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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下一 第二十五节 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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彧笑着摇了摇头,建安十三年曹冲病危的时候去过天ttt|是荀文倩悄悄告诉他的,那时他对曹冲的所作所为极不理解,好几次对着荀文倩大雷霆,荀文倩被他逼得无奈,只得向他透露了这个天大的秘密。当时荀彧一下子懵了,女儿不至于骗他,而且从曹冲种种奇思妙想来说,从他醒来之后突然不学自会的技能来说,荀彧虽然不愿意,但不得不相信曹冲真的去过天国。去天国是什么概念?想想历史上哪些人去过天国就知道。

这个消息差点让荀彧崩溃,难道真是天命,大汉的火真要灭了吗?他在绝望之中度过了几个月的时光,真正是心如死灰,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能静下心来去看襄阳的新政,才能置身事外的思考各种事情,才能最终破茧而出。直到这个时候,他才隐约现了曹冲真正的用意。

不过这个事不能和荀恽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荀彧抚着胡须微笑着看着荀恽:“长倩,你对为父最近的态度是不是有些奇怪?”

荀恽掩饰的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只是好奇的看着荀彧,他是觉得这次荀彧从襄阳回来之后象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为了帮助天子对付曹家不惜让三伯荀衍纵容田银、苏伯起兵,现在倒好,反而帮着曹冲说话,劝天子让步了。这个反差太大,不能不让荀恽好奇。

荀彧看了看外面,夜已经深了,就连侍候的书僮都倚着榻边打起瞌睡,他指了指参茶说道:“去,给我添一杯新茶来,今天难得有空,我们父子聊一聊,对你以后跟着仓舒做事有好处。”

精神一震,连忙起身,匆匆的出去换了杯新茶来,恭敬的递到荀彧的面前。荀彧接过来呷了一口冒着热气的新茶,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扫了一眼荀恽笑道:“长倩,你想必知道,我荀家不是那种以经学传家的,你曾祖季和公(荀淑)虽然学问广博,但是并不好章句,在儒之中并无甚名声,不过因为家富资财,为州里称雄。”

荀恽点了点头,荀家虽然号称是荀子的后人,可是长达二百多年的时间里,荀家并没有出过什么显赫的人物,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个土财土罢了。从曾祖荀淑之后,才在陈太丘的相互提携下,祖父这辈才开始有名当世,称为荀氏八龙。

八龙之中又以老三荀靖荀叔慈和老六荀爽荀慈明最为知名,荀靖有至行,终生不仕,人称玄行先生,荀爽天生聪明,耽思经书,庆吊不行,征命不应,学问一流,两人并列,号称“荀氏八龙,慈明无双。”许子将评价这弟兄二人为“二人皆玉也,慈明外朗,叔慈内润。”而他的祖父荀虽然名列八龙,名声却不好,而且因为母亲是唐衡的女儿,他虽然名列八龙,但在士人中的名声并不佳。他们这一支的兴旺,是因为父亲和几个叔父的功劳,而其中又以父亲跟随曹家之后上升得更快。

荀靖是名声,虚的,荀爽是学问好。他曾隐于汉水之滨十几年,不过他在汉水之滨可不是一门心思钻研书上的死学问,他研究的是治国之道,他当时对汉室已经失去了信心,要不然后来也不会去应董卓的征辟了。而继承了他的学问的,就是从伯荀悦。

总的说来,荀家不是袁家、杨家那种以某经传承而至累世高官的高门旺族,他们和那些经学世家有着本质的区别,从这个角度来说,颍川四姓都不是以经学传世的名门,不知道陈家的陈群何以把自己当成了经学世家,居然要立什么九品官人法,搞得不伦不类。

“你从祖慈明公在汉水之滨地时候。曾与太平道地张角会过面。探讨过天下地大势。”荀彧轻声说出了一个让荀大吃一惊地事情。他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地荀恽。接着笑道:“你从祖和张角地区别就在于张角付诸行动了。而你从祖却没有冲动。不过。我荀家对张角地资助也不少。”

“怎么会这样?”荀恽倒吸一口凉气。他一直以为父祖都是忠心为国地人。怎么还和张角这样地大叛逆有交往。居然还资助过张角?

