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徐康德这一巴掌虽然是打在自己的脸上,却让旁观人的脸上跟着抽搐了一下,这一巴掌打的实在是太狠了些,也亏他能对自己下得了这样的重手。
啪啪啪啪!
又是一连四五个耳光落下,徐康德用膝盖杵在地上,跪着走到叶煌的跟前,连嘴角淌出来的血水都不舍得去擦,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哀声乞求道“哥,是小弟我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给条活路走吧?”
叶煌蹙着眉瞪了他一眼,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并不值得可怜,收拾他一顿也算是为刘小冉挨的那一巴掌报仇了,没必要将人朝死路上逼。
他转过头,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吴老师问道“你说,他们抓你来时,有没有占你便宜?”
“没……没有,他们没有欺负过我。”吓破胆的吴老师深怕被凶神恶煞一样的任强误会,将脑袋要的跟拨浪鼓似得,连声说道。
都到了这个份上,别说那些混混真没碰过她,就算真被怎么了她也不敢说实话啊,不用怀疑,就要叶煌能放她一马,就算让她当着几十个男人的面跳一段脱衣舞也心甘情愿。
为了撇清自己的干系,吴老师很有些翻脸无情的指着跪在地上的徐康德对叶煌说“大哥……这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都是他做的,他还把你的车牌号码告诉了一个社会上的朋友,让他带人去你上班的地方找麻烦……”
吴老师的话还没说完,跪在地上的徐胖子就跟被人踩着尾巴的耗子似得,刷的一下蹦了起来,指着检举了他的吴老师破口骂道“草拟妈的臭娘们,老子哪点对你不起了,尽然想要害我!”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把你的电话拿给这位大哥看看就知道,最后一个给小凡打的,大哥我给你说,这个小凡是他的好哥们,听他说在南市一代混得不错……”吴老师见叶煌望着自己,不由胆气一壮,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
“臭娘们,我特么打死你!”气急败坏的徐康德整张脸都成了猪肝的眼神,不等吴老师把他的坏事抖出来,徐康德嗷了一声张牙舞爪的冲了上去。
啪!
徐康德一个大耳巴子将措不及防的吴老师打的披头散发,惨叫着坐往地上,他现在是恨这婆娘狠的入骨,扇了一耳光似乎还不解气,抓住大声尖叫的吴老师头发一脚踢在她肚子上,一点留手的意思都没有。
“大哥……救……救我……啊。”吴老师哭叫的撕心裂肺,连胸前走光都没主意。
叶煌还有更重要的事办,哪有闲工夫看他们俩在这里表演狗咬狗的戏码,对旁边的山鸡使了个眼神。
山鸡心领神会,走向正在撕扯的两人,一把握住徐康德揪着女人长发的手,随意往旁边一扭。
“啊……”徐康德顿时眼一歪嘴一斜,杀猪般大声惨叫起来。
“滚出去,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刚一说完,山鸡抬腿一脚踹在对方肥硕的肚子上,徐康德就似肉球一样嚎叫着翻滚了出去,不知他在翻滚中是不是还能掌握方向,居然十分准确的从门口滚了出去。
他儿子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大声叫着‘老爸’跟在后面屁颠颠的跑了,这两父子因该是不会回来了,山鸡低头看着正低声垂泣的吴老师,语气到底温柔了一些,他问“还不走?想留在这里陪我过夜?”
吴老师显然领会错了山鸡的意思,竟然一边哭泣着一边娴熟的拨弄长发,露出一副我见犹怜的小摸样。
若是在没出事以前,以山鸡的痞性或许会将错就错,宠幸一番这个姿色不错的小女人,不过自从经历过大起大落后,他反而把下半身的事情看的淡了很多,更何况叶煌就在这里,就算眼前站着十个不穿衣服的美女,山鸡也会忍痛拒绝,何况只是一个稍有些姿色的破鞋。
吴老师见他一双吃人的眼睛牢牢瞪着自己,心中难免有些得意,正当她打算再施展一点本事,把这酷的掉渣的小痞子彻底俘获时,只见山鸡十分不雅的冲着她脸上吐了口唾沫,大声嚷嚷道“去你大爷的喇叭花,骚蹄子发浪了是吧,让你走还不走?那行,爷最后给你五秒钟考虑,时间一到我就让在座的兄弟一一过来满足你。”
说着他还真大声切快速的数起了数字“一、二……”
三字还没出口,吴老师连喷在脸上的唾沫星子都顾不得去擦,像阵风一样冲了出去,眨眼地上就只剩下一双被主人抛弃的高跟鞋。
“艹,助兴节目跑了。”疯狗心有不甘的骂了句,看来他似乎还真把山鸡说的当了真。
替刘菲菲和小冉报了仇,接下来就该办正事了,几十个有名有姓的黑道大哥齐刷刷的看着叶煌,等待着下文,叶煌却表现的相当的随意,指着身旁的山鸡说道“这是我兄弟,找你们来这儿的目的还是让他告诉你们好了。”
说完叶煌拍了拍山鸡的肩膀,路过疯狗时又往他胸口擂了一拳,这番亲密的举动让疯狗感动的杠杠的,之差一头跪在叶煌跟前,热泪盈眶的说道“大哥,以后弟弟这条命就是你的!”
