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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画皮风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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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之后的早晨,a市的一个乡村弥漫在大雾之中,鸡鸣狗叫之声不时的从各个住户内传出,泥泞的土路散着泥土的芳香,农村周边的田地里早早就有赤着脚忙农活的庄稼人。

临近路边的一间平房内,一个男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四肢都被夹上了两块长长的木块,就连头部两边都被一条纱布托着下巴固定了起来,脸部的线条刚毅无比,不过却有一种的病态苍白,看上去毫无血色,看上去如同是一个木头人一般。

“咳咳!”男子突然出一声剧烈的咳嗽,随着咳嗽声,男子也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深黑色的双眸如同能洞悉这个世界的丑陋,流闪着凌厉的光芒。

“咳咳!”又是轻声咳嗽了两声,男子试图动弹身体,但是却现连扭头和说话都做不到,只能瞪着眼睛看着头顶上那满是蜘蛛网的屋顶。

我还没死,这是在哪?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两天前被画皮和风铃救走的方狱,感受着全身像是固定了起来,他心里苦笑了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了转,但是仅能看到的也就是屋顶和两边的几张木制桌子,仔细回想了下在警局昏睡过去前的画面,那两个身影是谁?

正在他思索之间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娇笑,当即又闭上了双眼。

踏进院子内的画皮下身穿着一件满是黄花的布裙,上身一件农家人自己缝制的紧身布衣,简单的装扮却将她妙曼的身姿完美的勾画了出来凹凸分明,活脱脱一个纯净的阿里山姑娘,玉臂挽着一篮子野菜,看着风铃担忧的问道:“风铃姐,你说他会不会醒不过来了?”

风铃和她的装扮大同小异,只不过那件紧身布衣在她的身上穿起来就显得有些不合身了,高挺的胸脯险些将那布衣上围撑的似乎要爆裂开来,估计黄善美都有一比,不过脸上依旧带着一块黑色的面纱。

手里提着一篓子草药,娇瞪了一眼画皮,没好气的说道:“真受不了,一路上问了几百遍了,刘大叔不是说这两天就会醒吗?他虽然是个赤脚医生,可是这么多年,他保证过的话,那一句落空了?”

“也是!”画皮脸色红了红,接过风铃递过来的草药篓,分别放好在门口的阴凉处,两人才谈笑着转身走进屋内。

走进屋内的风铃深吸了一口气伸了一个懒腰,美眸之中满是陶醉,“几年没回来,这里的空气还是这么新鲜!”

看着她那高高挺起的胸脯,里面的玉兔似乎随时要挣脱那布衣爆裂而出,画皮娇笑了一声,玉手一探在上面轻轻摸了一把,咯咯笑道:“风铃姐,你穿这样的衣服是不是难受死了?咯咯”

“好啊!小丫头,竟敢作弄我了!是不是嫌你的小了,怕方狱不要你?那姐姐帮帮你!咯咯”风铃正在享受着清醒的空气,突然觉得高挺的胸脯被她偷摸了一下,一股酥痒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当即娇声叫了一声,伸出两只玉手向画皮扑了过去。

怎么是她们两个?你们闹归闹,扯我干什么?方狱微微睁开一只眼,正看到两个妮子互相在对方的胸脯上摸来摸去,险些鼻血都喷了出来,当看到两人的面容时却是愣住了一下,画皮的摸样已经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不过他通过画皮双水灵灵的眼睛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两人。

“画丫头在不在家啊!”就在两人嬉闹的时候,外面突然出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两人又互相捏了对方一下,才拉了拉衣摆,连忙走了出去,“在呢,刘大叔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门口一个男子身着一身朴素的布衣,长的也是一副朴实的农家中年大汉摸样,只不过他拄着一个拐杖,严重的驼背使得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形成了一个九十度的直角,看到两女子,朗笑了一声道:“你大娘去田里了,我在家反正也没事,今天就来的早了点!”

画皮连忙上前搀扶住了他的胳膊,风铃又连忙在方狱的床边搬了一个比较高的凳子,笑道:“刘大叔,你先进屋坐会,我草药都还没凿呢!”

“行,你们先去忙,我先给他把这个夹板拆了!”刘大叔严重的驼背,当坐在木凳上之后才看起正常了许多,将拐杖放在一边,看了一眼方狱,冲两女笑了笑,已经伸手开始拆夹板了。

两女这才提着药篓走出门外,忙活起来。看到两女走了出去,刘大叔原本伸手解夹板的手也收了回来,若有深意的看着方狱笑了一笑,低声道:“小子,醒都醒了,还睡的着吗?”

方狱心里正在怀疑这个赤脚医生的医术到底怎么样,见他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的在假睡,先是楞了一下,才干笑了一声,慢慢睁开了双眼,不过也只能眼珠子动上一动,示意他自己不能说话。

“小子,我刘脚也这一辈子也见过不少人,你这么明亮深黑的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看到方狱那深黑闪光的眼眸,刘脚也是怔了下,随即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伸头慢慢解开了他头上那根纱布,“有时候这个世界不要看得太清楚,才能过的开心啊!”

