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了好几天,秦天总算睡饱了,精神充沛的很。到凌晨三点左右,他就听到稀稀疏疏的声响,侧目看去,邱宁金穿衣服起床了。
洗刷一番后,蹑手蹑脚开了灯。
完了就到房间角落案板前边折腾起来。
四九城的十月份就已经很冷了。
秦天也睡不下去,披上衣服起来了。“需要帮忙嘛?”
看得出,这个身子单薄的女孩儿很坚强。
本是在学校无忧无虑的日子,她却要承担起一些东西。
从她的穿着,以及居住环境看来,邱宁金应该属于特困生一类的。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对不起!”
“吵醒你啦!”
没办法,做包子需要用菜刀切一些菜之类的,邱宁金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避免不了发出声响。“要不然,你再去睡一会儿呗?”
“没事儿,睡好几天了都,再睡下去人都要睡傻了。”
秦天走到邱宁金跟前,看着案板上的面粉,主动帮邱宁金搓揉起来。“是这样弄的嘛?”
说道十八般武艺,杀人,救人,开枪瞄准爆别人的脑子,穿沙漠,过丛林……这些是秦天的强项,做包子,秦天还是头一次,显得有些笨手笨脚的。
老是惹的邱宁金咯咯笑个不停。
邱宁金的声音很甜,笑起来的时候,清脆的声响,就像是风中摇曳的风铃发出的声响,清脆,悠扬,动听。
邱宁金本身是个很开朗的人,否则,生活的重压早就将她给压垮了。
就是有一点——她惧怕曹敏敏。
因为曹敏敏,邱宁金对学校都产生阴影了。有时候,她真的很不想再去阳光高校念书,可是,她不敢,要是被爸爸邱斯知道了,他大概会直接被气死。
邱宁金本想纯善,温驯,从来不会去得罪,冒犯他人。
曹敏敏为什么老是针对她,她自己都不知道。
起先,赵一平还没帮她卖包子,曹敏敏就找过她几次麻烦了。现在,因为赵一平,曹敏敏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找邱宁金的麻烦。
每次都是几个人,把邱宁金抓到厕所打一顿,甚至扬言要毁她的容,逼迫她吃屎之类的。
邱宁金知道,曹敏敏不是无端放肆,说狠话,她是真的打算这么做。
只是,阳光高校对邱宁金这种尖子生,一向很照顾。
在这样的学校,经常会发生上等有钱人的子女,欺负穷尖子生的事儿。
因此,为了避免上等人欺负优等生,影响优等生的学习成绩。但凡只要逮住上等人欺负优等生,形势比较恶劣点的,直接就是开除,没有二话。
邱宁金有试着跟学校反映过情况,但是……学校的校规是好的,但是学校的主任并没有照校规去执行。
大概主任被曹敏敏收买了吧!
邱宁金举报后,曹敏敏非但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当天放学,曹敏敏又来了。
那次,曹敏敏把邱宁金打的很惨。
各种凌辱,根本就没有把她当人看。
曹敏敏几乎就是邱宁金的梦魔,每次看到她,想起她,邱宁金浑身都会哆嗦。
“宁金,你这包子,怎么没有肉包子啊?”
整了半天,秦天终于发现,邱宁金做的包子有韭菜馅的包子,腌菜馅的,三鲜包……各种包子好几种,就是没有肉包子。
“肉很贵的啦!”
