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人称女儿红,是我妈当年嫁给给我爸时封的坛,如今已经过去二三十年了。”广仁也有些迷恋这酒的味道,看着四人轻笑道:“何半仙自号酒鬼,我想这也足够将他肚子里的肥虫给勾出来了!”
“这个怎么行!”方狱没想到何半仙还好这口,现在虽然很渴望得到这坛女儿红,可想到它的年份有二三十年,还是觉得这份礼确实有些重了。
“收下吧,刚才在门外如果不是你们及时赶到,现在我是死是活都难说!”广仁温和一笑,已经将瓷坛外面清理干净,拿出一条绳子将瓷坛两耳拴住。
“我能喝一口吗?”酒鬼锯子见他要封坛,连忙急声问道,满脸的渴望。
“当然可以,这么多都送给何老道,倒是有些便宜他了!”广仁应该和何半仙的关系算的上不错,对他的称呼让几人脸上也露出了轻快的笑容。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客人了,只能用碗了!”广仁将木塞放在桌面,跑到厨房清洗了几个干净的小碗,略带尴尬的倒起了酒水。
“我们也要喝?”见广仁在桌面摆了四个小碗并依次倒上,画皮水灵灵的眼睛盯着小碗,香嫩小舌也不禁舔了下红唇,眼神明显出卖了她的话。
“酒过三分,尝尝味道就行。”看到两女脸上的可爱,方狱端起两碗酒水相比少一点的,给两人递了过去。
“放心了,我们的酒量才没有那么差劲!”风铃接过小碗,面纱下的小嘴撅了撅,撩起面纱已经抿了一口,酒水的辛辣及香甜顿时让她的玉颈一片绯红,柳眉微蹙,玉手扇着小嘴,“好辣”
“呵呵,这酒的度数按照现在的衡量,就算是高度二锅头都比不上!”看到两女那摸样,广仁忍不住一笑,略作解说。
“不管了,我先尝尝!”猴急的锯子早都忍不住了,端起小碗微眯双眼使劲的闻了闻酒香,竟一口气将整碗酒给喝了个精光,满是络腮胡的脸上也是如同猴子的屁股一般,“啊,爽,好酒!”
锯子的对酒的赞赏并不是那么容易听到的,正是深知这一点,方狱也端起了小碗,他虽然不爱酒,但是同样也不排斥,嗅着碗中的香气,小喝了一口。
酒水入嘴,干甜辛辣,浓厚香气直冲脑门,甚至能感觉到火辣的酒水顺过喉咙流入肚子的痕迹,大冷天气,整个人身上一阵火辣,霎间变的暖和起来。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说酒水的浓厚,单单是它散出的阵阵小麦酒香,都让人深深沉醉其中,方狱喝光碗中最后一滴酒,感叹起来。
“阿弥陀佛!”见他们陶醉的摸样,广仁的不免动了心,酒是僧人大忌,这让他感到一阵愧疚,念一句佛来平静刚起波澜的心。
“你这么年轻,不应该六根清净呆在寺院!”人生皆有太多无奈,方狱面含笑意,用木塞将酒坛的口给封上了。
广仁听到他的话,脸上的申请也是十分耐人寻味,摇了摇头并没在这个问题上做解释,话锋一转道:“明日我也不急着上山,我和那老道也有些交情,明天我陪同你们在去一次!”
“那多谢了!”方狱笑着站了起来,行了一个佛礼,“天色不早,我们就不打扰了!”
广仁笑着回了一个礼没在说话,方狱四人随机在他的小送下走出了门外。
他们走后,广仁关上房门,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淡淡的忧伤,叹了口气,慢慢向楼上走去,妈,五年佛期,我已经守满,如今我该去哪里呢?
B市,某地下拳室,一眼望去相当宽阔,擂台上两名拳手正在如火般的拼斗。
擂台四周坐满了形形色色老少男女,每个人都是面色光亮,衣着华丽人士,周围弥散着阵阵烟气和酒臭,这丝毫没能影响他们激昂的情绪,尽情的呐喊和破口大骂着。
如果这些人的摸样被市民看到,他们必定会惊讶无比,因为里面不乏经常出现在电视屏幕上的商业巨头和高层官员。
平日里市民眼里的他们沉稳大气,在这里他们面目狰狞,争吵声连连不断,甚至大大出口,和往常形象明显判若两人。
而如果让市民看到在这黑拳馆上面,想必他们一定会吓掉下巴,因为在这黑拳馆之上赫然就是,B市维持人间正义的警局总局所在。
总局内局长办公室,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面无神色的坐在电脑面前,深沉的目光盯着屏幕,画面上正是下面.网拳馆的比赛情况,以及四周上流人士的争吵清晰场面。
“马爷,你看现在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是不是应该把我孩子和老婆先放了?”马爷身边站着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人。
正是B市总局局长齐清,为人如他的名字一样清正,他怎么也没想到刚刚上任一个星期就遇到了这档子事,而且让他不得不低下了头,就连简简单单的说句话,额头都渗出了汗水。
“该放的时候我自然会放,你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了!”马爷目光没有离开电脑屏幕,说的话没有丝毫感情,死气沉沉。
“咚咚”就在这个齐清还准备说话时,房门外传来一阵清脆敲门声,“马爷,是我,鹰头!”
