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呆愣良久,荆红命才语气诚恳地说道:“有些更机密的东西,不是我能知道的。”
“我相信您说的这些。”
岳梓童点点头:“十叔,我们不妨打个赌。”
她要和荆红命赌,她的命运,和那个大秘密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荆红命沉默片刻,摇头:“我是不会和你对赌的。因为,我没有任何的把握。”
不等岳梓童说什么,他就岔开了话题:“说你的第三个要求吧。”
“请您和四叔,能原谅我的无礼,和私心。”
岳梓童站起来,双手放在小腹前,对荆红命盈盈鞠躬。
这就是她的第三个要求,请荆红命俩人能原谅她。
世界上最难的事,不是你活了多么大,挣了多少钱,泡到了多少美女,而是你能原谅你最不能原谅的那个人。
岳梓童今天的态度,对于荆红命俩人来说,可谓是恶劣到了极点。
把她身为女人,晚辈的优势,与她的自私心完全结合了起来,都把老谢气的快吐血,对她也生出了杀心。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以后如果还想继续稳坐在岳家主的宝座上呼风唤雨,那么就不能离开灰色力量的扶持。
最起码,在她还没有彻底摆平岳临城父子的野心之前,她都不能得罪荆红命等人。
不然,她就等着品尝有可能被埋在荒郊野外的恶果吧。
所以,她必须得争取俩人的原谅。
荆红命俩人能否原谅她,对她来说很重要。
对荆红命来说,却很简单,愣了下后才问:“难道,你没看出你谢四叔,其实只是借着假装生气,实则趁机溜走吗?”
“啊?”
岳梓童小嘴半张,如果再流点哈喇子的话,呆萌模样应该会被当做表情包来被广而推之。
“你虽然有贺兰小新帮忙出谋划策,可还是比不上我们这些老江湖。”
荆红命稍稍有些了点轻松,站起来问:“还有别的事吗?如果没有,我也该走了。”
老谢刚才会是假装生气?
扯淡。
傻子才信。
不过,我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什么——心思电转间,岳梓童就想了这么多。
暗中鄙夷了下大名鼎鼎的荆红命,她才问:“您好像说过,除了我要杀隋月月之外,还有一个人也要杀她。”
那个人,当然是杨逍了。
根据荆红命已经知道的某些秘密来判断,相比起岳梓童来说,杨逍那个妖孽,更想干掉隋月月。
对于杨逍来说,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杀戮了。
这从她尾随李南方去了英三岛,因为一点点“小口角”,就把伦敦山口组分部四十八名精锐全部灭门的残暴行为,有力证明了这一点。
杨逍,不许任何人伤害,或者试图伤害李南方。
但这并不代表着没谁能伤害李南方。
这个人,只能是来自昆仑山烈焰谷的轩辕王。
她们等了黑龙上千年。
日夜都祈盼它能快点出现,也好把它的宿主拖上神坛,手起刀落,喀嚓一声跺掉他的脑袋,用他的鲜血,来恢复她昼男夜女的“真身”,才能跑出来兴风作浪。
隋月月敢那样对李南方,纯粹是找死。
正如她对岳梓童所说的那样:“李南方是我的人,也只能是我的人。”
现在竟然有人伤害一个强大的人的“禁脔”,除了以死谢罪外,还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了,杨逍来到金三角边境线后,没有立即杀过去,拧下隋月月那颗美丽的脑袋,是因为她要搞清楚李南方的状况。
可别千万搞成她杀死隋月月后,李南方也因此丢了性命。
那可不是她所希望的。
同样,杨逍才不会管李南方信心不信心的,只要他能活着就好。
所以岳梓童担心,荆红命能制止她对隋月月下毒手,那么不一定能制止住杨逍。
听她提到杨逍后,荆红命的脑袋又开始变疼。
如果可以,他真想搬起案几猛砸脑袋,籍此来惩罚自己的弄巧成拙。
要不是荆红命忽然“灵机一动”,利用花夜神来通知杨逍,那个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又怎么可能低声下气的请老谢一起来这儿,拼了命也要阻止杨逍。
不过,即便是心中再怎么后悔,荆红命也不会让岳梓童看出来的。
“这件事,我们早就有所安排。你不用管,只要做好你答应我们的事就行。”
荆红命状如潇洒的说完,起身到背着双手走出了房间。
门外走廊中,马上就响起王阳的敬礼问好声。
荆红命说了些什么,岳梓童没有管。
她走到窗前,望着已上中天的弯月,沉默很久,才喃喃地说:“爷爷,我真心不喜欢,被那只大手催着向前走的感觉。我只希望,我还是开皇集团的总裁,每天和李南方打情骂俏,勾心斗角的,谁输了谁去洗锅刷碗。”