“不止是我荀家一个。好多大族都对刘姓江山失去地信心。都在暗底下寻求新路。要不然张角能形成那么大地气势?”荀彧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神情有些落寞。

“那……你和从伯又为何……”荀恽大惑不解。既然荀家对刘家没什么忠心可言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拼命地和曹家做对。还让妹子这么为难。

“你是奇怪我们为什么又变成了拥护天子地人。是吧?”荀彧笑了笑。自说话答道:“因为我们现。天下乱了。对百姓更没有好处。连袁家那样声望地大族最后都只顾着称王称帝。全然没有顾念天下百姓。就算他们哪一个成了。也未必就比刘家坐江山好。改朝换代。解决不了问题。”荀彧说着。无奈地摇了摇手。一脸地失望和坚决。

“不改朝换代。老刘家……”荀恽咂了咂嘴。心道。老刘家也救不起来啊。

“所以我困惑,我苦恼,因为我找不到出路。”荀彧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似乎吐出了憋在心里的郁闷,舒心了许多:“现在,我找到了。”

荀恽好奇的看着荀彧,向前挪了挪身子。荀彧微笑着看着他,却没有直接说他找到了什么,而是提了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说秦是虎狼之师,却能横扫六国?”

“六国……”荀恽脱口而出,随即一想,父亲想听的大概不是那些俗套虚文,他想了想说道:“六国虽然人口总数比秦多,疆域也比秦大,但是他们力不能往一处使,不仅不互相救援,反而相互掣肘,中了秦的合纵之策,这才被秦一个个的蚕食掉。”

“这只是一个方面,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商君变法取消了贵族特权,以军功取爵,拓宽了取才的途径,是以秦人才会万众一心,勇于公斗,所向无前。各种人才,不管他原先的身份是什么,只要他作战勇敢,或哪怕是种田种得好,也能取得爵位,改善自己的处境。虽然说秦最后以军功改变自己命运的人还是少部分,但是毕竟打开了以往由贵族把持的仕途,比起那些通过游说贵人而取得权势的方式来说,也正加公平可取了些,是以各国人才都象水一样流向秦国。”荀彧语调低沉的说道,他凝视着晃动的灯火,眼里闪着光,似乎在那一刹那间,他已经年迈的身体内又充满了活力。

“夫子有教无类,打破了教育由贵族子弟把持的局面,培养了更多的人才,这些人大多并没有贵族的身份,他们无法继承到爵位、官职,他们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只有通过

才能进入仕途,而夫子却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拥\更多的人才,对那些君主拥有极大的威胁,却还梦想着恢复周礼,岂不是悖论?周礼是什么?周礼是上智与下愚不移,政自天子出,贵族诸卿世代辅政,根本没有给寒家子弟机会。更重要的一条要求便是天子有德,可是周朝八百年,有几个天子称得上有德?我大汉四百人,真正有能力有道德做个好君主的,又有几个?”

荀恽的脸色变了,荀彧这些话都有些大逆不道的感觉了,即使是父子之间的商谈,其危险性也不小,他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荀彧,荀彧却笑道:“无妨,我身边有仓舒安排的人看着,寻常人等近不了身的。”

荀恽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随即又是勃然大怒,仓舒居然安排人监视父亲?

