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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节 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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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循双手撑在案上,身体前倾,瞪着眼睛看着面露不屑的刘阐:子明,你再说一遍

刘阐用鼻子轻轻的哼了一声,反问道:兄长,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吗

刘循瞪了刘阐半晌,忽然泄了劲,扑通一声坐回原位,脸色变幻了一会,摇着头咧嘴直呲牙:咄咄怪事,三万人不战而降,这益州兵都是纸糊的吗三万人,三万人啊,有三万人在手,纵横益州都没有问题,你们你们居然就这么不战而降了,你说我怎么才能相信这种事。

刘阐无声的笑了笑,有些怜悯的看着不甘心的刘循,等他嘀嘀咕咕了半天觉得无趣了,才轻松的笑道:那兄长是觉得,父亲应该是拼着一死,让两万疲惫之军对阵严阵以待的两万巴西军,一万板蛮,四千汉中军,然后英勇战死,好让兄长有借口占据成都,传檄益州,纠合诸郡再与曹镇南一战

他不等刘循回答,又不屑的笑了笑:兄长以为,你是曹镇南的对手吗你比父亲更有能耐,能顺利的控制住那些巴东的李异之类的将帅吗

刘循欲言又止,不满的看了一眼刘阐,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控制不住李异,我一封劝降书到巴东,李异立刻就送来了效忠书,虽然狮子大开口,要的东西不少,可是正这说明他是个贪财之人,我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投靠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这个书呆子,也就父亲这种没脾气的人喜欢你罢了。

好了,父亲担心你的安全,让我赶回来给你传话,让你不要和刘宇搞在一起了。没什么好处的。刘阐淡淡的说道:父亲已经投降了,益州地官员现在也全投靠了曹将军,我们刘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他不希望你负隅顽抗,白白战死。你还是收拾收拾,跟随我一起出城去迎曹将军和父亲吧。

刘循白了他一眼,眨了眨眼说道:你让我想想,反正他们离成都还早着呢,不用那么急。他站起身,拍了拍衣甲说道:我军务在身,不陪你闲聊了,你休息休息,晚上我再来跟你说话。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刘阐一愣,起身想要跟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将军有吩咐,请公子安心休息,等他忙完军务,他自会来找公子。

刘阐大怒,感情他说了半天。刘循根本当耳边风,为了防止他扰乱人心,干脆把他软禁起来了。他不由得大悔,父亲走之前就关照过他,见刘循之前先去找张松和许靖,再联系蜀郡太守王商和成都令李严,不要直接找刘循。他觉得兄长应该没那么傻,会连父亲兄弟的话都不听,一意孤行。没想到刘循这些天跟刘宇呆在一起,真被洗了脑,居然把他软禁了。

岂有此理。刘阐暴怒,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敢拦我

那个侍卫脸上顿时多了五条红指印。他却纹丝不动。还是拦在刘阐面前,脸色如常。一声不吭,刘阐气得连踢他几脚,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就象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他地面前,更是恼火,伸手去夺侍卫腰间的长刀,哪知道那个侍卫单手捏着刀柄,任凭刘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分毫。

刘阐没力气了,这两个侍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不让他出门,他也确实没招了。象头困兽似的在屋里转了几个圈,他对那个侍卫说道:我不出去,给我找点东西来总行吧

那个侍卫点头应道:将军吩咐了,只要公子不出去,其他的都可以应承。

刘阐哼了一声,悻悻的说道:我要喝茶,给我找点新茶来,要今年的新茶。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说道:公子,府中只有酒,没有茶。

没有就去找,傻站着干什么刘阐怒道,飞起一脚踹在那个侍卫的身上。那个侍卫挠着头,还是不明所以,属下真不知道什么新茶,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去找许文休,他们家就有。刘阐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找,公子我等着喝呢。

侍卫一听,不敢怠慢,出门找了个人,急急忙忙去找许靖讨新茶。

许靖因为替曹冲说了几句好话,刘璋看他不太顺眼,所以没带他去阆中,把他留在了成都,他没事做就天天跟形同被软禁地张松他们下棋吹牛,今年刚刚从张家回来,一进门就听说刘阐派人来向他讨新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对那个侍卫说道:你回去告诉二公子,就说我这里的新茶刚刚喝完,等我去找一点,马上给他送去。

