你现在应该才是血口喷人吧!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杀人了!”方狱留下并不等于承认罪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拖时间,等待锯子求助他们少年时拒绝加入的组织将军,虽然不知道他会不会帮忙,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希望了。
“嘴皮子上功夫一点还是那么厉害,那你告诉我门口的死人是怎么回事?是他们想不开撞墙撞死的吗!?”听到他的话,赵一阵冷笑,想都不想,怒声道。
赵已经不止一次在方狱手上吃亏,对他早已经是恨之入骨,这个时候要不是对他的身手有所顾忌,早就恨不得上去将他扒皮抽筋了。
“撞墙死倒是不至于,好像是几个混混在门口闹事打架,赵局难道没看到我的酒吧里客人全被吓跑了吗?我还准备向警察叔叔求救呢,没想到你们就到了!”方狱这时有些坏痞子的样子,二郎腿一翘,拿起酒杯小口的抿起来了。
“方狱,我怀疑你和多个杀人斗殴案件有关,现在需要你和我们走一趟!”赵心里那个气,也不再这个问题上饶,给身边的两个警察使一个眼神,两人拿着手铐向方狱走去。
“怀疑?有抓捕令没!”进了几次局子,方狱也学到了不少,一手将手机拿了出来,其中意思很明显不过,管警察的司法并不是没有。
“行,倒是学精了,不过这次就算阎王爷来了也救不了你了!”赵讥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上面赫然就是方狱的拘捕令,看来这次是事前做足了准备,想至方狱于死地。
“警民配合,这是我很乐意的事情!”对于他能拿出拘捕令,方狱心里并不惊讶,他并没有想着利用这点而逃过抓捕,微微一笑,主动带上了手铐。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张无形的大网,现在就是收网时间,而目标正是方狱。
看着走上警车的方狱,赵心里都快笑开了花,心底不免感谢起背后策划这一切的那个人起来,方狱,我看你这次如何翻身,我一定要你死在监狱。
坐在警车上,看着窗外的点点星光,方狱黑色双眸异光闪闪,这是炼狱有史以来最大的劫难,就犹如外面闪烁的星光,如果不能继续光很可能永远再也不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