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
这种名字,光是听起来,就像一个禁忌,不是凡人可以轻易提及的。
苏寒突然心中一动,自己在海上遇到的幽灵船,上面那些将士身上的气息,似乎跟眼前的石碑,有一些相似。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脑海里会突然冒出幽灵船的事情,这难道跟石碑有关系?又或者跟那古天庭有关?
那自己身上的铜钱戒指呢?
想到这,苏寒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手指上的铜钱戒指,却是毫无反应。
“这件事非同小可,在场的人都记清楚了,切记不可外泄,所幸这石碑已经毁了,也不怕再被人得去,所谓的古天庭遗址,怕也只是谣传,不必相信。”
程度认真道,“那古天庭都已经消亡,更何况他们的遗址?早就不复存在了。”
他扫视一圈,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看过去,用眼神告诉他们事情的严重性,绝对不允许外传。
“我们明白了。”毕节等人,立刻恭敬道。
金通看了程度一眼,又看了看那破碎的石碑,心中十分恼火,就差一点,自己就看到了啊!
他只看到了古天庭三个字,却是没有看到具体的遗址所在地是在哪里,该死的苏寒,就不能多坚持一会儿?
古天庭啊!
那可是传说中,通天彻地的大势力,掌控六道轮回,开天辟地的时代,竟然也会陨落……
“好了,这禁制石碑的事情,就到此为止。”
程度笑了笑,让段坤将那些碎末石碑处理了,转头看着苏寒道:“苏寒,你的阵法造诣果然厉害,老朽佩服,既然来了禁制一族,还请久留几日,我等可以探讨探讨,你看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那就打扰几位前辈了。”苏寒笑道。
“请。”程度大笑,对苏寒的脾气也十分喜欢,伸手道,“这边请。”
“请!”苏寒同样客气。
几个人离开了参悟房,跟随程度到他们推演棋盘上去了。
金通咬着牙,还想跟上去,可一想到刚刚那尴尬的局面,还是算了,去了他也听不懂,更插不上话,只是丢人而已。
“哼!”
见那些石碑碎末都已经被段坤带走,肯定是拿去销毁,金通就觉得有些可惜。
那可是事关古天庭遗址的信息啊!
如果能找到古天庭遗址,没准能得到珍贵的宝物,毕竟那个时代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没有价值连城的东西?
只是他可惜也没用,这些事情他插不上话,更做不了主,程度说了算。
金通气恼地离开,心里憋着那口气,也撒不出来。
而程度,带着苏寒到了推演棋盘,巨大的棋盘之外,摆着一些桌椅,而那棋盘上,黑白棋子密密麻麻,演算的都是禁制、推演的都是天机。
“这是我们用来参悟和探讨禁制阵法的地方,”程度指着那棋盘道,“没见过吧?”
苏寒看了一眼,这跟当初莫问天的棋盘,似乎有些相像,只是可以看出,这层次级别完全不同,禁制一族的棋盘,显然要高等得多。
“没见过。”
苏寒笑了笑道,“好大的手笔。”
程度很满意苏寒的反应:“这棋盘可推演阵法禁制,测算天机,只是我等终究是凡人,哪敢窥探那高高在上的存在啊。”
能用来推演阵法禁制,就不错了,至于测算天机,这棋盘,已经太多年没有催动过,也无人可以催动。
他指着那棋盘上的黑白子,笑问道:“苏寒,你我来一局如何?较量一番?”
程度像个老小孩一般,有些忍不住了。
遇上苏寒这样的天赋阵法高手,他真想试一试苏寒的阵法造诣,到底有多深!
这棋盘推演,便可以从各个方面来测试,甚至是较量一番。
“那前辈可要小心了。”苏寒点了点头,“我不会客气的。”
“来!”
“来!”
两个人站在棋盘前,便立刻开始。
苏寒先行出手,手指一弹,一道玄气飞舞而去,卷起一颗黑子,落位,霎时间阵纹流转,散发出一道迅猛的气息!
“好强的攻势,年轻人勇猛至极,厉害!看我的!”程度也来了兴趣,立刻动起手来。
毕节就站在一边看着,一边给他们倒茶,能看到如此精彩的阵法对弈,可不是经常有的机会。
他看得津津有味,茶水差点撒到桌面都没注意到。
而彼时。
金通越想越气,一个外人那么受重视,甚至比自己的待遇还好,尤其是之前看到程度的眼神,对自己似乎越发不满,哪怕他们是同辈,可自己的实力,已经配不上喊他们师兄了。
甚至,连毕节跟欧阳艺这些后辈,都不把自己这个师叔放在眼里了!
“该死!该死!都是这该死的苏寒!”
金通越想越不甘心
他走到门口,一个弟子正好急匆匆而来,差点撞上,气得金通挥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抽了过去:“没长眼睛么!连我也敢冲撞!”
“师叔!师叔对不起!”弟子急忙道歉,见金通大发雷霆,急忙跪下,“是弟子鲁莽,请师叔见谅!”
“这么急做什么?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金通呵斥,满是优越感,“就你这样能成什么大事?”
“弟子的错,”那弟子喉结滑动,讪讪笑着,心里却是将金通骂了一百遍,那些大师父都从来不会轻易呵斥弟子,也就这金通,本事没多少,脾气倒是最大,“弟子是有要事通报程大师父……”
“什么事?”
金通皱着眉头,通报自己不行么,“我师兄在忙,没空,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这……”弟子犹豫片刻,为难道,“族内规矩不是说,重要的事情,都要通报给几位内阁大师父定夺,师叔……”
“啪!”金通顿时了脸上发烫,抬手又是一巴掌,怒吼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没进入内阁,就可以忽视我!”
“弟子不敢!”
“说!”金通喝道,脸色狰狞,“到底什么事!”
那弟子欲哭无泪,只得赶紧道:“是明王来了,说是要请大师父帮他一件兵器上刻制阵法……”
闻言,金通楞了一下,旋即冷笑起来:“明王?他竟然有脸来?带我去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