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信上所说,这一切,都由妖月空自己选择。
秘境之内,月光挥洒,秦逸尘一众沉默不语,这只是一封父亲留给孩子的信,他们,也唯有静静旁观。
小玉的一双兔耳也是垂着,没想到因为自己的带路,让月空哥哥他……
秘境之内阵阵沉寂,不知过去多久,妖月空,缓缓抬起了手臂。
他似是想握住父亲,又想握住一切。
虽然不曾谋面,但秦逸尘对于那最后一任万妖盟主,心中也泛起敬仰之意。
秦逸尘清楚,最后的万妖盟主,绝不希望妖月空是因为泪水模糊了眼眶,才去握住那尊战旗,那道帝印。
而妖月空,也的确擦干了妖瞳中的泪水,亦如少年在父亲面前的倔强般,猛然,将战旗握于手中。
“轰!!!”
那一刻,秘境颤动!整个妖月族,似都在恭迎他们的新王!
一道道大妖留下的妖威萦绕而来,飘舞在战旗之上,一尊尊狰狞凶横,妖威煌煌的妖影,盘踞于战旗之上!
月光如华,勾刻帝印!
那一刻,万妖盟的战旗,再一次随风飘舞!
只见妖月空妖威滔天,他仍是少年,却不只再是少年。
秦逸尘看在眼里,也是笑了,那是在为朋友喜悦。
“以后,能叫你一声月空少主了吧?”
妖月空挥舞战旗,月下战舞,俊逸与磅礴妖威交错。
“重塑万妖盟荣光,吾辈义不容辞!”
战旗和帝印入手,尽管,妖月空知道,无论是战旗还是帝印,都不如父亲手上那尊伟岸。
毕竟,万妖盟的战旗,与万妖盟主之印,都已随着那场浩劫,被打碎了。
就连妖月空很不乐意见到那些被他称作叔叔伯伯的大妖们,很多,都已经不存于世。
一切,似乎是真的开始。
如何去走,能走多远,皆是妖月空自己的选择。
“父亲……你曾说了无数次,而我也曾说过无数次,我不会成为你,我会,超越你!”
那一刻,妖月空道心激昂,再无需依靠天阙明珠。
白观星也揉着小
玉的耳朵:“小玉,你立了大功。”
小玉或许无法完全明白妖月空经历了什么,但她知道,能帮到月空哥哥,就是好事。
“呼……只要这些年不算白吃月空哥哥家的桂树道果就行。”
秦逸尘也笑着上前:“我认识一位妖族的朋友,也很优秀,回头我介绍给你。”
“好啊。”
妖月空笑着颔首,却见文晴公主在旁揉着白皙下巴,一脸狐疑,突然间暴起上前,拽住了秦逸尘的耳朵。
“我怎么不知道,你结交过妖族的朋友!?”
“说!男的还是女的!”
“疼疼疼……男的!当然是男的!”
“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真的只是朋友!”
遥在三千道界的秦逸尘,望着姚天那窈窕身姿,只觉得委屈无比,真的只是朋友啊!文晴,你听我狡辩!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嘴呢…”
片刻过后,秦逸尘觉得自己的耳朵变得比小玉的兔耳还长,这都是拜文晴公主所赐。
“好了,该走了,我家里的贼,还在祸害我家呢!”
无数年在心魔镜中度过,令妖月空也明白了许多,很快,他便将心思和帝印与战旗,一同都收敛起来。
而秦逸尘也揉着耳朵,面露正色。
“是啊,该把那些贼,赶出去了。”
月隐神王也好,上古妖庭也罢,不请自来者,皆为贼!
“月空哥哥……月隐神王在哪呢?”
走出道宫,妖月空很认真地将宫门轻轻关上,一切就如他们来时一样。
透过道道月光,妖月空眺望着远方,妖瞳微眯。
“放心,我家的东西,他拿不走!”
“嗖!”
月光驰骋,无需怀疑,月隐神王错开他们所去的地方,必然是妖月圣地最为珍贵的机缘所在!
白观星断掉的一臂袖袍飘飘,却潇洒依旧,秦逸尘脸色冷厉,因为他觉得和妖月圣地之中闯进的不速之客,没有好脸色可摆。
妖月帝陵。
那是一尊恢弘巍峨的陵墓。
陵墓乃是
一尊飘逸出尘的身影所立,他的背后就是一轮明月,脚下,有着月光凝聚的入口。
这里,埋葬着妖月一族历代的强者。
而此刻在妖月帝陵外,已经围满了身影,正是一同进来的诸多强者。
不过此刻,他们却都是不敢踏足入内,金象神帝的身影也在其中。
而之所以不敢踏入帝陵,不管有多少是出于对妖月空的尊敬与忌惮,但最忌惮的,无疑是因为……月隐神王,就在里边!
“白先生。”
秦逸尘一众飞落至帝陵外,金象神帝见状,走上前去,带着几分歉意。
“月隐神王在里边,所以我们……”
妖月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无需介怀,等我把家里进来的贼赶跑,再请你们做客。”
金象神帝怔了怔,但说起来他和妖月空虽然没仇,可也谈不上太多交情。
以前,妖月空是绝不会说出请他们做客之类的话。
金象神帝望了眼帝陵,又悄声道:“不过他还没走。”
“多谢了。”
金象神帝更为错愕,要知道在此之前,妖月空是连一口汤,都不愿意分给他们的。
金象神帝倒不会因此动怒,但是这才多久没见,妖月空竟然会谢自己!?
不过很快,金象神帝的注意力,便被白观星空荡的袖口吸引了。
“白先生,你……”
白观星笑了笑:“奢比尸那老毒婆的命,也配和我换?”
“这……”
毒雾笼罩时,金象神帝就脚底抹油了,这种结果,他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如何。
“金乌拾郎呢?”
金象神帝望了眼帝陵:“也进去了。”
妖月空闻言,望向帝陵方向,妖瞳渐渐变得冷漠。
“那还等什么,诸位也随我一起进去吧。”
随你一起进去?
诸多强者无不是愣住了,这是妖月空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随即,却见金象神帝笑容尴尬:“白先生,月空道友,这汤有些烫嘴,我们还是不喝了……”
“是啊,月空道友就当我们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