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胜文带人在慧源查房,搞得住客怨声载道,例行检查之后,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正当栾胜文准备收队的时候,他接到报警,报警的是前来检修电路的工人,他们发现慧源的电路有问题,存在着严重的偷电改表的行为。
栾胜文来到现场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他向那几名工人道:你们发现了问题应该上报电力系统,我们是公安局,不是电力局,我们不负责管理电力系统的事儿。此时一个女孩的声音道:栾局,请问盗割电缆属于刑事犯罪吗栾胜文愣了一下,转身望去,却见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朝他走了过来,那女孩来到他面前,身边还跟着几名记者,围着现场噼里啪啦的一通拍摄,年轻女孩自我介绍道:栾局,我是东南日报的记者武意,偷电和盗割电缆在某种意义上是相同的,数额巨大一样是触犯刑法,难道不属于你们管辖的范围吗
栾胜文何其的老道,他微笑道:记者同志,具体的xg质认定还要视情况而定,我们不负责管理电力系统的事情,并不意味着我们面对违法行为坐视不理,如有需要,我们会配合电力部门的工作。
谁都没有料到怎么会突然涌入了这么多的记者,而且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电台电视台报社杂志,平海有影响力的新闻媒体几乎全都出现在慧源宾馆内。
如果在平时,慧源宾馆可以派出保安进行干预,谢绝这帮记者的采访,可是公安的介入让这件事朝着失控的方向发展。
粱孜的脸sè变了,她可以断定这件事的背后就是一个y谋,一个针对慧源的y谋,公安系统查房是假,他们根本是为了这帮记者保驾护航的。
有公安局的人在,慧源宾馆方面保安不敢妄动,前来检修电路的电力员工,隶属于东江市电力局,是他们把慧源宾馆偷电si改电表的事情捅了出来,对粱孜来说,这件事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她姐夫刘晓忠是省电力局局长,这些年来,她经营的地方,无论酒吧夜总会还是宾馆,在用电方面根本不存在任何的问题,谁敢查她即便是朋友关系通过她搞定的电力方面的事情数都数不清,现在这几个普普通通的电力局员工就敢曝光她的事情,这些人是不想干了
康成迟迟不到,所有记者的矛头自然指向了粱孜,有人拿着话筒采访粱孜:粱小姐,请问慧源是从什么时候si改电表的
在情况没有搞清楚之前,我无可奉告
有记者问:粱小姐,国家能源紧张,最近省电力局在全省范围内严打偷电行为,为什么慧源要顶风作案粱小姐,据我们所知省电力局局长刘晓忠是你的姐夫,请问慧源的偷电行为,他知道吗粱孜被一个接一个的提问,压迫的就快喘不过气来,她脸sè苍白的摆了摆手道:你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清楚,我什么都不清楚说着说着,她就哭了起来,推开记者,从新闻工作者的包围圈中冲了出去,粱孜的xg情当然没有那么软弱,在这时候哭出来,绝不是因为她的情绪失去了控制,而是她发现除了用这种方法才能解围,女人是天生的弱者,就算是当众流泪也无可厚非。
粱孜将眼前的烂摊子扔给了宗文俊,她逃也似的跑回了总经理室,让保安守住了大门口,让粱孜愤怒的是,康成早就已经抵达了慧源宾馆,他肯定看到了外面乱糟糟的情形,可是这厮却不出面,这会儿躲在办公室里,正站在落地窗前,满脸郁闷的看着外面的情景。
听到粱孜失去节奏的脚步声,康成这才回过头来,他看到了粱孜脸上的屈辱和愤怒,粱孜已经擦干了泪水,眼圈儿却仍然有些发红,她看着康成,xiong口剧烈起伏着,素来冷静镇定的粱孜此时的情绪也不禁ji动起来,让她生气的不仅仅是外面发生的一切,还有康成,在刚才她被那帮记者围攻的时候,康成肯定看得清清楚楚,可他却龟缩在这里不敢出面,这混账东西一点担当都没有。
粱孜强忍住愤怒:你看到了
康成点了点头,他低声道:看来这件事是冲着你来的
