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遇珈蓝
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当你走近,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叶片。朋友啊,那不是花瓣,是我凋零的心。
我从惠子府出来,恍惚间看到庄周。我并不知道是否该跟上去或者还是默默离开,这短短的路程仿佛隔离了上千世纪。我顺从了我的心,我大胆的跟随着。前行的脚步是那么犹豫,一步步走到未来的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我才发现原来我的前方并没有人,只是内心的虚幻吧。我抬头看去,面前是一座寺庙,珈蓝古寺就是这里。庄重的匾额及左右的门神护法站立两旁,给寺庙凸显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我虔诚的进入寺庙中,那兴旺的香火现已化为片片黑烟残壁,只有那古佛的神圣面容始终不变。
“施主,请问您是来结缘还是还愿的。”一位年长的师傅平和的问道,他那慈祥的面容给人一种祥和感,也许战争会阻断文化的交流,传承却一沉不变。
“我是来求签的”我向老师傅还礼,并跟随师傅进入大堂之中。正堂上,佛祖释迦摩尼的一眼睁一眼闭,仿佛早已看清了这世俗云烟,那大肚能容容天下可容只是,笑口常开笑天下可笑之人。师傅拿出了,一盒竹签,让我自由抽取。
我闭上眼睛想着他,双手抖动着签盒,祈求上天给我一个解释吧。只听见啪嗒一声,一支竹签落地,我拿出竹签看到。
两地西风人隔梦,一天凉雨雁声寒。
庄橙不是无情物,珈蓝寺中叙前言。
我拿着竹签看了半晌才交付于师傅,师傅笑道,有缘千里来相会,你们终究会在此相遇的,只是不要为自己心中的执念所困扰罢了。
我听从师傅的话,来到后院里面。几颗梅花正开,粉红色的花蕊带来阵阵香气,一个白面书生此时正手持一本古籍在阅读。我静静地呆立在院口,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还是一点没变的,爱读书,爱生活,爱干净。素服下是他那颗云游四方,报效祖国的心。当他转过头来,我们对视住了,真的是他,他那面容已经成熟许多,庄周看到我手中的书已经掉落。
“鱼,鱼儿?”庄周不敢相信的问到。“是我”我流泪答道。
“你,你还好吗?”庄周走近我身边。“还好。”我微微哭泣答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庄周自语到。我哭了出来,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我?我真的有这么讨厌吗?
庄周愣住了,苦笑道“我原本打算,回家后便去找你,谁知事事不尽如人意吧。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在路上遇到了彩蝶,当时她被猎妖人追赶,我设法将她救下,可是伤势过重便和她暂住于这珈蓝寺中,待她伤好时我再云游四方吧。”庄周语重心长的说。“难道卦签说的是真的?”我不想,也不敢再想。我独自走入了客房,与明月常思。
真的以为我能闭目不言,早已远离世俗尘缘。真的相信我已超然度外,可将一切烦恼化为青烟。从未想过,前世今生的界限,竞是如此难分辨。
二风雨路人
珈蓝寺的宁静被早起的钟声打破,梅花的淡淡清香随风飘荡。我独自坐在兰亭中央,品味着茶水的甘醇,享受着早上的一抹阳光,我踌躇于过去的回忆,不知道未来的路。
庄周从东厢房走出,双眼尽显出彻夜未眠的苦状。我们相视一眼,他施以礼仪向兰亭走来,我倒出一杯功夫茶请他喝下,又取出点心给他。
“小蝶怎么样了?”我关切的问道。“皮外伤已无大碍,但是内伤仍有,需静养一段时间再来观察。”庄周担忧的说着。我取出姜立文赠送的瀛洲礼物,取出一剂药丸给庄周。“这是仙草遗物,对内伤具有很好的疗效,你喂她吃下,会有疗效的。”庄周收下,便说“这就是那仙草,大恩不言谢,他日有求之时必当竭尽全力。”我淡淡的笑了,“不如你给我讲讲你们相遇的事情吧。”庄周喝了杯茶讲述起来。