“你不用恼怒,仓舒这事是征求我同意的,如今我已经成了那些世家的眼中钉,要是没有人暗中护着,恐怕才真是危险呢。”荀彧笑着往四周看了一眼,也有些好奇的说道:“我感到奇怪的是这些人究竟藏在什么地方,他们八个人,我还是仓舒领过来的时候见过一次,听仓舒说,他们有四个在我书房的周围守着,有四个在府外护着,奇怪的是我特地注意过,却从来没有现过他们的踪迹。啧啧,邓子翼的本事,果然不是常人可想,那些军中挑出来的斥候,也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荀恽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玩笑的撇了撇嘴:“父亲,我看你中了仓舒的毒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焉知他不是在监视你。”

“呵呵呵……”荀彧笑了笑,不以为然的笑道:“他如果要取我的性命,何必等到现在,当初让我吐血死了不是更方便?这些年我和他吵过无数次,有几次甚至指着他的鼻子骂过,他也没有对我不利,现在又何必下手,这一点你不用多说,我相信他,就象相信你一样。”

荀恽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心虚的看了看屋顶,听荀彧这么一说,他总觉得自己头顶有双眼睛在冷笑着看着自己。

“别看了,他们都是保护我的,才没空去理你呢,而且他们也不会离我这么近,至少在书房以外。”荀彧看着荀紧张的样子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大汉高祖皇帝起自草莽,功臣也是来自民间,本当比秦朝更利于吸收人才,可是,高祖皇帝为了能长久的家天下,剪除功臣,立下白马之盟,跟着大封同姓王以为藩,结果如何呢?同姓王反得比异姓王更快,大汉江山在高祖皇帝死后不到五十年前,先是吕氏之乱,后有七国之乱,小规模的叛乱更是此起彼伏,每一个姓刘的子孙都觉得自己有资格做天子,都希望有一天能问鼎天下,他们没有如高祖皇帝之愿成为刘家的柱石,却成为了刘家的江山的不稳定因素,这大概是高祖皇帝所意想不到的。”

“直到孝武皇帝施行推恩令,同姓之间的威胁才算是削弱了。可是这并不代表刘家就能坐稳江山,同姓是没能力了,可是昭宣中兴过去才几十年,大汉的权柄又落入了外戚之手,并最终导致了新莽的篡政。”荀彧长叹了一口气,“封建不行,不封建又不行,到底要怎样才能长治久安呢?天下不安的根源又在哪里呢?”

“那父亲以为在哪里?”荀恽跟着问了一句。

“在皇权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了。”荀彧摇着头说道:“过了天子所能掌控的范围。”

“皇权?”荀恽有些不解。“是啊,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都是一家一姓的,可以操纵天下人的生死,这么大的诱惑,如何能让人不心动,不为之铤而走险?”荀彧反问道,眼中熠熠生辉:“孝武之前,丞相尚能坐而论道,面折天子,天子还不能为所欲为,尚有人不顾同姓之谊,起兵谋反,只为了那个权位。孝武之后为了加重皇权,独尊儒术,重内朝而抑外朝,丞相从此沦落为摆设,天子之威,更是重于以前,天下大事裁于一人之口,天下财富聚于一姓之囊,手握生杀大权,却无须为任何过错承担责任,天灾**,罢三公而免,象孝武皇帝那样下一道罪已诏还算有些诚意,其后的所谓自罪不过是些虚文罢了。这种不要负任何责任的权势,又如何能让人不动心?”

“可是,父亲不还是心有朝庭,奋不顾身吗?”荀恽有些不赞同的说道。

荀彧苦笑了一声:“这要归功于光武皇帝砥励名节,才造就了我大汉有那么多的仁人志士,为大义奋不顾身。但是光武皇帝引纬入经,却又埋下了野心家们待机而动的理由。天下唯有德居之,有德又怎么可能全部生在皇家呢?这个说法本身就是不合理的。另外,这也是五德之说带来的后患,当初光武皇帝用五德之说稳住了汉家的根基,同样也埋下了隐患,这些年来,到处出现黄龙之说,不就是要应那句火生土的五德之说吗?”

