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潇潇到深城已经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跟着土著张灵珊逛遍了深城所有能逛的地方。
像世界之窗,欢乐谷,锦绣中华,大小梅沙,东部华侨城,海洋公园,这些在本地人看来就是坑的地方,她看得兴致勃勃。
后来又去了“东西冲海岸线”走走,到当地很出名的“大芬村油画村”逛逛。
另外还有很多,像华·艺术馆,宋少帝陵,弘法寺等等。
当然了,也少不了到深圳最出名的地方酒吧街见识一下。
各富特色的酒吧街,让一贯以来都是乖乖女的何潇潇,看得兴奋不已,晚上回去都要拉着张灵珊聊到很久才肯休息,然后第二天继续研究下一个去处。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之前这话在何潇潇看来是有待商榷的。
因为现在网络发达,以前徐霞客游记,现在在网络上随便一搜就是一大堆,还附有各种攻略,对于她这种宅女来说不要太方便,跟别人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
可是真等到了实地才发现,还有一句话更适合现代社会:网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一趟深城之行,在何潇潇看来简直太超值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原定的三天时间,结果被拖延到了一个礼拜;
反正张灵珊工作也辞了,中海那边的光腾还没有开工,就再多玩几天。
10号上午。
在张灵珊位于华隆区的父母家睡到自然醒,赤脚走到窗前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张灵珊家不是那种住宅楼,而是像新农村一样的城中村,一栋栋漂亮的小楼依河而建,极目远眺就是大屏障森林公园,所以视线格外的好。
此时外面阳光明媚,青山窈窕,一眼看去让人心情格外的好。
“啊……”
何潇潇使劲的伸了个懒腰,胸前的高耸顶着粉红色的睡衣高高隆起,等放下后心情愉悦的到独立卫浴洗漱。
“嘟…嘟……”
就在这时放在房间手机传来了视频通话请求。
何潇潇含着一嘴的牙膏沫走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眼,是韩义。
何潇潇使坏,把手机摄像头对准嘴巴上的牙膏沫,然后按开了视频。
“啊……这是什么东西啊?”手机里传来韩义的惊讶声。
“呜呜呜……”何潇潇拿开手机,露出一张搞怪的脸。
视频里,韩义此时也躺在床上,单手抱着后脑勺笑容满面。
“什么时候回来啊?”
“呜……再玩两天。”
这几天何潇潇有些乐不思蜀,都没顾上韩义,前两天自觉受冷落的韩义还抱怨了几句。此时一听她还要玩,就说:“你再不回来,我可跟美女去约会啦!”
何潇潇一听连忙冲进了卫生间,漱漱口嬉笑道:“约会就约会。我允许你精神上出轨,但要保持肉-体上的纯洁。”
韩义嘿嘿笑道:“要不换一下,我保持精神上的纯洁,你让我肉-体偶尔开个小差好不好?”
何潇潇竖起手中的牙刷柄,龇牙道:“坚决不行!你要保持对党的绝对忠诚,要向外面那些狂蜂浪蝶坚定的说NO。”
“那好,我想入党。”
看到韩义脸上的坏笑,何潇潇伸脖子出去看了眼卧室门,然后压低声音羞涩道:“你要求入党的心情我理解,但请你稍微克制一下你的兽性,保持你的理性,在党召唤你之前,一定要严守党的纪律……”
还没说完,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潇潇,你起来没有?”
何潇潇给韩义一个飞吻,说“晚上跟你聊”,然后挂断了通话,匆匆跑了出去。
“来了来了……”
……
今天是礼拜一,公司里其实有很多事在等着韩义处理。
比如电商支付问题;
比如重组后聚美优品的发展路线;
比如跟邦纳决裂后、二期工程设备问题。虽然核心芯片已经重组出来了,但是下面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另外还有秀吧APP,光腾科技,新总部大楼,这些都要他盯着。
可他就是不想动。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倦怠期。
从得到制造商应用后,这一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拼命奔跑中,脑海里在想着各种问题,他感觉有些累了,所以给自己放一个礼拜的假。
一直在床上躺到近10点,然后才爬起来。
使劲搓搓脸,把眼角的眼屎抠掉,转身朝卫生间走去。
拧开门把手,看到聂娟蹲在洗手台下面手洗贴身衣物,刚想招呼一声便看到了一幕旖旎的画面。
由于聂娟穿着加厚开司米睡衣,平时倒没什么,但现在是蹲在那里,再加上里面没穿BAR。
听到动静的聂娟已经抬起头了,可能也是感觉到不雅观了,赶紧站了起来,结巴道:“哥…你没上班啊?”