邱宁金解释道:“他们卖的肉包的肉馅,都是母猪肉,或者生了病,不好的猪肉。正常的猪肉价格很贵,买了做肉包子不划算,所以……”
卖肉包子挺挣钱的,一斤不好的猪肉,只要三两块钱。然后放了一点肉的包子馅,就可以卖两块钱一个。
但是,那种昧着良心挣的黑心钱,邱宁金做不出来。
……
寒风冷冽,校门口停车场内,有一辆价值数百万的加长型宾利。
曹敏敏跟她的几个死党,躺在车子里边,大清早,喝着红酒,一边骂骂咧咧道:“那个贱货今天要再跟我的一平哥哥纠缠不清的话,甜甜今天你可别拦着我,非得给她一顿狠的才行。”
甜甜是曹敏敏的一个死党,家里是搞金矿的,跟曹敏敏家珠宝商有往来。一来二往,两人就熟络了,也是因为甜甜在阳光高校念书,完了曹敏敏的家人也就把她送到这儿来了。
穷人,如果不问题的话,永远都只是跟穷人打交道。只有通过上等人设下的各种关卡,拿到各种证件,方能有资格跟富人打交道。
给富人做奴才。
而富人,永远都只跟富人在一块交际。
甜甜人如其名,瓜子小脸,长得很甜美。不用笑,嘴角一扬,右边就会凸显出一个甜甜的小酒窝,特容易感染他人,让人……就有种沐浴春风般的感觉,心情都会变得愉悦起来。
甜甜挺烦闷,她不知道为什么曹敏敏老是跟邱宁金过不去。“人家那么可怜,每天早起抹黑挣点钱不容易,你不要老是欺负人家好不好?”
“而且,是赵一平缠的她咧!你应该去找赵一平的麻烦才对的啦!”
“好了啦!表生气了,老生气容易长皱纹的哦!我们进去吧!一会儿该上课了。”
曹敏敏咬着嘴唇,很不情愿,在甜甜的催促下,挪着步子进学校去了。
很多次,要不是甜甜暗中帮忙的话,邱宁金会遭受曹敏敏更多的虐待。
……
天还没亮,秦天推着那种车,里边装满包子馒头的,下边烧火,添温。推到学校门口来。
这个点,高校还没有学生来校。
又是在路口,风口上,冷冽的寒风就跟刀子一样刮过面颊,冷的人鼻涕都快出来了。
邱宁金鼻子红红的,小声叫卖道:“卖包子咧!馒头包子哦!”
秦天没事儿,冰天雪地他都裸奔过,这点算什么。
听到邱宁金的喊卖声,秦天扭头怔怔望着邱宁金有些显得枯瘦的面颊。
有时候,睡的特香特甜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喊:“卖包子咯!山东馒头!”
那种悠扬婉转的曲调,总会让秦天生出一种,好像穿越了时代,回到古代一样的感觉。
让人无端的生出悲凉,厚重感。
这是一种人生的顿悟。
而邱宁金的喊卖声,真的真的好甜,声音清脆,就像风中叮叮当当响起的风铃声。
听到这样的声音,会令人情不自禁的扭头,顿足。
秦天跟邱宁金做好馒头包子,把车推到学校门口的时候,都已经到凌晨五点了。
天边泛着鱼肚白。
学校门口边上有个公交车站点,这个点,在四九城,已经有不少上班族,或开车,或搭地铁,或坐公交准备去公司上班了。
有些老熟客,见到邱宁金推摊子出来了,十来个人,立马蜂拥上来,急急忙忙跟邱宁金买包子,狼吞虎咽。
有几个,刚拿了包子,还没给钱,公交车就来了。
说了一句:“记我账上。”
完了就跑上车了。
对此,秦天蛮担心的。“你就不怕他们不给你钱嘛?”
“不会。”
邱宁金倒是一点不担心,习惯了,都是在出来漂的,都不容易,也都挺照顾她的。
就是有时候忘了,钱不多的话,邱宁金也不会问人家要。
卖到七点钟左右,稀稀疏疏才有学生开始进校。
阳光高校的大门,建的挺古朴的,很大气,但不属于富丽堂皇的那种。
没到学校里边看不知道。
一个高校,什么足球场,篮球场都是标配。
阳光高校连高尔夫球场都有。
跟秦天想象中的不一样,这里的学生,一百个有九十九个,都是价值百万的豪车,直接送到门口来的。
而且,身边都跟有保镖,一直把他们送进校门,那些保镖才回到车内离开。
要不就是在门口停车场内的车子里边等候。
学校门口的停车场,那真叫一个豪车展览,饶是秦天,也没见过这等场面。
数百辆车,没有一辆车价值低于百万的。
价值几千万的车都有。
这不,前边一辆蓝色的兰博基尼,价值大概三千多万,在秦天跟邱宁金面前停了下来。
同时,在兰博基尼后边,还有几辆价值好几百万的悍马,奔驰,宾利,各种豪车飞驰而来。
秦天有注意到,随着这辆豪车的到来,邱宁金的脸色微微有了变化。
邱宁金抿着嘴唇,小声提醒道。“赵一平来了。”
“砰!”
