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被弄进去的几天以前,我通过电信局,通过鸡崽的关系,确定了给我发出求救短信的人就是李明,正在我想着怎么去救李明的时候,我就被抓了进去,而等到我现在出来以后,在也联系不到李明,隐隐的我心里有着不安,而此时我又被这群警察盯着那也去不了,只能委托鸡崽帮我调查,最后鸡崽给我的消息就是李明在那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正到处躲藏着。
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我觉得我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去找李明。如果放在现在是没人会这么做的,但是在我们当时的年代,兄弟情义就是一切,李明跟我做了两年的兄弟,一起打过架,流过血,没有什么比这更贵重了。
由于被警察盯着,我没有坐飞机直接去,而是买了汽车票,先拐到市里,在从市里直接坐火车南下,走的时候鸡崽倒是没有劝我不要去,反而是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到了地方直接找电话里的人,我就问鸡崽这个人靠谱吗?能办事吗?鸡崽想了一下说,应该没问题,都是组织上的人。
听着鸡崽的这句话,我就知道过去以后,所有的一切还是得看这件,本来鸡崽是打算跟我一块过去的,但是由于县里出了大事,只要是几个比较显耀的人物都被紧紧的盯着,最开始盯的是我,现在鸡崽回来了,当然盯的是鸡崽,不过盯着我的警察也没有放松,只不过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躺在我住的地方的那个人已经不是我,而我本人也早已经出了H市。
绿皮火车从月台开走的时候,我心里有兴奋、有担忧、有不舍、有惆怅,可以说这是我长这么大一来,第一次坐火车,第一次离开故里去他乡。
一路上我眼睛闭都没有闭一下,一是对于做火车的兴奋,二是对于李明的担忧,再者就是在我们当时,车上的扒手特别的多,你身上不管有多少钱,不管放在哪里,就算是放在你的二弟旁边,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你弄走。
走的时候,我到是没有带多少现金,但是却带了一张额度很多的卡。放在我贴身的上衣口袋里,上了车以后,我倒是没怎么在意身边的人,但是我身边一个长的像模像样的人却特别的紧张,紧紧的把自己手里一个口袋捂在怀里。
这个人就坐在我的旁边,看起来特别的憨厚,不像是道上混的,手里的口袋里应该拿的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在买车厢推销员推销的东西的时候,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由于我对于我要去的地方知之甚少,就主动跟他搭起话来。
那人看了我几眼,确定我对他没有什么企图以后就给我攀谈了起来,不过跟我交流的时候,用的却是标准的普通话,从他的口里我知道了我要去的地方什么地方,什么地方有好吃的,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关心的是我要去的地方谁混的比较厉害,谁说了算,我就问了他几句,谁知道这家伙以为我是混社会的,又看了我几眼,摇了摇头就在也不跟我说话了,当我问起他怀里是什么东西时,这家伙更是一脸的紧张与警惕,一个劲地摇着头的说是什么都没有。
由于他过度的紧张与警惕,反而引起了车厢里几个人的注意力,这几个人就站在过道里,眼睛都不住往四周瞅着,当看到他怀里的东西的时候,站在过道里的四个人就先后去了抽烟的地方,想了一下,我也跑了过去,点了根烟缓缓的抽着。
我到的时候,四个人正在小声的交流着什么,看见我来了,立马就闭了嘴。我也没管他们,就点了根烟缓缓的抽着。这几个人抽完以后,又掏出了根烟抽了起来,我心里一乐,觉得这群人看来是在等我走呢,就故意又掏出一根烟缓缓的抽了起来。
最开始这四个人还以为是我的烟瘾比较大,然而当他们抽第四根,而我还没有离开,掏出第四根的时候,这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个领头的看起来年龄比较大的中年人瞅着我说道,朋友,哪里来的啊!
