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什么叫患难见真情。在这个时候你应该申请和云露露结婚,对方一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对你还死心塌地的。”
“结婚?”范永和垂眸细腻宽厚的大手,慢慢的摩挲着自己光溜溜的大腿犹豫道,“这个时候结婚恐怕不太合适吧!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有什么不适合的,难道你还真相信她有问题啊!”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
“你平时怎么跟我们说的,云露露漂亮,好啊!美啊的。我多么、多么喜欢她啊!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变成软蛋了。你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了。”
“别说了,别说了。”
“干嘛不说,原来永和也是一个自私自利的小人,还不是害怕受牵连对不对。”
“原来永和也是俗人一个。”
虽然说的是事实,可是被这么赤果果的拆穿了,范永和恼羞成怒地说道,“我俗人一个怎么了?”特干脆的说道,“我是个软蛋,怂包,我是地地道道的小人行了吧!”冷嘲热讽地说道,“你们是圣人啊!你们怎么不去。”平心静气地又道,“你们知道什么?我们家祖祖辈辈就我这么一个大学生。我熬到现在这个地步容易嘛我!”沉声又道,“我喜欢云露露不假,但是我不想拿我的前途和命运开玩笑。”
丁国良听不下去了,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你可真是,永和,你把自己的感情当做玩笑。范永和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东西。”
范永和闻言一下子就跟爆仗似的爆了,“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是也特别喜欢云露露吗?而且她也喜欢你。”
“你什么意思?”丁国良气冲冲地看着他道。
“你为什么不跟她结婚。”范永和直起身子看着丁国良声嘶竭力的吼出来道。
“你告诉我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也喜欢我?”丁国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道,心里却被那句她也喜欢你,给淹没了。
“我什么意思?你出身比我更好,有个一把手的姐夫,你也不敢。”范永和大声地说道,口水都喷到来了丁国良的脸上。
眼见着两人越吵越凶,室友们赶紧劝道,“冷静点儿,冷静点儿。”
范永和重新坐了回去,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无力感,“国良,我不是不想跟云露露结婚。”低垂着头,闷声说道,“你们知道吗?我们家里对我抱有多大的希望,我的爸爸妈妈知道我当了指导员以后,高兴得都快疯了,我妈她三天三夜都没睡着觉。”红着眼眶激动地说道,“我爸爸在弄堂里,见到人,逢人就说,我儿子当指导员了,我儿子有出息了,我……”深吸一口气道,“我是我们家的骄傲你知道吗?国良,还有你们,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我走到这一步不容易。”
“唉……”重重的叹息溢出口间。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无声,在大时代的面前,无力感袭击着他们,四个人躺在了炕上。
熄灯号一吹,立即被拉闸限电,房间内陷入黑暗。
丁国良是怎么也都睡不着,转辗反侧,怕吵到战友,只好乖乖的一副挺尸状,双手交握放在被子外面,胸口剧烈的起伏,大拇指不停地摩挲着大拇指,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眼神也清澈坚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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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平安安的将张爱华他们给送走了,战常胜感觉天高海阔,连空气中都透着香甜的味道。
现在得去看看云露露他们了,这些天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姐夫,姐夫。”丁国良追着战常胜后面道。
战常胜脚步不停歇地说道,“干什么?”
“工作组走了,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云露露了。”丁国良激动地说道,终于熬到了他们走了,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丁国良看着眼前贴着封条的房子,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想要把眼前这碍眼的东西撕下来。
“丁国良!”战常胜看着他背着手爆喝一声道,朝前走了两步看着他的背影下令道,“向后转!”
丁国良乖乖的转了过来,不满地看着战常胜。
“立正,稍息。”战常胜面色冷峻地眸光凝重地看着他喊口令道。
头一次被战常胜这么注视着,丁国良还真有点儿害怕,眼神游移着,不敢与他对视。
“丁国良同志,你还是不是军人。”战常胜疾言厉色地看着他道,“连这点组织纪律性都不懂了吗?”
“他们本来就没有错,你相信他们是问题人物。”丁国良急吼吼地说道。
“我相信有用吗?”战常胜轻飘飘地一句,让丁国良一脸的懊恼。
战常胜倾身上前,眸光深沉看着他道,“这不关你的事,少跟着掺和。你不应该不知道部队的纪律吧!”
这个不冷静的家伙,人家刚一走,就上蹿下跳的,还嫌事不多吗?
不郑重的警告他一下,看来是不行了。
“向右转,齐步走。”战常胜厉声道。
丁国良不满地瞪着他,尽管不甘心,但是身体已经做出了动作。
走了两步,丁国良又转身回来,“战大主任。”
“干什么?又有什么事?”战常胜抬眼看着他道。
“我要见她一面。”丁国良要求道,眼神固执的看着他,大有你不答应,我就不走。
“不行。”战常胜断然拒绝道。
“为什么不行?”丁国良突然激动地说道,“他们在的时候你不让,我理解。可是现在他们走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见面。”
“这你不需要知道。”战常胜面无表情地说都,不耐烦地挥着手道,“走吧!走吧!回去工作去。”
“我现在以她的家属的身份,要求见云露露。”丁国良目光锁住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战常胜神色冷峻地看着他道,“家属?”
“家属!”丁国良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道,“云露露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哈哈……”战常胜少有的开怀的大笑,眼底欣慰地看着自家小舅子,围着他转了一圈,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呀东拉西扯说了这么多,就这一句话,还算是一句人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