侍卫不明就里,千恩万谢地走了。许靖连家门都没进,转身又上了马车,调头去张家。

刘循出了门,径直来找刘宇,刘宇一听说刘璋不战而降,现在又带着曹冲回成都来了,不禁有些急了。他本以为刘璋和庞羲相当,曹冲只有四千人马,他到了阆中,就算战斗力强,也决定不了最后两败俱伤的局面,一场恶战之后,他们不可能再连夺数关进逼成都,他就可以凭借故着成都的留守兵马起事,却万万没有想到阆中一点伤亡也没有,全部成了曹冲的人马。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刘循见刘宇脸色不好,也有些慌了,紧张的问道。刘宇定了定神,轻松的笑道:子经,你处置得很好,现在情况也没有坏到不可收拾地地步。巴东李异已经到了城外,你赶快派人通知他,就说伯父被曹冲挟持着来夺成都,让他派一部人进城协防,其他人在城外金堂岭扎营,与成都成互为犄角之势,等待诸郡来援。我们立刻去找成都李正方。让他把张松那几个抓起来杀了,逼他彻底的站到我们这边来

刘循听刘宇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掰着手指头用心记着,最后他抬起头看着刘宇说:我们说父亲是被曹冲挟持的,他们能信吗

刘宇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着刘循:你相信能打败曹冲吗

刘循一愣,看着刘宇半天没说话。

如果你没有信心打败曹冲,现在出城投降,然后去邺城做人质,就象张绣父子一样。刘宇呵呵一笑。刘循听他说到张绣,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连连摇头道:我可不想象他们父子一样,可是现在父亲在曹冲手里,我如果起兵好象也不好弄啊,王商李严等人也未必相信父亲是受他们挟持啊。

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信心打败曹冲。刘宇笑道。

有李异一万大军在城外。城中又有一万人,曹冲所带的也不过两万多人。我们要守住成都应该还是有可能地吧,至少守上一年半载地没有问题。刘循有些不自信的说道。

刘宇摇了摇头,有些不以为然的笑道:子经,你被曹冲给吓昏头了。曹冲是有两万多人,可你想想,他为什么一路走一路遣散益州各郡的人马他不是嫌兵多不好。而是因为他本部只有一万人马,伯父带了三万人马,庞太守带了一万人马,比他地人多,他是怕控制不住,所以才找借口削弱伯父的力量。你别忘了,庞太守可是你地岳父。伯父地人也是益州人,真要打起来,能出死力的只有曹冲自己地一万人,他还要防着伯父和庞太守在他背后动手,真正能投入到攻城中来的,最多五千人。五千人要想攻下成都。简直是笑话,这里可不是成固。你我也不是张卫杨昂那两个笨

刘循一听,抚掌一叹,笑着说道:依兄长此见,那岂不是我们还有可能打赢了

刘宇嗤的笑了一声,指着刘循笑道:你啊,真是胆小鬼,我们岂止是有可能打赢啊,简直是没道理不赢啊。只要我们这里一打起来,曹冲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哪里还有可能赢啊。他摇了摇头叹道:要说难度也不是没有,现在就看你怎么处理了,做得好,你就是下一任益州牧,而且是一战击败少年成名的曹冲,不是伯父那样坐享其成的益州牧,在益州人中地威望不可同日而语,将来沿江东下,一统江南,至少可以与曹家隔江而治,纵使不成也可以与刘备孙权联手,坐守益州做个成都王。可是你现在如果做不好,就只能到邺城去做人质了

刘循嘻嘻的笑着,讨好地凑过来的问道:你说,还有什么难办的事

刘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他们不相信伯父是被曹冲挟持的怎么办

刘循一愣,脸上地笑容顿收,跟着说道:你说怎么办

刘宇看了他半天,忽然咧嘴一笑:你啊,还是投降吧,你的心太软,做不得顶天立地的大英雄,还是算了吧,我看啊,还是跟着伯父大人去邺城,安安稳稳的做个富家翁。不过,只怕伯父大人就是封了侯,也没你什么事,十有要由子明来嗣爵的。他说着,站起身来,轻松自在的走了,一边走一边笑道:至于我嘛,披入山,这劳什么子平寇将军,谁爱做谁做去吧。

刘循怔怔的看着刘宇地背影,嘴里自言自语道:子明他呆呆的坐了半晌,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摇头叹息,低下头,双手搓着脸沉思不语,折腾了好一会儿,忽然站起身来,紧了紧腰间的长刀,大步出了门。

刘宇从旁边闪出身来,对身边一个瘦长脸的汉子轻声笑道:子经跟他爹一样,耳根子软,只怕现在虽然下了狠心,到时候被子明两句话一说,又下不了手,你去帮他一把。

那个瘦脸汉子听了,微微点头,用一种尖利如枭的嗓声应了一声,身形一闪,窜上屋檐。很快就消失在刘宇的视线中,刘宇眯起眼睛,挡着两眼地阳光,抬头看了一眼,无声地笑了。回身对一个随从说道:通知城外的吴先生,准备行动。

