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后,我看了鸡崽一眼,鸡崽犹豫了一下,就跟着我下了楼,就在我跟鸡崽刚准备上车的时候,刚才那个神秘的男子也跟了下来。从我见到这个男子到现在,一直没有问他的名字,而鸡崽也没有给我介绍,索性我也就把心里的疑惑压了下来。
鸡崽开车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我说的那个旅馆,我们把车停在一边的行道树下,接着黑夜隐藏了自己,不打一会儿,一辆路虎车也开了过来,停在了旅馆门口,我刚想下去,鸡崽拉了我一下,淡淡的说等等。
我微微的叹了口气,就呆坐在车上,鸡崽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根烟,又递给了我和后面的男子一人一根,我们三个人就坐在车上抽着眼,盯着汉生的方向。紧接着汉生就走进了旅馆里面,而此时在汉生刚来的那条路上,又有两辆路虎打着远光灯跟了上来,不过这两辆路虎跟我们一样,都停在了旁边的行道树下。
裤兜里的手机也嗡嗡的响了起来,我瞅了一眼鸡崽,鸡崽看着那个神秘的男子,顿了一下,那个男的说接,告诉他身后有尾巴,让他想个办法甩掉,然后去落凤。我点了点头,把神秘男子的话重复了一次,汉生在那边挺生气的说了两个好字。
我们依旧坐在车里,一直看着汉生的车辆离开,以及后面的那两辆车离开以后,才从后面的一条路上开了出去,一直在县里饶了一大圈,确定没有人跟着我们了以后,我们才回到了落凤,但是鸡崽还有那个男子都没有下车,我也就没有下去,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汉生的车子才停在了落凤门口。
然后我的电话也跟着响了,汉生骂了句娘,说真特么的难缠,不过现在没人跟着了,问我们在哪,我直接看了眼那个神秘的男子。顿了一下,男子让我让汉生先上去,在房间里等我们,我也就照着他的话说了。
有过了约莫有二十多分钟,我们三个人才从车上走了下来,奔着楼上的房间里走去。这个男的现在给我的感觉就是城府很深,做事特别的小心谨慎,以及有一种看不到底的感觉,不过想了一下,既然是鸡崽找来的人,我也就没有在多想。
等我们三个进了房间以后,汉生跟李明在房间里已经大吃二喝了起来,两个人都在吹牛,汉生说自己几乎把全国各地的女人都给睡遍了,尝过了各个地方的女人的滋味,李明灌了一口啤酒,大着声音说,哪有什么的,你日过日=本女人吗?汉生白了一眼李明,没好气的说,咋的,你还日过日=本女人啊!
李明一拍大腿说,草,我当然日过日=本女人了。想当初我在南方的时候,那叫一个风光啊!要什么有什么,我咳嗽了一下,李明歪着头看了我一眼,又挤了两下眼睛,我也坐在了他们旁边淡淡的说,都特么的别吹了,赶紧想想怎么摆脱这群人吧!
顿了一下我又对着汉生说,其实这件事跟大家都没什么关系,刀疤要的是我的命,但是我的这条命现在肯定不能给他,也不能就让自己白白的就这么死了,刚才我已经跟李明还有鸡崽说过了,这是我一个人自己的事,没必要在把你们都牵扯进来,所以我的想法就是你们该干嘛的继续干嘛去,都别管我了,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对付这个刀疤。
汉生听我这么一说,立马就急眼了,吼着说还是不是兄弟,咋地,我出去了这么一年多,就真的把我这个兄弟给忘了。然后把手里的啤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说,反正我不管其他人的想法,你陈琦是我的哥哥,是我的兄弟,原来是,现在也是,以后还是,总之这一辈子都是,谁要是想让你过的不安生,我就让他全家都过的不安生。
李明在旁边也跟着说我的意思和汉生的都差不多,咱们是兄弟,没必要想那么多,当初你因为一个短信都能跑到南方来找我,你这个哥哥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了。
鸡崽接着说道,陈琦,你也别想那么多,咱们都是兄弟,有什么事肯定大家得一起抗着。紧接着靠在窗台上的神秘男子淡淡的说,要不你们拜把子,我做个见证人。我们四个对望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了一个好字。
我也不懂拜把子具体要怎么弄,以为只有磕个头,喝血酒就行了,没想到那个神秘男子看了我们一眼,就问鸡崽这里有没有关公的雕像或者画卷也行。鸡崽想了一下就出了门,然后不打一会儿就搬出来了一个六十多厘米的金色关公像,圆目巨睁,红脸长须,右手执青龙偃月刀,左手扶须,气势如虹。