“进来!”听到来人的声音,马爷的脸上神情依旧恒古不变,淡淡的应了一句。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身穿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粗犷男子走了进来,奇特的是他没了右手。
如果方狱和锯子在这里他们一定能一眼认出来,没错,他就是李鹰,当初他和老鼠围杀方狱,无奈被方狱逃脱,后来还引起方狱的疯狂报复,混乱中他得以逃跑,也就是他让方狱踏上了黑道之路,也是他将方狱推进了人间炼狱。
“鹰哥!”齐清看到进门来的李鹰,叫喊的同时,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如果不是他抓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仕途路上也就不会画上这肮胀的一笔,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你出去吧,我和马爷说点事!”李鹰并不认为他对自己如同表面上那么恭维,讥笑一声,冷冷的说道。
齐清面无神色的微微点头,腮帮上的横肉因为愤怒跳动了一下,随机走出了门外。
“此人不能得以重用!”在齐清走后,马爷将目光转向的紧闭的房门,不冷不淡的说道。
“他的老婆和孩子都在我们手里,还怕他能翻出什么风浪?”李鹰怔了一下,不解的问道。
“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把人BI死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这点你就要和欧阳天多学学。”说话间马爷站了起来,脸上虽没有神色,话中的意思却多了去了。
“是,马爷!”对于马爷的话,李鹰只能唯命是从,眼中闪过阵阵毒辣,欧阳天,我不信我李鹰就输给你。
“将这些官员的视频分别剪裁好,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用的着!”他心中的那点想法自然没能逃过马爷的眼睛,不过他明显也不想多在这个问题上多说。
“恩,我等下就办!”李鹰点了点头,话语顿了下,目光从自己的没有断去的右手腕扫过,低声道:“马爷,你还记不记的前几天我给你说的事?”
“你以前的那点事,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一点个人恩怨而已,欧阳天好像和他也有过节吧?”听到他的话,马爷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慢慢上前打开了房门。
马爷的言外之意,是说欧阳天都能一直隐忍,从来没提过报仇你急什么?,李鹰哪能听不出来,但是他的眼中还是满是不甘,看着马爷走向门外的背影有些异样目光。
“还有两三个月过年了,今年我想过个安稳年,恩怨仇事留在明年办吧!”眼看马爷就要走出房门,他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说完这句话后走了出去。
“明年,方狱,明年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马爷走前的这句话无疑让李鹰一阵狂喜,虽然还有一段时间,但是总比不知道接过干等要好。
鸡鸣狗吠,又是新的一天,嵩山脚下的游客越来越多,白雪皑皑,人声鼎沸,好不一副热闹的画面。
“锯子,走了!”方狱穿好羽绒服朝还在吃早餐的锯子喊了一句,这几天,别的不说,他的饭量倒是变大了很多。
“马上!”锯子憨笑了一声,掂着昨天广仁给的女儿红,跟真他的脚步跑了出去。
“早晚吃成个猪头!”风铃拉着方狱的胳膊,回头白了锯子一眼。
闻言,锯子干笑了几声,见三人的目光没在自己的身上停留,眼神变的复杂起来,她们哪里知道锯子减压的方法就是吃,同样心情不好,也是用吃来掩盖。
门口的方狱当然深知这一点,两人从小到大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锯子的习惯和性格他摸得一清二楚,可是他这时却想不到怎么去安慰他,同样也是安慰自己。
“广仁小师傅,这么早就起来了?”刚刚走出门外,方狱就看见身穿僧袍的广仁站在门口一角望着嵩山之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弥陀佛,这些年早起早睡已经养成习惯了!”听到身后的声音,广仁怔了下,转身看着四人笑道。
“那我们边走边说,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请教下!”方狱深深吸了一口气,望着对面的少室山不知道是什么心情,说实话他一点底都没。
“行,边走边说!”广仁点了点头,和他并肩而行,风铃三人紧跟其后,缓缓向少室山上再次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