刘循紧握着刀,径直来到软禁刘阐地房间。刘阐正阴着脸坐在那里,看着大步走来地刘循一声不吭声。

刘循一挥手,几个侍卫立刻退了出去,将房门紧紧的关上。他缓缓的抽出长刀,用颤抖的刀尖指着刘阐:子明,别怪我,只怪你不能保全父亲,害得父亲被人挟持。反攻成都,我刘家二十几年的努力毁于一旦。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父子就这样沦为阶下囚,只好

只好什么刘阐脸色一变,身体僵住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循,看着眼前闪着刺眼寒光的刀尖,声音颤抖的说道:你是想借我的级。骗城中的官员说父亲是被曹冲挟持的吗

刘循脸一红,立刻又咬着牙说道:既然你知道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只有你的级才会让人相信我的话,除此别无他法。你放心,你走之后,你的妻儿我会照顾地。

刘阐缓缓的站起身来,不带一丝表情地看着刘循。眯起了眼睛:你只提到我的妻儿,却不提父亲一个字,看来是准备好了让父亲被曹冲斩了。好兄长,果然够狠心,难怪张永年说人心隔肚皮,被权势蒙住了眼的人不可以常理论。

张永年刘循一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的

就在你出去之后不久。刘阐撇嘴一笑。他对我说你可能对我起杀心,借我的人头来蛊惑人心。我还不相信,总以为我们是亲兄弟,你不会如此狠毒,却不料被他说个正中。

你怎么会去见张永年刘循大惊,转身刚要去叫侍卫,屋顶忽然一声响,一只短弩从屋顶一个缝隙里飞出,漆黑的箭头闪着蓝光,瞬间就到了刘阐身前。刘循大叫一声,和身撞向一旁还没觉地刘阐,将刘阐撞翻在地,同时他眼前一花,一道匹练般的刀光忽现,准确地将那支短弩斩落在地,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持刀而立,沉稳如山,笑嘻嘻的冲着刘循一拱手:镇南将军帐下,特选虎士任队率李维李元基,拜见刘公子。

刘循大惊,他看着地上那只短弩,再看看李维,又抬起头看着一阵乱响的屋顶,紧张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一个爽朗的笑声从旁边传出,张松领头,许靖随后,一摇一摆地从侧室走了出来。接着大门敞开,一个大汉单手提着一个瘦长的汉子大步走到刘循面前,将那个软成一团的瘦长汉子扔在地上,转身对张松笑道:幸不辱使命。

邓将军出手对付这些宵小之辈,自然是手到擒来。张松笑了笑,又收了笑容对刚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刘循说道:大公子虽然被人迷了心,关键时刻还能良心现,还算是有一丝天良。大公子,你既然刚才没听清,我就为你介绍一下吧,这两位都是镇南将军帐下的特选虎士头领,这位是虎士教导,奋威将军都亭侯邓展邓子翼,这位是虎士队率李维李元基,公子你这次可听好了

你们你们刘循目瞪口呆,看着他们连连后退,手中长刀横在身前,戒备的看着李维和邓展。邓展笑了,踢了一脚地上地那个瘦汉子,对刘循说道:大公子想必认识此人吧

刘循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疑惑地说道:你不是兄长身边的侍卫吗,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他看了一眼地上地短弩,然后狂怒起来,扑上去一把揪住那个汉子的衣领,大声喝道:你用毒弩射子明,是想要他的命,再栽赃我的头上吗

那汉子看了刘循一眼,不屑的闭上了眼睛。

刘循大怒,举手长刀就要劈,邓展一把握住他的手笑道:大公子,他倒也不是想栽赃你,我看他身上还有几支箭,十有是想连你也一起射死的。说着,从那个汉子腰里抽出一只细长的竹筒,里面赫然是三支同样的短弩。

刘循拼命挣扎了几下。却被邓展握得牢牢的,丝毫不能动弹,反而挣出了一头汗。李维弯腰捡起那支短弩,凑到鼻子前嗅了嗅,笑道:好强的毒。象公子这样地体格,最多只要三五息时间,也就与世永隔了。

那个瘦汉子闻言睁开了眼睛,撇着嘴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维哈哈一笑,蹲下身子看着那个汉子:要不我们试试吧,用这支弩扎你一下,看看你能支持多长时间,如果出五息时间,就算我输了。说着,将那个汉子的衣服扯开。比了比位置,作势要刺。那汉子脸色顿时煞白。连连摇头,嘶声叫道:饶命,饶命

张松走过来,冷着脸踢了他一脚:要想活命,就把刘宇的阴谋一一道来。

刘宇此时带着人赶到了成都令李严的官廨,李严正在蒋干对坐着弈旗。两人在棋枰之间来回厮杀,难分难解,李严左手端着一杯新茶送到嘴边,右手食中两指拈着一枚雪白的棋子,临空作势,却没有落下去,眯起地眼睛穿过缥缈的茶气。瞟着情势复杂的棋盘,似乎很为难这棋怎么落下去。

