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芷轻扬了扬下巴,示意温朔喝茶。
温朔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一边颇有些欣慰地端起茶杯,举了举向黄芩芷示意表示感谢。
他心想:“这傻娘们儿今天表现异常,一进门二话不说先给我沏茶,还表现得如此温婉,带着些许撒娇之态,要么是愈发被我的风流倜傥和高绝才华所折服,要么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独自工作的辛苦让她懂得更多,相夫教子才是正途……要么,是她心虚?”
“年薪还没有谈,这不是等你回来决定嘛。”黄芩芷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
“人才嘛,年薪高一些也能接受。”温朔翘着二郎腿,靠着椅背,左手端茶杯,右手夹着烟,摆足了一副大老板的派头,道:“但咱还是得有一说一,人才难得固然没错,可做不出成绩来也不行,咱们公司不能只图表面上的风光,安排前台助理,摆上沙发擦茶几和漂亮的绿植盆景,都是虚的,驴粪球子的外面也挺光鲜,可还是个粪球,最关键的是要有内在的高质量!”
黄芩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死胖子……
幸亏刚才没让彦云姐一起进来,否则的话……当然,以胖子的狡诈圆滑,彦云姐如果在场的话,死胖子断然不会说出“驴粪球子”这样的比喻。
摆着大老板的谱儿说完这番话,胖子喝了口茶水,旋即便本性毕露地小心翼翼问道:“她在华远年薪多少?”
问罢,他又赶紧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嘴脸。
黄芩芷抿嘴笑着,随口道:“税后二十万,还不包括年终奖之类的。”
噗……
温朔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梗着脖子不容置疑地说道:“不用,坚决不能用,咱们可用不起这样的人才!”
黄芩芷笑得花枝乱颤。
温朔恼羞成怒:“有什么好笑的?!”
“对,对不起,我忍不住……”黄芩芷掩嘴哧哧笑了一会儿,才强忍着笑,道:“彦云姐说了,她短时间内不在意年薪多少,甚至可以不要年薪,只要年终奖励就可以。至于多少奖励,她说了,让我们视情况而定。”
温朔愣了愣,心想这叫什么人才?
这不就是个傻子嘛……
不,还有一种可能,彦云有着极强的自信心!
哟呵,她以为凭借己身的能力,就能帮助公司快速发展赚到很多钱?她以为能帮公司赚到很多钱了,老板就会给她很多很多的年终奖?
太小看胖爷我了!
哼!
“到时候不给你又能怎样?”胖子在心里忿忿着,一想到可能要给予彦云二十几万甚至更多的年薪,他就心疼得火冒三丈,压根儿不想去考虑彦云能为公司挣多少钱了。
黄芩芷轻轻叹了口气,神色柔和地看着温朔,轻声道:“温朔,我们是大公司了……”
温朔一愣。
“你我的能力和经验,以及时间,都是不够的。”黄芩芷认真地说道:“我们需要职业经理人,来打理、运营我们的公司,今天只是一个彦云,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更多个优秀的职业经理人,进入我们的公司工作。那,也是我们的目标。如果我们的公司一直都只有你我,或者如林波这样与技术才华却没有管理运营能力,如张坚这样简单管理网吧,找店面房开店的商铺经理,我们的公司,还有发展的前景吗?当今时代,莫说是保守了,发展得慢一些都会被淘汰啊。”
温朔皱眉,沉默了。
他虽然小气抠门儿,出身和成长环境的缘故,导致眼界不足,可他有着极为聪慧的头脑,相对层面的长远眼光,有着极强的学习和认知能力,所以他几乎是一刹那,就清楚了黄芩芷这番话,是无比正确的。
在这个经济、科技全面腾飞的时代大潮中,任何事业都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社会、商场的竞争是激烈而残酷的。
“那个……人家客气了,咱也不能显得太抠门儿,每个月多少还是得开工资的。”温朔极为肉疼地说道,继而挥了挥手,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黄芩芷说道:“这事儿我实在是做不了主,你看着办吧,那,我,我勉强同意了。”
“月薪五千好么?”黄芩芷柔声道。
温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点头道:“行……但半年时间之内,我需要看到明显的成绩。”
“会的。”黄芩芷自信道。
“等等……”温朔忽然想到了什么,豁然转身皱眉很严肃地看着黄芩芷,稍稍迟疑后,道:“芩芷啊,咱俩虽然是两口子,可有些话最好还是当面锣对面鼓地说清楚了,彦云她放着在华远集团那么好的工作和高薪不做,怎么就被你给忽悠着挖来了?她,又是图什么呢?”
