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玲此时方才相信陈雪的确不知道生死印的最后一式,这块拓片原来异常着这样的秘密,文玲虽然修炼生死印,但是她毕竟所得不全,和同样修炼生死印的陈雪相比,她显然不如陈雪精纯,她的手掌覆盖拓片就从未发生过这样的现象。
陈雪道:我留下,让他们走
文玲道: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她目光盯住拓片,陈雪的手掌覆盖在拓片之上顿时下面金色的字迹显露出来。
文玲冷哼一声,她的身体倏然冲了出去,将张扬拖了过来,张扬魁梧的身体被她夹持在腋下,竟似毫不费力,文玲腾空一跃,一个起落已经落在地下河之上,她的足尖踏着木板顺流而下。声音远远飘了过来:随我来
陈雪看到张扬被她挟持唯有跟上她的脚步。
文玲和陈雪一前一后来到地下石峡,这正是当年金絔戊大战隋宫高手的地方,文玲足尖在木板上轻轻一点,带着张扬飞跃到石峡的顶端。
陈雪随后赶到,她今天功力损耗甚巨,再加上刚刚被文玲所伤,明显有些气息不稳。
文玲道:现在让我看看那拓片
陈雪将拓片扔给她,然后来到她面前,将手掌覆盖在拓片之上,金色的字迹重新出现,文玲和陈雪两人全都看得聚精会神,在她们看来,这最后一式一定是威力无穷的一招,陈雪更将之视为克制文玲的机会,可让她们失望的是,这些字似乎和生死印的功法毫无关联。
文玲喃喃道:逆转乾坤难道这里面记载的根本就不是生死印。
陈雪道:你既然已经掌握所有的秘密,现在应当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文玲点了点头道:好话音刚落,她就是一拳打在张扬的丹田之上,一报还一报,当初张扬废去她的武功,如今她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张大官人一声闷哼,感觉一股冷意从丹田向周身经脉迅速扩展开来。不知是不是疼痛转移的缘故。他的头部的疼痛居然消失了。
陈雪道:你不守承诺
文玲冷冷道:我又不是男人大丈夫,需要守住承诺吗不杀他已经是我格外开恩,可是我不杀他,并不代表我不杀你文玲双目之中凶光毕露,手掌上的肌肤渐渐变得透明,隐隐泛出蓝光,宛如鬼手一般。
陈雪自知不是她的对手。唯有先下手为强,一掌向文玲拍击而去,文玲冷哼一声,一掌迎上,这次她用尽了全力,双掌碰在一起。陈雪娇呼一声,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撞在身后石崖之上,然后又落在地面之上。
文玲道:你就算修炼了生死印又如何连自身生死都无法掌控的人,真是可悲可叹
陈雪口中鲜血狂奔,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大官人目睹如此惨状,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然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护住陈雪。怒斥文玲道:贱人,有种就冲着我来
文玲道:找死又是一掌击打在张扬的胸膛之上。张大官人被她打得向后飞出,身体撞在石崖上,仿佛甩饼一样被平贴在上面。
不过这厮真是顽强,居然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你的生死印不过如此
文玲冷笑道:是吗那你再吃我一拳试试她握紧粉拳再次攻向张扬的丹田。
张扬不闪不避,事实上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力量。
文玲的拳头击中了他的腹部,张扬的身体虾米一样蜷曲起来,就在文玲等着他倒下的时候,张扬突然豹子般向她扑来。文玲怎么也不会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她明明已经废去了张扬的武功,刚才的一拳又击打在他的丹田气海,就算是有些残存的内力也势必被她一拳击散,可张扬的动作分明是 已经恢复了功力。
文玲被张扬抱住,她伸出一双手指,二龙探珠,想要直取张大官人的双眼,张扬却早已识破她的意图,先她一步将脸紧贴在她的脸上。文玲插不中他的双眼,只能挥拳打击他的软肋,张大官人奋起全身之力,抱着她从石崖之上摔落下去,两人一起坠入地下河中。
文玲有个致命的缺点,她不会水,其实就算她会水又能怎样,张扬的功力并没有完全恢复,文玲刚才想要散去他武功的一拳的确打在了他的丹田之上,但是张大官人自从修炼大乘诀之后,他的罩门就已经移位,和其他练武之人不同,他的内息并非是从丹田生出,文玲的攻击刚巧让折磨他的蛊毒暂停发作,大乘诀的最大特点就是恢复速度奇快,张大官人在短时间内恢复了部分功力,他当然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态绝不会是文玲的对手,想起文玲不会水的事情,所以他才想出了这个主意,将文玲拖入水中,一来他水性占优,二来他可以利用大乘诀在水中自由呼吸,文玲虽然武功高强,可是她没有这个本事。