接下来叶煌并不想插手,山鸡和疯狗搭档,如果连里面这些小虾米都摆不平,就算强行把他扶上老大的位置又有什么意义,叶煌唯一要做的就是明确告诉在座的众人,山鸡是我弟弟,该怎么做怎么选择你们自己看着办好了。
叶煌在众目睽睽之下背着手,装逼范儿十足离开了这间包厢,等到房门再次关上,山鸡和任强相视一眼,除了碰撞产生的火花还有些许惺惺相惜的味道。
“好了,既然大哥把事交给我办,那我简单说两句,听完你们就可以回家了。”
山鸡还真不怯场,像是上课一样对着台下的众人风轻云淡的说道。
叶煌一走,众人身上的压力大减,几个老油条子自然不会去看山鸡的脸色,又恢复了张狂的本性,吃了熊胆的魏胖子翘起二郎腿,痞气十足的问了一句“说吧,什么事儿?大家都忙,别耽误时间行不行?”
主人还在讲话就有人跳出来打岔,这明显就是在挑事,山鸡微微一笑,慢慢踱着步子走到他面前,看似随意的问道“这位哥们贵姓,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道上的人都清楚魏胖子的底细,一年前还名不见经传,全靠他小舅子在交通局上班,才搞到几条油水很足的公交线路,半年时间纠集了一群敢打敢杀的小痞子在手下做事,他说的话也算有点份量。
可是,这傻子自以为有钱有人居然敢跟叶煌的兄弟如此讲话,这不是皮痒找抽来了吗?
魏胖子见谁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表情,暗中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周围的人乐的看他笑话,自然没谁会好心去提醒他两句。
“我叫魏浩然,是朋友的都叫我一声魏胖子,你又是哪位啊?不给大伙儿来个自我介绍?”魏胖子斜靠在座椅上,一面用大指头掏着鼻孔一面反问道,看得出他心里还真没把山鸡和疯狗两人放在眼中。
山鸡依然保持着微笑,平淡的说“山鸡,以前在斧头帮混!”
斧头帮也曾辉煌过,不少人听到山鸡的名头瞬间就联想到了后来发生的一系列事件,看向他的眼神也明显收敛了不少。
开玩笑,在座的人虽然平时一个个吹的牛逼轰轰,可最多也就是拿着刀片砍砍人,在对方身上弄出条血口子都足以吹嘘半天,要是弄出人命不是被警察抓去坐牢就是跑路了,谁能做到像眼前这位一样,干掉满满一桌子的大佬,居然还敢回来抛头露面,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光是寻仇的人就足以把他家的门槛踩烂。
“斧头帮?”魏胖子将从鼻孔里掏出来的大团黑色污垢随手那么一弹,撇着嘴轻蔑的说“那帮土包子不是早被人一锅端了吗?怎么还有人出来打着这煞笔的旗号,也不怕被人笑话。”
现场没有人发笑,只是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魏胖子,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山鸡并未像众人猜测的那样暴怒伤人,脸上的笑容始终保持不变,只是双手上的经络高高鼓了起来。
“麻烦给让个座?”他笑着朝坐在魏胖子身边那位老大说道。
那老大忙撅起屁股退到一边,以免一会儿血溅到自己衣服上,魏胖子也不傻,一看情况有些不对,立马带着两个小弟站了起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山鸡和疯狗,那架势似乎真打算和对方硬磕试试。
无数个‘傻逼’在众人老大的心中环绕,山鸡已经走到了空着的位置前,却没急着坐下,单手扶着身后的折叠椅,笑脸如花的对魏胖子说“你刚才说斧头帮什么来着,我有点没有听清?”
当着众人的面,魏胖子当然不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坠了面子,冷笑着大声重复到“我说斧头帮的人就是一群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