车门打开,跟别的学生一样,赵一平居然也穿着阳光高校的校服下来了。
其他几辆豪车下来的学生,都穿着比较diy有个性的衣服,独独这个赵一平。
开这么好的车,居然老老实实的穿校服。
不一般啊!
秦天随意瞟了赵一平一眼,继而,视线挪到其他穿着校服的学生身上。
看到校服,秦天感慨万分啊!
不知不觉中,自己就已经老了。
赵一平下了车,将车钥匙丢给保镖,然后嘴角一裂,洋溢着迷人的笑容,冲着邱宁金的包子铺走了过来。
赵一平拥有一双深邃的迷人的眼睛,鼻梁挺高的,个头也足,大概一米八左右。留着一头飘逸的长发,显得挺清瘦,脸上挺干净,长得挺帅。
赵一平下车的时候,看到秦天站在邱宁金身边,下意识的以为秦天是来买包子的。然而,过了会儿,见秦天没走,赵一平深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
脸上,赵一平却是没什么变化,依旧笑盈盈的,跟邱宁金打招呼道:“早上好啊我的女神。”
说话中,赵一平很自然的,来到秦天身边,上下打量了秦天一眼。
赵一平的脸上,虽然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但他的眼神,让秦天感觉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他高人一等一样,看人都是用鼻孔看的。
“你好!”
“宁金,这你朋友啊?也不介绍一下。”
这个时候,赵一破的狗腿子,也都涌了过来,四五个人。
其中一个泡面头,蓬乱的头发就跟泡面一样卷卷的,前额十分凸出,长得跟寿星一样。
寿星人一看,就是乐呵呵的,额头凸出的十分性感,似乎寿星本该就长那样。
但是阿龟,一看就尼玛恶心,长得就跟龟-头一样,充满喜感。
赵一平在问话的时候,招呼了一声:“哥儿几个,都过来买点包子吃。”
赵一平打了个响指,让保镖过来一趟,不管吃不吃的,买个十几二十个包子馒头,分发下去,给其他几个保镖分了。
邱宁金的话卡在喉咙里边,半天没敢吱声,都快急死了。
面对赵一平他们,邱宁金压力山大,她说不出口。
万一,万一赵一平他们要是恼火了,秦天就危险了。要不算了?还是不要让秦天为了自己涉险好了。
邱宁金正打算息事宁人,秦天却是主动冲赵一平伸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宁金的男朋友秦天,听说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是你在帮我照顾宁金,实在感激不尽。”
赵一平面容一僵,片刻后,又恢复平静,脸上依旧挂着迷人的笑容,随意跟秦天握了握手,然后转身问邱宁金。“宁金,你什么时候谈的啊?我怎么都不知道?”
赵一平隐藏的很好,但秦天还是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
邱宁金转过头望着秦天,哽咽住,着急上火了都。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
这边,赵一平的狗腿子,阿龟跟阿达几个人围了上来,不怀好意,上下打量着秦天。
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条死狗一样。
身份立马就凸显出来了。
看秦天这b样儿,穿的也不咋滴。
阿龟一边啃着包子,一边,侧目上下瞟了秦天一眼。继而,转过头,也不知道在同哪个鬼说话,正眼都没瞧过秦天。“你哪个学校的?”
“不能吧!”
阿达也拿了个包子,秦天亲手做的,塞嘴里吧唧咬了一口。下一秒,阿达呸呸将包子吐了出来,随手将剩下的包子丢给门口一条流浪狗。
阿达蔑视着秦天,冷笑道:“瞅着家伙,黑了吧唧的,三十岁了吧?怎么可能,宁金嫂子,你口味没这么重吧?”