那日濠水桥事后,我归入家中。我停止了书堂的开办,我独自一人去泰山览日出。途径奈何桥,遇到一个女子跌倒在道路上,身上的鲜血染了一路。我将那个女子扶起,搀扶着走到了驿站之中。那女子昏迷着,我急忙走到街上请郎中来看,郎中和我走到驿站之中,只看到一个手持大刀的*到房门口将要杀死那个柔弱的姑娘。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姑娘下此毒手?”我挡在姑娘与大汉之间,郎中此时也说“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如此嚣张。”随即便将四方邻里全部叫上,都来此地。带刀大汉见人事众多便退出驿站。我随及请郎中帮姑娘瞧病,一番望闻问切之后。给出了几份中草药,我拿着配好的药,喂着彩蝶吃下。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小蝶的身体却未曾转变。郎中说他已经尽力了,如果要真的根治需要到瀛洲求仙草来恢复。没想到,你竟然带来了如此珍贵的药品。
我们向珈蓝寺走去,路上遇到了许多猎妖人与妖,见到许多猎妖人与妖的消亡,其实都是一种弱肉强食的表现吧。我发现一个规律,人多的地方没有猎人,节日的时候没有猎人,民乡淳朴的地方没有猎人。于是我和小蝶选择在人数众多的大城镇路过。可是就算这样我们也难以躲避猎妖人的追捕,一批又一批的追兵使我们感到疲惫,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但危险也在悄悄来临。在我们路过洛何桥时,我们遇到了最大的一次灾难。面对着,猎妖人的大刀,我们无法退缩,也难以逃脱。我们闭上了双眼,这世界就当没错过吧。时间的蜕变也许是漫长的世纪,也许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当我们面死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当我睁开双眼时,我已经震惊了,一位星辰般的仙人挡住了那个刀汉的一击,阵阵的松香,扫过了血的腥味,阵阵风雨,将世界变得沉寂。最后那个刀汉不敌败退下去,我和彩蝶回头时已经没有再遇到故人的身影了。最后我们露宿珈蓝寺,在此遇到了你。
我知晓了整件事件,得知了猎妖人的存在,最大的收获是庄周口所谓的那个恩人很像我的师傅,那就证明了师傅并没有死。风雨人你又去了哪里?
三初见猎妖人
当我听完庄周的故事时,时间已经步入正午,那饭菜的香味伴着袅袅炊烟散布在这浩瀚的世界之中。
这惬意的享受还未停留,便听见了盘子打翻的声音。“这是小蝶房里传来的声音。”庄周说着便向房中跑去。“不好了,出事了”庄周慌张的走出来,并向其他厢房中跑去寻找。“小蝶?小蝶!”庄周边跑边喊,那阵声音仿佛一道闪电将这个世界分成了两半。我拉住了魔怔的庄周,“你先冷静点,慌张带来的只是错误。”我拿了杯茶让庄周服下,并且解释到“天下有三算,陆羽张淼珈蓝判”,声音刚才发出,说明人还没有走多远,我们可以请大师来判定一签来测定彩蝶到底在哪里呢。
说罢,我便拉着庄周的去找主持师傅,庄周带着一脸忧愁摇出了签字。
庄周晓梦迷蝴蝶,望帝春新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我拿着签字,问老师傅这是什么意思。庄周拿着签字说道,不用解了我明白了,快跟我去救小蝶吧。我疑惑的看着庄周,但当我看到他坚定眼神是我便跟随着庄周走出这神奇的珈蓝寺,走出这迷惘的路。
庄周告诉我,这个签其实很简单。就是简介出他与小蝶的爱恋,及现在小蝶应该在一个春新谷的地方。我便和庄周策马扬鞭的赶过去。
不远处的竹林中传出一阵打斗的声音,我和庄周下马走到竹林的荫蔽处。
