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指重现,依旧是那般枯黑,犹如腐烂的干尸一般,勾起了秦逸尘一众心底的波动。
何况就在刚才,秦逸尘已经被那所谓的黑夜中的魔鬼交过手了,那些精灵的实力很强,强到直接用五指抓住他的神刀!
而且那些精灵似乎不止一尊,眼见精灵族实力强大,秦逸尘应该高兴才对,若是能将那些精灵救回来,那是何等非凡的助力?
可秦逸尘此刻却心情忐忑,毕竟那些精灵如今,貌似是听命于永夜神王的,而且白观星连精灵树都只能烧毁无法带走或救治,对于那些精灵,真的有办法么?
秦逸尘没有多说什么,而只见白观星这一次竟紧握住手指,任由那根纤细的断指在他掌心翻腾,好似要化作利爪撕碎他的手掌一般。
白观星掌中光耀涌彻,竟凝聚出一片冰雪,雪中断指颤动:“吾之姊妹,为吾指引方向!照亮黑夜的前路!”
只见白观星犹如歌咏一般,道音空寂却如绕梁一般,轻灵美妙,渐渐的,那根断指竟立在了他的掌心,指向了远方。
秦逸尘一众赫然望向断指所指的方向,这无疑就是他们的目标!
“永夜神王的四尊麾下,应该已经在等着咱们了。”
毕竟,白观星可是率先选择撕破了脸,隐藏在黑夜深处的四尊强者,再也无法坐视了。
甚至秦逸尘很怀疑,刚才犹如诈尸一般的那尊天外天强者的骸骨,是不是就是永夜神王的麾下,为他们准备的礼物?
而说起天外天的那尊强者,着实很不凡,血婴老祖甚至还认识,他们都一同经历过被天无敌支配的恐惧。
那尊强者犹如道令一般的铁书金卷,也的确是一尊瑰宝,其中记载着天无敌创造的一道杀伐至术!
血婴老祖很没好气的直接从木赤宇手中将那尊道令抢了过来,然后又随手扔给秦逸尘一众。
“看看吧,这是天无敌创造的道法,你们应该知道能创造这种道法的存在有多恐怖。”
秦
逸尘拿在手中,借着白观星散发的白蓝道光细细打量,仅仅是端详几眼,就让他觉得手中拿着的不是一尊令牌,而是一尊绝世杀器!
天无敌需要棋子,包括血婴老祖对于天无敌最大的用处,应该就是帮其砍人。
而那尊骸骨生前亦是如此,这枚道令中蕴藏的便是一道绝世杀伐之术!
站在木赤宇的角度,他其实并没有说错,因为若是捡到这般绝世杀法,对他们来说绝对是足以平步青云的大机缘。
甚至对于秦逸尘来说,都只感慨这道法的高深!
这道法足以和龙武战天决不相上下,但其中的区别是,龙武战天决更为侧重的是战,而这尊道法,则全心全意为杀!
诸多杀生之手段,凶残嗜血,甚至还传授了如何从敌人身上,搜刮出最大的价值。
关于如何拆解不同种族强者的道骨,那些种族的弱点命门,以及那些种族的血肉最适合炼制什么宝物,一一记载清楚……
秦逸尘毫不怀疑,只要修炼这尊绝世杀法,便可成为名震寰宇,令各方大能闻风丧胆的杀戮狂魔。
但也正因如此,才让秦逸尘觉得此法太过凶残,若无大定力,恐怕会深陷杀戮之道当中,久而久之乃至会上瘾,看向众生,恐怕都如一只只行走的羔羊,脑子里只会想该怎么杀,怎么吃肉能最有益。
不过随即秦逸尘定了定神,道法只是道法,关键是要看修炼之人心性如何。
但即便如此,秦逸尘也必须承认道法有正邪之分。
诸如血婴老祖这般以万族之血为修炼,那么血婴老祖这一世,可能心慈手软么?他的道就是如此,他要变强的途径就是如此,那么他这一世之所作所为就可想而知。
秦逸尘对道有了更深的明悟,这尊绝世杀戮之法也让他受益良多,值得细细研究,甚至这上边,关于天庭麾下很多盟友的种族如何杀戮,都颇为详细。
但血婴老祖的意思,俨然不是让他们钻研道法的,而是要用这尊绝世杀
伐之法,让秦逸尘一众明白天无敌的恐惧。
“这只是天无敌创造的道法之一,我的道法也是天无敌创造的,你们懂么?”
秦逸尘不禁一怔,脸色微变。
的确,跟着天无敌确实是有莫大好处的,这世间不缺为了一道绝世道法,就加入天外天的强者。
而且天无敌赐予的道法,是真的无愧于寰宇顶尖。
秦逸尘也着实感受到了天无敌的可怖,别说这尊绝世杀伐之法,单说血婴老祖那以血为食的道法,就简直杀之不死,战之难胜。
这也是天无敌为其量身打造的,传授毕生功法,也算得上授业之恩了,所以天无敌觉得,是他恩赐了血婴老祖他们一切。
但是,天无敌为麾下棋子打造出的道法,都足以让棋子成帝,可见天无敌的才智之高妙!对道法之精纯!
关键天无敌还可以算得上因材施教,对血婴老祖传授的是这般功法,对其他神体肯定也有极为契合的。
观一叶窥山,仅仅是这一尊道法,乃至仅仅知晓血婴老祖的实力,就知道天无敌是一尊怎样的存在!
而且天无敌也的确足以自傲,秦逸尘愿意将其与白观星相比较,事实上当年很多强者也是会拿两人对比。
白观星才智通天,可白观星的出身也算是天地间的顶尖,父尊就是白泽大神,而天无敌,貌似算是白手起家,一己之力,搏杀出了震颤寰宇的一切。
天才让人敬畏,疯子令人恐惧,而天无敌既是天才,亦是疯子。
一路穿梭于黑夜之中,秦逸尘一众对于血婴老祖明显和善了许多,这和善之中带着同情。
但血婴老祖对此却很不耐烦,尤其是受不了文晴公主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还好像知心大姐姐一样嘘寒问暖,他不需要同情。
这一路上,秦逸尘能明显感觉到黑夜之中的精灵一直尾随在他们身边,似在伺机而动,又像是在观望着白泽之子和他的一众同伴,能不能把精灵族的东西给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