自打一个多月前,他们几个在ktv喝酒,完了跟赵一平打赌,他一定能把邱宁金拖上床啪啪啪草烂了。那以后,阿龟阿达他们就冲邱宁金喊嫂子了。
而他们心目中的大哥肯定不是秦天。
包子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准确落在流浪狗鼻子上。后者嗷嗷叫着了一声,一口将包子咬进嘴里。
秦天扭头看去,那个包子是他努力了一早上的成果,然后就这样……
“次奥!”
“是不是聋了?”
靠秦天身边的阿龟,突然抬脚踹了秦天一脚。好大个龟-头伸到秦天跟前,气焰嚣张道:“没聋吧?哥特么的问你话呢!你是哪个学校的?”
见这边干仗,阿龟阿达还有赵一平的保镖,纷纷跑过来。
邱宁金顿时,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下意识,她站在秦天跟前,避免阿龟再打秦天。
与此同时,赵一平站出来,拉着阿龟,将他推开,训斥道:“阿龟你犯病啦?干嘛呢!好端端的,突然发什么癫?”
赵一平背对着秦天邱宁金,在训斥阿龟的同时,赵一平冲阿龟竖起个大拇指,眼神示意对方:“好哥们儿,果然心有灵犀啊!回头哥请你出去造一顿大的。”
“不是。”
阿龟咧嘴冲赵一平笑了笑,心中了然。然后,又气呼呼指着秦天说道:“这个白痴,我问他话呢!他不回答算什么?看不起我吗?”
“平哥你别拦着,放心,我不会动他,我就是想问问他,还能不能说话了。”
阿龟几个人的保镖,走过来,没动手,就是将秦天前前后后围了起来。
只要阿龟他们示意,相信这七八个五大三粗,无比壮硕的保镖会在下一秒钟扑向秦天,狠狠收拾他一顿。
至于对错……主子的话永远是真理,像秦天这样的劣等人,就算被他们打死了,也折腾不出什么浪花儿来。
“那行,你好好说话。”
赵一平拍了拍阿龟肩膀,放他过来。
同时,赵一平也冲秦天走来,客客气气,替阿龟向秦天道歉。“兄弟抱歉!我这朋友就是这种脾气,你多包涵哈!”
嗤!
这种小把戏……秦天从来没使过,但是狼牙兄弟之间的默契,甚至连眼神都不用使都知道对方想什么。他们这点小心思,秦天怎能琢磨不透。
再说,秦天也不是说不回答阿龟的问题,只是,看着自己辛苦那么长时间做的包子,结果被阿龟给丢给狗吃了,他心里有点不舒服。
回答的慢了点,完了阿龟就踹他了。
邱宁金好不担心,眉宇间忧心忡忡,眼巴巴瞅着赵一平,眼神中写满了乞求之色。
这个时候,也只能期望赵一平能帮忙遏制住他的这些朋友,不要乱来。
邱宁金后悔死了。
早知道就不让秦天冒险了。
就知道会这样。
赵一平唱白脸。
负责唱红脸的阿龟,依旧气势汹汹,很生气的样子,似乎昨天晚上秦天冒犯了他的亲娘一样,指着秦天鼻尖谩骂道:“喂!呢谁,我再问你一遍,你呢个学校的?”
秦天在寻思,要不要揍他们一顿?
