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佛宗副宗主并没去多久,很快便带着两人返回,唐锋只是略微打量便已看出来,这两人的境界都不高,也就只有五行神境七八重。
“这两人,乃是我万佛宗核心弟子,虽未入亲传,但资质都相当不错,假以时日都有希望冲击道台境界,成为一代亲传弟子!”
副宗指着两人,很快又介绍道:“当日狂龙亲传,外出历练,他们二人便是也一同在场。”
唐锋蹙了蹙眉头,不由问道:“就我所知,狂龙,乃贵宗亲传弟子,既然是他外出历练,又怎么可能,只有两名五行神境作陪,而没有大能随行保护?”
那副宗苦笑一声道:“自然是有的,当时去历练,宗门便是有一名道台九重境巅峰的长老暗中保护。”
说到此处,这位副宗主转头看向两人,吩咐道:“你们二人,把当时的经过说于这位唐亲传知晓吧。”
“是副宗大人!”两人当即双手合十,接着转过头,对着唐锋说道:“当时我们一行七人包括狂龙外出历练,大概是到了南部宝来州,突然遭遇到魔族袭击!”
“当时这股魔族力量很强大,更是有着一尊巨头,我们师叔也就是那名道台九重境长老,为了保护狂龙,甚至当场战死,最后只有我们二人与狂龙逃脱。”
“当时虽然狂龙逃脱,但也因此受到了致命之伤,返回宗门之后,不久便听说圆寂了,至于镇天钵之事,我等就不得而知了。”
整个过程中,唐锋紧紧盯着这两人,甚至他还动用了灵魂之火进行窥探,发现这二人竟没有说谎。
换句话说,当时狂龙外出历练遭遇袭击是真的?难道狂龙这家伙,当真已经死了?
唐锋兀自连连摇头,并不敢相信!
那位副宗这时候道:“他们二人并不知接下来之事,毕竟以他们的身份,还没有资格知晓宗门最高机密。”
说到这里这位副宗长长一叹,又道:“狂龙回来后,伤势实在太重,眼看自己就快不行了,所以才决定,将镇天钵传于明光。”
“整件事情,便是如此!”这位副宗说完双手合十,长长宣了句佛号,看样子已是打算结束话题。
不得不说,他们三人这番话并没有丝毫的漏洞,而且合情合理,同时还有人证,在场不少他宗大老,都微微点头表示相信。
甚至就连唐锋,刚开始也以为是真的,毕竟武者,外出历练本来就拥有一定的风险,这世上天骄不少,但中途陨落的也不是少数。
狂龙虽然能够得到镇天钵的认可,但他的气运,并不表示一直那么好。
“难道,狂龙当真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临死,他都没有给我半点讯息?”
唐锋心中悲痛,然而便在此时,他脑海勐然一闪,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所在。
他连忙问道:“敢问副宗大人,狂龙在临死之前,可有说过什么话,交代过什么事情没有?”
这位副宗不由得一怔,显然是没有料到唐锋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当下只是怔在那里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候万佛宗主缓缓上前,微笑道:“狂龙圆寂时,副宗并不在场,自然不知晓具体经过。”
唐锋问道:“这么说,宗主大人一定是知晓的了?”
万佛宗主双手合十宣了句佛号后这才道:“当时,狂龙伤势过重,口齿几乎已经含湖不清,只是隐约的,交代将镇天钵传于明光,然后便西去了。”
唐锋再问道:“这么说来,他当时还是能够说话,而且只是交代传授镇天钵,其他一句都没有多说?”
“正是如此!”万佛宗主道。
唐锋听了,忽然大笑,仰天狂笑不已,笑声冲天,经久不绝,看的在场之人不免疑惑。
万佛宗主皱了皱眉头,问道:“唐施主何故发笑?”
“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本来我还以为出家人不说谎,想不到现在一个个竟然谎话连篇!”
唐锋笑声戛然而止,然后指着万佛宗主大声冷喝。
万佛宗主面色豁然沉下,沉声道:“施主以为刚才,老衲是在说谎,可否有什么证据?”
唐锋沉声哼道:“自八岁开始,狂龙便与我相识,两人一起闯荡将近十五个年头,他是什么样的性格,我比在场任何人都清楚。”
说到此顿了顿之后,唐锋接着道:“以狂龙的脾性,倘若他当真知道自己不行了,第一件事绝对不是传授镇天钵,而是托人来玄武宗传消息与我知晓!”
“可别忘了,我不仅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大哥,而且当时到大世界并不久,他认识的朋友一定不多,唯有我交情最深,而且也知道我当时就在玄武宗!”
万佛宗主冷笑:“或许,他当时一时忽略忘记了。”
唐锋同样冷笑道:“其他人或许可能会忽略忘记,但他是狂龙,他绝不会忘记,除非当时他已被人控制,或者已经是身不由己!”
万佛宗主哼了一声,喝道:“唐施主,即便你是泛亚洲当代第一天骄,但此事关系到我万佛宗内部事,所以老衲希望你说话三思而行!”
唐锋哼了一声,并没有理会这位肥头大耳的和尚,而是转过头,直盯着在旁侧的明光。
“敢问明光法师,方才在比斗之前,可否还记得,你我曾打过的一次赌约?”
明光一怔,随后点点头,虚弱的道:“自然记得,当时约定,倘若我输了,可以回答你一个问题。”
唐锋道:“而且,需要你用道心法师,如实来回答,倘若发慌,道心崩溃,武道从此止步!”
明光勐然抬头道:“不错,你想问什么,本大师,现在就可以回答,且以道心法师,倘若有半句虚言,必将道心崩溃,武道废弃!”
唐锋目光紧紧盯着他,道:“我要你回答,当时,狂龙是否是自愿将镇天钵传与你,还是他已被胁迫,无奈之下被迫将镇天钵转给你的?”
明光当即愣在当场,眼神都已经在闪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唐锋的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