神秘的男子把关公像摆在了靠墙的桌子上,而后拿着鸡崽拿过来的香纸,跪在了关公面前,烧了几张纸,然后又把香蜡点燃了插在关公像前,对着关公就是咣咣咣的三个响头,接着又在屋子的四角都烧了纸,点了香蜡,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都是香火的气息,闻着让人心里感到很是平静。
然后又从外面拿进来了四个完摆放在了桌子上,挨个的往里面倒了酒,接着就让我、李明、鸡崽、汉生跪在关公像下,对着我们点了点头,把怎么说的话给我们教了一边,又对着关公鞠了三鞠躬,才让我们开始。
我咽了一下口水,接着我们四个人同时喊道,我郭安,我陈琦,我李明,我汉生,自今日起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当,有难同享,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然后举着刀子对着自己的手指就是一下,每个人都在碗里滴了血,然后我们四个人一举碗就干了里面的血酒,干完以后我们都笑了,紧紧的抱在一起。
鸡崽的年龄最大,所有鸡崽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我们的大哥,我其次,在下来是李明,最后才说汉生。那个神秘的男子看着眼前的我们,眼睛里有点飘渺,似乎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某些事,然后又笑着说,年轻真好,年轻真是好啊!
说完就走进了里面的睡房里去了,看着这个人走了,我才缓缓的问鸡崽这个人是谁啊,看起来挺有来头的。顿了一下鸡崽淡淡的说原来我上边一个接头的人,只不过原来不是他,是另一个,后来那段时间咱们这里出事的时候,上面也出了事,最开始和我街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这个是他的兄弟,现在跟我来到这里就是想从下面往上面找,找出弄死他弟弟的凶手。我张了张嘴,把自己肚子里想说的话有咽了回去。
拿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连着开了四瓶,然后对着鸡崽,汉生还有李明说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兄弟了,以后一起闯荡,定要在这人生里,翻滚出一片辉煌。其余的人举起酒瓶子就跟着我碰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满屋子的香纸,闻着香蜡所散发的气息,我的内心里特别的平静,但是平静里却又有一种朝佛的心情,我摇了摇头继续跟着他们喝酒,李明现在的酒量是变得越来越好,比我都还能喝,反正喝了许多的酒我们都没醉。
喝到最后,鸡崽举着瓶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咱们现在是兄弟,是在关老爷面前发过誓的,以后谁要是做的对不起的兄弟的事,关老爷肯定饶不了他,所以咱们几个,一定要一条心的走下去。
鸡崽说这段话的有点犹豫,虽然喝的比较多,但是我能从眼睛底下看出来他心里是有所顾忌的,但是为何顾忌我却又想不出来,倒是李明还有汉生两个人就叫着进的喝,最后汉生拍着我的肩膀说,哥,咱们现在拜把子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咱们明天就去把那个神秘刀疤给做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个事。说完就倒在了桌子下面去了。
李明拿着个空酒瓶子,看着倒下去的汉生笑了一会儿,也跟着趴了下去,鸡崽喝的也有点多了,不过趴在桌子上依旧喝着,我也不行了,整个人感觉脑袋特别的晕,连着往起站了两次都没有站起来,索性也就趴在了桌子上。
鸡崽是坐在我的对面的,在我爬下去的时候,我看见他在对着我笑,笑的有点不明所以,我也就傻乎乎的对着他笑着,然后就模糊的听见鸡崽说,弟弟们,以后哥哥要是做了神秘对不起你们的事,你们一定得原谅哥哥,一定要原谅哥哥,后面的声音就越变越小了,加上我脑袋比较晕,就没听见。
虽然我趴在了桌子上,但是脑袋特别的晕,还有点疼,就一直睡不着,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站也站不起来,过了一会儿,我就听见有脚步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紧接着是一声微微的叹气,然后声音不大的说,啊彪啊,你看看他们,多像咱们年轻的时候啊!再然后就是开门关门的声音,我知道是那个神秘的男子,可是想不明白这家伙大半晚上的出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