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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托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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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听蓝发现我的不对劲,她问我说:“你怎么了?”

我这时候猛地抬头看着她,和她说:“付小姐,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付听蓝见我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而且语气也有些不对的味道,于是说:“是什么事,只要是我能力范围以内的都可以帮你。”

我说:“我想请你在我江东花园的那个家门上贴上一张白纸,然后在白纸上用红色的笔写上Ⅶ、Ⅺ、Ⅱ这几个罗马数字。”

付听蓝见我这样说于是有些疑惑:“罗马数字?”

我说:“拜托你了。”

付听蓝就没有继续问下去了,她说:“那我现在就去做。”

之后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医院里,找了人来照看我,就自己去了,我看她能找来一些人,这些人和她好像也不是亲戚朋友的关系,所以觉得付听蓝这个人也不简单。

她去了有半天的功夫,回来的时候还特地拍了一张照片给我看问我是不是这样,我看见照片里的图像,做得很工整,而且非常的规范,我说:“就是这样。”

听完我这样说,付听蓝才问我:“那现在你能和我解释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吗?”

我于是犹豫起来,只能看着她说:“付小姐我很感激你帮我做这件事,只是为什么要做我的确一个字都不能说,还希望你多多见谅。”

付听蓝倒也不是那种小器的人,她说:“那就等到了你可以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

我说:“一定。”

我在医院差不多呆了有一个来月,期间我一直担心办公室的运作,不过部长让人穿过讯息来,说办公室他暂时让人帮我代管着,等我出院了再交还给我,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什么事不管只管养伤了。

等我出院重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是由那天来的那五个人接管了,郭泽辉也还在,不过他一个人和他们五个,应该不怎么能融入得进去吧。

再一次在办公室遇见,他们的态度与神情和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变化了太多,我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同一群人,再一次看见他们五个人,我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铁打的银盘流水的兵,到目前为止,这个办公室已经换了三拨人,樊振时候的一拨,我住院前一拨,到现在几乎又是一拨。

这种变化让我一时间还无法完全适应,我回来之后上次那个看似管事的,他叫庭钟,他告诉我在我住院期间他代着队长这一个职务,部长叮嘱过他,等我出院了他就是副队。大史全名叫史彦强,看见他的时候我多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笑笑,但是笑容里却有些不寻常的味道,让人望而生畏。

至于另外的三个人,一个叫周广南,一个叫孙虎陵,一个叫吴建立。

要说印象好一些的,稍稍也就是庭钟的印象还可以一些,比较深刻是因为他和我在握手的时候拇指在我的手背上划的那三下,至今我都不解那是什么意思,不过是什么意思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他想告诉我什么,我之后就出了车祸……

但是很快我就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一样,因为我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我记得车祸发生的时间,大致好像就是三点。猛地反应过来这样一件事,我就对庭钟的眼光有些异样了起来,因为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在头一天就已经对我做了警告,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但是他这个警告太含蓄,一般的话很难会想得到。

庭钟给过我这样一个警告,史彦强又在现场出现过,那么另外的这三个人呢,当时他们又在现场的哪里?我忽然觉得这场车祸和他们五个人都有分不开的联系,只是现在我没有任何证据,在没有弄清楚他们的来意和背景之前,我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我礼貌性地和他们打过了招呼,那天在办公室里的冲突就算是这样化解了。本来我以为他们会是一支很难协调而且很难管理的队伍,不过真的合作起来,他们都很配合,将这一个月来郝盛元的案件的进展和情况和我做了详尽的汇报,一点也没有那天初次见面时候的架子和脾气。

这时候我才知道郝盛元的案子还没有了结,但是郝盛元的尸体因为已经感染了怕传染到其他人,已经被火化掉了,不过有他的详尽的尸检报告,在他的实践报告中我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东西,就是一片鱼鳞一样的小银片,我记得当时老法医曾经给过我,是在马立阳家儿子的尸体上发现的。

第二次发现是在马铭君身上,那是我自己发现的,我在想一个问题,难道银片和感染的孢子有关?

我将整个卷宗都看了一遍,而在这个案件中好像郝盛元的死亡反而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他家发现的那些尸体,我看见报告上说这些尸体被挂在他家的窗户边和墙上,两层窗帘将它们掩盖在其中,而且为了防止尸体腐烂发臭,他将尸体做成了人干,看到的人说有些像腌制的火腿,更重要的是他家发现的尸体虽然为了腌制成人干都解剖过了,但是内脏却都完整地留在了里面,也经过了处理,只是每一具尸体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五脏中都少了一个。

报告中说这其中少掉的一个,多半的可能性是被郝盛元给吃掉了。

当我问及这些尸体是否是他从停尸房偷回去的死尸时候,所有人都沉默没有回答,之后还是史彦强回答我说:“这些尸体没有一具是从停尸房运回去的死尸,他们应该都是活人被杀然后做成这样的,至于手段和方法,可能是在人完全活着的时候就进行解剖,然后将不致命的内脏一点点割掉,比如盲肠这些部位,让受害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器官被割掉,甚至让受害者当场就吃下去自己的内脏。”

我光是听着就已经令人发指,更不要说那实际的场面,我问他们说:“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然后庭钟说:“我们在他家里找到了这些录像和照片,你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可以看一看,他的确是这样做的,而且我们初步判断,邹衍被挖走肝脏的案件,可能也和他有关,因为这其中的手法太相似了。”

我说:“邹衍是邹陆杀的,也就是陆周,这点已经确认了。”

庭钟说:“我说的并不是谁杀的人,而是谁在背后操纵,你看过你的结案报告,上面说有一个叫张叶廷的人,如果这个人只是陆周推出来的一个烟雾弹呢,如果这个张叶廷根本就不存在,而这个人自始至终就是郝盛元又怎么说?”

我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如果是如庭钟这样说的话,那么整个案件的动机和性质就彻底发生了变化,我认为这个案子已经结了,其实才刚刚开了头而已,人的确是陆周杀的,可是陆周撒了谎,为了掩饰郝盛元,可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在于,邹衍是他的亲弟弟,他不大可能为了凶手而撒谎,除非,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极其变态的人。

我说:“这说不通。”

庭钟说:“其实很简单,如果这个邹衍既是受害者又是施害者呢?”

听见他这样说,我问:“什么意思?”

庭钟说:“陆周说他的父母都是因为他做的那件案子而死亡的,现在我们否定了这个张叶廷的存在,那么他的这个案子就是子虚乌有,他的父母的确是死了,可是怎么死的,如果是邹衍杀的呢,而且还是用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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