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开始小心搜索敌人的时候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穿行在砖墙间也是多次改变自己的线路,生怕被人发现,可不想,即使如此,二人还是中了埋伏,在他们小心进入了废弃草屋的时候,二人只感觉到眼前白光一闪,本以为是*,二人都将眼睛闭了起来,可谁想,在身后被周彤挡住一些的高昌贺惨叫了一声,还不等周彤有所反应,就有一颗*被丢了进来,顾不得检查他的伤势,周彤向着外面一扑,二人在爆炸前出了草屋。
出来后,不等他们站起身,就已经有枪对准了他们,周彤抬头一看,心中一惊,握着枪对准自己的并非杀手,而是本地的工人,虽说不排除其中有杀手装扮而成,可是一些人确实是工人,他们全都是满眼通红,一脸的狰狞,显然是被人控制了大脑。
“哈哈哈哈,还TMD龙翼呢,这不是轻轻松松就搞定了两个”一个鼻子上有一道还未好全的伤口的男人走上前来,站在周彤的面前大笑起来,夹杂在工人中的几个杀手也都笑了起来,抓住了这两个龙翼的家伙,自己就可以保住小命了,能活着出去了,谁会不高兴。
“怎么称呼?”面对这些好像已经胜利的狂妄家伙,周彤并没有自乱阵脚,他先是看了看高昌贺的伤势,发觉后者的双眼紧闭着,眼角还有鲜血,他马上明白了,草屋中的闪光并非是针对二人,而是针对高昌贺这双异能眼睛,自己因为双眼普通,反倒是逃过了一劫,自己二人明明是将草屋四周都盘查过了,做大了绝对的小心,所以他推断,那闪光应该就是一个异能者的能力。
“你可以叫我思考者”男人在自己自己的鼻子上摸了一下,不想正好摸到了伤口,痛的他一咧嘴,气冲冲的将手放了下来,然后换上了一脸的笑容,装模作样的说道。
“思考者阿灭,没想到会是你”周彤惊讶了一下,这个思考者可是个很有名的人,只要是有钱可赚的地方就会有他的身影,虽说干的都是杀手的勾当,可是却总喜欢自称为佣兵。
“呦,没想到竟然还知道是我,看来你们龙翼的功课做得很好嘛,作为奖励,我就不打昏你们了,让你们见证一下其他两个傻蛋是怎么被玩死的,绑起来”阿灭的名字被叫出来,倒是让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这么有名,连龙翼才出来的嫩手都知道自己,这让他感到很有面子,所以临时改变了心思,让一旁的几个人找绳子捆了二人,好让他们看看其他同伴是怎么被抓的。
“还能跑吗,一会儿千万要跟紧我”看到拿着绳子接近自己的几名红眼工人,周彤装作害怕的向着高昌贺靠了靠,在后身身旁小声的说道,看到高昌贺点头,他马上双眼一眯,异能力发动了起来,正在向着二人走来的几名工人身子马上停顿了一下,然后都是满脸痛苦的捂住了头,跪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你也是思想控制者”阿灭只来得及大叫了一声,就发觉自己的头也是一阵眩晕,常年生死线上锻炼出来的本能让他后退了几步,然后按照记忆躲到了一处土堆后面。
“唔”一下子去攻击这么多人,让周彤发觉自己的头也是一阵剧痛,不过他咬牙忍住了,不去理会鼻子中流出的鲜血,他单手一拉高昌贺,另一只手在腰包中拿出了手枪,对着几名杀手开了几枪,将夹杂在工人中的三名杀手干掉了,本来他还想干掉另外两名杀手,可是自己的异能力太过分散,这两名杀手已经缓了过来,寻找了工人当做自己的掩体。
从人群中跑出来后,二人就逃到了一处坟圈子中,他们躲藏的土包就是一个坟,虽说有些亵渎死者,可现在性命攸关,他们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
其实,如果阿灭不报出自己的名字,周彤还不会尝试去逃跑,毕竟高昌贺已经受伤失去了战力,如果真的只是被擒,没有生命危险的话,就算失手被擒也没什么,大不了回去被老藤臭骂一顿,可是知道对方是阿灭就不同了,这家伙是个从来不管约定的人,从他控制这么多工人就能看出来,他既然已经将普通人卷了进来,就没打算去遵守约定。
“这么多枪械,那混蛋是从哪里弄来的”周彤吐出了一口泥土,四周的火力太猛了,这些被控制的工人开枪没有那两名杀手来的准确,可是胜在人多,枪支多,子弹也是不要命的一直打出来,眼看自己当做掩体的土包都快被夷为平地了,可他还是没有很好的脱身办法。
黑暗中,李想被冻得颤抖着身子,一步步的向前走着,他尝试过实体化火把,可是发觉拿在手中竟是一点热量都没有,反倒是让他感觉更冷了,让他恼火的丢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没有脚步声,没有风声,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只有心跳还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可也随着自己的身子变冷而慢了下来,难道自己会被冻死在这里吗?不会的,这一切都是幻觉。
他咬了一下嘴唇,没有疼痛,他其实已经被冻得快要失去思考能力了,全凭着坚信这是幻觉挺到了现在。他身上的战斗装明明是有防寒作用的,按理说自己就是在风雪交加的东北也不会感觉到丝毫冰冷才是,可他就感觉冷,从头冷到脚,没有一个地方是温暖的。
双脚已经冻得有些僵硬了,腿弯已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右脚直挺挺的向前迈出了一步,然后等了半天,他才吃力的抬起了另外一条腿,再次直挺挺的迈了出去,如此反复几次,他就感到双脚上最后一丝的直觉也消失了,一步没走好,他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多次尝试都没能爬起来,他将额头贴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如果自己是在砖窑中,现在所呼吸的就应该是地上的灰尘,可是他感觉不到一点呛鼻子,只是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也开始不是自己的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死法”用尽最后的一点力量,他张开了嘴,苦笑着说了一句,虽说已是在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所有的感觉都是假的,可真的都是假的吗?浑身的冰冷深入骨头,脚底也确实有凉气一直在向着上面涌,让他感觉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这一切都如此真实,根本不像是幻觉。
