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文再次挥手，这次他把全部召唤生物都唤了出来，二三十只召唤生物兵团列阵，头顶的黑暗属性灵力升起。
白晓文真元力发动，在召唤生物兵团的头顶上，凝聚出了一道灵力具象。
从能量层次上看，这一道灵力具象已经超越了千人死灵军团的灵力具象强度，也就是拥有胜过高阶王级，近乎神裔级的能量强度。
虽说召唤生物兵团的数量远不及千人死灵军团，但个体实力上要远远超过，最弱的亡骨射手都有精英模板，强悍的希格德莉法，甚至是无限接近王级。
要说困难之处，就是召唤生物军团的个体实力不均衡，导致灵力具象的稳定性太差。也就是白晓文有着灵力掌握专精，能够靠着强大的控制力，平衡每一个召唤生物的灵力输出，才能让这尊灵力具象成型。换做其他统御系进化者领主，给他这些召唤生物，根本连灵力合击都使不出来。
白晓文勉力控制灵力具象，凝聚出了一道黑色灵力长矛，呼啸掷出。
此时奥坎迪斯已经是无力防备的状态，所有灵力都用来对抗天元雷透体而入的雷劲，只能眼睁睁看着近乎神裔级威力的黑色灵力长矛，贯穿了祂的胸膛。
轰然一响，黑色灵力长矛在奥坎迪斯的胸腔之内炸开。
这股黑暗灵力，和天元雷的雷劲内外交攻，奥坎迪斯终于抑制不住，喷出了一口银色的鲜血。祂的能量之源，天使之心已经被黑暗能量湮灭。
“该死的人类……你将被光明神的愤怒吞噬！”
奥坎迪斯发出了最后的诅咒，就倒地死亡。
仿佛像是印证奥坎迪斯的话，一束剑型光束印在了白晓文的腕部，灵界规则提示传来：
“你获得了惩罚标记（光明之神）。”
“你获得了恩赐标记（暗影之神）……警告！由于未知原因，你的恩赐标记（暗影之神）自动失效。”
“你现在可以耗费灵力，查询其他人身上的惩罚标记/恩赐标记。”
“什么叫做惩罚标记？”白晓文果断向灵界规则发问。
“数据不足，无法确认。”
白晓文皱眉。按照他的理解，惩罚标记应该是神的愤怒——他刚刚干掉了一个光明之神的使者，光明之神感到愤怒，也是应该的。
相对的，恩赐标记，应该就是代表神的垂青或赏赐。看来光明之神和暗影之神是对头，所以才有这样的对立信息。
不过，白晓文也曾经得罪过暗影之神，坑死了祂的三个选民。这也许是暗影之神的恩赐标记未能上身的原因？
暗影之神的恩赐标记不上身也好，白晓文也不想要。
至于光明神的惩罚标记，白晓文也不怕，这里是起源之地，神的意志会被削弱到最低，耗费极大力气也只能勉强和某一位选民交流交流而已。
也就是说，光明神就算对白晓文不爽，最多也就是让某位强大选民来找白晓文的麻烦，不可能亲身降临对白晓文施加什么神罚之类的。
白晓文吁了口气，赶紧撤掉了九阳大阵。
“希格德莉法，你带着其他同伴，处理一下奥坎迪斯的尸体，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我要修炼一会儿，你留神给我警戒。”
希格德莉法急忙应是。
白晓文冲到了破裂的地表，此时暗红色的岩浆，正伴随着丝丝缕缕的原始灵气流淌。不断有原始灵气被热浪蒸腾、挥发到了空中。
更重要的是，奥坎迪斯这个神裔生物的死亡，使得潜伏在远处不敢靠近的阿岐罗星怪物，都是蠢蠢欲动。
希格德莉法也很果断，一刀劈下了奥坎迪斯的头颅，插在一根长矛之上，充作一个恐怖的图腾，以神裔的脑袋，警告阿岐罗星怪物不要自寻死路。
这样一来，那些有些灵智的强大王级怪物，都按捺住了冲动。反倒是一开始出现的蝎怪没什么灵智，又钻出来了十几只。
白晓文抓紧机会，利用原始灵气，进行修炼。
按理说修炼《太虚经》收益更高，不过现在是踏入高阶进化者的关键阶段，只能以第一职业典籍为主。在《太公兵法》没有修炼到高阶之前，《太虚经》是无法进步的。
当然，只要白晓文晋升到了高阶进化者，就可以暂时放弃《太公兵法》了，到时候《太虚经》的修为超过第一职业典籍也没有关系。
虽然有黑书带来的强大领悟力加成，但白晓文还是毫不吝啬地将最后一个神裔级感悟光球用掉。16级升17级，是极其关键，也极其困难的晋升，许多进化者都卡在16级数年、数十年难以寸进。
只要能突破，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为过。
即便如此，白晓文的修炼过程还是很艰难。他研读《太公兵法》下篇的时候，感觉像是从高中猛然升入了大学，从中学数学上升到高等数学，很不适应。
好在强大的领悟力发挥着作用，让白晓文能够一路研读下去，不至于出现理解断层。
研读一遍之后，就是第二遍、第三遍……每一遍都有新的感悟。
“终于可以突破了。”
第三遍研读过后，白晓文仿若醍醐灌顶，灵觉大开。他的身体似乎化为一颗小型黑洞，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灵气。
一波波原始灵气，疯狂灌入白晓文的体内。
原始灵气不论是浓度还是纯度，都远胜普通灵气，几乎是一瞬间就盈满了白晓文的丹田内府，然后像是打夯机扩充洞穴一样，不断将白晓文的内府推进、压实，使其内部空间更为宽广。
在内视之下，白晓文的内府中央，那个仿若元婴的灵力结晶体，倒是没有进一步变大，不过丹田内府的扩容，也让它明显变得舒服了很多，沉睡的姿态更加惬意。
“原来如此，想要《太虚经》进一步突破，元婴进一步成长进化，就需要先拓展内府空间。而拓展内府，就是需要把《太公兵法》修炼到高阶层次。”白晓文也算是明白了这一步限制的原理。
现在内府已经足够宽敞，足够灵力结晶体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