听到他这句饱含深意的话,方狱眉头皱了下,刚张开嘴说话,听起来很是沙哑,“大??咳咳!大叔这句话怎么讲!?”

刘脚朗笑了一声,将纱布放在床边,伸手开始解方狱双腿上的夹板,“很多人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可是看清的人又能如何呢?往往看清事实真相的人,都是郁郁终生。其实当局者并不迷,而是他不愿意看清罢了!”

听到他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方狱依旧没有明白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由躺在床上慢慢揣摩起来。

看着方狱沉思的摸样,刘脚又是爽笑了几声,“哈哈,小伙子,别想了,这也就是我刘脚瞎掰的话,也就能糊弄你们这些年轻人!”

方狱笑了笑,并没有说话,也不在想他的那句话,扭动脖子看了看四周,笑道:“刘大叔,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离市中心有多远?”

“刘家村!离市里坐车可能要几个小时吧!”刘脚已经将方狱身上的木块全部都拆了个干净,又开始慢慢拆起了缠在他身上的纱布,纱布上面都是一层绿色干巴巴的草药。

方狱点了点头,感觉到身上的清凉心里也不由暗暗对这个赤脚医生刮目相看,又动了下胳膊,感觉到一阵疼痛才老实了,“哦,那这伤势要几天才能下床?”

刘脚督了他一眼,应道:“你小子倒是心急,来的时候你只有一口气了,全身的骨头也断了个差不多!想下床最快也要一两个月吧!”

一两个月!听到他的话,方狱险些崩溃了,郁闷叹了口气,看着眼前这个驼背的男子,心里也是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骨头断裂可不是个小伤小病,张了张嘴想道谢,没想到被刘脚抢了先。

刘脚的余光看到方狱想张口言谢,抢在他的前面叹了口气苦笑道:“别急着说谢谢,就算这次把你救活了,想必你知道你的病,也活不长了!”

“你能看出我的病!”听到他一语指破病情,方狱的心里犹如翻起了涛涛巨浪,要知道脑癌就算是医院的医师都需要通过各种仪器的检测才能得出答案,他仅仅是看上几眼就能看出来,估计任何人心里都不能不惊。

刘脚也看出了他的心思,拆完了所有的纱布,笑道:“也不要把我看的太神了,我前几天给你把脉的时候看出来的,现在城理人都用仪器,已经将炎龙国最原始的办法抛之脑后了,望闻问切!这才是炎龙国的医学之深!”

“方狱你醒了!”这时画皮和风铃端着凿好草药刚好走了进来,见方狱睁开了双眼,两女的脸上都露出一丝惊喜。

方狱见两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随即艰难的冲她们笑了笑,也有些尴尬,毕竟和她们只有一面之缘,而且是险些要了他命的那种,低声道:“恩,这次的事谢谢你们!”

“谢我就没必要了!”风铃将盛着草药的盘子递给了刘脚,又从一个箱子里面找出一卷纱布也递了过去,对方狱眨了眨眼睛笑道:“不过呢,可要好好谢谢画妹妹,人家可是把你从警察局一口气背到了医院,没想到医院不收,又是一口气将你背到车上,才跑回了刘家村救了你一命!”

“风铃姐,你又乱讲什么呢!”画皮放下手中的盘子,小脸红了红,玉手一伸就要去捂风铃的黑纱后的红唇,两人嬉闹着又跑出了门外。

方狱心里暗暗苦笑,上次救自己的是念儿,这次又被一个女人救了,不知道是福是祸!随后想到了刚才的话题,心里还是有些不死心,看着正在换药的刘脚问道:“刘大叔,你说我这个病还有救吗”

听到他的话,刘脚也是苦笑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眉头皱了皱像是想到了什么,紧盯着方狱沉声道:“或许还有救!”

见到他摇头时,方狱心里自嘲的笑自己多想了,医院都没办法治的癌症,一个赤脚医生怎么可能治呢?听到他后面的话,怔了下,心里一阵狂喜,急忙问道:“什么办法?”

“我是没办法治,不过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还有希望!”

刘脚停下了手中的活,本来就满布沟壑的眉头皱成了一条条粗黑的线条,眯着眼睛似乎在追忆什么画面,嘴中低声说道:“十多年前,我去过hn省的嵩山少林寺,山脚下有个村子,我在那个村子里住了几天,一次无意之间听到村里人说村子里有个赤脚医生不止一次治好了各种癌症!不过这个赤脚医生脾气却很古怪,很多慕名而去的人都是无果而归!不过很可惜的是当年我回来匆忙没能见到这个人!”

