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杨白那混蛋就这么把你的身份夺走了?”杨曦听完杨圣的讲述后,愤声说道,随后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杨圣:“早知如此,你就应该早些把你的身份亮出来了,也不必惹得那么多麻烦事了。”
“只是可怜那魏家千金,就这么栽在了这混蛋的手上,子虚你不要着急,我现在就给她们说去。”杨曦火急火燎地便想回去给依林泽尔解释,但是却被雪灵儿拉住了。
“姐姐,我觉得此事不妥。”雪灵儿低声说道:“听你们的说法,杨白此人虽然有些不堪,但深谙诡计伪装之道,谁知道他会不会已经想到圣哥哥表露身份这一情况?”雪灵儿见杨曦停下来回头看着自己便继续解释道:“保不准那两个外盟女子已经被他蛊惑,那时就可能会认为圣哥哥才是冒充的,这样一来,对圣哥哥就更为不利了。”
“而且。”雪灵儿看向了杨圣,甚是心疼地说道:“哥哥你没有从一开始便表露你的身份,一定是有你的苦衷吧?”
“我和姐姐会帮助你的。”雪灵儿拉着杨曦的手说道:“可如今最关键的是哥哥你,接下来你该怎么办?”
“而且,我们之所以这么急地赶过来,还是因为另一件事。”杨曦担忧地看着杨圣,补充道:“受伤的杨白在被医治时,特意说了你的名字,妹妹一开始不信,但我是明白的,如今能化成那副姿态的,就只有子虚你了。”
“对对。”雪灵儿亦是有些焦急地说道:“如今这处聚集地的老怪物们都在找你的下落,哥哥你若是想不到合适的理由,还是不要轻易回去的好。”
杨圣看着两女为自己担忧着,鼻子不禁一酸,如今自己的身边,已经是有不少关注担忧着自己的人了,越是这样,自己就越不能让别人担心了。
想到这,杨圣轻笑到:“不用曦姐和灵儿妹妹担心了。”随后杨圣眼睛一眯,摸着怀中依旧睡着的清,眼中露出狠厉的光芒:“任何指染我身边之人
的宵小鼠辈,我都要以加倍奉还回去。”
杨曦和雪灵儿第一次见到杨圣这副模样,便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了,杨曦也想起来她在家族档案中找到的关于杨圣“演弱之圣”名号的来历,记录中的他,完全不像在杨曦认知中的,那样纯良,如此看来,果然有所出路。
而雪灵儿只觉得心中一颤,总感觉这才是杨圣本来的面貌但又好像和印象中的感觉不尽相同,这种似是而非的感觉让她愈发对杨圣有些着迷,这莫名的感受纵使天骄如她也说不清楚。
只见杨圣便又化作了那人畜无害的模样,看着杨曦轻声说道:“曦姐,你先我们回去,回去之后,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见得杨曦点头之后,杨圣继续说道:“你帮我去查一件事,上次你说过,你能透过一些物品来探寻因果,我想知道,为什么杨白他会有我的记忆。”
杨曦听罢,也是一愣,这种事也是让她脸色郑重起来,缓缓点头:“我一定会帮你找出其中的原由来的。”
而后杨圣又看向雪灵儿:“灵儿妹妹,我们两处的聚居地是不是隔着那座雪山?”雪灵儿点头,不禁猜想着杨圣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不过随后杨圣便说了出来:“妹妹你和我一起回去,若那些老家伙问起,你便说是带去雪山上的温泉寻的我,一定要说那处温泉是你找到的。”说完杨圣便抬手,带着自己些许记忆的原气落入雪灵儿额头。
之后杨圣便昂首冷笑道:“我到要看看,在我这‘掩弱之圣’的面前,还有谁能做出比我更好的伪装。”这番话语听得杨曦和雪灵儿是对杨圣另眼相看,她们以为如今的杨圣温润如玉,却不曾想着他也有如此强硬的一面。
见着此幅情景,雪灵儿目光微转,眼底深处的黑光一闪,呼吸略有急促,脸上泛出红晕,嘴角不自觉地向上一样,对了,这才是他,这才是真正的圣哥哥啊!
随后两女便又看见杨圣从衣中取出一只可爱的小鼠,正疑惑着他想做什
么时,却见他手中的小鼠被紫金之气包裹,不多时便渐渐变大,到最后竟化作了怪物一般的模样,倒是和杨圣附着殖装时别无二样,这便是癌族基本技巧,拟形。
“嗯,看起来维持两个小时够了。”杨圣脑中计算着幻儿的变化时间,将自己其他的安排都告诉了幻儿,一切准备就绪后看向两女:“我们快些走吧,记得按计划来,要不然我杨某人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杨圣言语中露着些许诙谐,也足以体现出他的自信。
杨圣摸着怀中的睡着的清,突然又想起了杨曦的话,心中随之一阵释然,自己为什么要摒弃以前的身份,厌恶以前的记忆?如果是能帮助自己的,即使再不满也得接受,只有那样,自己才能保护如今珍惜的人不再受到伤害,只有那样,自己才能更加的强大。
杨圣恍然大悟,看着即将御剑而去的杨曦,高声说道:“多谢,曦姐,或许在这时,只有坦露自己的身份才会更有利一些。”
杨曦转头看向杨圣,只觉得他的气息好像更为沉稳了一些,一些威势收敛,恍若锋芒暗藏,倒也不坠了“掩弱之圣”的名头,她或许不曾知道,自己的无意之言终于是让杨圣和他那段阴暗的记忆略微整合了起来,他依旧是善良的,只是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去维护自己的这份善良了。
……
而此时,在那巨大苏式风格的建筑中,警报声终于是缓缓落下,四处追捕的警备机甲也从各处赶回,随后一个个气息颇深的人物也尽数回归。
而杨白那家伙则是被依林泽尔,还有魏俏三女扶着,才接回来的断手被厚厚地包裹着,站在建筑前的花园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没错,就是小少爷。”杨白双眼有些无神,一副被惊吓过度的模样:“他来害我了,他还是没有打算放过我。”
杨白的这番话看似好像是受害者的自言自语,实际上却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暗示,这番心机,着实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