他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异能者,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就是对方的异能中,自己开始想的什么聂胖子制造出来的幻觉都是在欺骗自己,骗了这么久,他感觉自己应该清醒过来了。
四肢已经僵硬,明明没有风,可他就是感觉寒风刺骨,好像身上的衣服都是冰冷的,如果不是双手是在动弹不得,他还真想脱光了衣服,仿佛那样自己还能暖和一些,此时他连眨眼睛的力量都是失去了,眼睛已经睁得生痛,他想要闭上,可吃奶的力气都涌出来了,也只是让眼皮颤动了几下。
难道要让我死不瞑目?虽说我怨恨着,怨恨着暗异,怨恨着这些混蛋杀手,可死了就应该让我舒服点啊,更何况四周乌漆吗黑的,就是睁着眼睛也是一片黑暗,还不如让我闭上了。他心中如此想着,如果说有什么是他真正放不下的,那就只有赖依依了,他发觉自己很不孝,都这种时候了,先想到的都不是家里的父母和姐姐,而是自己的女孩。
她跟着自己一路逃亡,虽然显得很开心,可他知道,那都是在给自己打气,欺负自己也只是想让自己不要太过消沉,可是自己呢,除了逃亡生活什么都没有给她,有时候甚至要让她一个女孩为自己冲锋陷阵,要知道,自己明明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拥护者啊,不能保护自己的女孩,这与让人在胸口上捅刀子没什么区别。
最后,他终于鼓足了全力,将眼睛合上了,这一瞬间,不知道是眼睛睁得生痛后的自然反应还是他真的心中酸楚,竟是流出了泪水,两滴泪水顺着他的鼻子慢慢的流了下来,最后落到了地上,发出了啪啪的两声。
这两声轻响仿佛在提醒着他什么,他僵硬的嘴角向上翘起了一点,已经动弹不得的头轻轻晃动了一下,呼吸声没有,本该存在的心跳声也开始慢了起来,从一秒钟一下,变成了两秒钟一下,随后就是三秒,四秒,已经是半昏迷状态的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从身体中远离,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灵魂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应该是下地狱吧,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自己的双手都已经沾满了鲜血。
那些被自己杀死的家伙是不会同意自己去天堂的,就是天堂的掌管者,可能也会认为自己进入天堂是玷污了天堂的圣洁吧,所以肯定是下地狱,而且是十八层地狱,呵呵,只是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酷刑,自己没有当过长舌,拔舌地狱自己肯定是无缘了,剪刀地狱也没问题,铁树地狱和自己更是不沾边……刀山地狱,看来这个才是自己最终的家啊,杀生如此之多,肯定是逃不过第七层的刀山地狱了。
想到眼前一座刀山,自己赤,裸着向上爬,即使浑身已经僵硬,李想也是浑身一抖,想想都让他怕得要死,可能是距离死亡太近了,他发觉自己想象当中的刀山上的刀刃都是寒光闪动,全都是吹毛断发的宝刀啊,不要说爬到山顶,就是爬几步,自己浑身的血肉就会被砍得所剩无几,只剩下一副骷髅架子吧。
他是越想浑身都的越厉害,还奇怪了,这越怕他还就越想,发觉自己所想的场面也越来越真实,而自己就好像真的站在刀山这下,上面的刀刃被风吹动着,碰在一起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每一声都让他浑身一抖,他想要逃跑,可是发觉自己的双腿竟是不听使唤了。
滴答,焦急中,一个清晰的声音进入到了他的耳朵,第一声他还没有在意,可是随着第二声,第三声,他终于注意到了这水滴落地的声音。
艰难的睁开眼睛,虽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可他突然发觉左眼中一阵难受,是一滴汗珠进入了眼睛,带有盐分的汗水充当了一次眼药水,让他生痛的眼睛真的流出了泪水,随着汗水在脸颊形成小溪,他发觉眼睛舒服了很多,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好像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点黑暗以外的东西,可当他仔细去看到时候,发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在他不自知的情况下,他的手脚正在不自觉的颤抖着,这是长时间不活动后肌肉自然的反应,本来没什么,可是出现在一个已经冻僵人的身上,就有点怪异了,只是他正在回想刚才那瞬间的景物,并没有注意到身体的变化。
看到的是什么?刚才那一瞬间自己所看到的东西明明非常的清晰,可为什么现在却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呢,难道刚才所看到的也是幻觉?只是因为自己的生命快到尽头了,所以看到了心中所希望看到的幻觉?一系列的问题出现在他的大脑中,让这个已经被冻僵的大脑高速的转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