“交出山海记吧,否则你蝴蝶一族将遭受灭顶之灾。”一位身材矮小的人说道。“后面是那个刀汉”庄周激动的说道。我拉着庄周继续看着。三位伤痕累累的青年站在晕倒的小蝶身前,“我们不会让你动寒诗长雪主一根毫毛的。”说罢,便拿起了武器,面对着矮个一族。
“打你们不过是脏了我的手,狼汉这里交给你了,记得将那女的抓回来。猎妖王可是钦点的,别忘了。”说罢,便转身而去。狼汉抽出了大刀向那三个人走去。
“住手!”庄周喊道,随即便向狼汉走去,我紧步跟着。“庄,庄周你打不过他的快走。”骄阳下,这柔弱的声音显得更加无力。“没事,我在。”庄周扶着小蝶慢慢站起来。此时,狼汉拿起了他那把大刀,准备向我们砍来。三位年轻的小哥,拼死向前。他们是拥有亮剑精神的,是值得敬佩的,但实力的差距实在是难以用勇气来弥补。狼汉出手迅猛,快准狠的找到他们三个的弱点并奉以致命一击,顷刻间三个英勇的汉子被制服了。狼汉此时好像还未发力似的,只是擦了擦刀上的血污便向我们走来。
我使出我三年来所学的法力,定魂术“定,定,定!”我越急却越不灵,这难道是上天对我的玩笑吗?狼汉的一步步上前,我们的一步步后退,猎妖人的使命就是杀死妖吗?我们就真的命丧于此吗?庄周表现出了一个男人的担当,拿着刀向狼汉冲去了。
四斗笠故人
当庄周拿起了刀向狼汉走去的时候,无疑是以卵击石,他那把小刀又怎么经得住那大刀的砍伐。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庄周狠狠的摔倒在地,口中鲜血染红了素衣。彩蝶和我分别使出各自的法术来对抗剽悍的狼汉,可是对方就像是一辆装甲坦克车,无论怎样都难以阻止对方前进的脚步。
“定。”我不停的叫嚣着,却始终停留在第一步。小蝶使出全力所发出的强烈冲击,却也因为旧伤加上新伤再次倒下了,血伴着泪在这阳光下好似一片片冰晶,是那么耀眼与明亮。我静下心来,仔细想想过去3年的术法,“定”努力果真没有白费的,我的术。法终于好了。只见狼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我高兴极了,转身将他们扶起来。还未走几步,却被庄周一拉我和小蝶分别摔倒在地,还未等我回头,便见一把大刀深深的刺入地下。身后的狼汉竟然动了,我的法术又......
我又反过身来继续施法,但狼汉却不给我这机会了。只见他拔起他那锋利的钢刀向我刺来,我闭下双眼来迎接这迟来的惩罚吧。
只听到“当”的一声,那把大刀始终没有落下。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穿斗笠的男子站到我的面前,但他一开口我便知道他是谁了。
“不要动我身边的人,哪怕你是猎妖人。”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及天下尽归于他的霸气永远都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傲鑫。
傲鑫用*开了那把大刀将我从刀口下救出。“滚,要不就见冥王吧。”傲鑫轻蔑的说道。狼汉怎会为此低头,拿起刀便再次向我们重来。
“自不量力的家伙。”傲鑫放下了斗笠上前迎战。这也许就是上天之战吧,双方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双方不仅是力量的碰撞更是灵魂之间的碰撞。只看到刀与剑在天边画出了一道又一道美丽的弧线,火花四溅,声音四传,世纪之战,持续了半刻钟便以狼汉的失败而告终。傲鑫拿着短剑直至狼汉咽喉,“为什么你们猎妖人可以滥杀无辜,难道只是为了一个山海记吗?在你们眼里妖的生命就是这么不重要吗?”“不,山海一出,四方尽乱。”狼汉残喘的说着,这场战斗对他的消耗太大了,也太残酷了。原来这就是实力差距表现。
“好,那你就先献祭于死在你手上的妖物吧”傲鑫一剑封喉。“住手!”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可是并未打断狼汉死的下场。