这学校大门口,把他们胖揍一顿的话,会不会影响不好?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
这里是富人区,都是上等人,有钱人。
秦天不是惧怕上等人,再有钱有权的,他都揍了不少,更弄死不少。
关键,他现在是逃难。
秦天不确定百里氏的消息扩散的有多远。
换句话说。
秦天姓秦没关系,但姓赢的话,一旦消息传开,传到那些上古遗族人的耳朵里边。他们一定会放下一切,也必然会先杀了秦天。
远的不说,就说楚云飞。
听到百里氏的消息后,第一时间从千里之外赶到安南,就为了杀秦天。
虽然是是非非已经过了数千年,但这种东西,这种仇恨是血液里边的。只要人不死,仇恨就在。
世世代代都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赢家没办法在这个世界生存的缘故。
如同华夏跟日本人的关系,在新中国成立以前,在国家强大之前。数千年来,没有二话,华夏人跟日本人有着抹不开的仇恨,见面就是厮杀。
所以,秦天很感激现在的政府,给予民众带来经济,小康的同时,更给华夏各民族带来做人的尊严。也正因此,在国外当雇佣兵的时候,秦天屡次免费为华夏上峰们工作。
虽然目前公门系统还有很多漏洞很败类渣滓,但上峰们的心都是好的,都是想带领华夏人民过上更好的日子,让国家繁荣昌盛。
如果阳光高校是普通学校,秦天大可收拾他们一顿。但秦天不能,譬如跟前这个笑盈盈的赵一平,从相貌上看,秦天觉得他跟赵川有着三分相似之处。
秦天甚至怀疑,赵一平是不是晋阳赵家赵川的儿子。
因为赵一平的口音,明显是晋阳人,跟赵川一样,不属于四九城的那种口音。
作为一个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雇佣兵,秦天必须观察入微。
权衡再三,秦天不得不选择隐忍。
至少,暂时的隐忍是必要的。
阿达来到秦天身边,拿巴掌重重拍了拍秦天肩膀,似乎善意的提醒道:“哥们,我兄弟就这脾气,不想吃亏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的话吧!”
赵一平摇身一变,成了和事老。
其实,心里,赵一平很喜欢邱宁金现在的眼神,那种眼巴巴……就好像一条小母狗趴在他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让他很是兴奋。
“好了,你们别闹了,一会儿宁金该哭了。”
阿龟压根没听赵一平的话,走到秦天跟前,指着秦天鼻尖谩骂了几句。“这孙子,特么的耳朵有问题吧?妈的!你娘是不是死的早,没人教你礼貌?老子问你话你没听到是吧?”
咒骂声中,阿龟扬手就一巴掌,冲秦天面颊呼了过来。
赵一平的心思,阿龟再清楚不过。
好几次,赵一平都说过,早晚有一天,他要征服邱宁金,让他跪在自个儿胯下,眼巴巴瞅着他,吐出舌尖给他舔。
借着酒劲,阿龟他们也就哄闹,说赵一平要真有那个本事,就上啊!
别用强,用感情来征服邱宁金。
然后等赵一平玩腻歪了,也给兄弟几个爽爽。
赵一平欣然答应。
玩嘛!
跟穷人的思维不同,穷人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挣钱,省钱过日子。而富人因为注定有钱,所以他们想的是如何花钱,玩什么爽,什么玩的有意思,刺激。
譬如勾搭平民校花邱宁金,用感情来感化她,最后上床,曹烂她。
这个游戏就挺不错,赵一平很喜欢。
赵一平什么人,邱宁金不了解,秦天不知道,但作为他的狗腿子,阿龟跟阿达能不清楚?
秦天居然敢跟赵一平抢女人,要不是当着邱宁金的面,赵一平绝对能玩死他。
既然当着邱宁金的面,赵一平不方便动手,那这种让秦天跌面子,没尊严的活儿,总得有人站出来吧!
很幸运的,阿龟挺身而出,站出来为赵一平出头。
“呼!”
风声闪过。
秦天本能的伸手扣住阿龟手腕,要不是不想暴露身份的话,秦天保准要将他的手腕骨头捏碎。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见秦天有伤害到阿龟的前奏,围在秦天身边的几个保镖,蜂拥而上,冲着秦天拳打脚踢,一顿暴揍。
秦天没还手,硬是被七八个保镖围着胖揍了一顿,连血都打出来了。
这还是秦天抱头,缩成一团,守护住要害。
要不打出内伤来了都会。
“你们别打了,别打他了。”
见秦天那么狼狈不堪的样子,邱宁金眼泪都着急出来了。
七八个壮汉,保镖,叫他们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