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宇道:这次廖市长亲自出动,是不是要办什么大事
廖博生叹了口气道:哪有什么大事,我们这次是来解决麻烦的。
张扬道:说起来也算不上什么太大的麻烦,就是ri本鬼子把我们给告了,外交部让我们做出解释,你们都知道的,不管大事小事,一旦涉及到外交层面就变得复杂。
李长宇笑道:张扬,这次又是你惹出来的吧害得廖市长跟着过来救火。
廖博生道:这次的事情和张扬无关,人家针对的是我们北港全体领导层。在外面他还是很维护自己人的。
李长宇道:无论什么事情,既然惊动了外交部,就不是好事,洪主任,你在外交部应该有不少的关系,帮忙问问清楚,到底现在是什么状况,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廖博生点了点头道:对,我也正有此意。
洪卫东道:关起门来咱们才是一家人,自家人的事情我当然会尽力,几位放心,我这就去打听情况。
张扬看了看时间道:我得走了,早点去争取早点回来陪各位喝酒。
洪卫东道:我派车送你过去。
洪卫东很会做事,不但派了专车接送,还为张扬准备了平海的土特产,送礼是一门学问,驻京办的这帮官员对这门学问钻研的都很深,对什么人要送什么样的礼物,他们长年研究并乐此不疲。
张大官人原本也带了一些土产,可看到洪卫东给他准备的,要比自己的更加jg心更加合适,张大官人不由得心生感慨,洪卫东比自己更适合扮演干儿子的角sè。
罗慧宁这段时间已经基本谢绝了在公众场合露面。自从基金会事发之后,她越发感觉到政治的险恶和凶险。闲来留在家中写写画画,料理家务。
张扬的到来让罗慧宁开心不已,她拿出自己的新作让张扬点评。
张扬连续用两个了不得来表达自己的惊叹和赞美。
罗慧宁哪里肯信,笑道:别这么夸张,我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张扬道:干妈,您的书法现在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俨然有了一派宗师的风范,别说是我。就算是天池先生复生,也会为您的进步而震惊。
罗慧宁笑着打了他的肩膀一下:臭小子,就会哄我开心,我这水平只能蒙蒙外行,当初先生在世的时候就给过我评价。我这辈子是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突破了。
张扬道:我干爸呢
罗慧宁道:忙,总而言之就是一个忙字,我也习惯了,乐得清静。她拉着张扬的手来到沙发上坐下:张扬,这次来京城有什么事
张扬道:开会他并没有将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告诉罗慧宁,在他看来,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件小事。没必要让干妈为他cāo心,事实上,张大官人现在尽量避免利用文家的关系,他不想落人口舌。更不想被文浩南看扁。
罗慧宁道:在国内当干部,首先适应的就是开会,文山会海,没完没了。
张扬笑道:其实开会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坐在主席台上,面对这么多的听众。自我满足感那是油然而生。
罗慧宁笑道:会场上虽然很静,可真正用心倾听的有几个,反正啊,我开了无数次会,每次开会总会发现很多人要么走神要么打瞌睡,认真听讲的没几个。
张扬道:那是因为发言人的水平太差,给人家开会也是一门学问,要深入浅出,要循循善诱,还得寓教于乐其乐无穷。
罗慧宁被这小子引得哈哈大笑:广告词都出来了,真有你的。
张扬道:干妈,真要是在京城呆烦了,就去滨海住一段时间,城市虽然很小,但是风景不错。
罗慧宁摇了摇头道:不去了,眼看就是中秋,天气很快就冷下来了,我还是呆在京城写字画画的好。
虽然刚刚见到罗慧宁,可张扬却感觉到罗慧宁这次和过去有了明显的变化,好像变得更加的淡泊,更加的与世无争。张扬知道上次基金会的事情带给她不小的打击。
张扬本想问起文玲和文浩南的事情,话到唇边又打消了念头,这对子女给罗慧宁平添了不少的心思,还是别提起他们的好。
罗慧宁道:我听说杜天野就要结婚了
张扬点了点头:是,今年差不多了。
罗慧宁道:到时候我得过去喝杯喜酒。她说完又笑道: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愿不愿意请我。
张扬道:肯定得请
罗慧宁道:说的也是,天野做事很稳重很周到,是小玲没有福气啊。每每想到女儿和杜天野的感情事,罗慧宁总不免要感叹一番。
张扬道:大概是有缘无分吧,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不尽如人意。