“咳咳--”
韩义用咳嗽掩饰了一下尴尬,说:“嗯!今天头有些疼,所以没去。你呢,怎么也没去学校啊?”
“我……我肚子痛。”手上还在滴答着肥皂沫的聂娟、红着脸到。
韩义又不傻,聂娟一说他便明白什么意思了,问:“严重吗?”
“现在好多了,就是早上那一阵走不了路。”
“每次都这样吗?”
聂娟已经不好意思说了,蚊呐般的“嗯”了声。
韩义看了眼盆子里的内衣,说:“你这是原发性痛经啊。不要活动了,卧床休息去吧!对了,弄个热水袋捂捂。”
“噢~”聂娟听话的把盆子端到淋浴间,然后冲了下手出去了。
韩义洗漱了一下,然后去厨房熬了个红糖姜茶给聂娟送了过去。
小姑娘住这边后一直很勤快,拖地洗衣做饭,家里都收拾的井井有条,熬个红糖姜茶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
聂娟却感动的不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红着眼圈说:“谢谢哥。”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气。中午不烧饭了,我订外卖。”
不等她说什么,韩义便出了房间,然后打电话订餐。
等到了11点吃过饭的时候,俞静瑶打来了诉苦电话。
什么军训有多苦,军训有多累,她的皮肤现在有多黑,反正倾尽滔滔黄河水也诉说不尽。
韩义看了眼外面毒辣的秋老虎,哈哈大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耶,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相信姐夫,你将来必定会成为唱功届的女恩里科·卡鲁索。”
俞静瑶本来打算听两句安慰的,没想到等来的是伤口上的撒盐,顿时郁闷不已。
哀叹说:“苦其心志也就算了,偏还有个自诩为吴彦祖的苍蝇,天天在楼下谈着吉他唱情非得已,我听得都想吐了。”
韩义哈哈大笑,“这刚开学就有追求者了,魅力不小啊!”
俞静瑶娇嗔道:“哎呀,姐夫你快别笑我了,快帮我想想办法,该怎么办啊?”
韩义站在半个家长的角度说:“什么怎么办,能处就处看看呗,实在不喜欢就明说。不过记住啊,不要太伤人了。”
俞静瑶那边看来有事,匆匆说了句“晚上打电话给你”,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
下午韩义打个电话给姚鑫,让他帮忙安排一下王浩淼,电话里直言是“关系户”,不用客气,只管照死里操练。
挂断电话韩义坏笑不已。
关系户不怕,就怕那种下不去手的。像王浩淼这样的情况,最适合进行高强度训练了,他准备在一年内把他培养成制版工程师。
当然了,要是中途受不了这个罪走人,那也怨不得谁。
之后韩义驾车到江北区找卢震海扯了半天淡。
天将黑不黑的时候接到了俞静瑶电话。
“姐夫救命啊,他又来了。”
“有人追求说明你魅力大啊!再过一年你就会发现,在金师大里有男生追求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为什么?”
“因为僧多肉少啊!据我了解,上一届你们音乐学院总共有950人,里面只有140个男生,你算算男女比例是多少?
相信姐夫,等到了大三时,你出门看到只公猫都会觉得它眉清目秀!”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钟,然后俞静瑶哀叹说:“求求你了姐夫,你就来搭救一下我吧,我真下不去那个口啊。”
没办法,韩义只好说:“那你等一下。”
挂断电话韩义朝金师大随园的音乐学院赶去。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吴彦祖”,让俞静瑶下不去那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