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府内,淮南王的眉头缩紧,他面色铁青,正处理这近日发生的糟心事。
淮南王妃站在书房外,犹豫不定,手里端着一盏参茶,不知道是进是退。
她知道淮南王正忧心着。
“娘,怎么不进?”萧煜司顿了脚步,站在淮南王府身后,倾着身子看了眼她娘手中的东西:“爹在书房待了那么久,现在也该口干了。”他说。
淮南王妃笑出了声:“煜恒去哪里了,这I几日怎么不见他。”
“爹交代他有事做,娘放心,他跑不了。”萧煜司笑说道。
他眸子温静。
“在外面站着作甚,进来说话。”屋内忽然传出了声音。
淮南王妃与萧煜司道:“进去吧,你爹都发话了。”
萧煜司推开书房门,先让淮南王妃进屋。
“王爷,该喝茶了。”她先替淮南王斟好一杯茶:“就是再有要务,也别累了身子。”
“夫人说得是。”淮南王放下了手里的折子,眉头渐渐舒展,喝起了茶。
淮南王妃知道萧煜司与淮南王还有事情,也不多打扰,等淮南王喝过了茶,才离开。
淮南王妃刚走,平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你坐,这次在外,查到了什么,人找到了吗。”
“没有,反而又不见了两个人。他们的下落不明,但有人说在淮南周边的小村附近发现了不少尸骨。我已经差人去看了,证实了,是人的尸骨。”萧煜司说道:“可人死后,要经数年,才会腐烂化为尸骨,这些人刚失踪,若那些尸骨是他们的,实在是不合情理。”
萧煜司已经为这个问题烦了半晌了,却想不出答案来。
淮南王的重重的呼了两口气:“实在是怪事,怪事,淮南可从来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难道是他们……”萧煜司谨慎的开了口。
“他们又怎么有这个本事,不对!那老贼手段阴狠,倒也有这个可能,剔骨…”淮南王想到头皮还一阵发麻,在淮南作乱,萧太启欲意何为!
看来他得去看看萧煜恒那边如何了。
淮南王让萧煜司继续查此事,然他神色匆匆的离开了王府。
一直走到郊远,终在一处院前停下。
开门的是他手里的亲信。
“王爷!”他道。
淮南王敛了神色,“萧煜恒在哪!”
“二公子与乌将领在后院训兵呢。”
淮南王听此,立即奔后院去。
走在长长的甬道上,他能隐约的听见那些势如破竹的吼喝声。
当他徒步进了后院时,众将士皆注目于淮南王,齐声喝道:“王爷!”
洪亮厚实的声音在这宽阔的院中不断的回响着。
光是闻声,便让人气血上涌。
淮南王抬手,示意他们继续操练,他直接找上了萧煜恒。
“爹,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萧煜恒很是诧异的看着淮南王,他暂时将操练将士的事交给了乌那。
与淮南王一同进了屋子。
淮南王先坐了下来,他缓了口气,“一会和我回府,这的事情已经差不多落定了,你大哥眼下忙着查淮南丢人一案,你回去帮忙。”
萧煜恒他挑起了眉头,却是不信的说:“爹,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我怎么能帮得上忙,不给大哥添乱算不错了,这里事情还多着呢。”
萧煜恒这算是回绝了淮南王,让他先回府。
淮南王闻言,气得青筋暴起:“让你回府你哪那么多门道!这里的事情有乌那,跟我回府!”
“我不回!”萧煜恒偏过了脸,嗤笑一声:“爹,我不是小孩子,这次回去,怕是因为洪西王吧!”
“你这混小子!老子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是谁都能攀上洪西王?!三天后,洪西王府的五小姐到咱们府上,你不回也得回!”淮南王没了好脸色,丢人的事情一处,就必须得加快与洪西王联姻的速度了。
不然等他失了力,洪西王怎么会将女儿嫁入他们萧家。
萧煜恒僵直的站起了身:“谁爱娶谁娶,反正我不娶。”
“你不娶?你不娶就别在这待着!娶了洪西王府的小姐,往后自会有洪西王的扶持,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淮南王冷脸拂袖,一脸愤怒的出了屋子。
与乌那交代了事情后,便回王府了。
他不快的回了院子,捏着茶盏的手微微用力,“砰。”的一声,整个杯子都裂开了。
“王爷,是谁又惹你生气了。瞧着可怜的杯子。”淮南王妃差人过来收拾碎片。
过来的正是柳王氏,她低眉顺眼的收拾着,动作缓慢。
“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淮南王没好气的说着。
“哪个儿子?方才还好好的,莫不是煜司说了什么,顶撞了你。”她温声说着,手轻轻的搭在了淮南王的肩上。
“他要是有煜司一半好就不错了!”淮南王冷冷的说道。
正收拾东西的柳王氏,她耳朵一动,听是萧煜恒的事情,更放慢了手上的动作。
“煜恒啊……”淮南王妃一早就猜出了是二儿子,大儿子向来听话,她顿了顿:“这孩子又做了什么事情,这些日子我连他人影都没瞧见,等他回来了是该收拾收拾他!”