也是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我之所以过来也就是为了这么一个机会,我必须要在到达地方之前了解我所到的地方几个能说了算的人物,显然刚才那个人不知道,而这四个人说的也是南方的话,所以我才会跟了进来。
我微微的笑了一下,用普通话说道我说从H市来的,这几个人依旧还是谨慎的看着我,我就热情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有意无意的问着我要去的地方的一些大势力人物,也许这几个人是为了让我早点离开,就把我所好奇的人与事全都说了出来。
听他们说完以后我就灭了烟回到了座位上,从跟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SZ目前最大的一个势力人物是吴老六,早些年一直都是道上的风云人物,九十年代初意识到了新中国的局势变化,就彻底的把中间洗白了,成立了公司,但是在道上说话还是特别的管事,几乎没人在他的地盘惹事。
还有一个人就是大佬肥,我要去的地方的地头蛇,以前是个练家子,一身的硬功夫,也是在吴老六的手底下干事,我不知道李明惹得是不是就是这个人,如果真的是他,可能就有点麻烦了。
从市里到SJ需要做三天三夜的火车。那时的火车相对于现在来讲就是龟速,不像现在一个动车,分分钟就能到,虽然旅途漫长我依旧是撑着没有睡觉,心里想着过去应该怎么联系李明,以及联系到了又该怎么营救的事。
我旁边的那个人倒是在夜里就呼呼的睡了起来,手里的口袋都没抱住丢在了地上,发现了以后赶紧捡起来,向四周看了一看,甩了甩脑袋,嘴里嘟嚷着不能睡,不打一会儿却又呼呼的睡了起来。
那四个人一直站在过道里,紧紧的盯着我身边的人的手里的口袋,车厢里的人几乎全都睡着了,本来那四个人的机会特别的多,但是由于我一直都没睡,那四个人也就没办法下手,看的出来这四个人全都是老手了,做事非常的小心谨慎。
当时我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犹豫着想要去帮帮身边的这个人,也犹豫着不想去惹多余的麻烦。想来想去,觉得就顺其自然吧,如果这四个人真的要动手,我就不管他们,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到了第二个夜里,这四个人是再也按耐不住了,那领头的混子向其中一个矮小的比较年轻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小子犹豫了一下,就朝我这边走了过来,看见我依旧睁着眼睛,犹豫了一下就又走了回去。
接着第二次又走了过来,眼睛直直的看着我,意思很明显的是在告诉我,要么别管这件事,要么装着睡觉。可能是自己本性所在,我就当作没看见一样,依旧睁着眼睛,看着车窗外暗黑的夜。
过了两三个小时以后,到了夜里三点多左右,那个领头的混子缓缓的走了过来,眼睛没有看着我身边的人,而是一直盯着我看,我当时心里想着算了吧,别管这件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而等到那个领头的人手伸到我旁边的人的怀里的时候,我还是下意识的拿脚踹了一下我旁边的人。
可能是他太过于警觉,睡觉就睡的比较浅,被我这么一踢,立马就醒了过来,醒来一看有人的手放在自己怀里的袋子上,立马就瞪着眼睛看着领头的那个人,两个人四目相对着,此时我觉得就不管我的事了,两个人打也好,熄火也好,我的心里都是安心的了。
隔了一会儿,那个领头的人终究还是放弃了,带着其余的三个人到了隔壁的车厢里。从他们临走时的神情我可以看出来,他们并没有发现是我提的醒,毕竟我是用脚踢的,没有明显的动作,等到这四个人离开了车厢,我旁边的人才缓缓的出了口气,跟我低声的说了句谢谢,接着在身上翻了一会儿,抽出了一张名片递给了我。
我没有想到这家伙还有名片,在我们当时名片可是个稀奇玩意,只有那些真正的商场、官场成功人士才会随身携带,我接过来瞄了一眼,上面写着SJ华君有限责任公司副经理吴一。邹了一下眉头,我似乎好像在这么地方听过这个公司,可是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就把名片放在了裤兜,对着他说让他自己小心点。
此时这家伙也看出来了我对他没什么企图,就跟我说他怀里抱的是三弟的骨灰坛子,要是弄丢了,回到SJ,自己的六弟肯定饶不了自己,当时我心里一直想着李明的事情,就没怎么在意他说的话。他看我不怎么理他了,也就不说了,对我说道到了SJ要是有事,只要给他说一声,没有什么事是他办不了的,我以为他再吹呢,不过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第一百五十二章初到南方
