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雪眼眸中的光彩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她失望地退了一步,突然间感到无比的自惭,当她想将自已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他时,孟晓白的拒绝比罗宾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还要十倍百倍地令她不堪。
她的声音空洞洞的,已毫无生气:你也不要我了,连一次都不肯要我,我真傻,我现在已经不值钱了,没有吸引力了,为什么还要这么下贱......
孟晓白摇了摇头,也许在黑暗中她看不到,但他仍是缓缓摇着头,抓住了叶飞雪光滑的肩头:雪儿,他值得你这么自暴自弃么我没有嫌你,我真的心动了,真的,好想抱着你,亲你爱你有点无耻地说,即便没有对你的爱,光是你美到极致的身体也足以引诱的我发狂,你知道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拒绝这种诱惑我好想抱着你上床。
叶飞雪脸红了,胸前的蓓蕾也热热的有些发胀,孟晓白的话,甚至有些粗俗的话,现在听了都象最猛烈的性药,只会令她情动,她又些羞涩,有些犹豫地道:那你......你为什么......
孟晓白真诚地说道:因为在我心里,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以前不是我的,现在也不是他的,我不能趁虚而入,不想自认为理所当然的去享受什么补偿,更不想成为你报复他的工具。
轻轻地走上前,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吻,低低地说:我看到你的眼睛,读懂了你的心,我明白你是怎么想的。我是男人,我有我的尊严,如果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仍然选择接受,你会怎么看我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雪儿,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一块无瑕的瑰宝。晚安,雪儿。叶飞雪的泪无声地流下来,但这回是喜悦的泪,流得是那样舒畅那样开心。
孟晓白走到了门口,叶飞雪忽然急急地唤道:晓白,等等
孟晓白停住脚步,转过身,叶飞雪轻轻地道:晓白,你让我无地自容了。谢谢你,在你最失意的时候,我离开了你。在我最失落的时候,谢谢你陪我,谢谢你的尊重和鼓励,我不会再在乎他的蔑视和侮辱,真的谢谢你
孟晓白还没有反应过来,叶飞雪已象风一般飘了过来,风一般温柔地拥住了他,柔软的嘴唇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人影儿又倒飞回去,带着些羞涩和关切地说:前晚,我感应到老君山上那个糊涂神的指示,他说你将成为魔的继承人,说你将可能带来哀鸿遍野的可怕大灾难,要我们齐心协力,尽快将危险消弥于无形。
他......教给了我们感应你的办法,只要你再动用异能,就会被发现。晓白,无论如何,我不相信你是魔,我决不会向你动手。可是神许诺杀死你,去见他的人将获得更巨大的力量,我怕那些人......你自已要小心些......。
听了后静默了片刻,然后他呵呵地笑起来:雪儿,你说的对,只有在你的面前,我才象个胆小鬼。可是面对其他人,我没有一点惧怕。就算没有超能力,我也不怕任何人
以前......我能忍受,是因为还有抛不下的东西,两相比较,我总觉得忍耐,得到的比失去的多,所以我忍。现在丢下了,我才发觉那些东西原来并不象我想像的那么重要。没有了原来的工作,天并没有塌下来,我还是我,一些人的轻蔑和嘲弄,我不在乎,是因为在我心里,他根本就不够份量侮辱我。
叶飞雪当然懂,当然明白,在他的心里,只有他在乎的人,才会影响到他的情绪,才会让他难以克制地爆发,或许这是屡次遭遇不公使他养成的习惯,但他并不是面对一切挑战都只知道逃避的人。
所以,有些欺迫,我可以不在乎,可是如果有人想杀我,我也不会束手待毙。对君子,当以君子之道待之对小人,当以小人之道待之但小人难缠,非不得已,不可为之。这是我的座右铭,你曾经评价为看武侠看得走火入魔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还记得吧
叶飞雪无声地笑了,想起曾经的那些平凡岁月,感到无比温馨,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孟晓白继续说道:神仙那种虚无缥缈的事情,我也不去想了,那种能力,我也不想用了,他们总不会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找我,对不对呵呵......,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嚓地一声,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地锁上了。
叶飞雪这才意识到自已仍光着身子,一阵羞意,她的身子飘然掠到床上,伸手一扯,薄衿象被一阵风吹起,然后又突然失力般地落下来,恰恰掩住了她姣好动人的。
自从那晚在夜空中的,引发了一场让气象台第二天受到多方部门斥责为无能失职的大风暴后,她对于飞翔和风控的能力已越来越娴熟了,这种简单的能力,可引起的波动范围极小,自然不怕同样掌握了感应异能的其他几人的察觉。
幽幽地叹息,象是风在咏叹:如果我能回到从前......,糊涂的神啊,晓白这样善良的人,一个只会为别人着想的人,怎么可能成魔可是......如果你能给我时光倒流的能力,如果要我杀的人不是他,我或许......真的心甘情愿当一次凶手。
...... ...... ...... ...... ...... ......
走下楼,刚刚跨出门坎,一道矫健的身影便突然撞进了他的怀里,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心神不属的孟晓白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砰地一声落在地上。
那猫儿一般默无声息的身影又疾掠过来,哈腰一抓,拧腰前踏,跌得七荤八素的孟晓白马上又象风车儿一般飞了起来。
动作太快了,根本不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要不是他现在的抗击打能力特别惊人,身体肌肉和骨骼的柔韧性极高,现在难免要受伤了。
天上的星星在旋转,一个悬投浮丢,嗵地落在地上,还没醒过神来,那人已跳跃下来,骑在他的身上,膝盖抵住肋缝,阻止他爬起,一手按住胸口,另一手握掌成拳狠狠击落下来。
匆忙的格架住,从一楼窗口照出的灯光,孟晓白看清了那女孩儿的面容,帅气的短发圆睁的杏眼,绷得紧紧的一张俏脸。
女孩儿正是水灵月,她一直认为孟晓白是个精通内家气功的高手,所以根本不敢给他机会反击,一见手被架住,立即左肘下压,撞在他的肩窝上。
孟晓白胸口一酸,手顿时没了力气。那女孩儿收回的右手趁势又是重重一拳捣了下来,这回看来是被他的反抗弄火了,小拳头带着一道劲风狠狠砸向他的鼻子。
孟晓白纵然还有反抗之力也全忘了,他吃惊地瞪大的眼,脱口叫道:小羊......
一道飒然的风掠过他的脸,拳头堪堪贴着他的鼻子尖停下了,小老虎迟疑了一下,慢慢收回了拳头,满脸的怔愕,漂亮的小嘴张成了o型:你......你是谁你叫我什么
她身子好轻盈,弹性惊人的小屁股坐在他胸腹之前,没有一点压迫的感觉。
孟晓白狼狈地躺在地上,长长地喘了口气,鼻子总算保住了。这疯丫头,她莫名其妙地跟到这儿来干什么还把自已象破麻袋似的摔来摔去,看她爽快的性子,可不是那么爱记仇的人呀。
孟晓白还是心有余悸地把手掩在鼻子上,这小丫头自已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现在要想不受她虐待,看来只有说出自已发现的秘密,靠着这一年多的神交友情,先避过这一劫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孟晓白干干地咳了一声,说:我......我叫你小羊,小羊妹妹。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眯了起来,一只小手有些紧张地揪紧了他的衣领,带点儿童音的脆脆的女孩声音,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衬得那张有着尖下巴的瓜子脸更加可爱:你是谁快说
孟晓白还没有回答,她的脸蛋已经热烘烘的,象是熟透了的红苹果。
孟晓白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如果......你没骗我,确实只有我一个人叫你小羊妹妹的话,我是来自北方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