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叫上上官凌雪、上官凌雨一起往一家电影院去了。
这家电影院的经理和马明是好哥们,特意给他们腾出了一个小包厢,来看这样片。
李响三人走进包厢时,发现马明、王西蒙都在,角落里还坐了刀海波和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不是刀海波之前的女朋友,估计这短短的几天又换了一个。
马明等人只知西夏宝库被水淹的事,却不知李响等人被困于西夏宝库的事,只是如往常般打了个招呼。
马明说道:“李制片,这西夏宝库被淹了,以后恐怕也再没这个西夏宝库的事了。我们这个广告宣传片,看来是要换一个名字了。”
“先看看。”李响简短地吩咐道,他还不知道样片的质量如何。
他和上官凌雪一起坐下,这时刀海波凑了过来。
“李制片,那个……”
看到刀海波欲言又止的样子,李响问道:“什么事?只管说出来,不会又是想把你那新女朋友插进来做个小角色吧?我可先跟你说清楚啊,现在还没拍续集的打算,估计也不会有了。”
刀海波嘿嘿笑道:“李制片,我可不是为了她来的。”
“哦?那是什么事?”
“你说……要不要叫宁强过来?”
“宁强?”
刀海波说起来,李响才想到这次广告宣传片能拍成,也是多亏了宁强那个黑帮头头,如果这次样片出来不叫他,是不是会有些失礼。
“算了,再说吧,我们先把样片看了。”李响想想这事还是先放到一边。就算那宁强因为没邀请他而生气,估计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拿刀砍人吧。
自从自己布了十象阴幻阵后,李响对宁强的变化可是看在眼里,如果不是和自己没有再继续呆下去,说不定这个黑帮头子就要去吃斋念佛了!
王西蒙这时走到后台,跟工作人员说了一声,然后一路小跑地回来,兴奋地坐在李响身边。
这次后期特效全权由他负责,他也是第一个看到样片的人,自然有向李响炫耀的意思。
音乐声响起,因为包厢小的缘故,音响效果反而做得极为出色。
高重低音做得层次分明,却又浑然一体,让人听了血脉怦张,就连李响也不由地生出了几分期待。
片头一过,然后一线曙光在地球的右上角现出,渐渐扩大,转瞬间一道亮眼的白光就占据了整个屏幕。
然后传来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一袭白衣,一个少年赤脚在森林中走着。
风猎猎吹起了他的宽松衣袍,偶尔露出白衣下他钢铁般铸就的肢体。
然后镜头从后方画了一个弧线缓缓移到了那白衣少年的脸上,正是江俊楚扮演的李桢。
包厢里响起了两个女人的尖叫声,然后立刻消失不见。
李响无奈地和刀海波对视了一眼,刚才发出叫声的是上官凌雪和刀海波的新女友。
江俊楚那个小白脸配合上那弯似有若无的微笑和一袭古装白衣真是太有杀伤力了。
然后是李桢脱去上衣,在森林中奔跑起来。转眼间,视野中就被那似梦如幻的森林景色取代。
这回众人的注意力全被那美幻绝伦的场景给吸引,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轻了起来,似乎那美景就是一个巨大的泡泡,呼气声稍大都会将那泡泡戳破似的。
刀海波和他那新女友本来还买了一大杯的可乐和爆米花。
这时伸入爆米花的手也停了下来,嘴巴张得大大的。
看着李桢和森林中鸟儿嬉戏的场景,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在摄影棚里拍摄出来的画面。
刀海波甚至忘了咀嚼嘴里的爆米花,嘴巴一直张着,还掉出了几颗,掉到了地上。
王西蒙没在看幕布上的画面,他全在观察众人的反应。
李制片的,马明的,刀海波的……
他们的反应让王西蒙很是满意。
这样的特效画面他可是几乎赔了本在做,力求做出最好的质量。
样片总共只有五分钟的长度,很快如快进般,进到了精灵女进殿的一幕,那满朝文武同时下跪恭贺李恒的气势,隔着幕布都能感觉出来。
李响和上官凌雨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都想到了宁强那个黑帮头子,如果不是他横插一脚,带来这么多群演的话,这个场景不知会是怎样的效果。
最后李桢舍身冲入精灵女被关押的马车前,在持戈的士兵面前,喊出:“可知吾名?”
士兵们为其气势所迫,先是低声杂乱地说了一句:“李桢。”
然后李桢双手微扬,似是在挑衅士兵们的情绪,浑不当那快要戳入胸口的长矛一回事。
士兵们这次的叫声整齐了一些,似乎此时在天人般的李桢面前,他们才想起这是少主,日后自己的无上统领。
“李桢!”
李桢眉头一皱,他这一皱,不怒自威,偏生又皱得极为好看,整张本来有些阴柔的脸顿时变得端正起来。
李桢立定在数百士兵前,双手大开,头向上仰着:“可知吾名?!”
所有士兵如遭雷击,纷纷抛矛下跪,高呼:“李桢!”
然后轰然声响,巨蟒出现,李桢抱着精灵女被巨蟒吞噬,留下惊慌失措的士兵和早已在一旁呆住的随侍大臣。
最后的画面是一道铜门,铜门上有奇特的花纹……
画面渐暗……
灯光灭了,音乐声也停了下来,小小包厢内却没有半点声音传出。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马明和王西蒙二人,他们是制作这部广告宣传片的第一线,心情虽然激动,终究还是能跳脱出来。
李响也长舒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下上官凌雪,却呆住了。
上官凌雪此时已经是满脸的泪水,就连脸上的淡妆都被泪水洗净。
“不致于吧?”李响惊道,虽然李桢最后和精灵女一起被巨蟒吞噬的场景是有那么一点小小感动,但哭成这样……
“太夸张了吧?!”却是另一边的刀海波叫道。
李响扭头看去,刀海波那个新女友也哭成泪人一样,不断拿着纸巾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