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煌在进迪厅之前就注意到了那叫魏奎的保镖并没有和其他的保镖一起乘车离开,只是在余芷儿视线触及不到的地方他就下了车,无声无形的跟在她的后面。
如果不是有他在暗处守护着,余芷儿就不止像现在这样只是衣服被扯破了一点,即使叶煌他们两个不会真让黄润把她给那个了,至少还是会让她吃一些苦头,只因为他们对这个女生确实没多大的好感。
就在叶小昭和包厢外的混混打斗时,金润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过去,魏奎抓住这个机会,从背后偷袭一招打破了金润的脑门,毕竟金润也不是一无是处,那身实力做不得假,若是公平打斗的话魏奎也没把握能打的过他,最多也就是五五开。
见金润想要伤害自己心目中的女神,怒火中烧的魏奎顾不得什么无耻不无耻,一记劈腿打的金润狼狈而逃。
“小姐别怕,我不会让人伤害你!”魏奎脱下身上的外套,想要给卷缩在沙发上狼狈不堪的余芷儿披上。
啪!
余芷儿却像疯了样一挥手打开他递来的衣裳,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珠咆哮道“我让你走你又回来干嘛,是不是故意来看我的笑话?!”
“我只是担心……”
魏奎一脸的委屈,刚想解释就被余芷儿给粗暴的打断了“担心我被人给强、奸了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出去!我的事你没资格管!”
就算早就习惯了她这种混不讲理的个性,但魏奎难免还是感到有些委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我叫你出去听见了没有?滚!”余芷儿就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怒,猛地抓起沙发上的手机毫不犹豫的用力扔向愣在面前的魏奎。
手机飞来的速度落在魏奎的眼中跟蜗牛一样慢,但他没有闪躲,只是愣愣的站着,手机划出一条弧线结结实实他的额头上,发出‘砰’的一声。
魏奎只觉的眉毛上传来一阵刺痛,接着便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流淌下来,一滴、两滴……不断滴落在洁白的衬衣上,很快就染红了一大片。
“你为什么不躲开?”看着他被手机壳上镶满的彩钻划伤余芷儿也懵了,被他看到自己羞辱的一面,恼羞成怒之下她想也没想就做出了这样过激的举动,等到手机脱手而出后她才感到一丝的后悔。
“只要能让小姐你开心,再……再打我几下也没关系。”魏奎并不适合说这些哄女孩欢心的话,只这一句就让他感到心跳加速,连说话都变得有些不太利索。
“你……傻蛋!”余芷儿也不知道骂点他什么好,心中翻腾的怒气却也消散了不少,语气也稍稍跟着温和了一些“你先到门外等我吧,我一会儿出来。”
“好,我就在门外,要是有什么事你就叫我。”见她不在像刚才那般愤怒,魏奎心中一暖,点点头走向门口。
“对了,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我爸爸。”
余芷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魏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等到房门关上,包厢里再次恢复了宁静,余芷儿像是虚脱一样重新躺倒在沙发上。
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余芷儿内心里却对金润生不出多大的恨意,他这么做或许也是一种爱她的表现,只是自己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更不想在这种地方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奉献给他。
‘金润人又帅对朋友又讲义气,最重要的是他对我关怀备至,从来不会做违背我意愿的事情,光是这些就比老爸给我介绍的那些公子哥强了无数倍,这一次可能是因为喝多了酒的缘故,至少这也能证明他确实爱我,那……我到底要不要原谅他呢?’
摸着胸前已经带有自己体温的子弹头,想起以前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余芷儿心中那最后一点怨气顿时消失无踪。
想通了以后她翻身站了起来,整了一下凌乱的长发和衣裳,又把自己的外套穿上,看上去似乎和进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她这才缓缓拉开门走了出来。
整个大厅狼藉不堪,到处都散落着破碎的酒瓶子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那帮被叶小昭狠狠收拾了一番的混混在就跑的不见了影子,只有魏奎像根柱子一样站在原地。
余芷儿扫了一圈都没看到心上人,有些失落的向魏奎说道“我们回去吧,记住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随便出手伤人,知道吗?”
