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朱铭安的电话之后,朱鹏峰就处于深深的自责当中,他没想到朱家祖传的玉观音挂件竟然出现在金帅的身上,不仅如此,金帅还拥有朱铭安送给金铃的小红书。
如果只有玉观音挂件,可以说是某种巧合,可是两样东西都有就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可是又一个问题出现了,如果金帅真的是朱家的后代,五年前的dna鉴定又是怎么一回事
美国两大权威机构的鉴定是绝对不会错的,现在能够怀疑的就是当年李景林派人去取金帅血样的时候搞错了,可是李景林已经去世多年了,这件事情即便是想查清楚恐怕也是很难的。
看了看腕上的表,正是美国上班时间,朱鹏峰打通了驻美大使唐中兴的电话:中兴同志啊,有件事情我还要麻烦你。
朱鹏峰很少给唐中兴打电话,唐中兴接到这个电话也感到有些意外,难道中央又要调整他的工作否则,中组部部长朱鹏峰突然打电话来又是什么意思呢
呵呵,老领导,咱们之间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这次给你打电话是私事,你还记得五年前我派人送去了两份血样,委托你到美国三家权威机构做了一次dna鉴定吗
提起这件事情,唐中兴记得很清楚,后来回国的时候,他还专程去朱鹏峰的家里,两个人谈了一次。虽然他已经知道与朱家寻找后代有关系,但因为朱鹏峰当时要求他要绝对保密,所以以后他就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这件事来,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朱鹏峰今天又提起来是什么意思呢
我记得这件事情,当时是我亲自安排人去办的,怎么,又出现什么新情况了
电话里传来了朱鹏峰长长的叹息声:唉,当年我们找到了一个孩子,更方面的情况都表明,就是铭安失散多年的孩子,可是后来经过dna比对,证明他与我们家没有血缘关系。就在昨天,铭安不仅发现那个孩子有我们朱家祖传的玉观音挂件,还有铭安当年留给他母亲的一本小红书,所以我现在怀疑当年是不是搞错了。
老领导,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当年你派专人送来的血样,是我亲自安排人去做的鉴定。
呵呵,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搞错了,而是怀疑取血样的时候出现了差错,我听说现在可以用毛发做dna了。
唐中兴笑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再做一次dna比对,其实我们国内早就有这方面的技术了。
我知道国内也有这方面的技术,可是我还想做得更稳妥一点,毕竟这不是一件小事。
这样也好,如果你采集到样本之后就派人送来吧。
过了好随着一声咔嚓声,朱鹏峰那边的电话被挂上了,唐中兴笑着摇了摇头,难道血缘关系就这么重要吗可是又一想到老朱家的情况,唐中兴又理解了。朱鹏峰就一个儿子,现在只有三个孙女,如果找到了孙子,也是老领导晚年生活的一个极大慰藉。
放下电话走进了客厅,老伴周慧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那里看电视,朱鹏峰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金帅真的是自己的亲孙子,此刻家里就不会这么冷清了。
老朱啊,你的脸色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呵呵,没有不舒服,刚才铭安打回电话来了,原来我们误认为是自己孙子的那孩子,手里有我们老朱家的玉观音挂件,还有铭安当时送给那个叫金铃女孩的小红书。
周慧愣愣的看着朱鹏峰,过了好一阵子才说道:你说的是真的怎么会这么巧去年我还听岳虹说那孩子现在是一个县的常务副县长,铭安怎么会认识他
那个孩子不简单啊,也不知道通过什么关系,认识了穆家的太子,后来铭安就把他调到了身边当秘书,铭安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情况下发现了这个情况。
周慧一拍大腿:我早就说过那孩子是我的亲孙子,可你当时非要去搞什么dna鉴定,现在有了那两件物证你总该放心了吧
我也觉得这件事情很巧,如果说只有那个玉观音挂件,也许是铭安送给金铃,后来流传到世面上被金帅的外公得到了,可那本小红书毫无价值,金帅又怎么会一直带着身边,还说是他从没见过面的父亲留下来的呢现在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年李景林派人去取血样的时候搞错了。
周慧想了一下:那次搞dna鉴定,一开始就错了,没想到小李办事也这么冒失,如果他现在还活着,我非得打电话好好批评他。
唉,人都死了,还批评他干什么不管怎么说,那孩子也是他先发现的,虽然让那孩子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但总算是成长起来了,从这一方面来讲,李景林非但没错而且还有功。
我们老朱家的孩子就要比别人强,百折不饶勇于进取,从他的身上我看到了你当年的影子。如果是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就是认了他也没有什么用处,老朱啊,这次听我的劝,不要再去搞什么dna鉴定了。
朱鹏峰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想搞,你还记得当年我们要认那个孩子的时候,如雪是怎么表现的吗不搞dna鉴定,就名不正言不顺,也说服不了她,即便是我们认了那孩子,以如周慧叹了一口气:你说的也是这么个理,唉,你说如雪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这也怪我当年没有教育好她。
这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要怪就怪当年那场史无前例的政治大运动,如果我们没有被抓进牛棚,对孩子疏于管教,也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周慧点了点头:唉,如果那孩子不认我们怎么办
你说的确实是个问题,当年如玉曾经去河西省见过那个孩子,发现他的抵触情绪很强烈,后来李景林也打电话和我讲过,那孩子曾经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们。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我们怎么办呢
我听铭安讲过,那孩子这一段时间在他身边表现得非常好,两个人有了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我想他现在的抵触情绪不会像当年那么强烈了,即便是他表面上不肯认我们,但与我们的血缘关系是割舍不断的。
你不是说七号首长要把铭安调回京城来工作吗
朱鹏峰笑了:是啊,这正是个好机会,把铭安调回京城的同时,可以把那孩子也同时调来,以后离得近了,铭安也可以经常把他带回家里来,只要是大家心知肚明,那层窗户纸不捅破也没什么关系。
如果这样就太好了,我还有问题,那孩子不愿意跟铭安调回京城又怎么办呢
朱鹏峰摇了摇头:这是不可能的,那孩子从小就失去父母,大学毕业之后跟着他的同学好友到了河西,他对家这个观念已经很淡漠了,到哪里去工作对他来讲都无所谓。我听说金帅的志向不小,一心一意想做大事,你想啊,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毕竟到京城工作相比较在下面而言,进步的机会要大得多。
周慧也笑了:你一辈子都看不起那些仗着家族势力爬起来的人,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会是另一种样子呢
朱鹏峰看了看周慧:我是看不起那些人,但我的孙子和他们是一样的人吗
今天是900朵鲜花的八章爆发,还欠上个月的一次爆发以后再还,希望书友们不要吝啬手里的花花和票票,给微笑一点码字的动力好不好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