历经了三天三夜,我终于是到了南方的这块我从没到过的地方,感受着冬日南方的湿冷,不得不说,这里比我们那个地方繁荣的太多了,到处都是彩灯张扬。并且我到的时间正好是晚上,看起来更加得好看。
抱着骨灰坛子的那家伙跟我是一块下的车,下了车以后先是邀我去他家坐坐,突然间一拍脑袋说自己得把骨灰坛先交给他六弟,就看着一个露出特别的为难的表情。我倒是完全没在意,撒着谎说我有朋友来接我,让他快办自己的事去。
那家伙一听这话笑了出来,问我要了个电话,说是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谢谢我,要不然他三哥的骨灰坛子就被人给偷了,他六弟肯定又得说他无能了,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我是完全没有听进去,随意的说了个号码以后,就自顾自的在街道上显逛着。
我说的号码就是我自己乱编出来的,看这家伙不仅傻,似乎脑袋还有点问题,倒时候要是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我可就亏大了。
那家伙记完我的电话,又念叨了几句,接了个电话,热闹的大街上瞬间只有了一个北方汉子的身影。我伫立在街头望着这里的高楼大厦,望着这里的迷彩灯光,望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与车辆,顿时心头百感交集。
找了家饭馆随便的吃了口东西,就在旁边的宾馆开了间房子睡了下去。南方的东西真的很甜,吃起来特别的柔和,我不太习惯,不过自己特别的饿,就胡乱的吃了几口。
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坐在床边上,点了根烟缓缓的抽着,想着怎么才能找到李明,思索了半天都没有头绪,就把鸡崽给的电话打了过去。
接通以后,里面传来一个浓重的南方口音,我没听明白,随即说自己是鸡崽介绍过来的,那边的口音才变成了普通话,跟我说了几句,问我在哪里,然后约我在旁边的一个酒吧见面,我犹豫了一下说了声好。
当时我走的时候,问过鸡崽这个人靠谱不,鸡崽只说是组织里的人,意思也就是说跟他应该只是一般的朋友,或者只打过照面,靠谱不靠谱他也不知道,所以当他约我去酒吧的时候,我有点犹豫,毕竟自己刚来此地,一切都不怎么熟悉,要是被人给黑了,我也没地方找人说理去。
收拾了一番,退了房间就下了楼,走进了旁边的酒吧里面。
尽管现在是冬日,也快过年了,但是酒吧里的人依旧很多。南方的酒吧,不比我们北方的酒吧。我们北方的酒吧里面动不动就是金属乐、摇滚乐,动次打次的,很能给人带来感觉,而南方的酒吧有一种清新的感觉,音乐都是舒缓的民族乐,听了以后让人心里非常的宁静,而舞池中央一群人跳的也是高贵的西施舞蹈,没有开放、动人心魄的热舞。
走进去以后,我瞅了一圈,就到吧台点杯东西慢慢的喝着。这里表面上看起来特别的平静,没有毒贩,没有小混混,似乎每个人都是非常的儒雅,但是看着他们,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每个人都带了一张面具一般。
连着喝了两杯饮料,等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电话才打了过来,问我到没到酒吧,我说自己早就到了,与此同时一个矮胖的男人夹着皮包也走进了酒吧。
我看见他的时候,他也看见了我,挂了电话就大步向我走了过来,先是向吧台点了杯鸡尾酒,然后才问我是不是就是陈琦,我点了点头。矮胖的男人就伸出手跟我握着手介绍着自己说自己叫孙行,道上给面子的都叫他孙哥,我就点了点头说了声孙哥好。
各自说了几句以后,孙行就对着我说这里不是聊正事的地方,然后让吧台后面的服务员去开了个包间。我跟在孙行的后面,缓缓的走着。从见到孙行的第一面,以及听他的说话方式,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特别的靠谱,值得信赖,但同样也给人带来的感觉有这家伙就是一个老混子,说的话未必可信。
进了包间以后,孙行就把门给关上了,里面的音乐也没有打开,偌大的包间里此时只有我跟他两个人,孙行进来的时候,还叫两瓶酒跟几个果盘,先是给我倒了一杯红酒,又把自己的填满以后对我说,欢迎来到这座繁华的大都市,有点忙,照顾不周的地方多多体谅,我想着说能得到孙哥的这般招待已经是赏脸了。