“哎,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一个同样带着斗笠熟悉的身影展现在我们面前。“师傅?你还活着。”我激动的说着。“客松?是你吗?傲鑫问道。
“我不是你师傅,更不是你口中的客松。我叫西决是一个猎妖人。”他轻松的说道,他真的不是我的师傅吗?我仔细地看着他,果真他与师傅有一定的区别,没有那种懒散与清高,多了一份人性与年轻气盛的高傲。
“你叫我停手干嘛?”傲鑫一改吃惊表情,一副天下唯我独居的口气说道。青年说“一切都是猎妖王的蛊惑,与其他猎妖人无关,我所要做的就是带着狼汉去当面对峙猎妖王,还世间一个清明。”
“我凭什么相信你?”傲鑫看着南错,他那敌视的眼神给人一种审视之感。南错说道“狼汉久久未回,必定有人来探查,况且你们有伤,不如和我找一僻静之地,我再慢慢道来。”傲鑫大笑到“正和我意。”我们便跟着西决走了,抬头看看,这晚霞真美。
五猎妖旧事
我们跟着西决走到了一片竹林之中,清脆的竹叶在风的抚慰中沙沙作响,天空已经步入黑幕,夜晚的星星明亮,闪闪发光的照亮我的心。幸运的是,我们都全身而退,这就是最美好的过程吧。
我们顺着山间小路,不时听到一些鸟儿的啼叫,在过了一处溪流过后,我发现了一个竹林小筑,那朴素的竹木建筑在竹林之中虽然不显眼,却凸显出了这里的朴素与庄重。
“请吧。”西决推开门请我们进去。
我们一行人跟着傲鑫走了进去。这里没有姜立文的珍宝奇货,上古书籍,只有几把椅子,一个茶几一番茶具而已。西决进去便端上差品给我们,竹沥青不但有茶的醇厚与回味无穷,带着淡淡的竹叶的气息,在这潮湿的秋天最好不过了。
傲鑫喝了一杯茶说道“说吧,有什么故事要讲。”西决尴尬的笑了声便轻轻嗓子讲了起来。
说起来那还是上古之时,原有一只狐仙与一凡间男子私定终身。当时天庭可是严禁仙家与凡人婚配,便将狐仙剔除仙骨,贬为平民。狐仙下凡以后,便去找那男子,与那男子诞有一子取名盖聂。
历史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十六年后,盖聂与碗儿初遇。那时候的盖聂还是一个刚从师傅那里学成四方游历的人。遇到一个古镇,那里刚接受过战争的洗礼,硝烟弥散。夜晚,盖聂找不到住宿之地,便走到一个破庙中打算在此过夜。在庙中遇到了碗儿及一帮小乞儿,乞儿们分了一些饭给盖聂。大恩不言谢,盖聂晚上教乞儿们武艺,白天则出去打猎贴补家用。一来二去,便三月过去了,盖聂需要去邻村找寻铁匠打一把刀。这天碗儿起的很早,做出了自己最拿手的小麦饼。
“你早点回来。”说着便将饼放在盖聂的包袱里。“好,回来我就带上你们云游四方,看便四方神奇。”盖聂背上包袱向邻村走去
谁知道当盖聂回去的时候,破庙中只剩了正在哭泣的弟弟妹妹。“碗儿哪里去了?”盖聂看着年长点的竹风,“碗儿姐被饕餮抓走了。”竹风睁着红彤彤的眼睛,满眼的泪水盈眶。“好,别怕,我把你们碗儿姐找回来。”盖聂说着便拿着刀出去了。
竹林之中,一片挣扎声贯穿全林。“放我回去。”碗儿拼命的喊道。“呵呵,好不容易找到你的下落,身为妖族的九尾狐狸,就要为我们妖族出力。”饕餮笑着说道,他那黒悠悠的肚子仿佛要吞掉整个世界。
碗儿痛哭起来,“当年就是你们说山海记在我狐族手中,杀我全族,现在是要斩草除根吗?”饕餮冷笑道“哪里需要你,你就要去这就是你们。”“住手,放了碗儿。”盖聂骑着快马赶到。
“你是谁?”饕餮问道。“我是谁不重要,战吧”盖聂轻松地说道。
只见一个小兵冲上前被盖聂一刀斩下,“就这点本事,还是妖?”饕餮愤怒的上前,化身为真正的饕餮,一身的血红纹身使人看到更加绚丽夺目。盖聂使出了自家的看家本领,镇魂篇读出,纵然是有吞天之力的饕餮也难以敌过仙家大论的束缚,饕餮败了。
“你等着,山海记一出,天下大乱,世间再无安宁......”还未说完便被一刀解决。盖聂带着碗儿走了。
这就是那山海记的出处,猎妖王就利用山海记来和向妖族镇压,到现在已经是愈演愈烈的地步,我们所做的就是还世间一个真像,说完便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山海记的故事吗?(未完待续)