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李想伸手帮助老人将瞪大的眼睛合上了,现在这种状况,自己爬来爬去就已经有些困难了,实在是无力将老人的尸体搬出去埋葬,所以只能先委屈老人的遗体在这里待一段时间,等待三家的后援来到在设法救出来埋葬了。
在老人身旁默哀了一会儿,他就去看通讯器材,摆弄了两下,这四周根本没有信号,而且通讯器只是响了几声就再也没有声音了,任凭他如何拍打,都是毫无反应,看来是坏掉了。
他又在驾驶室中弄了弄其他的东西,发觉所有的都不好用,知道可能是船身的电力出现了问题,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爬了出去,等他搜查完自己的区域回来时,欧阳索已经坐在外面等着自己了,那名服务生在他身旁,正有人给他止血,不见那个妇人,想到可能是与老人一个下场了,他摇头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那服务生的一只手臂算是废了,连骨头都从胳膊肘的地方穿了出来,白岑岑的,很恐怖,而给他上药的则是夏家的二小姐,夏璐霞。她的手法十分的专业,先将一些小伤口处理了一下,最后才弄他这只手,她就好似一个老中医,在这条手臂上按了按,然后突然向这名服务生问了一个让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问题,在对方发愣的时候,她手上用力一扭一送,就看那骨头慢慢的被她送了回去,快速的做了一下简易的包扎。
这时候服务生已经感知到了疼痛,啊啊的大叫了起来,看到情况不对,一旁的欧阳索马上按住了他,可也不知道服务生哪里来的力气,欧阳索一个人竟是有些按不住他,看到这里,李想快步走了过去,一起拿住了他。
只见夏璐霞从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了一个布卷,摊开一看,里面全是大小不一的银针,随后她又从背包中拿出了一个酒精瓶,点燃后,将银针在上面撩了一下就向着服务生手臂四周的穴位刺去,她下手非常的快,好像一点也不怕会出现失误,当施针七八根后,她的头上也见汗了,胡乱的用衣袖擦了擦,女孩就开始为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缝合,说也奇怪,这些银针刺出后,服务生的挣扎变得小了,看他表情也有了一些舒缓,难道银针刺穴真有武侠小说中那么厉害?
李想虽然是一个愤青,对自己国家的东西那是认为样样牛逼,可也没到迷信的程度,银针治疗法他虽然听说过,可亲眼见到这回可是第一次,见到几根银针下去那伤口就不再流血了,而且痛的死去活来的服务生也不在剧烈地挣扎,还真由不得他不去相信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真牛。
等为这名服务生治疗完毕后,夏璐霞又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药,这次一看外形就知道是西药,让伤者就着水吃了下去,她就示意二人可以不用按着他了。
松开服务生后,李想与欧阳索相视一笑,他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二人都没有说船长与夫人的事情,可一切已经尽在不言中,分开后,李想找到了自己的旅行包,之前只忙着救人了,把自己的旅行包都给丢了,幸好夏璐雪为自己保管着。
当众人忙乎完的时候,天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因为几名女孩受了些轻伤,而且以大家的状态也不适合今天就探险,所以众人商量了一下,大家就在轮船边过夜。因为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补给,所以他们需要找到所有的食物,至于自己旅行包中的,那自然是要等真正进入岛上才食用的。
为了寻找有用的物品,李想不得不跟随者众人再次回到了船上,大家将被褥等物品都拿了出来,在船身边上搭建了帐,篷,分配好守夜工作后,大家就去休息了,忙乎了一下午,众人都有些累了,没一会儿就从各个帐,篷中传出了呼噜声。
“靠,有钱人和穷人也没什么区别吗”躺在帐,篷中听着那些男人的呼噜声,李想不屑的笑着小声说了一句。夏璐雪现在就躺在他的身旁,二人之间隔了一个小缝隙,可他还是能清楚的听到女孩均匀的呼吸,看来这个单纯的女孩还真将自己看成了正人君子。
对此,李想苦笑了一声,他还记得在分配好守夜工作,夏璐霞找自己说的那句话“动我妹妹一根汗毛,你就永远别想拿到解药”
这可能就是妹妹与姐姐的不同吧,当妹妹的可以玩耍,肆无忌惮,但作为一名姐姐,那就要做好姐姐的样子,心中时时刻刻都会担心妹妹。
说真的,如果身旁躺着的是高明月或者赖依依,他可能还真把持不住自己,可想到身旁的是一个单纯的小姑娘,他就什么坏心思都没了,在看这个女孩资料的时候,他记得对方只有十九岁,周岁才刚刚成年,虽然身体长的成熟,可是一想到对方的年龄和单纯的笑脸,李想就有一种哥哥的感觉,身旁躺着的只是自己的一个小妹妹。
躺了一会儿,他发觉自己是怎么也睡不着,倒不是因为身旁的女孩,而是不放心外面守夜的,他可没到去信任这帮家伙的地步。
走出帐,篷,他将毛毯披在身上,缓缓地走到了火堆旁边,坐到了正在守夜的方申言对面。
“睡不着?”方申言看了看他,好似一个老朋友一样问道。
“睡得着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方申言这家伙长得斯斯文文的,可是他看了就想扁,因为对方的姓氏,也因为对方的假斯文。
“其实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对于你的身份,我从来没想说出来过,至于那个毒药,你也大可放心,只要出了这个岛,绝对会给你解药,我以人格担保”方申言推了推眼镜,严肃的说道。