粱孜听他这样说,差点没把肺给气炸,怒道:康总,你什么意思康成道:他们怎么会这么熟悉内情,改电表的事情他们娄么会知道粱孜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康成察觉到了粱孜的愤怒,他笑道:粱姐,你消消气,你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可能不仅仅是冲着咱们惠源宾馆来的,他们是想借着偷电的事情做文章,公安记者都是为了这件事过来的,目的就是制造影响,如果这件事被报道出去,肯定有人会联想到刘局的身上。
粱孜道:康总,你以为他们闹出这件事的目的指向的是刘局吗
你以为慧源的声誉不会受到影响你以为自己能够完全撇开责任粱孜已经明白,康成看到事情不妙,已经有了撇清自身干系的念头,粱孜明白的告诉他,大家都是栓在一条线上的蚂蚱,这种时候,你想逃走,门儿都没有。
康成道:粱姐,你误会了,我是就事论事,你看是不是让刘局出面把这件事压下去
粱孜咬了咬嘴chun,这康成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既然知道对方的矛头指向刘晓忠,居然还提议让刘晓忠出面,这种时候,刘晓忠躲都来不及,又怎能表现出太多的关注粱孜道:康总,对服务行业来说,声誉是至关重要的,我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声誉甚至关乎到慧源的生死存亡,我们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找出谁在捣鬼,而是要尽快想办法将这件事压下去,消除恶劣的影响。
康成道:我在想办法啊
粱孜道:康总,其实只要孔部长出来说句话,平息这件事应该很简单。康成道:我联系过他了。
此时宗文俊满脸欣喜的回来向他们回报,公安局的人已经走了,记者们也走了不少,剩下的几名记者已经被他们请到了茶馆喝茶。
康成当着粱孜的面又给姨夫打了个电话,主要是想孔源出面找宣传部,让这些新闻媒体不要胡乱说话,电话中孔源少不得又埋怨了他一通。
粱孜看到康成这会儿处理事情的态度变得积极主动了,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起到了作用,康成认识到现在绝不是撇开干系的时候,如果慧源的事情处理不好,损害的是他们共同的利益。
康成放下电话,向粱孜道:问题应该不大,记者方面,我姨夫答应做点工作,不过电力系统的事情还得你出面。
粱孜点了点头。
康成道:粱姐,你说这件事究竟是谁干的
粱孜没说话。
康成道:是不是张扬和祁山那两个混蛋粱孜道:现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就是他们干的,不过张扬扬言要让慧源停业,我看他应该嫌疑最大。
康成咬牙切齿道:如果让我查出事情是他干的,我绝饶不了他。粱孜心说你也就是说说狠话罢了,这件事十有就是张扬干的,你背后有孔源,可张扬的背后比你还要强硬一些,粱孜看得很清楚,这件事比拼的是背景,闹到最后,搞不好是孔源和宋怀明之间的角力。这些事和粱孜无关,真正让她头疼的是,正如康成所说,张扬这次的矛盾所指是她的姐夫刘晓忠,今天的事情就是在电力上做文章,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能够控制住新闻媒体,大不了也就是找个人顶罪,刘晓娄最多也就是名誉受点损失,可是如果事情被无限的放大,恐怕就麻烦了。
粱孜心事重重的离开了康成的办公室,没等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就看到宗文俊又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他一脸愤怒道:粱总,张扬和祁山又来吃饭了。
粱孜听到这个消息,一双秀眉顿时颦了起来,这两人还真是招摇,这种时候居然还敢堂而皇之的来慧源吃饭,根本是故意挑战他们的心理极限。
宗文俊愤愤然道:这不是欺负人吗粱孜道: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宗文俊道:谁看不出来啊昨天打人,今天又弄了一帮人过来找麻烦,全都是他们干的粱孜道:今天他们打人了吗
宗文俊摇了摇头。
人家来吃饭,huā钱消费,我们就得照顾好,如果我们的服务不能让客人满意,他们就有权投诉我们。
宗文俊苦着脸道:粱总,照我看,他们不是吃饭的,他们根本是过来挑事儿的。
那又怎样粱孜看着宗文俊道: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