“难道,五德之说不对?”荀恽沉吟着。

“当然不对,那些不过是浮于表面的生搬硬套,远不是改朝换代的根本原因。”荀彧笑道:“根本原因是皇家占据了天下太多的财富和权势,过了他们的能力所应得的,引得无数人眼红,要来争夺,而历代天子,除了开国君主和少数雄才大略如孝武皇帝、知民间疾苦如孝宣皇帝那样的,大部分都是生于深宫之内,长于妇人之手,不知道天下大势,他们如何有能力来驾驭群臣?自然是要么倚仗外戚,要么听命宦官,最后把天下搞得民不聊生,烽烟四起。本来有能力治理天下的人却没有展现自己才华的职位,造福于天下,他们的能干什么呢?只有利用‘天下唯有德居之’这个理由,起来反对天子,用武力来夺取本属于他们的权位,除非天子自觉德能不足,愿意禅让于比自己更有德的人,可是,哪个天子愿意这么干呢?家天下,和德贤治天下,其间的转换,只有通过流血,流大量的血,才能进行,这就是矛盾所在。”

“照你这么说,这皇家才是混乱的根子?”荀恽压低了声音,迟疑的说道。

“不错,皇家是根子,所以换个姓来做皇帝,也不过是在老路上再走一遍罢了。”荀彧点点头,郑重的说道:“而这个代价就是,天下大乱,百姓辗转沟壑,生不如死。胜利今天夺了别人的江山,迟早也会被人夺了江山,今天欺负了别人的孤儿寡母,迟早自己家的孤儿寡母也会被人欺负。”

“那……怎么办?”荀恽一时有些糊涂了,既然说皇权不好,又不换姓,那还能怎么办?

“既然

诱人是天下大乱的原因之一,何以不把皇权变得不那)荀彧呵呵一笑,得意的看了一眼荀恽,荀恽茫然的摇了摇头,还是没搞明白。他想了想,忽然低声惊叫道:“仓舒请天子行黄老之道,虚其心,实其腹,是不是有驾空天子的意思在其中?”

“你总算明白一点了。”荀彧满意的点点头:“不过这仅仅是一个方面。”

“哦?”荀恽来了兴趣,紧跟着问道。

“皇权只是一个方面。”荀彧笑道:“另一个方面就世家,皇权以一姓垄断权力,世家以学术垄断权力,其本质是一样的。天下如何能安定,如何能繁荣?当然是真正的人才、智来治国,周为什么让位于六国?六国如何败给秦?都是后能利用到更多的人才所致。夫子说有教无类,任何人只要自行束脩就可以读书,就可以入仕,相对于商周的世家九卿不问才德,唯家世为尊的任才方法来说,我大汉的选官制度已经畅通了许多,只要是有才的人,只要你读过书,都有机会为国效力。可是独尊儒术之后,经学立于官,本来宽敞的仕途被家法、师法挤得日见逼仄,普通人家一是读不起书,二是读了书,你没有有权势的师门也无法立足,而那些权贵的子孙,却能凭借着家门一步高升,并且凭着门生的枷锁,将无数的人捆在自己的身上,师法重于国法,师门大于官门,这就是袁绍、袁术这样的人敢生妄念的根基。”

“仓舒搞印刷术,搞印书坊,就是为了打破经学世家对仕途的垄断?”

“庶乎近矣。”荀彧呵呵的笑起来,对瞪大了眼睛的荀恽说道:“其实这对儒家来说,也是好事,任何一种再好的学术,一旦因为利益的关系而固步自封,他离死亡也就不远了。那些儒生为了保住权势,不敢越雷池一步,不敢改师门一字,只敢在老师划过的圈子里转,为一字一句的微言大义动辄数十万言,却把圣人的原话抛之脑后,更龌龊的是断章取义,篡改经典以合已意,这样做学问,焉能不越做越死?夫子说‘五百年而大道废’,大概说的正是这个意思吧。”

荀恽没有时间听荀彧感慨学术,他越想越后怕,如果真如荀彧所说,曹冲为了打破皇权太重带来的不良后果,在几年前就通过刘先向天子进言行黄老之道,为了打破经学世家对学术的垄断,八年前开始搞印刷术、开书院的话,那也太可怕了。他那时才十三岁,还只是一个丞相府的孩子,所有的名声不过是个神童而已,他怎么会想得这么远?神童也不能神到这个地步。

