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跟我为难?”
虚空中,一阵阵怒吼激荡不休,这是苦海在质问。
叶少川却懒得理会,只是不断地催动体内血脉,冥冥之中造化之门的力量涌现,迅速的融入体内,催动海之血脉壮大。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海之血脉壮大到了极点,在那云光莲中化为一片汪洋,汹涌澎湃,只是明显虚幻了许多。
而看到这一幕,叶少川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莲花摇曳,哗啦哗啦,汪洋大海瞬间激荡而下,浩浩荡荡,朝着苦海之中坠去,似乎要将苦海给淹没。
苦海似乎对这汪洋畏惧到了极点,眼看虚幻的海洋坠落了下来,苦海上陡然升腾起无尽的幽光,迷雾搅动,化为一个个模糊的人影。
这些人影皆是凄惨无比,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皆显化而出,朝着叶少川叩首,发出哀嚎惨叫之声,神色恐惧。
叶少川看到这一幕,眸中闪过一抹厉芒,怒道:“现在求饶?你以为幻化出这些个亡魂,本座就会饶你?你在这盘踞亿万年,吞吃的生灵何止亿万,今日若不灭了你,任你继续扩张,说不得我天界都要被你吞噬。”
“上神大量,我也是本能吞食生灵,非是有意残害生灵。”
四面八方,幽光飘荡,变幻莫测,似极惊恐,更多的生灵不断地涌现,除了人类以外,还有草木、鸟兽,可谓是无以计数。
缥缈的声音再次道:“这些生灵入了我体内,并非死去,而是随我永生,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我若放他们离去,他们依旧能行走四方。”
“可笑至极。”
叶少川脸上怒色更甚,毫不客气道:“你也不要在本座面前卖弄,你虽有魂体,实则能分化千万,他们是你,但你却不是他们。”
经过之前的交手,他已经摸清楚了这苦海的虚实。
下方无尽的湖水自然是其躯体,能变幻莫测,或为湖泊,或为血肉,就算被叶少川打散无数次也能汇聚起来,堪称不坏。
但这还不是对方最强的手段,更可怕的是对方的灵魂能分化亿万,也不知道是天生神通,还是吞噬亿万生灵之后炼成的神通。
也正是这门神通,让叶少川一直摸不清其虚实,明明幽光灵性十足,可偏偏有时候空空荡荡,毫无一物。
直到明白对方有分化灵魂,身化亿万的神通,才知道怎么对付对方。
眼下对方明知道不是他的对手,便将往日吞噬的生灵显化而出卖惨,希望叶少川能够饶他一命。
若是寻常人,看到这许多的生灵各不相同,似乎活物一般的凄惨求饶,说不得真的会饶过它。
但叶少川却不受其蛊惑。
一来是他心志坚定,眼前亿万生灵影响不到他的心境,他深知这都是苦海营造出来的假象,这些生灵实际上早就死透了。
二来,他激活混沌魔神海的血脉,正打算借苦海重现,怎么可能因为对方求饶几下,就放过对方。
这些年,他激活了盘古血脉,凝练盘古真身,但体内的其他血脉却并未完全再现,主要是盘古血脉太强,哪怕是有造化之门也不能融为一体。
也就是有造化之门镇压盘古血脉,才能在体内共存。
无论是不死神树血脉,还是吞天蟒血脉,在体内共存,却少有发挥用处的时候,只因没有寄托之物。
而海之血脉不同,与这苦海太契合了,一旦能融合,等于是血脉延伸,拥有另一个强大的化身,比之本体盘古真身也不差多少。
尤其,这可不是化身,而是另一个自己,化身还要顺手,一心一念,没有半点的隔阂,除了能力不同以外,完全就是他叶少川。
不过比化身要差一点的是,化身毁了就毁了,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但这海之血脉若是被人灭杀,对叶少川影响可不小。
但苦海的实力强大无比,若是融合混沌魔神海的血脉,将会更加可怕,而且成长潜力可谓是巨大,日后真有重现混沌魔神海的广袤无边。
到那时,连宇宙星空,诸天万界都能吞噬,真正是可怕到了极点。
相对于这个世界的神来说,巅峰状态的混沌魔神才是真个叫无敌。
当下。
叶少川丝毫不理会苦海的哀求,海之血脉不断地涌入苦海之中,幽光不断地躲避,但却逃无可逃,连反抗都做不到。
实际上,就算是反抗也无用,叶少川拥有压倒一切的实力,根本不是它能够抗衡的。
再者,都天神煞大阵早已封锁了一切,幽光中有无数的念头,但根本就逃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蕴含无尽可怖的血脉融入苦海之中。
渐渐地,苦海率先不再挣扎。
却见湖水激荡,微微飘动,轻柔无比,但身处却在发生的剧烈的变化,海之血脉如病毒扩散一般,迅速的席卷开来。
幽光中有惊恐的尖叫声传出,想要逃,却被一股无边的力量生生拉扯了下去,不断地汇聚,不断地融合。
叶少川眼睁睁的看着幽光在眼前一点点的消散,眸中神芒不断地变化,脸上却渐渐露出满意之色。
海纳百川。
海之血脉本就拥有吞噬的特性,只是比起吞天蟒来说还差的太远而已,但想要吞噬同化这苦海的力量却简单至极。
这毕竟是叶少川的血脉,其中蕴含着太初混沌中魔神的力量,这股力量与苦海虽非同源,却也极其相似。
两者之间的融合,就像是血溶于水,势不可挡。
咕咕咕咕……
苦海上幽光不断的消弭,不断地融入苦海。
而苦海水面上升腾起一点点的气泡,其中翻涌出的水浪从一开始的漆黑深沉,渐渐变得混混沌沌,透着太古混沌的气息。
哗啦哗啦!
混沌色的湖水中,一张面孔缓缓浮现,竟是另一个叶少川,在水浪的汹涌下,不断地生了起来,最后飞到了叶少川的面前。
两个叶少川对视,透着一种诡异至极的感觉,只是一个是人身,一个是水浪撑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