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宇文然剑的眼眸闪过必杀的自信,笑得森寒。
五行镇魔瓶,上古传下的秘宝。即使有某种说法,当世流传的五行镇魔瓶都是赝品,而且,都破损严重,但是,威势依然不比神话纹兵弱。
五行镇魔瓶,一分为五。
其中,宇文一族手中掌握的,除了浮水镇魔瓶,便是如今宇文然剑手中的金光伏妖瓶。
除外,离火镇魔瓶被苏浅雪送给了凌妖妖,不得不说,这个‘苏阿姨’的见面礼,还真的够阔绰,大方。
宇文然剑眼眸冷视前方,他之所以忌惮苏思雨,除了对方的实力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苏思雨的手中,还有一件黑土伏妖瓶。
世间流传的五行镇魔瓶,共分五件,其中,离火镇魔,浮水镇魔,金光伏妖,黑土伏妖,还有一件,则是青木灭世瓶!
两件‘镇魔’,两件‘伏妖’,一件‘灭世’。
传说,真正的五行镇魔瓶,乃天地灵气孕育出来的秘宝,这样的秘宝,在进化史上,称为先天灵宝。
先天灵宝,集天地灵气孕育而出。先天灵宝的初史形态,是一团凝聚的气雾,被大能得到,锻造出各种形态的先天灵宝,如瓶子,如飞剑,如星盘,如长鞭等等。
而“五行镇魔瓶”,则是一位名为青木尊者的上古大能,利用先天灵宝锻造而成。
传说中,青木灭世瓶,是五个瓶子中威力最强一个,可惜,当今蓬莱仙岛,也不见青木灭世瓶的痕迹。
上古年间的大战,令五行镇魔瓶受损严重,不过,五个瓶子破损程度不一样。
相比已经毁灭的两个瓶子,如今宇文然剑手中拿着的金光伏妖瓶的破损程度并不算高,宇文然剑估计,至少可以动用五次。
因此,对于‘浪费’这一次金光伏妖瓶的机会来对付罗君尘,宇文然剑只是感觉到有点可惜。
金光伏妖瓶,每使用一次,都会消耗其中蕴藏的先天灵宝,当先天灵宝消耗尽了,金光伏妖瓶,也就完全损灭。
同理,所谓的纹兵,亦是如此。天狱境地出现的大多数神话纹兵,都是破损的,因为其中的器纹遭到了严重破坏,继续动用,便会毁掉那神话纹兵。
不得不说,进化者的智慧是无穷的。
先天灵宝,可遇不可求。
于是,进化者便研究出了纹道,创造出纹兵,希望可以人造‘先天灵宝’,然而,哪怕是巅峰的神话纹兵,也很难和真正的先天灵宝媲美。
地球进化史上,也曾出现过不少先天灵宝,如神话传说中的后羿功,芭蕉扇,定海神针等。可惜,都已淹没于历史尘埃中,并且,无从考证。
在宇文然剑拿出金光伏妖瓶的一瞬间,整个天地都变色了。
天昏地暗,黄沙狂暴。
说时迟,那时快!
一个“收”字落下!
金光伏妖瓶爆射出金光的同时,瓶身突然间变大。
先天灵宝的本质,就是一团气雾,变大缩小,不足为奇。
万丈光束射来,一切只在一念之间。
世间一切,仿佛将随着那璀璨金光的爆射覆盖而寂灭。
这一刻,就连那十几名抗魔联盟的五步金丹大道境强者,都感觉到惊骇,内心深处,在颤抖,即便那道道金色光束不是朝着他们袭去,可他们仍然感觉到那一股恐怖的毁灭气息……
屏住了呼吸,望着前方。
没有人认为,还有任何能量,能够阻挡这些刺眼的金束。
似乎就要将那白袍身影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
咻!
一道白色光芒一掠而过。
石破惊天!
化出了无数道白色的残影,倏然划过,竟然将金光斩断。
轰!
所有人的脑门轰地炸开了。
眼珠子死死地睁大。
举世无匹的金光,竟然被诡异斩断,犹如拦腰斩断一般,干脆利落。
“那是什么!”楚温眼眸布满了震撼,同样来自蓬莱仙岛,他当然是最清楚金光伏妖瓶的威力的,可是,竟然被一道轻薄如翼的白光切断,简直……匪夷所思。
罗君尘的瞳孔轻微一缩,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一幕。
白光去电,划过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后,赫然落入了罗峰的手中。
罗峰嘴角勾勒起一抹冷翘,戏谑讽刺,“我还以为是什么大招呢,原来,只是外强中干,虚有其表,不知道的人,还真的以为,你这金色光就是金子,却不料,会发光的不一定是金子,也有可能是坨屎。”
宇文然剑的面容已经阴沉发黑,无法接受!
尽管宇文云帆曾拿着浮水镇魔瓶最终栽在罗峰的手中,然而,宇文然剑并不认为,罗峰拥有抗衡五行镇魔瓶的手段。
毕竟,浮水镇魔瓶只有使用一次的机会,宇文然剑以为罗峰凭借某个至宝,再加上一些手段,才让宇文云帆含恨而死。
有五行镇魔瓶在手,哪怕是魔族,也不敢再踏前一步,因为,他们也没有办法对付宇文然剑手中的五行镇魔瓶。
这也是当初魔族少主不远万里,想要从罗峰身上夺宝的原因。
然而,谁也没想到,造成这逆天神迹的,竟然是……一张纸!
这一刹,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连风沙都沉寂了下来,在无声地,见证着一个诡异画面的诞生。
谁能想到,一张纸,竟然有如此夺天造化之能?
此刻,罗君尘都震惊了,望了一眼罗峰手中的纸,然而,他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不可能!”宇文然剑爆发了,双眸迸射出凌厉杀机,手印轰出,金光伏妖瓶的光芒四射,赫然再增大了几圈,凭空悬浮着,喷出了无尽金光,宛如密集的金色长矛,朝着罗峰射去。
有了第一次,罗峰心中更加笃定,闲庭散步般,轻哼了一声,挥手间,那白色纸张旋转了出去。
咻咻咻!
那数不清的金光仿佛直接被白色纸张吸引了过来,统统都射进了白纸内,转眼之间,消失不见。
“什么!”宇文然剑的身躯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稳,这一刻,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滞地睁大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