刘宇一看蒋干是李严的坐上宾,脸色顿时变了,他转身就走。李严纹丝不动,似乎没有看见刘宇,门侧却涌出十来个侍卫。举着长刀。将刘宇等人拦住。

公子,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要走呢。李严长考了半晌,终于落下了一子,他嘴角挑起一丝笑意,抚掌而叹:子翼,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啊,将军此语,正应了子翼此时。

蒋干哈哈一笑,投子认输,拍拍手掌笑道:人生如棋,人生又不如棋,下棋下输了,还可以复盘,可以再来。人生却只有一次,一招失误,就满盘皆输。大人虽然前面走得不太畅快,这一手却是妙招,可以扶摇直上九万里了。

李严仰天大笑,伸手在棋盘上一拂,将棋局抹去,叹息着说道:我李严初不信将军贤名,背井离乡,惶惶不可终日,幸得刘益州赏一口饭吃,没想到却被人认作有奶便是娘的鼠辈,些许竖子,也敢用一点蝇头小利来收买于我,当真是英雄末世。

他站起身来,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走到刘宇面前:刘公子,当真以为益州无人,天下没有英雄了吗这一招火中取栗玩得也拙劣了吧,你真以为看几本战国策鬼谷子就可以算无遗策,众生于掌股之间了吗

刘宇脸色苍白,不敢与李严如针一般的眼神对视,畏怯的躲闪着,强笑道:我只是见李大人有客在此,不便打扰,却不知李大人这些话是何意。

蒋干端着茶杯站起身来,走到刘宇面前笑着打量了他一番,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茶,惬意的笑道:久闻益州有个秦子隐居不仕,精研战国策,没想到公子也有此好。干不才,也颇知战国策之事,可惜没时间与公子切磋一二。公子此来,是想请李大人交付成都地兵权,让你勒兵对抗曹将军吗

他仰天大笑,用手指指着面如死灰的刘宇:两个孺子,不知顺应天时,刘益州都俯将军足下,就凭你们两个也想玩出花样来李大人部分如流,趋舍罔滞,世事了如指掌,胜败成算于胸,怎么会被你们那一点拙劣地安排所动

刘宇被他说得难堪,嘎嘎一笑道:蒋子翼,你也别要太得意,李正方,你出尔反尔,也算不上什么英雄,没有你这千把人,我照样能控制得了成都,巴东太守李异的一万大军已经到了城外,其中三千人已经进了城,就凭你这千把人守得住城,控制得住成都的局势吗

李严冷哼了一声:你不就是指望着让人杀了二公子,嫁祸曹将军,激起成都人的愤恨,再寻机杀死大公子,转而由你控制兵权吗。这也太儿戏了吧我不妨告诉你,巴东早就被曹将军属下的乐将军刘将军和许校尉拿下,现在驻在城外的是许校尉和李异,进城地三千人,就是刘磐刘子巨将军,他正在来我处的路上,你马上就可以见到。

谁在说我啊。刘磐大笑着迈步而入,走到刘宇面前看了一眼,转过头对蒋干和李严笑道:正方,子翼,这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竖子

李严和刘磐是老熟人,他嘿然一乐:可不是,拿着一个广汉太守的官职来收买我,当我没做过官似的。

刘磐哈哈一乐,拍着李严的肩膀:就是啊,收买你李正方至少也得是益州牧啊,这一个广汉太守实在是太小了。

蒋干摇头笑道:子巨你可就说错了,我收买李正方,可只用了一包新茶,和将军大人的一封手书。

刘磐讶然:正方什么时候这么容易就被人收买了。

三人相视大笑,视刘宇如无物。刘宇仰天长叹了一声,默然无语。

建安十五年六月初,曹冲在刘璋地陪同下来到成都,刘循跪倒在刘璋面前痛哭失声,父子相对而泣。刘璋此时此地没有了益州牧官位的牵挂,反而想起刘瑁的委屈来,向曹冲请求赦免刘宇,奈何刘宇了无生趣,已经在狱绝食呕血而亡。刘璋为此伤心了好久,将刘宇连同刘瑁的遗棺一起装上大船,运回江夏老家安葬。

八月,天子下诏,封曹冲为镇南将军,领益州牧,免除其代领的南郡太守,由刘巴接任,同时封赏随军人员,同意曹冲上书请旨的一切在荆益试行地新政措施。

天子又诏,封刘璋为宗正,即刻赴许县上任。益州官员,皆封赏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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