罗慧宁道:所以我现在也看淡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就由你们自己去处理,我不想管,也管不了。
张扬道:干妈,您别嫌我啰嗦啊,有时间还是出去走走,京城这边虽然繁华,可是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总是强加给自己许多无形的压力。
罗慧宁道:我现在就盼着你干爸到退下来的那一天。
张扬笑道:干爸还要大展宏图呢,您这就想他退下来了。
罗慧宁正想说话,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拿起电话,打来电话的是苏菲,罗慧宁接到电话后很开心,看得出她已经接受了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放下电话,罗慧宁向张扬道:晚上留下来吃饭,苏菲要过来。
张扬谢绝道:晚上我得回去,今晚平海驻京办那边已经安排了,有很多我过去的领导,我要是不去,显得不礼貌。
罗慧宁道:随你,这次在京城呆多久
张扬道:一周左右吧。
罗慧宁道:等哪天你干爸有时间,我给你打电话来家里吃饭。
张扬点了点头。
离开文家之后,张扬看到时间还早,给邢朝晖打了一个电话。
邢朝晖得知张扬来到京城也非常高兴,他让张扬二十分钟后到鼓楼。张扬按照他的吩咐来到鼓楼,找到他派来接自己的车子,张扬让驻京办的司机开车先回去,他自己则上了那辆军牌的吉普车。
司机朝他笑了笑道:邢主任让我来接您。
张扬点了点头道:他在哪儿
那司机递给张扬一副眼罩道:我们有规定的。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希望不要太远。他把眼罩给带上。
司机启动了汽车引擎,约莫十五分钟后到达了邢朝晖所在的地方,张扬除下眼罩,推开车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座雅致的花园别墅内。
前方是一面池塘,别墅在池塘对岸。
邢朝晖坐在池塘边的遮阳伞下握着鱼竿静静钓鱼,他整个人明显清瘦了许多,头发几乎全白,如果不是他脸上露出熟悉的笑容,张大官人几乎没把他认出来。
张扬沿着池塘边的小路走了过去,正想说话,邢朝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水中白sè浮子突然沉了下去,鱼线瞬间被拉得笔直。
邢朝晖的唇角露出会心的笑意,一个漂亮的甩竿,一尾二斤左右的鲤鱼被他拖出水面。
邢朝晖摘下鱼钩上的鲤鱼,重新扔入池塘内。然后收起鱼竿,躬下身在水池中洗了洗手,他的动作慢吞吞的,看来身体仍然没有复原。
张扬道:你每天就这样打发时间啊
邢朝晖道:我身体虚得很,其他的运动也玩不了。
张扬道:我帮你把把脉
邢朝晖摇了摇头道:不用,最近已经好多了。
张扬道:信不过我的医术
邢朝晖笑道:我又不是病,只是被关得太久,身体虚弱罢了。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示意张扬坐下。
张扬道:我还是站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你,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邢朝晖呵呵笑了起来,他活动了一下酸麻的手臂道:刚刚被救出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们要把我给枪毙了,心里想着总算是熬到头了,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就我的。
张扬躬下身拍了拍邢朝晖的肩头,低声道:头儿,你受苦了。
邢朝晖道:既然选了这一行,就没什么好埋怨的。
张扬道:以后还打算继续做下去
邢朝晖道:经章碧君这一番折腾,组织内部也是元气大伤,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很难说内部没有其他的叛徒。组织上让我休息养病,刚好给我一个好好考虑的空间,仔细想想我的未来应该往何处去。
张扬道:耿志超仍然在调查章碧君的案子。
邢朝晖道:你肯定有不少消息没有告诉他吧
张扬笑了笑道:我不是你们组织中的人,好像我没义务向你们提供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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