对此早有准备的黄芩芷笑了笑,道:“我告诉她,到这里更有挑战性,也更能够发挥她的才能,而且,她将来一定会获得更多的收益以及,成就!”
“你爸怎么会舍得放人?”温朔眯起眼睛,疑窦愈浓。
“温朔……”黄芩芷的眸子中闪过一抹伤感,旋即消失不见,微笑道:“虽然你的这种怀疑和不信任,很容易伤到人,但我可以理解你的担忧和顾虑。现在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公司的财物、股权配置划分,现在,乃至将来,都必须要经过你书面签字同意才能执行。”
“芩芷,我不说道歉的话了,很感谢你,能够理解和接受我多疑的毛病,谢谢。”温朔郑重点了点头。
黄芩芷起身,走到温朔面前,微笑道:“一个人,不能总是奢望着取得所有人对他的信任,那,其实本身就是一种不讲道理的思维,而我,很讲道理。”
“唔。”温朔欣慰地点了点头,抬臂将黄芩芷揽入怀中,感慨道:“俗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受我的影响越来越深,也越来越优秀了。”
“可我永远也做不到如你这样的厚颜无耻。”黄芩芷的右手狠狠拧了一把胖子腰间的软肉。
胖子咝咝地倒吸了几口凉气,把黄芩芷懒得更紧了——销魂啊!
夏日衣着单薄,这般拥抱在一起……
胖子眯着眼痛并舒适着。
感受着胸前的柔软,他的手,慢慢地从黄芩芷的后背向下滑,到纤细腰部,胖子感觉鼻子有些热,眼眶也热,热泪盈眶,好幸福啊!
于是他的手继续往下滑,刚刚抚摸到那圆润的饱满,便被狠狠地一把拍开了。
黄芩芷低着头红着脸:“去和彦云姐认识一下吧。”
胖子色壮英雄胆,被打开的爪子顺势往回一捞,便按着那挺翘的圆润,再次将心爱之人揽入了怀中,而且,还是下半身比上半身贴得更紧了许多。
于是黄芩芷轻轻地啊了一声。
于是贼胖子可耻地石更了……
夏日穿着本就单薄,胖子又是用大手摁住了黄芩芷的圆润翘-臀,这接触便愈发紧密,自然而然地感觉到了胖子那里迅速撑开的伞状凸起。
“死胖子,你,你走开!”黄芩芷嗔怒着一把将胖子推开,脸颊红得好似要滴出水来。
被荷尔蒙迷了心窍的胖子,被推得后退一步,这才骤然惊醒,顿时脸红脖子粗得往后再退两步,向来有色心无色胆的他,一时间心慌惊惧得不知如何是好,生怕被人视作登徒子,当即反应极快地双手捂住了裆部的小雨伞,惊恐万状地看着同样面红耳赤的黄芩芷,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嗯?”黄芩芷一愣。
胖子双腿使劲夹着,微微弯曲,还向一边稍显倾斜,弯腰提臀躬身,臊眉耷眼扭扭捏捏地小声说道:“这是在办公室,不,不太好吧?”
看着这个贱人一副好似被调戏、被骚扰了的模样,黄芩芷气不打一处来,更可耻的是,死胖子扭夹着双腿,用双手使劲捂住裆部,好像对自己的贞-操无比爱护,拼命保护……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惶恐、惊惧、无奈、娇羞,还有那么点儿期许,实在是把贼喊捉贼的境界发挥到了巅峰。
“死胖子!”黄芩芷咬牙切齿地冲上前,挥起拳头劈头盖脸地砸向了胖子。
“哎呀,哎呀呀痛啊……别打了。”胖子凄厉地惨叫了起来。
好像他真的正在惨遭非人的虐待。
“你……”黄芩芷又气又羞,死胖子这么一喊,公司里所有人还不得都听到啊?
问题是,以他的体质,怎么可能会这么痛?
于是拳头如雨点,愈发密集。
胖子叫得更欢了。
黄芩芷终于打累了,脸颊红润气喘吁吁地后退一步,美眸瞪视着胖子:“胖子,你如果再喊叫得这么……这么难听,我,我就真生气了。”
她很想说,胖子叫唤得时而像杀猪,时而像叫-春,简直不堪入耳啊。
“怎么了?”胖子立刻止住,一边抬手揉着自己的肩膀和脸颊,一边露出好似刚才真被凌辱了一番的可怜神情,道:“太过分了,打人还不让人喊疼……”
“贱人!”黄芩芷上前一脚踩在了胖子的脚面上。
嗷……
胖子凄厉地惨叫出声。
这次是真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