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有足足一千修武者的队伍伴随,一个个都是年轻人,一个个气度不凡、面无神色,威严极了,就像是一千个神兵天将组成的队伍。
他们整整齐齐,穿着黑陨铁铠甲,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顶级的宝剑。
他们横推向前,一步一步走着,轰隆轰隆的嘶鸣,地面都在颤抖。
这一千个修武者,没有一人低于恒古境境界,没有一人高于一千岁的岁数。
好一个仇家,年轻人一代,人才济济啊!
一阶势力的底蕴实在是夸张。
咕噜。
咕噜。
咕噜。
…………
很多很多人,吞了一大口口水,极尽的惊悚和敬畏。
所有人都眼神灼灼,死死地盯着仇家的新娘队伍。
终于,有人看到了新娘乘坐的轿子。
人群中。
一个穿着黑袍的年轻人,眉头轻轻地皱了一下。
他本来,是想,如果在城门口,就能看到仇爽,直接出手将仇爽击杀得了。
可是,没想到。仇爽乘坐的轿子,竟……竟然是一件宝贝!!!顶级宝贝!
这顶轿子,竟然是蜕凡级中期的防御性兵器。
苏尘倒是有把握将这轿子直接打碎,但,肯定是要耗费不小的力气,绝对不容易。
“看来,真的得等到大婚进行的时候,才能将她击杀了。”苏尘喃喃自语,抬起的眼睛,又低垂了下来,不再看一眼。
而那人山人海的修武者们,继续处于震惊和赞叹之中,议论声纷纷响起:
“仇家的家主、大长老、二长老、三长老、四长老,都来了。”
“何止?看到那个白发老妪了吗?就是穿着深灰颜色的老妪。她好像是仇家的太上长老。”
“这排场,真的恐怖!”
“仇爽果然深得仇家家主的疼爱,这排场,简直是战古天有史以来最大的大婚场面了。”
“好期待,大婚的时候,肯定更精彩。”
“我好像是听说,仇爽和聂孤的大婚见证人乃是剑皇宫的至强者!”
“我知道,那位剑皇宫的至强者,名为剑无命。出剑,则无命。他是上一代剑皇宫的剑皇者。传言,他早在不到百岁的时候,就领悟了剑韵。”
…………
就在这时。
“开城门!!!”突兀的,一道淡淡的声音,一下子响起。
声音虽然淡淡,但,字音却如同天音一般,一下子荡漾在整个天地之间。
一时间,城门口,所有的嘈杂的声音,瞬息之间都消失殆尽。
一股无边的霸道气息,游荡在空气之中,仿佛,与之空气完全的融合了。
甚至,连仇家的队伍,都一下子停滞了。
更恐怖的是……
那百头苍斑虎,全都跪在了地上。
瑟瑟发抖。
然后。
吱吱吱吱…………
那高大、雄伟的红色城门,慢慢的打开了。
万众瞩目下。
城门内,竟……竟只有一道人影。
本以为,迎亲队伍应该有聂家许许多多人,应该排场也不小,不然,男方不被女方的气势压到了吗?尤其男方是聂家,女方是仇家。
接亲、迎亲的队伍,应该比送亲的队伍更加浩大才是啊!
可……到底怎么回事?
城门口,越发的人山人海,但,也越发的死寂死寂。
所有人都死死地盯着那城门内伫立的那道人影。
一席红色长袍,因为是大婚之日,不仅新娘穿红色,新郎同样也穿红色的长袍,一席红色的长袍下,聂孤面色安静、清冷。
他似乎没有任何的一丝丝的开心,也没有一丝丝的激动,当然,也没有一丝丝的厌恶或者反抗,只有平静,怪异的、诡异的、淡漠的平静。
他赤手空拳,微微抬着头,一个人,就像是一道风景。
虽然,就只有一个人,可不知道为何,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爽儿。我来接你。”下一刻,聂孤开口了,他的眼神非常的深邃,洞穿空气,落在数百米外的那顶轿子上。
也就是这一秒。
没等到仇爽开口,突兀的,聂孤竟是皱起眉头,他微微转头,朝着城门口那人山人海的其中一个位置看去!
聂孤的眼神,就像是扫描仪一样,在人山人海中,一下子就锁定了一道人影。
“徐家徐天鹤?!”聂孤吐出这么三个字。
徐天鹤?
聂孤一开口,刹那,无数道眼神,都朝着聂孤所看向的那个人山人海中的紫色长服的中年人看去。
那是一个相貌普普通通的中年人,脸上一道深刻的剑痕,他的样貌虽然普通,但,眸子却非常的深沉。
中年人站在那里,感受不到他身上的任何的一丝丝的气息,但,他手中握着的那把黑色的长剑,却在微微的颤抖。
他,正是徐天鹤,徐家家主徐天鹤,徐枭的亲爹徐天鹤。
万众瞩目下,徐天鹤终于抬起了头,盯着聂孤:“很敏锐的感知力。枭儿死在你手里,不亏。”
“你想要报仇?”聂孤淡淡的问道,依旧没有任何的一丝丝的情绪波动。
可城门口的其他人,却紧张了起来。
无比无比的紧张。
难道,大婚还没有开始,就要有刺激紧张的好戏了?!
徐天鹤竟然亲自来了!?
徐家家主徐天鹤,这可是整个战古天数得上的顶级强者啊!!!破字恒古境九层境中期!
手持一把古鲨剑,几乎战无不胜。
这是正真的老牌强者,正真的站在整个战古天的最顶层的超级强者。
如徐天鹤这种级别的存在,基本上不会出手的,更不要说要对一个小一辈的修武者出手。
徐天鹤真的是为儿子报仇而疯狂了。
“本宗的确想要报仇。但,本宗本是准备在你和仇爽拜堂的时候,再诛杀你。”徐天鹤的声音里透露着一种怨毒,徐枭是他最最最骄傲的儿子,他对徐枭抱着多少期望和希望,竟然就这么死了。
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即使要拼着整个徐家灭亡,即使要拼着这张老脸不要。
这仇,也要报。
所以,他来了。
“可惜,你在看到我的一刹那,就有了一丝杀意波动了,你没有控制住自己。”聂孤淡淡的道,自始至终,还是没有情绪变化,似乎,他一点点都不害怕徐天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