孙行微微的笑了一下,坐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问我事情现在发展的是个什么情况,我就把自己所能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对于孙行我有着戒备之心,但是却觉得没必要有什么隐瞒的,毕竟自己是来找人家帮忙的。
听我说完以后,孙行邹了下眉头说你说的这个地方我倒是知道,那一片区域都是大老肥掌管着的。大老肥这个人一身硬功,天天把沙子炒热了,在里面打滚,练的是一身皮糙肉厚,两百七百多十斤的肥汉,就算是十多个小伙子都进不了身。
看来车上的那几个家伙说的没错,这个大老肥真的是个练家子,一点都不好对付。接着我就问大老肥这个人怎么样,孙行想了一下说,这个人吧呀,要是说仗义,那是真的仗义,但是就是仗义的有点一根筋,什么事都认死理,凡事都要按他的规矩来办。
我淡淡的泯了口酒,从孙行的语气里可以听得出,他跟大老肥还不怎么对付。过了一会儿,孙行就跟我说明天先去了解了解情况,今天晚上先乐呵一下,算是给你接风了,毕竟是鸡崽接扫过来的人,要是我招待的不周,下次见了面,鸡崽该笑了我了。
说完打开包间的门,对着外面服务员说了几句,不打一会儿包间里就来了十来个姑娘,一个个的全都穿着开叉的旗袍,雪白的大腿外露着,看着就让人流口水,我喝了口酒,强自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我现在得装起来,装成一个大人物,要是连这点诱惑都抵不过,估摸孙行说的明天带我去了解情况也不会有了。
姑娘们进来以后,孙行就对着我说看上哪个了,随便挑,我搭眼瞅了一下,指着中间一个,长相清秀,扎着马尾辫的姑娘,把手里的杯子一扬说就她吧。
孙行看见我选了那个姑娘,立马说哥们好眼光啊,她可是这里数一数二的红牌姑娘,一般都不出来,要不是今天我来的时候,求她们的姐姐,今天晚上你可就是见不到了,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说孙哥过奖了。
孙行还让我挑来的,我说就这一个就可以了,孙行也没在说什么,在十个姑娘里面有挑了三四个,剩下的都给打发回去了。
从萌萌走了以后,对于女生我就不怎么感兴趣了,有一句话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我,被一个女孩伤了一次以后,在对着女生,很难在生出真正的情义。
这个姑娘长得有点像化妆后的萌萌,最开始坐在我的身边也挺规矩的,不想孙行旁边的女的,一个哥的胸特别的大,贴在孙行的身边,天一个哥第一个的哥的叫着,还不停的灌着孙行的酒,孙行一高兴就从包里拿出了一摞钱说,今天晚上谁把你们孙哥陪高兴了,这些钱就当小费给你们了,这句话一出口,坐在孙行旁边的女的立马就笑的花枝乱颤的。
坐在我旁边的姑娘看见孙行拿出钱以后,就娇滴滴的说,这位哥哥,你看人家孙哥都这么的大方,人家都在你旁边坐了半天了,也没看你有什么表示啊!说着就端起就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孙行一听这话,就冲着我说,陈琦兄弟,人家可都说你了,你可别到最后没什么表示啊!
我哈哈的一笑,一把搂过旁边姑娘的小蛮腰,在她的腰上狠狠的捏了两把,缓缓的说,只要高兴了,一切都好说,一切都好说。
看的出来孙行就是这里的常客,我今天要是不在这里破点财,不长长孙行的面子,不长长自己的面子,估摸到了明天,孙行就得对我拉下脸了。
那姑娘倒也是董事,听见我这句话以后就对我一个劲地灌酒,还拉着我唱了一首,小虎队的歌曲爱。虽然哪首歌在九一年的时候,就已经出来了,但是真正的火起来确是在九九年,并且那个时候,小虎队还不算解散,三个人在很多女生心里都是男神一样的人物。
不知道是酒喝的多了,唱着唱着我尽然动了真感情,把这个酒吧里的公主当成了萌萌,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好在的是这姑娘当时也没挣扎,任由我抱着,唱完以后还在我脖子上留了个大大的红印子。
旁边的孙行则是完全醉了说话都说不清,不过我看着他有点像装醉,就是想占人家女孩的便宜,一直在人家女孩的大腿上摸着,时不时的还把手直接伸到旗袍里面去了,不过那几个女孩也没拒绝,毕竟孙行有钱,只要让他摸一下,他就从桌子上的一摞钱里抽几张塞到人家的女孩的胸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