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
此刻在元始大墓区域之内,刚刚醒转过来的生死无常,盯着面前悬空而立的萦气红玉棺木。
里面正是瞪大的眼珠子的风蚀大尊!
“你在等我?”生死无常轻声问道。
风蚀大尊的眼珠子眨巴了一下,猛地睁的更大,厉声质问道:“我手下追风,逐风,可是你杀害的?”
生死无常一身淡灰色的破袍子,又是元始天尊后期的修为,与杀害追风,逐风这两个元始天尊初期的情况,很是符合。
“应该是的。”生死无常也不避讳,直言正视自己所为。
这回反而轮到风蚀大尊为难了,如今自己被困在这棺木之中,莲身根本无法脱离,曾经的元始天尊后期修为,正在慢慢消减,最终能发挥多大威力,自己也没底,想要找生死无常报仇根本就不可能!
只是,他的确有些不甘心。
如今的生死无常,虽然尚未到达元始天尊后期巅峰,但从他身上那磅礴的气息,风蚀大尊可以感觉到他距离十个幻莲身,应该已经不远了!
“我……我有事与你商议,但是我无法离开这。”风蚀大尊支支吾吾,说着都觉得自己这要求似乎有些不合理,但如今却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可否请你入我坟墓,我们地下相见?就在那边……”
生死无常面无表情地看了看风蚀大尊的棺木,右手一抬,一巴掌就将风蚀大尊的棺木,拍回了坟墓地上。
随即,他右脚一跺,直接遁入地下。
快步穿行,生死无常便来到了风蚀大尊的坟墓之中。
萦气红玉愈发晶亮,把整个墓室照的特别清楚。
风蚀大尊已经等在此处,眼睛眯着盯着向自己走来的生死无常。
之前,风蚀大尊带着棺木出去,好比一小瓶水里,装了一条鱼,而现在,这是鱼的池塘,风蚀大尊感觉舒服多了。
萦气红玉散发的光芒,将风蚀大尊团团包围,将修为流逝的速度降到最低。
生死无常此刻直视着风蚀大尊的眼睛,沉默了起来……
渐渐的,生死无常眼眸里清明逐渐被疑惑覆盖,他忍不住挠了挠头发。
“除了刚才的会面,我们……很久很久以前,也见过?”生死无常目视着这诡秘异常的红色光团,终于还是开了口。
“难道你是想起来什么了吗?”风蚀大尊的眼中有一丝微动,语气显得有些迫切。
“只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看越像,可是绞尽脑汁,却想不起我们何时见过面,但绝对不是刚才!”生死无常仔细找寻着回忆,遂无力地摇了摇头。
风蚀大尊听着生死无常的话,有些落寞地微低着头,叹息道:“往事不堪回首,难怪你记不起来……”
“前世的你我,都曾想要改变命运的不公……岂料元始规则实在难违,最终都殒身亡故啊……”风蚀大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生死无常听出风蚀大尊话中似有深意,追问道:“如你所说,你我的缘分,该是在前世?前世之事,你是如何记得?”
“七杀大尊,你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风蚀大尊蹙着眉头,仔细探查着生死无常的表情,像是要找出什么破绽。
生死无常摇了摇头,对于风蚀大尊所说的“前世”一点儿记忆都没有:“我……是谁?而你又是谁?”
“或许,是因为你并非如我这般,一直保留着前世的记忆,所以才会如此这般。”风蚀大尊试探着说道。
生死无常抬头看着风蚀大尊,疑惑问道:“你我不同?”
原本想要试探生死无常的风蚀大尊不得不做出解答:“虽然我们同样陨落,但你的莲身也彻底抛弃……”
“元始规则之下,你的音容相貌一如从前,可惜物是人非,再也不是当年所向披靡横扫千军的你了。”风蚀大尊不由得感叹地说道。
虽然生死无常对两大星空,还有元始星空的许多事都大概知晓或是有所耳闻,但是听到风蚀大尊所说还是不由得一惊。
只是他这人内敛习惯了,即使惊叹也并未显露在脸上。
“等等!你刚刚说……我是谁?”生死无常的音调,低沉了几分,似乎在思考风蚀大尊话中有几分可信。
此时的风蚀大尊,却是已经确定生死无常对自己的前世,是毫不知情的。
他不由得自嘲地笑笑,遂变得不急不缓起来。
“你笑什么?你把且话讲清楚!”生死无常摸不透风蚀大尊为何发笑,但他更重要的是想弄明白风蚀大尊所说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你……是七杀大尊!这么多大尊之中,唯一能与枪大尊,相匹敌之人。”风蚀大尊收敛起笑容,定定地看着生死无常说道,“起初我见到你的时候,对你身份还有所质疑,现在我已经确认,你就是当年七杀大尊的转世!”
“你与枪大尊,当年一战,很多人流传,你是依靠七杀枪才打平了他,但我知道,在这之前,你已经与其他人斗过很多场,七杀枪锋锐早已不在,否则,他未必能赢你!所以,你才是真正的强者!”风蚀大尊语气略带嘲讽地说道,“可是……向来成王败寇,世人只会记得他们认定的胜者,谁又会记得失败的那一方呢?”
风蚀大尊这一句话说完,两人相对无言,空气凝滞到了极点。
过了良久之后,生死无常缓了缓心神,看着风蚀大尊再次开口道:“我要知道当年的一切!”
风蚀大尊直视着生死无常的眼睛,但是他却看不出生死无常有什么情绪波动,然后咧嘴苦笑了一下。
“你真的想知道吗?”风蚀大尊没直接回答生死无常,只是反问他,生死无常没有出声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风蚀大尊微微地低下了头,脑海中思绪万千,他闭上眼睛让前尘往事在脑海中回旋。
忽然,他抬起头,眼神中是炽烈的光芒:“当年的你……”
生死无常静静地听着风蚀大尊讲述那些他不清楚,却与他相关的传说。
直到最后,风蚀大尊的故事以自己死而复生,为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