淮南王瞅了眼桌前的柳王氏:“行了,还不下去!”
他本就看柳王氏不快,如今再见她,又是萧煜恒的人,更加没了好脸色。
柳王氏身子一僵,顿了顿,“是王爷。”她心惊胆战的退出了屋。
待屋中无人后,淮南王方开了口:“夫人,煜恒他自小习武,有将帅之才,有勇有谋,以后能有大用。可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立足,前些日子,我与洪西王相商,洪西王也有意与咱们萧家联姻,那个不孝子!竟然还挑了起来!”
“王爷!”淮南王妃低喝了一声:“你难道忘了?咱们儿子心里头是有别人的。”
“他不是早忘了。”淮南王无谓的说道。
淮南王妃摇头:“儿子说什么你也信,他如果忘了,就不会三天两头的往并州跑……”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淮南王打断:“什么?那浑小子,夫人,你怎么知道!”
“你平日又不关心儿子,现在倒是问起我来了。”淮南王妃瞅了一眼淮南王:“婚姻大事,你别逼着他,你忘了,当初……”
知道淮南王妃又要提旧事,他忙摆手:“好好好,先不说这事,但洪西王那边已经应下了,三日后洪西王的千金来咱府上,那怎么说。”
“你一直偏着煜恒,煜司的婚事还没着落呢!”淮南王妃瞪了淮南王一眼:“我瞧大儿子行事沉稳,能言善语,哪里也不差。”
“煜司好是好,但他不善武,如何能守得住这疆土。”淮南王仔细的说着,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
淮南王妃自然是不知道淮南王口中这疆土的含义,她只当是淮南这一片,以为淮南王准备上书,立谁为世子。
她嘴角微微一扬:“自古以来,多少将相王侯不是善文不善武,只要知人善用,能收拢人心,这有什么。”
淮南王闻言,茅塞大开,眼角微眯,他一把拉住淮南王妃柔软无骨的小手,:“夫人,你真是我的福星。”
淮南王是骁勇善战,自小好武不好文,所以没有淮南王妃想的那么细致。
定了此事后,整个人也舒畅了。
“没正行的。”淮南王妃抿嘴笑道,她抽出了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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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并州从蛇大仙口中得知淮南命案一事的云焕与贺澜, 此时,正想着法子。
妖孽先蛇大仙一步,已经向淮南出发,一探究竟。
蛇大仙则是留守并州。
“那个孽畜,是要害死多少无辜的百姓!”蛇大仙气的咬牙切齿,心道自己怎么就养出了这样一个逆子。
但她明明知道花蛇是被人下了套,可就是没有半点法子。
“看来,这些日子得小心行事了,三娘,要不我们启程回雷州,免得到时候连累了家里面的人。”
贺家几人皆是手无傅鸡之力,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最起码回到雷州小院,云毅是武将出生,真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拖累他人。
贺澜觉得云焕此番考虑的周到,便说:“那好,咱们这就与娘说说,即刻启程。”
她与云焕一齐去了上房。
于氏正在上房缝制东西,“三娘,霖子你们快来瞧,我刚做的小衣裳,不管是男娃女娃都能穿。”她笑迎迎的展开,给两人看着花样。
“娘,不用这么麻烦,多费眼啊。”她看着于氏做活,心疼的很。
“麻烦啥,给自己亲外孙做衣裳,哪有这说法。霖子,你瞧着咋样。”于氏瞥了眼贺澜,笑看着云焕。
“娘,这个很好。”云焕微笑着说。
于氏笑的更开了,冲着贺澜努了努嘴:“三娘,瞧见没,还是霖子有眼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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