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圣不解,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那侍者知道自己要去拍卖行后要遮掩住自己,不过他选择了相信他,随着化衣的运行,其体外化出黑袍将自己遮住,这才起身离开,向拍卖行走去。
杨圣在和禾乐她们一起来军部的时候就从她那知道了军部地下第三层有个小型拍卖行,拍卖的东西几乎都是修真者需要的,其中的东西良莠不齐,需要一定眼界才能淘到好东西。
不过杨圣到不在意,反正他这次是去拍卖行拍卖东西的,相当于只是去开开眼界。
杨圣带着清来到拍卖行所在的地方,这里是在一个看似不起眼的小角落,只有一个摄像头在此,只见杨圣掏出身份卡对准摄像头,摄像头扫描了一番后就看见本来光洁无缝的墙壁向后延展,出现了一个通道。
从通道这一边仍是能听到许多人的嘶吼声,杨圣走了进去,对拍卖行的一切有些好奇。
走到通道另一边,杨圣只听到一阵阵叫喊声,整个现场的气氛着实有些激烈,让杨圣有些惊讶。
“我出十万!”
“我出十万二!”
“我出十万五!”
类似这样的话此起彼伏,而他们所争夺的东西,就在台下主持人手中,杨圣定睛看去,竟是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
“最高两千七了,墨家出品的毒骨刀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主持人举着毒骨刀说道:“这是墨家四世子之一墨笙的父亲的妹妹的表弟的二嫂做出来的,宗级的御火之道,品质有保证!”
“呸!”台上的顾客们都忍不住齐齐向这位拍卖师啐道,本来听到四世子之一就让他们都是心中一惊,谁知却是这么一回事,那家伙也不怕遭人打。
杨圣也听得捂嘴直笑,若是让墨笙听到,那才叫有喜感,正这样想着时,耳边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哥哥!他说的是真的吗?我倒不相信,不过他们把你的名头拿出来也是有些好笑,要不要我们找那负责人谈谈?”
杨圣顺声望去,三个和自己一样衣着黑袍的人正在窃窃私语,若非杨圣听力超常,兴许就没有发现他们几个,不正是莫笙和他那两个小跟班吗?
杨圣将原气附在耳上,他的听力也因此更加敏锐了,足以将那三人的话听去。
只见墨笙压了压帽檐,对着墨寒小声说道:“别出声,要是让人知道我在这就不好了。”他心有余悸的说道,他一旁的墨寒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将附近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吓得墨笙对着墨寒的脑瓜子就是一敲:“你吵着人家了,小声点。”
杨圣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在如此吵闹的地方还说吵着别人,墨笙绝对是做贼心虚,好奇心驱使他继续听了下去。
只听见墨寒先是轻呼了一声,而后看向自己的哥哥,咬牙咧嘴的说道:“我就是笑笑而已,哥哥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我可是你亲妹妹啊。”
“嗯,知道了,下次注意。”墨笙看都没看自己那鼓着腮帮子的妹妹,满是不在意的说道。
“笨哥哥,臭哥哥,等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看你怎么收场!”墨寒捂住被墨笙敲了一下的脑袋,气呼呼的说道。
不得不说这番话还是挺有效果的,连墨笙都为之动容,当即便放下姿态,轻言细语的说道:“我的好妹妹,是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对妹妹你下这么重的手的,妹妹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哥哥吧,千万不要在这个地方说出来。”墨笙顿了一下,说到:“昨晚的事你也看到了,要是又引起什么不可控的情况就不好了。”
“哼。”墨寒轻哼道:“谁管你啊,笨哥哥,自生自灭去吧!”若不是墨寒到最后忍不住笑了,杨圣都差点以为他们兄妹两关系其实并不好。
墨笙知道妹妹的个性,听到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转头看向看台拍卖师,低声说到:“昨天那些女修士在我们回来后一直缠着我,你要知道哥哥我最烦这种女生,又麻烦又粘人,还会时不时惹出一些事来,所以妹妹你可不要变
成那样。”
听到这,杨圣突然感觉自己的听力退减,这才注意到自己耳边的原气不知何时被另一股原气包裹,而清的尾尖正贴在自己的脖颈下:“你别忘了你来这是干什么的,别搞一些有的没的。”
杨圣听出了清语气中的怒气,了解了清的心思后也是明了,她这是听到墨笙的话之后站在杨圣的立场上自行比较,发现自己便是那种又粘人又麻烦的女生,心情会好才怪。
杨圣不由打了个哈哈:“你别多想,你可不是那样的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杨圣这不说还好,一说就点燃了火药坛子,杨圣只感觉肩上又被清狠狠的咬了一口。
只听见清说到:“那我怎么就不是那样的人了,又粘人,又麻烦,你倒是说说啊!”这番话说得杨圣莫名其妙,自己不是否认了吗?这丫头怎么还计较上了呢?
若是墨笙知道自己这一番话会让杨圣受了这无妄之灾,不知会作何感想。
“我是认真的。”杨圣难得正色地说道:“你可是我爱的人,先不说你并没有那些方面的问题,但因为你我的关系,即使你有,那也并不能算作缺点,而且,让你变成现在这样,是我的错,我还会去计较吗?所以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或许有缺陷,但在我眼里也许是一种特点。”
清也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了,但听到杨圣这样的回答顿时就温顺了下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就时不时做一些让哥哥难堪的事,就好像自己整个人的心理年龄都小了许多,仔细想来,大致是在自己这样的状态下,把哥哥当做唯一的依靠了吧,这才一直不停的确认自己在哥哥心中的地位,尽管每一次都能得到满意的答案,但就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有些烦人了。
杨圣知道了清的想法,隔着衣服摸着清,也不言语,他的所想和清同步,清自然是能感受到他的关切和劝慰的,她也渐渐回过神来,怯怯的说道:“对不起,哥哥。”
杨圣点头,走向最近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