荀恽倒吸了口凉气,毛骨悚然。

“要是他明天来找父亲,就是要父亲劝天子让步,真正实行黄老之道,恐怕……天子真的不会同意。”荀恽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天子的事情不难,难的是丞相的事情。”荀彧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仓舒手中有半壁江山,雄兵十几万,怕的不是天子,而是丞相,丞相一句话,他手中的实力就会化为乌有。

所以要说服不是天子,而是丞相,我要让丞相有信心才行。”

荀恽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荀彧,他忽然之间现,荀彧真的变了,他变得跟仓舒一样,不再把天子看成一个不可侵犯的神圣存在,而只是一个随进可以更换的官员,就象他们手下的掾属一样。他欲言又止,没有再说下去,但心里却慢慢的放松下来。既然荀家和曹冲是一条心,那就不用担心什么了,曹冲有足够的实力,荀家有足够的名声,他们联手,天下有多少不能搞定的事?

“这么说来,我真有可能外出带兵了?”荀恽有些兴奋起来。

荀彧点点头:“是的,你要去带兵,不仅你要去带兵,你几个弟弟也要跟着入仕。”他顿了顿说道:“一方面你们入仕、掌兵可以帮仓舒掌控大势,另一方面,也要有足够的实力,才能防止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掌权,必要的时候,总是实力说话的。”

“那荆州、益州的学子,能挡得住那些世家的攻击吗?”荀恽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又不是辩论学术,有什么挡不住的。”荀彧笑笑,“官员主要比的是政绩,是对民生的改善,而不是他学问有多好。孔文举学问好,可是他把北海治理得怎么样?他啊,要是迟生十几年,倒是能做个大儒,在襄阳学院、长安学院做个博古通今的学。至于做官吗,他就差得远了。”

荀彧顿了顿又说道:“世家再强,他们想要进入荆益,就要接受荆益的规矩,没有政绩,他们就不能升迁,想要凭着一点名声做官,在别的地方也许行,在仓舒的治下,是万万不能的。你知道吧,去年上计结束之后,南阳太守诸葛孔明的政绩又是荆州第一,他已经是连续两年第一,如果今年又是第一,升迁是意料之中的事,而他的那个兄长,闻名江东的诸葛子瑜连着三年殿后,已经降为县令了。倒是那个步子山,做了两年县令,政绩不错,明年如果还是这么好的话,稳稳当当的会升任太守。嘿嘿,荆益交扬四州的升迁都要张榜公示到各乡,还有张永年安排的查访、杨公威带头的审计,想要玩虚的以求升迁,恐怕会声败名裂的。”

荀彧想了想说道:“襄阳学院每年招收那么多贫穷人家的子弟入学,还派出那么多学成的学子到县乡亭聚教书,这些读过书、能识字的贫家子弟以后都有机会做官,只要他们够聪明,就能凭借着仓舒建立的这个新政体系参与到治国中来,纵使这些人暂时还不能做到三公九卿,但他们有希望,他们能一代代的改善自己的处境是。他们本来无力读书,读书也无法作官,而这一切都是仓舒给他们的,他们岂能不感激仓舒?除此之外,仓舒把军中每年退役的军官派到各县乡亭任武职,数量也不少,这些人做过仓舒的兵,分享了仓舒的荣耀,他们对仓舒的感激比起那些学子来更甚一筹。他们遍布各地,将仓舒的名声传遍每一个百姓的耳中,虽然平时看不出来,可是一旦生战事,他们就是仓舒随时可以召集起来的大军。”

“所以我说,仓舒的根基在底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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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节你们看得累吧?我写得更累,不过,我大部分的意思都通过荀彧的嘴表达出来了,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一些我的用意。

真的,这些写起来还真是累,力有不逮啊,这个时候才能深刻的理解“书到用时方恨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6,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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