借着火光,李想抬头看了看对方,看那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过对于这些在商场混的家伙他可是不敢去相信,没合同作保证,说什么都是废话,这种保证完反悔的事情电视上演的多了,现实中也存在太多了。
“那谢谢你了”不过既然对方都已经讲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李想也不好说什么了,他舒缓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轻声的道了句谢,随后就让对方回去睡觉,因为第二个守夜的就是他。
等到方申言走入帐,篷,李想看了看死黑的四周,无奈的笑了笑,刚才方申言的话说的挺漂亮,他是强忍着才没笑出来。将一把匕首插在了地上,拿出手枪擦拭起来,好久没有用过自己实体化以外的手枪了,所以他擦拭的非常小心,就连那些子弹都一颗颗的拿出来擦拭了一遍。火中燃烧的是固体燃料,所以很长时间都不用往里面添加,因为有船身的阻挡,海风并不大,只是四周阴冷,让他有些不适应,想来这座岛是在下面的时间太长了,许久没有照过阳光,所以才会如此吧。只是李想是这样给自己解释的。
说来也奇怪,在白天的时候李想用望远镜向里面看了看,发觉这岛上竟然有树林,而且覆盖面积很大,看那些树的样子,他叫不上来名字,就是博学多才的夏璐霞也是不知道。在岛屿出现后,有许多飞禽生物成群结队的进入了树林,让这里不至于显得死静。
说起来,李想来到这座岛上的时候就感觉有一些不适应,就好像有人在拉扯自己的灵魂,当然,前提是自己真的有灵魂。这种感觉不算强烈,让他奇怪的是自己下到海中就不会有这种感觉,而只要站到岛上来,就会有这种感觉。
他观察过其他人,好像有一些人也有这种感觉,其中包括了夏璐莲和岩井明泽,还有欧阳霍琳和贾云龙。就在他去想那些事情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传来,他飞快的将*压入手枪,拉了保险就瞄准了过去。
“别紧张,是我”欧阳索那绝对自信的声音传来,见是他,李想收了枪,继续拿出子弹擦拭,轻声的说了一句“你起来早了”
“如你一样,我也睡不着”欧阳索坐到了他的对面,淡淡的说了一句,听到这话,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欧阳索,对方见他看来,露出了一个友善的笑容,说道“放心,对于你的身份我没有一点好奇心,你是张亮也好,不是也罢,对我来说都是一样,不过有一点我倒是能看出来,你应该是常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人,所以在翻船的时候你的反应最为迅速”说到这里,欧阳索的眼睛已经变得锐利了起来,不管现在状况如何,大家都已经登上了这座岛,现在说二人是对手也不为过,所以对于他的前后变化,李想并没有当回事。
“侥幸而已,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也做不到”继续擦拭着子弹,李想淡淡的回了一句。
“是吗,我倒是很期待在岛上与你相遇,去休息吧,接下来交给我就可以了”欧阳索淡淡的一笑,说话的时候,自信从身体四周散发出来,最后一句话明明说的很平常,可让李想有一种稳妥的感觉,就好像将守夜的工作交给对方自己真的可以睡个安稳觉。
“那就交给你吧”将手枪与子弹收拾了一下,装备在身上后,他走向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天一早,李想就早早的起来了,出来的时候看到最后一位守夜的严平,二人相视一笑,李想指了指远处说道“我去弄根树枝,马上回来”说完就往岛内走去。他的做法本来是不被允许的,算是提前进岛,不过严平对此没有表示不同意,还叮嘱了他一句小心。
走了有二十多米,李想就进入了一片森林,他还算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在森林中辨别方向的能力差,所以没敢单独进入太深,只是找了一个比较直的长树枝,爬上去后用刀子弄断后去皮,在前面做出了一个枪尖,在手中握了握,感觉还可以,就原路回到了船身附近。
看到他回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木制的标枪,严平还有点奇怪,可是再看他到了海边将自己的衣袖卷了起来,要下水,就有点明白了,他是要下水抓鱼啊。
跳到水中,李想开始往下游,而他的手中也多了一把龙刀,那木枪完全是用来掩盖他下来真正目的的,他下来可不是为了捕鱼,而是想要看看这座岛屿的底部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能让一座岛上升下沉,而且从这次岛屿上升的位置来看,应该是移动了一些,不然以老船长的经验,是不会停错地方的。至于龙刀嘛,自己现在可是在大海中,这要是遇到个鲨鱼什么的,手中没有龙刀他还真没信心能逃出去,再者说了,龙刀的敏捷也可以增加自己下水下的灵活度。
向下游了一会儿,他就往回游了,根本看不到底,他一口气所能游到的地方全都是坚,硬的泥土,根本看不出来什么,仔细的往下看,也看不到头。而且他也真怕有鲨鱼什么的,毕竟自己的游泳能力只算是中下。说道游泳,作为一个沿海城市长大的孩子,他却是一个旱鸭子,之所以会游泳,是因为在龙翼里面被滕啸逸逼出来的,为此他可是没少喝水,所以现在下水他都感觉肚子里面胀胀的,很不舒服。
回到海平面的时候,他将龙刀收了,然*着木枪上了岸。这时候大家都起来了,见到他回来就全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里面夏璐盈的目光是带有怀疑最多的,对此,李想轻蔑地一笑,抖了抖身上的水,打了一个冷战,这大清早的海水可真够凉的。
回到了营地,他将木枪断成了两半丢到了火堆里面,然后坐在一旁烤着火,严平还如自己离开那样坐在那里,见他浑身哆嗦着,就将一瓶酒递了过来,在他摇了摇头后说道“喝一口吧,能取暖”
“不,谢谢,我没事”摇了摇头,李想感激了一句,这些人里面,他总感觉自己与严平是最心心相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