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衣离开后。
赫月霓裳、蓝红妆、宋云烟等足足数百人,才在难以形容的震怖情绪下,朝着苏尘自爆的地方寻来。
自是看到了那凄惨、暴虐、疯狂、一片狼藉的自爆场面。
看到了那巨型的坑洞。
看到了崩塌的无尽空间。
看到了天地之间的血色雾气。
苏尘!!!
自爆了。
死了。
一时间,不少修武者,都是一阵唏嘘。
真的可惜,太可惜了,一个二十四岁、祖皇境五层、却能够瞬杀半步本源主宰境司徒升的存在啊!
如斯天才,如此妖孽。
放在太初大陆,同样是亿万年不会出一个。
就这么死了……
当然,苏尘的自爆,在很多人看来,是情理之中。
碰到血神衣,也唯有这个选择了。
苏尘最大的不幸,就是碰到了血神衣,碰到了更为妖孽、更为强横、更为恐怖的血神衣。
年轻一代中,又有几人在碰到血神衣后,还能活下来的呢?
只剩下叹息了。
赫月霓裳面无一丝丝血色,蓝红妆搀扶着她。
赫月霓裳一声不吭。
当知道血神衣的身份的时候,她几乎就料到这一幕了,可当苏尘真的死了,真的消失在天地之间了,她还是接受不了。
宋云烟和赫月霓裳的脸色差不多,她的心底是痛,虽然和苏尘接触时间不久,但……
蓝红妆和薛一凡倒是神色正常,只是稍稍有些可惜罢了。
师剑风却是得意和爽快,当然,这是心底的情绪,面上看不出来。
“霓裳,人死不能复生,不要伤心了。”蓝红妆小声道。
“都是因为我。”赫月霓裳死死地咬着嘴唇,嘴唇已经鲜血淋漓,绝美的脸蛋上,是后悔,如果不是她,苏尘不可能来天地战墓。
“一切皆有命中注定!”蓝红妆安慰道。
赫月霓裳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她的心底多了一个念头,就是报仇,即使血神衣强的令人绝望。
随后的时间,渐渐地,那些围观的修武者,慢慢的消散。
随后,剩下的只有赫月霓裳、宋云烟几人。
“我们走吧!”蓝红妆劝道。
“你是苏尘的女人吧?”赫月霓裳突兀的看向宋云烟,问道。
宋云烟有些憔悴,失魂落魄的点头。
“跟我们一起吧!”赫月霓裳道,宋云烟的实力有些弱,现在,苏尘死了,宋云烟一个人太危险。
宋云烟没有拒绝,现在,她的状态就是那种没有思维,整个人都处于痛苦中,赫月霓裳愿意带着她一起走,她也不会拒绝。
又是一会儿。
赫月霓裳、宋云烟、蓝红妆等人离开了。
离开之前,赫月霓裳冷冷的看了师剑风一眼:“我们,不是一路人!”
她与之宋云烟、蓝红妆、徐一凡,一共四人,离开。
抛开了师剑风。
师剑风有些尴尬,有些愤怒的站在原地,看着赫月霓裳几人离开。
他咬着牙,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阴沉,最后,阴沉滴水。
“贱人!!!”师剑风低骂了一句:“所以,那个名为苏尘的小子,才死了,死无葬生之地,自爆与天地之间,灰飞烟灭,呵呵呵……”
师剑风的声音里全是幸灾乐祸,一种爽快的幸灾乐祸。
最后,师剑风看了一眼那巨大的坑洞,也离开了。
所有都离开后。
那巨型的坑洞内,在那些尘土的覆盖下,一小片血肉包裹着神府,终于有一丝丝的颤动了。
“苏小子……”九幽大喜,刚才,就算血神衣已经离开,苏尘那剩下的血肉,也没有动静,就像是彻底死了,失去了起死回生一般。
九幽可想而知是多紧张了?
如果苏尘真的不能起死回生,就这么死了,她会后悔一辈子!
自爆,是她控制的。
好在,现在,有动静了。
“九幽,差点我就真死了。你足够实在。自爆中的自爆。”苏尘忍不住感叹,声音非常非常虚弱,就像是濒死的老人,风一吹就会吹散他的性命一般。
继而,苏尘继续感叹:“不过,如果你不那样自爆,的确不可能骗过血神衣,骗过所有人。”
接下来。
足足十天里。
苏尘都没有离开那个坑洞。
而是恢复!恢复!!再恢复!!!
时间天道,起到了大作用。
否则的话,还不知道哪天能恢复呢?
十天后。
苏尘恢复的差不多了。
看起来,他和十天前,没有任何的区别。
依旧是祖皇境五层。
实力上,也和十天前一模一样。
仿佛,那场自爆没有发生过一般。
这就是苏尘的血脉之力、神府的恐怖之处。
就算是起死回生,也不会从头开始,也不会有任何的后遗症。
连带着,就算是三神鼎都没有任何的损伤,因为,三神鼎在自爆的那一瞬间,是被收回神府的。
在这十天的起死回生的过程中,三神鼎,被苏尘重新炼化。
当然,实力没有任何的损伤,可不代表苏尘以后就能随便的自爆了,自爆一次,痛苦是少不了的!
自爆后的再造血肉,时时刻刻都是千刀万剐的痛苦,无法形容,如果不是苏尘适应过无数痛苦,可能时时刻刻都处于昏死之中吧?
那种痛苦,就算苏尘,都不确定自己要是经常经历,自己能不能接受的了。
相比起死回生带来的痛苦,所谓的‘刀山火海’都不算什么吧?
“终于完全恢复了。”苏尘盘坐在那里,有一种令人心悸的安静。
他的心境,经过这次的自爆,再次脱胎换骨。
“九幽,你说神魔皇墓?”苏尘眯眼问道:“怪不得血神衣会来到天地战墓。神魔皇墓的价值难以想象!一头正真的神魔皇,那是超越主宰境的存在!如果真的找到神魔皇墓,不管是血神衣,或者是我,都可以实力暴增!”
“苏小子,你是要打神魔皇墓的主意了?”九幽问道。
九幽并不意外。
“我想要报仇,在这次天地战墓结束之前,就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我,一年都嫌晚。”苏尘的嘴角扯过一抹残忍冰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