文玲落入水中之后又惊又怕,她闭住气息,在水中挣扎试图摆脱开张扬的束缚,可张扬的双腿双臂盘在她的身上,宛如常春藤般牢牢将她绕住,任凭她拳打脚踢,就是不肯放手。
文玲感觉周围的水流不停向他们聚集,她并不知道张扬正在积极地利用周围的环境吸收能量,他的身体处于迅速的恢复过程之中,让文玲恐惧的是,她体内的功力也开始向外飞泄,张扬宛如一个巨大的磁体,将周围的一切能量都吸入他的体内。文玲暗暗叫苦,这究竟是哪门子古怪的功夫吸星吗
两人在水下,此消彼长,张扬的内力越变越强大,而文玲的内力却飞速泄去,她又惊又恐,一张口咬住了张扬的耳朵,张大官人剧痛,心中暗叫不妙,这女人连嘴巴都用上了,自己这漂亮福气的耳朵只怕是保不住了。他能做得唯有更紧地抱住文玲。压榨着她,逼她放手。
文玲已经感觉到呼吸变得越来越窘迫,她的意识变得模糊,击打也变得越来越虚弱,最终她在张扬的怀抱中昏迷了过去。
陈雪艰难地爬到石崖边缘,从她的位置根本看不清水下的情景,为张扬担心之余又不由得默默祈祷。希望张扬能够再次逃出生天,从刚才张扬冲向文玲的动作来看,他应该恢复了少许功力,就在陈雪担心不已的时候,看到地下河水花翻腾。
张大官人扛着已经昏迷的文玲水淋淋地浮了上来,陈雪看到他平安无事。幸福的眼泪都落了下来:张扬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张扬面前流露真情。
张扬展开手臂道:跳下来,我接着你
文玲苏醒之后,感觉周身酸痛,她心中大骇,慌忙运功,却发现丹田内空空荡荡,哪里还有半分的力道,张扬和陈雪互相靠着对方。两人身上的衣衫也已经湿透。张扬道:你再也没有恢复功力的机会他查找到了文玲的那条隐脉,将之震断。文玲再也没有破茧重生的机会。
文玲尖叫道:为什么这样对我
张扬道:我本该杀了你,可是我这人始终心太软他拉起陈雪,两人相互搀扶着向远方走去。
文玲扬起双手,抱住头颅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杜天野出现在她的面前,杜天野向她伸出手。
文玲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可怜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可怜我
杜天野道:我虽然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我知道那一切绝不是你的本意。
文玲抬起头,目光中隐隐泛出泪光:天野,你为什么要来
杜天野道:我心中的文玲,永远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子。
文玲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慢慢站起身:你认识的文玲早已死了
杜天野道:小玲
文玲摇了摇头道:发生过的事情永远也不可能回头,天野,珍惜你现在的爱人,我会永远祝福你。文玲慢慢走了。
杜天野望着文玲的背影怅然若失,他想要挽留,可是最终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她走了张扬低声道。
杜天野点了点头,他向张扬道别。
张扬道: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不要再有人知道。
杜天野道:你放心,我不会说他拍了拍张扬的肩头: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扬耸耸肩:想知道,你应该自己去问她。
杜天野叹了口气,低声道:小雪伤的不轻,你一定要治好她。
张扬笑道:放心吧,有我在,她绝不会有事。
杜天野道:秦萌萌没事,文玲说是秦家人把她接走了,既然乔老发过话,我想秦家人不敢对她怎样。
张扬这才放下心来,虽然秦家人不敢对秦萌萌怎样,可他仍然觉得这次秦萌萌去得有些蹊跷,这其中说不定另有文章。
望着杜天野的车影远去,张扬方才返回了屋内,陈雪伤得很重,柳丹晨在房内照顾她。看到张扬进来,柳丹晨慌忙站起身来,低下头,表情显得羞涩而惶恐。羞涩的是张扬已经知道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而且自己还已经怀上了她的骨肉,惶恐的是自己曾经多次加害于他,现在真不知应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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