看到刘脚脸上的深深遗憾,方狱心里就是郁闷了,毕竟这个人物只是传说中,还脾气古怪,在加上这么多年过去了,是死是活都是个未知数!不过这也给他的心里多了一份希望和期盼,眼看十一长假就要来了,或许也能去走一遭碰碰运气,死马当做活马医。

待刘脚换好的山药,已经差不多接近上午十点左右,两人又聊了一些不关紧要的话,直到太阳高悬刘脚才拄着拐杖慢慢的走了出去。

刘脚刚走,睡觉时候方狱倒也不觉得饿,现在肚子倒是咕咕的叫了起来,嘴唇也是干的白,看了一眼走进来的画皮和风铃,苦笑了一声沉声道:“你们谁能给我喝点水吧!”

风铃和画皮相视了一眼,前者露出一丝皎洁的笑容,“你去喂他喝水,我去做饭!”

闻言,画皮脸色红了红,还是只能点了点头,其实这两天以来,每天都是她用筷子蘸水来喂方狱的,只不过现在他清醒了过来,倒显的害羞了起来。

农村的瓷碗倒是显得没有那么色彩斑斓漂亮,不过看上去却显得十分的亲切温和,画皮端着一碗冷凉的开水,坐在方狱的床边,目光看向别处,将碗口直接伸了过去。

看着伸过来的碗口,方狱本来张嘴去喝,哪想到碗口对着他的鼻子慢慢的倾斜,把他呛的身子猛烈的颤抖起来,这才看见画皮的水灵灵的美眸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咳咳,我说画小姐,水全倒到我鼻孔里面了!”

“呃!”画皮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他的话,怔了一下,这才看到方狱满脸都是水在流,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深处,慌乱伸出玉手在他那刚毅的脸上慢慢擦拭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闻到她玉手之上的清香,方狱不由深吸了口气,同时他也现了一点异样,眼前的女孩指如削葱根般的滑嫩,而且她脖子上肌肤可谓是白玉无瑕,虽然她的脸蛋也算的是清秀,但是相比之下,脸上的肌肤逊色很多,当即试探性的问道:“你会易容术?”

听到他的话,画皮竟是楞了下,看着他那双深黑的眸子紧盯着自己的脸蛋,心房内的小鹿砰砰跳个不停,玉手也忘记收了回来,依旧放在方狱的脸上,下意思的吐口而出,“你怎么看出来了!”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矫正道:“我怎么可能会易容术!”

方狱会心的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也不在这个问题多做追究,不解的问道:“你们上次不是要杀我吗?怎么现在又救我了?”

“我…”画皮在血祭团的时候也可谓是人所皆知的冷血妖姬,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往日的冷血全副不在,反而时不时的流出小女人态,连说了几个我,强忍着心里的忐忑不安突然抬起头盯着方狱的眼睛问道:“我说我们背叛了我们的杀手团队,来跟你混黑社会你信不信?”

看到她这忽然来的一个认真表情,方狱先是怔了下,旋即哈哈大笑了几声,看着疑惑不解的画皮沉声道:“我当然信!”

看着他脸上流出的自然笑,画皮两只玉手玩弄着裙摆,心里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肯定,柳眉轻蹙了下疑问道:“为什么?”

方狱又是笑了几声,才说道:“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你们如果想要杀我,就不会救我了,还有你脸上这么认真的表情,我又有什么理由不相信呢!”

画皮想了一下,脸上也流出一丝笑容,这个时候自己问这个问题好像有些傻,水灵灵的美眸也是闪着笑容,不过也闪着一丝挑衅的看着方狱正色道:“我和风铃姐走的时候,给祭天留了一封信,告诉他,他不相信我们,那我们只好在寻他路了,我还告诉他我们找的靠山就是你,所以你以后麻烦了!”

说完又解释道:“我们以前是血祭团的杀手,祭天是血祭团的老大!非常厉害哦!”

方狱心里暗擦了一把冷汗,这两个女孩还真古怪的可以,玩了背叛,还告诉人家去哪了,这不是给我惹麻烦吗?不过嘴上还是笑道:“没事,我麻烦多了,多他一个也无所谓!”

看到他脸上的那份自信,画皮心里流淌一股暖意和信任,“祭天这个人现在一定在a市的各个角落收查你的踪迹,所以你这一两月养病期间就呆在刘家村,至少暂时他们不会找到这里!”

“也好,这里的空气真的很清新!”农村的生活,比方狱想象之中的要纯净很多,空气也是十分的清爽,听她这样说,心想也是这么一个情况,笑了笑很乐意享受这轻松舒适的一两个月。

“对了,你知不知道雇佣血祭团杀我的人是谁?”方狱沉思了片刻后,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上次遭遇两个两个杀手弄的不明不白,这个仇他自然不会忘记。

画皮柳眉轻蹙着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知道,接任务的是二哥,也就是血祭团的老二,不过他已经死了,想要知道客户,只能问祭天了!”

听到她的话,方狱的不由郁闷的叹了口气,去问祭天,可找死有什么区别。

“好了,别想了,来喝水!”看到他脸上的压抑,画皮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端起那晚所剩不多的水,对着方狱的嘴唇慢慢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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