真心讲,岳梓童的这个要求不高。
就像李南方不希望她真来金三角。
可她,还是来了。
早上八点左右时,金三角的阳光,就已经暖和到让人昏昏欲睡了。
幸亏李南方是坐在罂粟花海里的太阳伞下,左手拿着一瓶啤酒,右手捏着一根香烟,满脸疲倦的望着溶洞口。
他特殊的体质,注定他对春天之药的抗拒力,要比正常人低好几个档次。
鬼才知道,李南方昨晚费了多大的力气,遭了多大的痛苦,又是抽了多少颗烟,才能让不住在胸腹间翻腾的黑龙,在太阳冒头时,乖乖地滚回丹田气海中安寝了。
不过李南方却知道,就在他当前所坐着的这张椅子上,爱丽丝曾经坐在这儿,等了他一个晚上。
那个女人,浑身就披着个银色披风,被凤吹起的洁白纱袍内,是光光的躯体。
借着月光星光之类的光,李南方自溶洞那边就能看出,她双脚搁在圆桌上的姿势,很适合男人站着大力冲刺。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蓬门为君开”了。
李南方敢保证,只要他跑过来,哀求她救救他,她就会螓首轻点,任由他怎么舒服怎么来——那是不可能的。
她,只会更加保护她昨晚的贞、操。
她要用这种方式,来让李南方明白一个道理。
爱丽丝,已经不再是那个他用就用,不想用就放一边不理睬的花瓶了。
花瓶,已经被某个蛇蝎女人,给赋予了独立的思想,和生命。
既然左右都得不到她,那么李南方为毛还要没脸没皮的来乞求她?
丢面子却得不到好处的事,李南方从来都不屑做的。
更何况,他的面子本来就不多了。
当然了,如果昨晚他用强,爱丽丝是扛不住的。
可——那是他最后的颜面啊。
真要那样做了,他这辈子都完了。
全世界的人都能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自己。
“幸好老子意志力坚定,终于保存了最后的颜面。”
李南方慢慢地闭上眼,刚欣慰的喃喃说了句时,却又猛地睁开眼。
他想杀人。
杀隋月月。
杀爱丽丝。
杀尽金三角所有的人!
这些人,为什么一再试图夺走他最后的颜面呢?
真以为他熬过昨晚,熬的很容易,才在他刚喝下的红酒内,又加了成倍的春天之药?
这杯酒里的药性,比昨晚他喝的那一杯里,足足强了两三倍。
从心中欲火蓦然腾起,黑龙随即愤怒的咆哮力度声中,李南方就能确定他——完了。
这次,他要想熬过药性散去,除非拿刀子把兄弟割了去。
可是,那样会疼的。
李南方眉梢剧烈挑动着,看向了圆桌。
圆桌上有果盘。
果盘里放着一把雪亮的水果刀。
水果刀没开刃,但刀尖能轻易刺穿人的皮肤。
他慢慢地伸手,竭力让那只手保持着应有的镇定,拿起了那把刀子。
半小时前,李南方拖着疲惫的身子,自溶洞那边缓步走过来时,爱丽丝恰好正在摆放新鲜的水果,一箱来自华夏东省的品牌啤酒。
他像不认识她。
她也像不认识他。
她默默地摆好后,转身走了。
他等她走后,才走过来坐下,随便打开了一瓶啤酒。
李南方以为,昨晚隋月月的阴谋失败后,就没必要再折腾他了。
更何况,隋月月昨晚就告诉他说,今天岳梓童会来。
她,就算是心地再怎么歹毒,也不会让李南方在岳梓童面前出丑的。
可他现在,貌似必须出丑了。
背后,传来了沙沙的脚步声响。
脚步声是从南边传来的,南风吹过来时,传来了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是混合着迷人体香的玫瑰香水味道。
隋月月不喜欢用这种香水。
爱丽丝喜欢。
她从来都希望,她是一朵怒放的玫瑰,能让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美,从而珍惜她。
过来的,果然是爱丽丝。
她在经过李南方身边时,面无表情,就像没有看到他那样。
她已经换了衣服,是一身得体的黑色小西装,两条修长的美腿,被某黑丝紧紧包裹着,脚下踩着一双细高跟。
真正懂得欣赏美女的男人,从来都是欣赏穿着正装的女人。
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启发更大的想象空间,幻想正装下那具娇嫩的身躯,有多么的好吃。
怀里抱着东西的爱丽丝,在经过李南方身边时,没有故意的扭腰摆臀。
但她觉得,她正常走路时的姿势,就能对李南方形成无法抗拒的诱惑。
继而不顾一切的扑上来,把她扑倒在桌子上。
不顾她的尖声怒骂,拼命挣扎,蛮横的撕碎她的衣服,粗暴的占有了她。
在远处那两个并肩走来时,还边说边笑的女人注视下。
她弯腰把怀里的东西放下时,眼角余光随意向后扫了眼。
弯腰的幅度有些大,能把她被短裙紧裹着的美臀,完美突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