“知道了。”魏奎细心的发现了她脸上失落的神色,并没有为自己辩解,老实的应承道。
夜幕降临
犹如惊弓之鸟的金润第一时间就躲回了老巢里,头上的伤口被缝了五针,帅气的发型也被剃成了癞子头。
更让他感到糟心的就是余芷儿了,眼看都要把生米煮成熟饭却被她的保镖把事情给搅黄了,为了讨得余芷儿的倾心,这段时间付出了多少的辛苦,连妞都不敢泡,整天就围着她转,这一下又特么白忙活一场。
砰!
金润将喝空了的酒瓶用力拍在桌子上,扭头对旁边的小弟嚷道“去给我买一箱酒回来!”
“哦。”头号忠实手下鲁德水的右手打着石膏,本来叶小昭手里的鞭子是抽向他的脸蛋,不过被鲁德水用手挡住了,结果换来的是他的右手臂骨折。
老大亲口吩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要去做,鲁德水立马带伤跑去外面的便利店买酒去了。
金润叼着一支烟抽了起来,他在琢磨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像余芷儿这样大方的富婆可不长见,必须想办法让她回心转意,还有就是搞清楚在迪厅横插一手的男女身份,听小弟说那女人只有二十来岁,只是她一个人就干翻了自己所有的手下,不会他们两个是冲我来的吧?
难道是我临阵脱逃的事情被人传了出去,他们的亲属找上门来报仇?
“金……金哥……”
就在金润惊疑不定的时候,鲁德水气喘吁吁的又跑了回来。
“不是让你去买酒吗,怎么又回来了?”
望着两手空空的鲁德水,金润蹙起了眉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金哥,外面有两个男人要见你。”鲁德水发现自己的背心全被汗水打湿了,只因为和门外的人聊了两句。
“哦?是谁!”
金润心中一颤,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鲁德水摇摇头“我不认识他们,可他们好像知道你在里面,说你要是不答应见上一面,那他们就自己进来了。”
他们到底是谁?
金润想不出外面那两人的真实目的,不过看样子自己的行踪已经被对方掌握,躲着不见不是个办法。
“让他们进来。”
金瑞豁了出去,同时面色严肃的向屋内这二十多个手下说道“都把家伙带在身上,一会看我眼色行事。”
鲁德水出去没两分钟就领回来两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其中一个年轻点的岁数和金润差不多,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另一个中年人手里提着一口黑色皮相,步伐稳重有力一看就实力不弱,最吸引眼球的还是他嘴唇上面那两撇八字胡,就像用浇水粘上去的假胡子,看着十分滑稽。
“你们找我?”金润敲着二郎腿,实际已经做好了随时动手的准备,就像一把拉到极致的弓箭,只要对方有任何一个突兀的举动,他就会第一时间发起攻击。
二十多个手下也揣着各自的武器呈半圆形将他们两个围在中心,只等金润发出暗号他们就会一拥而上,把这两人劈成肉酱。
现场的气氛对众人来说非常的紧张,在肾上全素的刺激下,不少人的手心已经冒出了热汗,而被他们包围着的两个人仿佛察觉不到,进来以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年轻人向前迈了一步,微笑着说“金润君你好,初期见面,我是沿边度一。”
“倭国人?”
金润眼神一禀,印象中好像和倭国人没有任何的交集。
“是的,这次冒昧到访是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帮忙。”年轻人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拍了两下手掌。
他身后的中年人一言不发将皮箱放在地上,打开后只见满满一箱子的现金。
“我靠,好多的钱……”一众手下忍不住惊叫起来,沿边度一脸上的笑容越发得意。
金润两眼盯着钱箱,粗略一算这里至少有两百万左右,下一刻他本还僵硬的面孔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向旁边的手下吆喝道“愣着干嘛,给咱们的客人端把椅子。”
等到手下拖来两把看不出原本颜色的椅子,金润大喇喇的一摆手“请坐,你们拿这么多钱到底想要我做些什么?”
中年人两眼直视着前方不动不摇,沿边度一只是瞄了眼满是污垢的凳面就放弃了坐下去的打算,只见他保持着莫测的笑容,一边踱着步子一边说道“金润君果然非同一般,回国不到两年就在天阳市这个卧虎藏龙的地方打下一片地盘,我听人金润君还是影视大学好多女生的梦中情人,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