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明脸色冷若千年寒冰,拂袖长身而起,冷声吩咐道,“去瑞王爷那里。不用备轿!”
堂下的侍婢们被他这寒到极点的口气都给惊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来,忙应声下去,恭谨的候在宫明身后,几行人尾尾荡荡的跟着去了。
却不巧半途中遇到正赶着寻骆尘鸢的钟书和年老,宫明客气的向他们点点头,眸中不露任何惊慌的请他们一同往宫瑞那里走去。
钟书年老见宫明这脸色和阵势,心头起了点疑雾,这些日子与他合作布置铁矿山的事情,早就对宫明老练精明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加上他们也是寻骆尘鸢来的,也没多问什么,也跟着一起来了。
还未进宫瑞的院子,就听见了院中的欢声笑语,打情骂俏,宫明原本寒到极点的脸色更加难堪,识辨出那个悦耳的声音是谁的时,脚步微顿,心跟着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也只是一瞬间的忧郁,下一秒就推开了院门,将满园的春色和笑意饱览于眸中,与此同时跟在身后的钟书和年老也惊呼了一句,“公主!这是成何体统?”
只见骆尘鸢正与宫瑞等几个丫鬟玩瞎子捉贼的游戏,骆尘鸢用黑布蒙着眼,就在宫明推门的同时,正好摸到了宫瑞,将他揽在胸前,而宫瑞也昂着头,一脸痴迷的微笑,任她的手指在自己面颊上游走。
不知道是特意的炫耀,还是男人骨子里那种霸道在作祟,他明明听到了门外凌乱的脚步声,却依旧无法停止与她的游戏,
听见呵斥,骆尘鸢也察觉出不对,忙扯下蒙眼的布巾,闯入眼帘的就是那双阴鸷冷寒之极的幽瞳。那一刹那宛若做了亏心事一般,触电似的跳到一边,低着头不再言语,偶尔拿眼去瞄角门的一屋中,休息的骆伯。瞧宫明这架势,又担心他是来擒捉骆伯的,心中忐忑之极。
只见宫明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走到宫瑞身边,冷冷道,“跟我过来,我有事情找你。”语毕目光微转,先看了看她,继而转身走到年老两人身边,客气道,“二位也跟着来一趟吧,这件事情很是重要。”
钟书和年老莫名的相视一眼,点点头应下,余光扫见被晾在原地的骆尘鸢,惦记起她的身份,钟书有点恼宫明对她的不敬,加上心直口快的性格,推着年老道,“你跟着去吧,我在这里陪公主。”
年老也不勉强,抬脚跟上宫明。
钟书神色庄重的走到骆尘鸢面前,正色道,“公主岂可这般对待亲王?”
骆尘鸢自知理亏,但却执拗道,“我怎么了?我好像没惹他吧?”
“公主话岂可这样说?我们原来不是太清楚公主与亲王之间的关系,所以有些事儿纵容公主也就罢了。公主自己岂能不自爱,跟瑞王爷有些牵牵扯扯的。这算是什么话嘛?大战在即,瑞王爷和亲王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公主就算不顾及跟亲王的夫妻之情,也实该顾忌一下大局。”
骆尘鸢被他说的有些脸红,想想这几天因为骆伯的事情到宫瑞这边走的确实有点勤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跟他玩什么游戏,再想想宫明往常做事的习惯,他不小心眼才怪。嘟着嘴巴,惭愧的看着钟书道,“大叔,是我疏忽了。”
钟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瞥着她,嘟囔道,“也不知道公主是中了什么邪。不管怎么说,这几天你同亲王好好沟通沟通吧。矿山的事情,越来越近了。”
“我知道了。大叔莫气哈,你的伤好些没?”骆尘鸢变脸笑着哄他。
钟书扯扯嘴角,轻咳一下,“好了,好了。咱们也跟上去吧,也别愣在这里了。到跟前我们替公主多圆圆话,你们夫妻俩别再怄气了。”
骆尘鸢知道钟书这么说也是让她顾全大局,无奈的收了性儿,尾随着钟书身后,磨蹭跟着走到宫瑞院子的正堂中。
蹭着角门走到年老那边,刚一坐下,就看见宫瑞脸色十分怪异和恼红,而宫明则依旧一脸冷冰的样子,周遭的气氛,也十分怪异。
钟书捅了捅年老,低声道,“怎么了这事?”
年老带着轻责的眼神先瞥了骆尘鸢一眼,低声回道,“出了点事情。”余音刚落,只见宫瑞红着脸,愤愤的看着宫明,用从未有过的冷冰口气对他道,“这件事情我会全权负责和处理,你不用担心。”
宫明冷冷一笑,“负责?罢了,你仔细去调查一下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会与年老他们再作商议。这段时间你还是盯紧一点周遭的人。”
宫瑞涨红着脸,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转身要走,临时看了骆尘鸢一眼,眸子中露出一丝委屈的颜色,也没好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骆尘鸢瞧出他神情中有话,但这个岔口,可不敢当着发怒老虎的面儿偷偷溜之,何况这一左一右还有两个重量级人物镇着她。
“年老对此有何看法?”宫明转过脸来对年老道。
年老沉声一叹,捋着白髯道,“老夫想恳请去王爷那边看看。”简洁明了的一语,已经带过年老对周遭环境的警惕和不满。
宫明点点头,“年老说的及是。”于是也不再开口,起身带着众人往门外走。
钟书和骆尘鸢这俩半路插过来的人,瞅着这个很压抑的气氛,也不知道是该问不该问,只能跟在其后。
直到快要到宫明书房时,年老才退到骆尘鸢身边,神色严肃的跟他们道,“王爷书房中的密信被贼人撕去了一部分,那里涉及着咱们在铁矿山的计划。兄弟们安排的人手,恐怕要变更,密信中也有不少地方提到了一些人手的安置。”
钟书立即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急道,“那现在兄弟们岂不是安危受到威胁!”
“现在还没接到铁矿山大肆逮捕或者屠杀的消息,想是贼人还未逃离王府。王爷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咱们这边的人手抽彻掉了,即便是密信败露,兴许也不会有损伤。只是有一样,内鬼不除,咱们若想再动手,恐怕又要再商议了。”
“怎么会这样?亲王的书房他们都能来去自由,还计划个什么劲啊?”钟书有些懊恼。
骆尘鸢也有些担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漓园防守如此严密,该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够来去自如?”(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